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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第22节

作者:老草吃嫩牛 字数:13916 更新:2022-01-06 17:31:08

    “他可真可怜。”邵江一站起来对华莱士说。

    华莱士没说话,此刻他正拼命的帮滕柏抚摸着他的胸口,滕柏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齿,情况看上去比大卫还糟糕。可是,从头至尾,滕柏都一声不吭硬抗着。

    轻轻的,大卫先生挥舞下手臂,潜艇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快速跟缓慢中间,人的大脑还会滞留在刚才的高速无法回头。他挣扎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华莱士回过头眼神带着一丝凉意看着他,大卫先生遗憾的耸下肩膀表示抱歉,一些讥讽划过华莱士的双眼。

    海地深处的世界一片漆黑,鱼群越来越少,不知道看了多久,随着扑通一声沉闷的声响,老黑仰面躺下,很快的打起了呼噜。

    “你们有个房间,我们这里呼,真恶心,不是说你们,我现在不舒服好吧,我们这里房间不多,所以你们只能住到一间舱室里了。嘿,老兄,别在这里睡好吗”大卫先生站起来,晃悠了几下后,他走到老黑面前,蹲下,想伸出手晃悠醒他,绍江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别碰他。”

    大卫先生缩回手,抱歉的冲他笑笑。站起来,帮其他人提起行李,带着大家去位于这条海豚形状的水下潜艇的腹部中心,在哪里,有个会议室被临时改装成了休息室,在到达特丽娜之前,这屋子里的十几人不得不住在一起了。

    没人抱怨,甚至,有些人是喜欢的,比如旭日先生,他一进屋子就跟阿尔平先生开始抢靠墙壁的地方,那地方侧着身可以看到舱外的鱼群,水与人只有很短暂的距离,对于第一次海底生活的这些人来说,那位置真的挺吸引人的。

    如此,一场不见硝烟的,有关于位置的战争就此展开,这群人的战争很奇特,就是默默对视。有些奇异的空气在屋内流淌着。不久,肯的鼻血从鼻腔里喷了出来,他的两个眼球向着左右的方向没有轨道的各自旋转越来越快。他慢慢躺下,开始呻吟。

    “看那那是什么” 随着亚罗先生的一声惊呼,大家结束“铺位战争”扭头看去。

    在“永恒之光”号的头顶灯照耀下,一座无边冰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真是一块硕大无比的冰层变成的山,如此大的海洋,都无法融化它。

    舰艇慢慢的钻入一条冰山之间的天然缝隙,邵江一猛的拍打了两下老黑,老黑缓缓的坐起来,接着他呆住了。他看到,那冰层两面,竟然是一座冻结住的城。

    35、第一夜

    “冰掩”就是被冰雪掩埋的那个世界。

    在孩提时代,邵江一在那个人的带领下,于人类自然博物馆看过“冰掩”,那幅“冰掩”采于格里芬附近海域的冰雪区。有个名字叫“末日晨曦”。当急冻来临,大地翻天覆地。在最后那刻,几只飞鸟在天空向南飞,陆地一群驯鹿在河岸边畅饮,周遭山青水碧一切发生的太快,那是比秒还渺小的时间,那些动物的眼睛甚至来不及显示出恐惧便结束了。

    那副“冰掩”因包揽天地生物最后的形态,被称为“最完美的冰掩”,但在幼年的邵江一看来,那个世界是寂寞,寂静的,消失于几百年前那些眼睛依旧圆睁,似看到,似无奈。

    邵江一没想过,也没想到,今生会看到过这么大的“冰掩”,它连绵不绝,无边无际,公园,雕塑,老人,奔跑中忽然停顿的孩童,惊飞的鸽子。天桥上匆忙上班的人群,端在手里的外卖咖啡杯,几百年来杯子依旧是满的

    高楼林立的世界听到红灯后的车喇叭声还在冰层里此起彼伏,他能听到鸽子惊飞扇动羽翼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于鸽子翅膀上惊吓掉落的羽毛,徐徐,慢慢正在飘落那羽毛停顿后,开始等待一阵风,一阵可以带着它最后飞翔的风

