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了出去便不意外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人一旦有秘密了就藏不住。这不,还是被泄露出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越川芎居然跟程子恩打起来了,两个人还闹的这么大。
听闻连清风仙尊都被惊动了。若不是为了缩小存在感,他还真想去围观看看热闹。
安青将越川芎送进了仁景堂之后便找到了林无庸,他想问问林无庸,这件事情跟他到底有没有关注。
林无庸瞧着安青严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好隐瞒他。
“这件事情我确实一早就知道了,但我怕惹出麻烦来,所以在知道这则消息之后就立马闭关了。你看,我这几天连门都没出过,怎么可能会将消息传播给别人?”
就算是他想传,他也不会自己亲力亲为的去传,这不是故意给别人递把柄吗?他还没有那么笨。
安青闻言看了他一会儿,虽说林无庸平日里不太老实。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可程子恩也说不是他传的。”
“啥?哎哟这,程子恩的话能信吗?”
林无庸皱着眉头啧啧两声,摆摆手,显然是不相信程子恩说的话:“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承认啊?”
安青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微微颔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论是谁传的,这则流言在御剑堂内的影响已经非常大了。清风仙尊必定会调查出结果来给越川芎一个交代,你还是小心一些吧。若是被琼华仙尊责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唉,这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听天由命吧。”林无庸难得的情绪低落:“不过我相信琼华仙尊会秉公执法,必定不会伤及无辜。”
“这是自然。”安青对琼华仙尊的人品是既崇拜又信任。
——
仁景堂内,越川芎一脸茫然的醒了过来,而后神色一厉,想起了程子恩说的话,腾的一下坐起来。
旁边正熬着药的仁景堂仙子被吓了一跳,赶忙将他按了回去。
“这位修士,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越川芎闻言凝眸朝身旁看去,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孩有些紧张的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裂开。”
越川芎的喉咙里有些干涸,还有些血腥味。他皱着眉头问这位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孩。
“你是……”
小女孩闻言抬眸,黝黑的眼睛清澈明亮,模样甜美而娇俏。是一个打一眼看去,便会觉得干净剔透的人儿。
“我是浮玉山仁景堂弟子绫依。”
“仁景堂……”
越川芎前段时间听说过这个地方,是浮玉山内专门提供给女弟子修习的地方。
且这里面的弟子大多数都是都是修炼治疗术的。与御剑堂内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同,这里景色秀丽,十分的治愈。
没想到他居然被送到仁景堂来了。
绫依见他没了下文,便在一旁絮絮叨叨:“也不知道你们御剑堂里的人整日里都在做什么,居然伤的这样重。若不是安青师兄及时将你送到我们仁景堂,你现在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对了,你叫什么?”
她歪了歪头,好奇的问。她是仁景堂内年纪最小的弟子,大部分女修都被派去野外采药去了,而她却跟堂主还有几个师姐们一起留了下来。
虽说在救治这个人的事件上她没怎么出力,但好歹她也熬了药啊,所以这个御剑堂弟子也算是她救过的第一个人了吧。
叫什么名字?
越川芎上下看了她一眼,这小女孩天真烂漫的样子就像是他几年前在森林里用一根胡萝卜抓来吃的小兔子。十分的没有自觉跟危机感。
“我叫越川芎。”
“越川芎?”绫依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是一个草药的名字吗?”
