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不服输的念头,其他一切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一心只想压倒祁星阔。
“真的,还是说你怕了?”他生怕祁星阔退缩,挑衅的补上一句。
看着眼前双颊嫣红,眼波醉意流转,依旧不减嚣张气势的漂亮少年,祁星阔唇角一弯,低声道:“你可别后悔。”
包厢内顿时一阵倒抽气,大佬这是同意要玩?当着他们的面玩亲亲。
这个事实冲击的在场人有暗自发疯也有嫉妒的。祁星阔在学校是风云人物,长得帅还气魄,除去是个学渣,样样都好。按理说这样的人想有个女朋友,轻轻松松,哪怕想要男朋友,倒贴上来的O有一堆,可人家偏不爱这套,对送上门的爱答不理,很多人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打动他,弄的莱城整片高中区传他是个性冷淡A。
这会在场人看见燕江流,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位大佬不是性冷淡,是那些想勾搭的人生错性别。
大佬喜欢A,尤其好长得像O的A。
这个A长得确实挺像O,就是性格半点不像,没有O的软萌可爱,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和不好惹,十足的A气势,现在这位漂亮的A扬起下巴,眼眸亮晶晶,神采飞扬:“谁后悔谁做对方的小跟班。”
“行。”祁星阔爽快承认,扭头对不知什么时候摸出智能机偷偷摸摸录屏的吴浩初说,“录仔细点。”
吴浩初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没稳住手。
郭嘉佑看不懂祁星阔的操作,没忍住问:“老大,你让他录那么仔细干什么?”
祁星阔的目光在众人同样好奇的脸上扫过,漫不经心轻笑道:“等他酒醒了给他看。”
吴浩初&郭嘉佑:“……”
对不起,打扰了!
“别磨磨叽叽,你怕了?”燕江流不知道祁星阔磨蹭个什么劲,身边的何修奇也在扒拉他,显然在阻止他那么做,他被扒拉的有点烦,扭头说,“我能赢。”
何修奇:“……”
哥,这是能不能赢的问题吗?
何修奇简直看不下去,不知道沾酒就醉的人会这样,也不知道祁星阔什么时候能玩的这么开,一时有些无奈,只能看着场面混乱起来。
那边的祁星阔说来就来,抬手捏住燕江流的下巴,在对方漂亮的眼睛里逐渐靠近,肉眼可见自己倒影变大变清晰,几乎要到极致。
燕江流本来混沌的脑海忽而清明起来,胸腔内的心跳如擂鼓,他想:祁星阔的唇真好看。
好看到让人见色起意。
燕江流不知道别的见色起意歹徒犯罪时想了什么,他只能说此时自己挺想往前凑。身随心动,他刚往前凑一点点,被察觉到的祁星阔按住后脖颈,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热手指落下的很是地方,正是Omega腺体所在。
双方因这个微妙的肌肤接触位置,身形俱是一顿。
“老大?”吴浩初迈过最初祁星阔接受玩法的震惊后,成为头号热场粉丝,见两人停下来,疑惑问了声。
祁星阔目不斜视,手却在指腹下的肌肤上轻揉慢捏,能明显感受到燕江流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眼睛里瞬间起了一层雾,漂亮极了。
祁星阔眼眸微眯,眼底色彩越来越深,唇角扬起星点笑意,小东西。
燕江流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想抬手挣开祁星阔的桎梏,架不住下巴和脖子后面的腺体都在对方手里,两下捏得他没了力气,只能被迫接受。
这人太过分了,他想,怎么能随便捏他?!
不知道美人鱼的后脖颈是死穴?他抬眸跟近在咫尺的祁星阔对视,刚要张口说话,忽觉得后脖颈的手撤走了,脑袋一轻帽子被揭下,眼前近到不能再近的人在眼前放大,唇上一凉,对方贴了上来。
燕江流瞪大眼睛,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能出声,包厢内看热闹的险些将屋顶掀翻,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造得包厢内氛围瞬间高涨。
祁星阔亲完并未离开,对方眼睛里满是笑意,大拇指在他唇上狠狠按了按,将他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长睫毛簌簌抖个不停,大骗子!
