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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riest 字数:4911 更新:2022-01-07 11:49:18

杯下去就只会傻笑了吗,怎么还致疯?”

  白令一边替他整理外袍,一边说道:“今日一早有邪祟通过雪酿货船混进金平,天机阁及时将人拿下了,但之前已经有一批货流进了市面。这些雪酿用了双倍石雪,更浓郁,异香会诱人饮用过量。雪酿庄老板们那验毒手段堪比天机阁,心里其实都有数,只是见生意好也乐得顺水推船,还以‘不醉人’为噱头抬价……这种特浓的雪酿喝多了,人言行确实与清醒无异,只是损伤神智,常有放诞惊人之举。这一阵南郊车祸比平时多了一倍,恐怕都是因为这祸根。”

  庄王心念转得极快——南郊厂区的窝棚人满为患,有“银粉”的仓库必是该清理没清理,厂区逃不过一个管理不善之罪。京兆尹满头包不提,那一片厂子可都跟漕运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京城最大的雪酿供货商背后是兵部……这倒有得好撕扯了。

  这时,庄王放在床头小案上的白玉咫尺亮了。

  庄王回头瞥了一眼,见上面浮起了没开头没落款的一行字:家里如何?烟气太重了,三哥和祖母千万别出门!

  “哪都有他,还不够他操心的……”庄王心里正装着一千个人一千件事,没细看,只百忙之中笑了一下。

  然而嘴角还没放下,庄王忽然又一顿:他怎么知道?

  天机阁的人间行走高来高去,镇龙脉打妖邪,万万想不到,一群半仙竟会被败家子们的炮仗弄得这样狼狈。

  南郊厂区里易燃易爆的东西太多了,风向也是天不作美,一个火星下去,直接来了个火烧连营七百里!

  大运河中所有蒸汽船紧急避让,半条河的水都被盖在厂区了,整整一个时辰,大火才止住。

  而人间行走们搬来的大雨还没停。

  奚平的视角只能跟着阿响走,看不见南城全貌。他一会借阿响看金平,一会看他的白玉咫尺上有没有回信,眼睛要忙不过来。

  劫后余生的人们顶着花脸,也看不出谁是谁。阿响踉跄着,看见形貌与她熟人相似的就拉住。没人嫌她唐突,灰烬上游荡的都是丢了人的魂,同她一般凄凉神色。

  不知哪里飘来嚎哭,推着她,一路游荡到了老鼠巷。

  站在老鼠巷口,阿响几乎愣了一会儿,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那条记忆里阴暗潮湿的小巷子不见了,周遭视野一下敞亮起来,一眼能看见大运河。

  几个收拾残局的城防官兵不客气地推开她,捏着鼻子在废墟上乱犁。

  “这有一个……五十四,”他们找到尸体,就会大喊报数,“过来搭把手。”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这都黏一块了,就算五十七吧……噫,这暗门子,玩得还挺开。”

  “五十八……五十九!”

  官兵们一开始还抬着尸体,后来忙不过来了,都偷懒将烧焦的尸体在地上拖来拖去。不知哪位大人让他们统计伤亡人数,那些蜷缩的尸体于是各自有了个数。

  一具名叫“六十”的女尸被扔在阿响脚边,面孔已经烧糊了,张着嘴仰面朝天,接着雨水。

  生前想必很渴。

  她可能是春英,也可能不是。

  运河水是臭的,天上落下来的雨也是臭的,到处都是臭烘烘的。

  阿响没到跟前去,就在大雨中,她顺着女尸的视线,也朝天上望去,手里捏着转生木牌。

  奚平叫了几声,她不应。

  奚平焦躁地扭过头,正看见奚悦忧心忡忡的脸和他那一地烂字。

  奚悦本来在写自己的名字,“奚”笔画太多,他怎么都写不好,一堆身首分离的字满地爬,就像老鼠巷口的焦尸。

  而白玉咫尺还没有回信。

  女人们在暗巷里挣扎求生,他冷眼旁观;末路之人叩拜邪神,他怒其不争;自称大义的邪祟大声疾呼,他茫然不解。

  然而满地的残骸与焦尸,到底让少爷知道了物伤其类。

  阿响抬起头,奚平于是也和她一起,看见了压在众生头顶上,那不可琢磨也不可违逆的天命。

  这时,一个一身尘埃的乞讨老人敲着板子走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唱道:“菱阳卫,菱阳卫,祥云高飞,银月下坠。朱门饮雪,穷鬼烂醉……列位,赏两个铜板欸,小老儿给您供长生牌位了……赏两个铜板欸……”

  “走开,”焦头烂额的官爷上前驱赶,一脚踹了他个趔趄,“哪来的老叫花,什么地方都钻,昨儿后晌怎没连你一起火化了呢,晦气!”

