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阔笑了笑。
又过一会,门铃响了。
燕江流过去开门,是手里提着东西的吴浩初,后面跟着抱着小盒子的郭嘉佑。
吴浩初看见他未语先笑:“今天给你表演下我的绝技,想不想看?”
“不想看。”燕江流一点不捧场,侧身让两人进来。
吴浩初一脸受伤:“你不可爱了,是不是被我老大带坏了?”
“还不进来帮忙?”祁星阔从厨房里探头喊了一声。
吴浩初立刻灰溜溜进去了,郭嘉佑把小盒子给他:“这是我妈煲好的汤,很好喝。”
“谢谢阿姨。”燕江流捧着小盒子也往厨房走。
郭嘉佑见状,也跟了进去。
好在祁星阔家厨房够大,能容得下四个人,在里面忙着也不会觉得拥挤。
实际上只是祁星阔、吴浩初和郭嘉佑三个人在忙,燕江流打酱油的。
他生来就很少进这种地方,不能指望他会帮忙。
吴浩初:“真是好久没见老大下过厨,今天有口福。”
郭嘉佑也点头,燕江流身为经常享受到祁星阔手艺的人,不在这特别日子里,让两位难受,选择默默坐旁边喝着奶茶看他们三个干活。
吴浩初视线飘到他手上,惊奇道:“你哪来的东西喝?”
燕江流指指祁星阔:“他给的。”
吴浩初&郭嘉佑: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家里面边干活边屠杀吗?
这两人干事儿?
考虑到其中有个是自家老大,两人没胆子说,只能任劳任怨洗菜。
洗完菜时间差不多,三人又开始剁饺子馅。
吴浩初是个嘴不能停的:“燕江流,包过饺子吗?”
“没有。”燕江流如实道。
“那你要不要学?”吴浩初笑嘻嘻说,“你要学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祁星阔会就行了。”燕江流说。
吴浩初&郭嘉佑:为什么嘴贱呢?
燕江流看两人悔不当初的表情,还是笑出声:“你两好好干活,晚饭才有的吃。”
这话说的很多,两人不再多话,埋头苦干。
燕江流看向那边洗净手,往外端饺子馅的祁星阔,跟在对方身后:“我想吃猪肉小白菜馅的。”
“这就是。”祁星阔捧了捧手里的碟子。
燕江流眉开眼笑,祁星阔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忙到晚上七点多,饭菜上桌,饺子包完,一年一度春节联欢晚会即将开始。
虽说燕江流成年了,但祁星阔依旧不给他酒喝,他喝饮料,祁星阔他们喝白酒。
燕江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眼前的饮料,认命喝饮料。
“来,干杯。”吴浩初举杯。
郭嘉佑也举起杯子。
祁星阔看着燕江流,燕江流当然没二话,四人杯子碰在一起。
吴浩初:“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开年大吉。”
郭嘉佑:“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两人说完看向祁星阔和燕江流。
祁星阔随俗:“心想事成,笑口常开。”
燕江流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想了半天,才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吴浩初激动道,“来,干了这杯,还有下杯!”
亢奋完的吴浩初想起祁星阔,看一眼自家老大,发现对方神色淡然,默认纵容的意思,吴浩初放心造了。
临近十二点,三人喝得差不多,在电视里的声音陪同下,各找地方躺平睡起来。
唯有燕江流清醒一笔,他拽着看似清醒实则已醉醺醺的祁星阔往卧室走,边走边嘀咕:“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自己喝还不让我喝,霸道。”
“你喝醉了,我怕我忍不住。”祁星阔半眯着眼睛看他,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第一次醉酒,让我记忆犹新。”
“别动。”燕江流烧红一张脸,偏头不让对方乱来,把人丢到床上,回身关门。
关好门再扑到祁星阔身上,掐着对方的脸:“真喝醉了?”
“你觉得呢?”祁星阔问。
燕江流点点祁星阔的唇:“我看着像醉了,听着像没醉。”
“你当我醉了。”祁星阔收拢手臂,将他抱在怀里,“这样我就能借醉逞凶。”
“什么凶?”燕江流问。
“这种凶。”祁星阔话音未落,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灯光照不亮被子里的情景,只隐约听见燕江流软着声音的轻哼,到最后求饶,慢慢地夜深了。
十二点的准点报时响起,祁星阔搂着燕江流:“燕宝,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年。”
燕江流懒洋洋:“以后会有很多次。”
祁星阔亲亲他耳朵,和他十指相扣,心满意足:“嗯,以后每一年我不会再错过。”
“我也不会让你错过。”燕江流往祁星阔怀里靠了靠,脊背贴在对方温热肌肤上的触感,让他喟叹。
祁星阔无声笑了。
那就一辈子不放手吧。
第62章 番外:终身标记.