“老大,你可真没劲,关键一幕用帽子挡住,是害羞吗?”吴浩初保存视频,颇为遗憾地抱怨道。
祁星阔若无其事得将帽子扣回傻愣愣的燕江流头上,拿过瓶水喝了几口:“不是,怕他害羞。”
吴浩初撇嘴,视线落在还怔神的燕江流身上,眼眸一转,满肚子坏水道:“哎,燕江流,我老大吻技好不好?他唇软吗?你怎么被亲的回不过神。”
“滚!”燕江流炸毛,脸颊难以掩饰的红起来,“他哪来的吻技?你该问问他,是不是我吻得他找不到方向。”
吴浩初难得有个能调侃祁星阔的机会,几乎立刻扭头追问得看向祁星阔。
祁星阔莞尔,顺着燕江流的话说:“是啊,咱们转学生吻技特别好,唇很软很甜,让我差点儿忘乎所以。”
不知道是不是燕江流错觉,祁星阔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深处藏着促狭的光,像发现秘密的小狐狸,让人不得不防。
得到回答的吴浩初怀疑人生,傻傻看着祁星阔,不敢相信他老大有天会说出这种话,只能双手抱拳,由心而发:“老大,你不愧是我老大,佩服佩服。”
和一个Alpha接吻,交代出去初吻,还能坦然承认对方吻技好,老大就是老大,不走寻常路。
“老大,还玩吗?”吴浩初看一眼逐渐冷静下来的包厢内,询问道。
祁星阔看一眼重新戴上帽子拉低帽檐的人,顺着瘦削的脸颊线条到脖颈再到掩藏在白衬衫领口内的锁骨,一片殷红,酒劲肯定又上来了。
人估计不太好受,他起身:“你们玩,我带他先走。”
说着伸长手要拉燕江流,被旁边伸过来的手截住,他顺手看过去,撞入何修奇有些提防的眼睛里。
“他是我今天邀请来的,一会我送他回去。”何修奇说。
祁星阔轻挑眉梢,似笑非笑:“怕我把他卖了?”
“那倒不是,就是我把他叫出来,没能把人送回去,不是不太好么。”何修奇嘴上这么说,眼神不是那么回事,对祁星阔确实不太信任,尤其经过刚才那热情一吻后,他觉得祁星阔绝对对燕江流有所图。
“我没说要回去。”燕江流经过漫长的沉寂,终于抬起帽檐看向争锋相对的两人,“你们两争个什么劲?”
“你醉了。”祁星阔笑容不变,眼睛里的笑意在散去,一种名为Alpha的强势在酝酿而起。
“他要送你回去,我觉得你是我邀请来的,要送也是我送。”何修奇根本不退让。
两人在燕江流面前僵持不下,其他人噤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觉得梦幻,又一个敢跟大佬刚起来的人?
“你两把我当什么了?”燕江流冷脸问,“温室长大的Omega?”
第7章 乖,都给你07.
两人同时消声,能感觉得出燕江流此时心情不太美妙。
他还真没想到就是一口酒的问题,能让两人这个反应,他看都不看祁星阔,转过头跟何修奇低声说话:“你不是说大佬不能惹吗?”
何修奇护朋友热血褪去,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些不敢看祁星阔,满脸懊恼:“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为了朋友刚大佬,你该感动,听听你这看热闹的语气,我刚才就该让他把你带走。”
“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呢?”燕江流笑得眉目弯弯,完全不见刚才的冷脸。
何修奇看一眼又窝到沙发上打游戏的祁星阔:“我觉得他对你情况不对,不放心你跟他走了。”
“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燕江流抬手捏了下鼻梁,不得不说他此时确实想走,这里太闹腾,喝过的那酒带来的醉意总是一阵阵的,让他脑子里跟个被搅合的浆糊似的,一会清醒一会晕乎乎,让人舒服不起来。
“你真不需要先回去?”何修奇看他动作,忍不住提醒,“我看过你喝的酒,酒精度较高,很容易让人反复醉,你要感觉不舒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能回去。”燕江流压下帽子,不让何修奇看见他的眼睛,“你在这继续玩,开学前的放纵不能因为我随便没了,路我记得,再不行打个车就回去了,你别担心。”
他强压下想吐的欲望,起身往外走,避开和人的接触,看起来脚步非常稳。
何修奇眼睁睁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想追上去又想到他那副不太跟人亲近的样子,只得算了。到底不放心,给他发去条消息,让他有问题找自己,这才跟同学又玩起来。
玩不到几分钟,何修奇猛然惊醒,看向祁星阔坐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祁星阔已离开,何修奇顿感不好,再一看吴浩初跟郭嘉佑还在,不太能确定祁星阔到底离没离开,他想等等看,刚过两分钟,屁股火烧似的跳起来,抓住郭嘉佑问:“祁星阔呢?”