  老乞丐唯唯诺诺的,那官爷啐了口,又脚不沾地地走了。

  “赏两个铜板欸……”老乞丐面朝泥、背朝天,跪在地上一边作揖,一边喃喃道,“朱门饮雪……穷鬼烂醉……朱门饮雪……”

  阿响听了这两句耳熟的话,缓缓扭过头,隔着雨幕,她对上了老乞丐精光外露的目光。

  “阿响,”转生木里传来“大叔”的声音,那人第一次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此人不对劲,跟那些邪祟是一伙的,天机阁就在附近善后,你喊人来,马上!”

  阿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老乞丐,良久,她静静地说:“叔,那个庞大人说,要送我去乡下改头换面,过好日子。”

  “我知道……”

  “可我不想去了。改什么、换什么,头顶的不还是同一片天么……没有用的啊。”

  “魏诚响,你要干什么?上过一次当你怎么还不长记性!那些邪祟什么样你没看见吗,跟他们混在一起,你小心跟那个‘老泥’一样毁容弄一脸花!你想跟个阴沟里的耗子一样,被天机阁追杀到死吗?你们家没准就这些鸟人炸的!”

  “我长记性了,真长了。”阿响喃喃地对他说,“叔,就算是他们炸的,我也得跟他们一样,才能报仇啊。”

  行人走在泥水边,总得担心被泥水溅一身……除非自己也跳下去。

  反正她又当不成蓝衣大人,不如都跳下去吧。

  “魏诚响!”

  “叔,你说得对,南圣都不显灵,世上哪来的神仙。”阿响果断把转生木牌塞进了怀里,不再念诵她臆想中的神仙名姓,奚平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心里郁愤难纾,猛一砸地面,手指骨发出裂帛般短促的尖鸣。

  呛!

  崖上打坐的支修倏地睁开眼,下一刻,他落到了茅屋门口的芥子旁。

  芥子上有一道充满戾气的划痕,竟破了。

  奚平骤然落在雪地里,差点没站稳:“师父!我……”

  支修收回芥子,冲他摆摆手,在那划痕上摸了摸,突然有所觉,他皱眉看向飞琼峰上澄澈而寒冷的天。

  破晓前的夜空将此时金平南郊的人间地狱告知了他,支修脸上掠过阴影。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对奚平说道:“你家人安好,菱阳河西地下埋着避火铭。”

  奚平听完没觉得好受。

  有避火铭,那避水吗?避震吗?

  当年澜沧北犯,还不是满城猪狗,什么铭都不管用?

  那些焦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假如他跟阿响易地而处……奚平没敢往下想。

  “我知道你的骨琴为何时灵时不灵了,”支修说道,“你以骨为琴,弹的是心音,心不动,弦也不动。”

  所以剑修拨“弦”,弹出来的就是剑意。

  奚平本人大多数时候没心,乱拨骨琴只能扰民。

  别人的灵骨一成,都有本命法器出世,奚平的本命法器藏在指骨里不出来,恐怕是在等他的道心。

  飞琼峰上千里冰封,凭空长不出心来。

  “北历昆仑以剑道著称,弟子都是几岁大就上山苦修,剑修一道,无意无心也能走。”支修背负双手而立,有那么一瞬间,这甚至很少高声说话的男人与周遭石壁上的剑痕一般锋锐孤绝,“入剑道,你的骨琴大概会变成琴剑。剑如明灯,能让你隔绝外物。你可以不用旁顾、不用回头,毕生只追求更利、更深的剑意,直到破苍穹、碎虚空——士庸,你确定不随为师入剑道吗?”

  奚平没听进去他话中深意,很功利地问:“我把剑练厉害了,能庇护亲朋好友吗?”

  “亲朋好友,”支修笑了,回头看了年轻的弟子一眼,他眼神晦涩难懂,话音里带了一点怜爱的轻柔,“士庸啊,大道通天,路上没有亲朋好友。”

  “那我干嘛去?”奚平断然道,“师父,您还是教我点用得着的吧,我要下山弄死这帮邪祟!”