第二年六月,全国高考,燕江流和祁星阔考完后以被圣西尔大学录取。
填完志愿的第二天,乔治收拾行李,带着祁星阔和燕江流赴叶淮西的约。
这是燕江流第二次来塞伯坦,第一次是来玩顺便看看,这次要常住了。或许以后他会将这里视为永久居住地,只要祁星阔在。
塞伯坦的夏季让燕江流真正知道夏天的味道。
炎热、酷暑和不想出门。
他平躺在沙发上,任由冷空调对着吹,吹得面无表情,还是不肯收手。
“燕宝,你这样下去不行。”刚跑步回来的祁星阔随手将空调调了个方向,“现在早上六点半,你打算这么吹一天?”
“我来之前,你也没和我说塞伯坦的夏天是这样啊。”燕江流幽怨道。
祁星阔忍笑:“那要不咱们回莱城住到开学前再回来?”
“那时候夏天还没过去吧?”燕江流幽幽问。
这几天他在四人群里吐槽天气,被吴浩初和郭嘉佑好好上一堂课,了解联邦各地天气,非常想念莱城。
可就算再想念,他也不会随便回去。
“还没有,一般开学后两个月,这边天气会降温。”祁星阔说。
“那就是我还有的熬。”燕江流拎过酸奶瓶,咬着吸管说。
祁星阔打开冰箱拿了瓶水:“没关系,你要真不适应这边,我和叶将军说一声,看能不能换成远程授课。”
“不用了。”燕江流说。
祁星阔喝了几口水,坐在他身边:“怎么了?”
燕江流放下瓶子,撑着脸看祁星阔:“将来很长段时间都要在这里,我总归要适应。再说你将来还要去很多地方,我总不能只待在莱城吧?”
原来是因为自己,小同学才努力适应这里。
祁星阔勾着小同学的腰,柔声说:“那也行啊,你在哪我就去哪。说不定将来是我跟着你跑呢?燕宝,在我心里,你比任何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燕江流心里麻麻的,让这情话说的脸颊发烫:“那我就想留在这。”
这不还是为自己吗?
小同学现在学聪明了,越来越会让人心疼。
祁星阔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那我也没别的办法,开学前换个地方住吧。”
“去哪?”燕江流茫然问。
祁星阔笑而不答,当天下午没那么热的时候,就带他换到圣西尔大学附近的别墅区。
燕江流看着眼前三层楼高带院子的别墅,算是相信吴浩初当初说的话,祁星阔很有钱。
尽管联邦人均有房,但人均的房不是这种别墅,这段时间恶补的知识告诉燕江流,祁星阔绝对是个有钱主儿。
“来这住是为什么?”他随着对方进去。
祁星阔带他上了三楼,推开卧室靠近阳台的落地窗,让他进去看看。
燕江流疑惑进去,一眼看见玻璃房里的泳池,他瞪大眼睛:“啊!”
“就冲这个搬过来的。”祁星阔说。
燕江流甩掉拖鞋,把脚放进去感受了下水温,扭头看着祁星阔:“我喜欢这里!”