郭嘉佑跟人玩得正海,被这猛然一抓,有些迷茫:“老大?哦哦哦,他说有事先回去了,你找他啊?”
何修奇抓着郭嘉佑胳膊的手猛然一紧,根本不需要问祁星阔是不是在燕江流离开前走的,他也不需要追出去确认人还在不在,那必然是不在的。
何修奇瞬间气急败坏,先拨打燕江流的电话,那边接的很快,他不等那边出声先快速说:“江流,你在哪?我看祁星阔也走了,你是不是跟他碰上了?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何同学真热心,不过他现在恐怕回答不了你。”那边回答的声音是他熟悉的,却不是燕江流的,是祁星阔。
“祁星阔,你把他怎么了?”何修奇全然不知道自己这种语气非常容易惹怒人,尤其说话对象是占有欲极高的Alpha。
电话那端的声音依旧懒散,可能听出已有不悦:“在何同学眼里,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没事,我会送他回去,你不放心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不给何修奇说话的机会,电话就此挂断,何修奇瞪着通话已结束的屏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祁星阔还是那么霸道强势的校霸,哪怕只是简单的通话,依旧不减气势。
何修奇想到这,更闹心了,燕江流怎么办?!
何修奇不该担心燕江流该怎么办,而是该担心祁星阔。
祁星阔先燕江流一步离开包厢,走到KTV门口,看见有个自动贩卖机,想买罐果汁喝。包厢太热烈又无聊,真正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人又不理人,倍感无聊的祁星阔打算离开,也就离开前买罐果汁的功夫,让他感兴趣的人慢吞吞下楼往这边走过来。
两条笔直长腿看起来没多少力气以至于脚步轻浮,身形有些飘,被帽子挡住看不清神色。
但祁星阔看见对方裸露在外仍然嫣红的肌肤,知道这人怕是还醉着。
还醉着的人怎么跑出来了?祁星阔往燕江流身后看一眼,没看见何修奇的身影,这是要自己回家?
祁星阔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想先一步走开,察觉到有人的燕江流抬头看过来,一看见他,燕江流便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
“是你。”
他这一说,祁星阔反而不走了,抿唇轻笑:“是我,怎么了?”
“你——”燕江流神色一变。
在他脸色变完,一手搭在自己肩膀再弯腰的那刻,祁星阔就觉得不好,想后退的念头没能快过燕江流的动作,浓烈的酒味从自己身上飘起来,祁星阔脸青了。
埋在祁星阔身前的人抹了把嘴,抬头看见对方铁青着的俊脸,忽而笑开了,眼眸弯得像月牙儿:“你来得刚刚好。”
祁星阔看了眼湿掉的衣服,抬眸跟月牙儿对上,神色稍霁,露出惯见的笑容:“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燕江流晕乎乎的问,这会儿天晕地旋,祁星阔的脸由一张变多张,跟万花筒似的,转得他难受,只得闭上眼睛喃喃,“我什么都没做,能不能别动我尾巴啊。”
祁星阔看他闭上眼睛皱紧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嘴巴还不停的小声叭叭,声音太小听不清,只得抬手搭在他肩头,想凑近:“什么?”
“别碰我!”燕江流倏然睁开眼睛,一把挥开祁星阔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惊恐和害怕,甚至后退小半步,不过片刻,他又闭上眼睛往前走上一大步,头栽倒在祁星阔锁骨处,“我想睡觉,别吵我。”
祁星阔让他短时间内两副面孔震得没动作,等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醉倒的小酒鬼和还在琢磨的自己。
“燕江流?”祁星阔没碰他,只垂眸低头靠近离挺近的耳朵,声音轻到忽略不计,“你家在哪?”
躺在他锁骨处的小酒鬼理都不理,兀自睡得香甜,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跟倦鸟归巢的小动物似的,含混着话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撩过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蹭开衣领,贴在他的锁骨上,连带着他的肌肤也跟着热起来。
“你不说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家了。”祁星阔任由人抱了会,在引来更多人观看前,像是说服自己,“毕竟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睡过去的人全然不知他的自言自语,半点反应没有。
祁星阔叹了口气,认命将人抱起来,走到路口拦住悬浮车,上车后他打算将燕江流放到沙发上再付钱,谁知燕江流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死活拉不下来,像锁住了似的。
祁星阔再次叹了口气,觉得喝醉的转学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放弃挣扎再次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