  支修看着他,很奇异的,感觉就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罢了,”他叹了口气,“你跟我来。”

  照庭携着主人往飞琼峰上去了,奚平一愣,连忙操持起他刚学的御剑,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便听一声轻响,他师父开了山印。

  “开窍期修士只能用开窍级的仙器,高等的你使唤不动,你拿颗芥子,捡有缘的,挑几样带走。仙器之间也有对脾气的和相冲的,你挑的时候留神些,别让它们将来在你口袋里打架,也不要超过五件。”

  “才五件……”

  一颗松果滚下来弹了奚平的头。

  支修的声音从山顶上传来:“你以为谁都能和你那庞师兄一样,一身鸡零狗碎不乱套?他那是百年出生入死的积淀。就你这半吊子,四五件仙器摆弄得过来就不错。东西带多了,真遇上事,还不够你挑仙器的,等你长点本事再来讨。”

  “刻铭文需要筑基,但常见的铭文字你要认识,拿本书路上看。”

  “法阵可以视作低等铭文,只是需要灵石、容易删改罢了,也没有铭文那么大威力。不过运行规则虽有不同,大体思路类似,你功课不要放下。入门没别的捷径,背就是了。”

  “至于符,剑修不常画符,符咒一道我也稀松,《符咒典》你带走,用得着哪个就照着画,忘了再查。失败了就是灵气没控制好,多试几次就会了。画在符纸上容易些,熟练了也可以直接凭空打。”

  “还有这个,接住了。”

  支修话音没落,奚平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下一刻,一道剑气直逼他眉心,半个飞琼峰都跟着战栗起来。

  然而那睥睨无双的剑气却没伤他分毫,只是钻进他眉心,化入了他百骸中。

  奚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道剑气你带走,化入骨琴,危急时可以弹出去唬人。只是半仙没有真元,升灵剑气也不是凡间那点灵气撑得起来的,弹一次得抽两颗白灵。省着点,别把你家那几座矿山弹破了。”

  奚平:“……”

  崔记的表少爷也听得膝盖一软。

  “下山令我尚未交还,你带去,只说我派你去追查邪祟余孽。”支修说道,“士庸……”

  他像是还有什么想嘱咐,然而终于化在一声叹息里。

  金平城依旧不见天日,飞琼峰的旭日已经染红了莽莽雪原。

第38章 魍魉乡(一)

  太明二十八年以喜气洋洋的玄隐大选年开局,不料那一点仙山飘来的吉祥气这么快就见了底,竟没能撑到年尾。

  腊月初八夜里,南城郊外一场大火震惊朝野,浓烟连日不散。

  第二天后晌,大火起源的棉纱厂中,大东家吊死在自家梁上,脚下铺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两天后,漕运司孙禹庆郊外祭祖途中遭人刺杀,虽有侍卫拼死保护,受惊过度的孙大人仍是一病不起。运河办大厦外面被人画了爆破法阵,未遂——邪祟给法阵埋碧章石的时候被青龙塔察觉,天机阁赶到时自爆身亡。

  民怨声起,妖邪猖獗,人间行走们疲于奔命,各地天机阁分部频繁上报损伤。

  太明皇帝震怒,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漕运司数位重臣下狱,惊动玄隐山四座峰主联合发函垂问。

  腊月十五,大朝会上,太明皇帝下旨,令太子周桓主审雪酿之祸,庄王周楹彻查运河沿岸厂房盘剥劳工一事,不等过年,即刻出京。

  谕令一落下,连太子和庄王本人都愣住了。两人罕见地面面相觑了片刻,心里都嘀咕:老爷子这什么意思?考校?

  散了朝会,太明皇帝跟太子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令其回去琢磨章程,将庄王单独留了下来。

  庄王不意外——雪酿的事其实不难查,不用太子示下,底下人早准备好了替罪羊,烹羊宰牛好过年。漕运的水可就太深了,更不用说陛下不止剑指南郊,大有要在全境大动干戈的意思。

  “今日熬了银耳雪梨汤不是?去给老三端一碗,”太明皇帝吩咐内侍道,“银耳挑出去,这小子毛病忒多,他不吃那个。”

  “不用麻烦,”庄王冲太明皇帝笑道,“儿子都什么年纪了,早不挑嘴了。”

  “在你老父面前说年纪!”皇帝点了点他,“岂有此理。”

  皇帝没真生气,庄王就半真半假地告了个罪,等着他说南巡的事。

  老皇帝朝堂上风雷似的暴怒好似一张面具,下了朝会一摘,他又成慈和的“老父”了。正事不谈,他不知什么毛病,拉着庄王说起家常,琐事没完没了地数了一堆,末了还提起了奚平。

  “正德家那个小子,我听说投了支将军的眼缘,提前进了内门?”

  “正德”就是永宁侯爷的表字,庄王便道了声“是”:“谁也没想到,舅家受宠若惊,又怕他到内门还那么不知轻重,惹峰主烦。”

  “支将军出了名的好性情,哪会跟小辈计较。”老皇帝想起什么,又笑道,“那个小混蛋我可记得,小时候路还走不稳,第一次抱来给我看,就敢动手揪我胡子,胆大包天……三岁看老,我就说,他将来没准有大造化。”

  内侍奉上梨汤,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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