“你喜欢就好。”祁星阔说。
就这样两人在这住下了。
到塞伯坦后,乔治多数时候回工作岗位,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两人,有叶淮西力保两人将来会为国家效力后,顾子穹那边对他们就开始放养了。
当然,安排在暗处保护的人依旧没撤走,人鱼虽成年,但还没被标记,更没登记结婚,还属于能动资产。
八月八号这天是联邦公布的情人节,燕江流想着给祁星阔准备个惊喜,早上起来觉得不太舒服,摸额头感觉温度又不高,可不管做什么,都有点儿轻飘飘的感觉,心跳加速像有什么事要失控似的,他不想动的躺在沙发上吹空调,可不管怎么吹,他都不舒服。
反而将空调关掉后,他感觉好受些。
于是祁星阔跑步回来,就发现小同学趴在沙发上,家里挺安静的,看一眼空调是关着的,窗户也保持关闭状态,这种情况下,小同学没嗷嗷喊热,情况很不对。
祁星阔担心他发烧了,弯腰手贴在他额头上,温度有点高,却不到高烧地步。
燕江流迷糊闻到祁星阔的味道,抬头看一眼,发现还真是祁星阔回来了,他张开双臂:“抱。”
小同学软着声音撒娇,真是无差别攻击,祁星阔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俯身将人抱起来,由着他像个章鱼攀在身上:“怎么了?我觉得你有点发烧,要给你准备点药吃吗?还是说抱你上去睡一觉,发发汗就行。”
“我不想吃药。”燕江流娇声说,耳朵抖抖变成尖耳朵和银色头发,微拉开距离,让祁星阔看见他这个样子。
“有事相求的时候就想到用这招收买我?”祁星阔抱着他往二楼走,一手扶着他后背,一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软软的,手感很好。
燕江流脸红:“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祁星阔推开门,顺手掌住他后脑勺,和他交换一个吻:“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燕江流扬扬眉,被放到床上那刻勾住祁星阔脖子,将人一并拉上床,再翻身压在对方身上,喟叹道:“这样我舒服多了。”
祁星阔哭笑不得:“你舒服了,可挑战我的忍耐力。”
“星星,你别走了。”燕江流说,头不停在祁星阔脖子附近闻来闻去,像个不老实的大型犬,弄得祁星阔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燕宝,你在闻什么?”祁星阔哑声问。
燕江流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找半天还没找到,他有点茫然抬头,和祁星阔对视:“你要不要放点信息素给我?”
“嗯?”祁星阔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跑信息素上面去了,这是在家里,要真放点,也没关系。
看他样子,像是在确认他要找什么,祁星阔从容放了一点点。
燕江流立刻扑在祁星阔脖子上,闻了又闻,眼眸里的水光即可浸满,虎牙露出来,痴迷道:“星星,你真的好香啊。”
说着就要一口咬下,被祁星阔及时捏住腺体,这一捏让燕江流皱眉,软着身体趴在他身上。
“燕宝,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祁星阔严肃问。
燕江流迷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闻你的信息素,再咬咬你啊,星星,你放开我,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这哪是咬一口能解决的事儿啊,祁星阔无奈:“我给你咬一口,你就得哭着求我了。”
“怎么可能。”燕江流不信,手脚同时动,挣扎着要祁星阔放开他,“星星,就一口,别那么小气。”
“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祁星阔让他看着自己,“你忘了那本书上说的?人鱼发情期来临,渴望咬命定之人一口,等品尝到对方血液味道,就会恳求对方标记,自愿的,不会反抗的。标记后在发情期期间,只要Alpha愿意,人鱼就会怀孕。”
听见怀孕两个字,燕江流眼神清明一瞬:“我还是个孩子,孩子怎么能生孩子?”
祁星阔差点让他逗笑,想到这等严峻时候,他还是稳住了:“所以,你不能咬我。”
“那你也不标记我吗?”燕江流问,偏头在他胳膊上舔了一口。
祁星阔差点炸了,小同学真是撩死人不偿命,他深呼吸:“你想被我标记吗?”
“我当然想。”燕江流飞快回答,几乎没停顿,像这个问题被问过无数次。
祁星阔微怔,看他认真期待看着自己,心软了又软:“就算你想,我也不能让你咬我,再求我。”
那样未免太卑微了,他们是恋人,在这段爱情里的地位是平等的。
祁星阔松开手,慢慢放出信息素:“燕宝,这一步走出去可没有回头路。”
“我什么时候需要过那种东西?”燕江流问。
处在发情期的人鱼,一旦闻到命定之人的信息素,会迅速催发要命反应。
燕江流的皮肤肉眼可见红起来,嘴里小声念着:“星星,我好热。”
“要我帮你脱?”祁星阔话刚问出口,手已经跟上动作。
燕江流任由祁星阔摆布,几分钟不到,坦诚相待,祁星阔勾过空调被给他盖上,温柔引导:“燕宝,你知道发情期该做什么吗?”
“买可乐。”燕江流红着眼眶,呼吸炙热回答。
小同学还挺懂。
祁星阔捏捏他的脸:“是不是想好久了?”
“我没有想很久,是很好奇,好多书上写Omega做这事儿会很舒服。”燕江流如实道。
祁星阔无奈笑了下:“从哪看的书?”
“你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