她好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不是。”越川芎立马否认,他不怎么想跟绫依这样的人交流。
感觉莫名气场不是很合。只一眼便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是嫉妒也好,羡慕也罢,他不太喜欢绫依,甚至还有几分排斥。
绫依见他否认也不纠结:“一会儿堂主姐姐就要回来了,待她给你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你就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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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仁景堂堂主蓝桉
“那就多谢了。”越川芎眼眸半垂拱了拱手,客气的道。
绫依见此勾唇甜甜一笑,圆圆的大眼睛笑的弯弯的,仿佛月牙一般。
仁景堂堂主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子,护犊子,护短,只要是在仁景堂范围内的东西,没有她不护的,领地意识强的就跟山林里的母老虎似的,霸道又不讲理。
不过,也合该她豪横。身为浮玉山里唯一的女仙师,她的地位几乎等同于五大长老,连山主都让她三分。
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有她偷偷珍视的白月光。她与琼华仙尊萧问渠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但也因此她便比旁人更加懂得萧问渠的抱负,知道他对自己并无半点儿女私情,便将这份情感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两人相处,一笑置之,半分不越雷池。不过有好事者开玩笑说她喜欢萧问渠她也并不会反驳。只因心中没有杂念,便没有任何压力。
约莫半个时辰后,仁景堂堂主蓝桉便提着药篮子跨进了大门。
她带着一个银白色的斗笠,纱布沾染了水汽随着微风轻轻漂浮仿若云烟,缓缓走来的步伐从容淡定却又仙气十足,瞧着便是个沉稳又温柔的人。
越川芎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让越川芎熟悉气息。
比如她的衣着,她的气质,还有她拿下斗笠时的神态。差点让越川芎以为看到了女版的琼华仙尊。
因为她在刻意的朝琼华仙尊的方向靠近,就像是在模仿自己的偶像,力求所有的东西都能在最大的程度上与琼华仙尊相贴合。这让越川芎看着既疑惑又不适。
蓝桉抬眸就看见床榻上那个躺着的御剑堂弟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明所以的问绫依。
“这傻小子的伤势如何了?”
她这句话一出口,英气十足还带着三分怒意,瞬间就将她身上的那抹飘渺不定的仙气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越川芎不由的呼吸一窒,而后深吸一口气,莫名其妙的就舒畅了许多。
绫依闻言恭恭敬敬的对着蓝桉行了一礼:“回堂主姐姐的话,弟子瞧着川芎小哥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具体如何还要待堂主姐姐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川芎小哥哥?这是他的名字?”蓝桉眉头一挑,她的模样长的艳丽,与朝灵境里那些个仿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秀丽仙子们不同,她美的张扬,艳的明朗,若不是身处修仙界,大约做个魔修会更适合她。
越川芎轻咳两声,撑着手肘坐了起来:“弟子越川芎,见过堂主大人。谢过堂主大人的搭救之恩。”
“谢什么。”蓝桉拎了拎袖子将药篮子递给了绫依:“听闻你是琼华仙尊带回来的小孩,以我跟她的交情,自然是应该救你的。”
“呃……”越川芎听闻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眸色几经变化,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没有别扭跟提问的资格。
承认吧越川芎,琼华仙尊的过去无论如何你都所知甚少,不过幸好在未来他还可以竭尽所能的去参与。
蓝桉侧眸瞥了他一眼,直接叫他躺好。
“傻小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是。”越川芎应了一声。
蓝桉颔首将他身上的绷带拆了,细细查看了一番:“恢复的不错。你也算是命大,被插了那么多剑还能避开要害,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你们御剑堂的弟子打擂台也应该知道些轻重。”
“堂主大人说的是。弟子以后铭记教训。”越川芎不欲多说,点了点头。
“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回去了。”
越川芎闻言动了动手臂,将外衫套上。
萧问渠这几日出去办事,碰巧在朝灵境和妖界的交界处得了一株百年难得一遇的双生花,回来之后就听闻越川芎出事了,便带着花赶往了仁景堂。
越川芎正要走,迎面就撞上了萧问渠,他心头一跳,本能的反应比他的思绪要快。率先便跑了过去。
“琼华仙尊!”
他站在萧问渠的面前,仿佛找到了家的雏鸟,亲昵跟依赖不由自主的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萧问渠见他能走能跳便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受委屈了。”
越川芎轻轻的摇摇头,低眉顺眼的往萧问渠的身后站,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蓝桉听闻琼华仙尊来了,整个人炸裂了一下,而后飞快的跑出来双手环胸靠在门口,看着萧问渠,眉眼带笑:“琼华仙尊难得来一趟我这仁景堂,把我这小地方衬的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萧问渠闻言抬眸,视线相对,半是笑意半是无奈。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株草药,正好可以赠送给你。”
说罢,他便拿出了一个梨木雕花的盒子递给蓝桉。蓝桉抬手接过,打开一看。
“妖冥双生花?”这朵花她找了好长时间了,听闻花期就在这几天,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
没想到却是被萧问渠给截胡了去:“得到这朵花的过程可不容易吧?”
萧问渠闻言微微颔首,难得轻狂:“不算太难。就当做你救治川芎的谢礼了。”
“呃……”蓝桉听闻这话皱着眉头将盒子盖上,面色不善的笑骂到:“搞了半天竟是为了别人送的。”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萧问渠也不辩解,直接认了。
“下次琼华仙尊可让这位小兄弟注意着些,不然再让我救治,报酬可就不止这么简单的一株双生花了。”
萧问渠闻言沉吟一瞬:“这次是我因事耽误了,没来得及护着他。必定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就好。”蓝桉扬了扬下巴。
萧问渠微微一笑:“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蓝桉抿着嘴角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响之后才道:“琼华仙尊慢走不送。”
——
越川芎跟在琼华仙尊身后听着他们交谈,也大概摸清了仁景堂堂主和仙尊大人的相处模式,虽然心中憋着一口气,但见他们亦师亦友也略微放心了些。
总归……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就好。
毕竟琼华仙尊以前的好朋友如何,他没有资格置喙。但以后……
越川芎不由的抬眸看向琼华仙尊,思绪层层叠叠的在脑海中荡开。
以后,琼华仙尊的所有,都将与他越川芎有关。他坚信着。
不过眼下确实有一个难题。他和程子恩的事情,应该怎么跟琼华仙尊交代?
仁景堂内,绫依躲在大门后偷看了好半响,见堂主大人进来了便兴奋的走上前。
“堂主姐姐,是琼华仙尊吗?琼华仙尊真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小孩子应该多注重内在。”蓝桉说着神色悠远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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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字数也太少了吧】
-完——
31、琼华仙尊灵仙尊
萧问渠回来的匆忙,来不及去调查越川芎在御剑堂内具体发生了什么。
萧问渠回来的匆忙,来不及去调查越川芎在御剑堂内具体发生了什么。
又为何会被送进仁景堂。只得将人带回了绛河殿,沉着一张脸握着越川芎的手腕,注入了一道灵力,细细的为他把脉。
越川芎看着萧问渠严肃的侧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约莫几刻钟之后,萧问渠松开了越川芎,放下心来,轻声问到。
“说吧,发生了什么。”
越川芎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方芸拎着花篮恰巧从旁边路过,一时间心情复杂。她倒是知道些细枝末节,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今看着越川芎这般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顿时便有些急了。东西一放就走上前一拜。
“回仙尊的话,弟子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问渠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越川芎,沉吟一瞬。
“好,那你说。”
“是。”方芸应了一声。
越川芎跪坐蒲团上神色几经变化,最后有些自我厌弃似的放松了下来。让别人说也好,最起码不用纠结应该如何去措辞。
“仙尊大人您要为川芎小兄弟做主啊!”
方芸出乎越川芎意料的一脸愤慨的道了句。而后控诉一般指了指御剑堂的方向。
“御剑堂里有包藏祸心的弟子大肆传播川芎小兄弟在俗家时的经历,说他曾经在男馆里当过妓子,并且口不择言用言语污蔑侮辱川芎小兄弟,川芎小兄弟一时间气不过便跟程子恩打了起来。
最后受伤过重才被及时赶来的清风仙尊送进了仁景堂医治。还望仙尊大人能为川芎小兄弟讨回公道。”
莫说这段谣言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就算是真实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身世也比越川芎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比越川芎还要不招人待见,毕竟她是个女人。
但无论如何,他们不偷不抢,不烧杀抢掠,就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并且,她相信琼华仙尊也是这么想的。如若不然,当初她因为一个负心汉心灰意冷的从石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仙尊大人就不会飞身下来拯救她于水火之间。
萧问渠闻言眉头一皱,转眸看向越川芎:“方芸说的可是真的?”
越川芎闻言蓦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解释:“可是我只是在男馆里当了一年的杂役……”
那个时候他的年纪太小了,还达不到接客的标准,所以男馆的主事便强迫他观摩各种不同的场面,让他涨涨见识,并对他进行各种调?教。
后来眼看着年纪快要到了,他就拼了命的逃了出来。并没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