    那风,再也没来过,停在了无尽的“冰掩”某处。

    对比博物馆那块“冰掩”,再看看“永恒之光”外面的这个世界,博物馆的那块只能算是乡下工匠手中的粗胚,这里却是没有时间空气流动的末世。无法形容,除了震撼,剩下的,再不会有其他的知觉。

    “永恒之光”穿过都市,来到山脉整山整山的冷杉,松木连绵不绝,曾是一片生机勃勃的世界,那树木也曾目睹历史,看了许多年故事。在历史与时间的流动孕育下,它们高大笔直,健康挺拔那些树就那样躲在冰帘之后,望不到边际又后来,邵江一看到了无数被砍伐过的老木桩,坐在山脚下的那群伐木工人,他们的表情依旧愉快,仿若依旧在交谈着他们乡下的胖婆娘,就在他们身边的电锯上还挂着木屑身后的秃山,失去躯体的宽圆木根上盘桓着的年轮,也望不到边那最后的一刻,先是倾天海水浇灌,接着大自然在瞬间急冻。这里没有晨曦,只有末世。

    “永恒之光”号,走的是一条特殊的航道,属于新生公司私自开凿的航道。犹如海洋馆内的拱形通道,它周圈浑圆,可以供给三个“永恒之光”自由穿插通过。

    不知道新生公司,于何年,于何月,花了多少钱,才贯通一个世界,穿越一个一个末世在通道整个冰壁,全部都打磨的无比光滑,那壁后情景一览无遗。玄妙,残忍,令人畏惧只要走过这里,人类的什么情感都会在这条通道内产生。因其震撼,因人类的渺小,生命的无奈。邵江一不懂,为什么新生公司要选择这里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是公海。这条通道缩短了潜艇航线,十五天的路程,通过这里三天就到了。

    能源面前,资源面前,一切属于人类的感慨,都是附加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江一还坐在最初的舱室,他盘着腿,穿着温暖的衣服,呆坐着,呆看着,舱室内循环着的气流,奢侈的带着淡淡香气的流转。放置在墙壁上的小喇叭里,柔和酥软放送一曲男中音。

    那男人在唱“安吉尔走了进来,脱去了她的长裙”

    “在看什么”螣柏慢慢的坐到了邵江一的身边。

    邵江一扭头看看他,觉得很诧异。他眼睛睁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笑,他的下嘴唇因为笑,起了一个小褶子。看上去,表情很亲和,甚至带着一丝被搭救的放松,带着一丝感激。螣柏惊讶于他不遮掩的情感外露,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释然。

    现在,螣柏先生穿着一套蓝格子睡衣,这套睡衣挺有趣,整个布面都是柔软绒嘟嘟的细毛。睡衣外面有各种小动物布画,很俏皮,童趣。但是却像是穿反了,要是邵江一,他想他会反着穿。他喜欢自己的皮肤去接触一切温暖的东西。

    “大卫先生的善意,送来最好的睡衣。在麦德斯,这种面料的睡衣属于奢侈品,要一千五百元左右。”螣柏解释。

    “我也有吗”邵江一很想要一件。

    “恩,你也有,不过蓝色,黑色,灰色都没了,来的时候我看到老黑穿了一套紫色的。不过,你知道,大卫肯定是故意的,要知道,老黑的衣服,号码很大,紫色就那么一套。”

    邵江一点点头,又继续看那个城,螣柏沉默的陪着他,过了片刻,邵江一主动说话“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有个来自乡下的姑娘。她来到繁华的都市。在火车站她对着城市的大厦上的大钟许愿,她说都市,我来了,来投奔幸福她期盼得到自己的缘分,获取浪漫,得到一个美妙的约会,钓个钻石王老五,结婚,生子,从此幸福的生活我想,她来的,就是这里。”

    螣柏笑了一下,点点头“新历之前的文字书,总是围绕着那些无趣的小情小爱,没完没了的纠葛。有时候那些人浪费无数的财力物力,就是渲染一种情感。千百本书籍,上亿的影像资料,大部分就是渲染爱情。你说,新历之前的那些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有无想过,对于我们这些后来的,后面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所作的大部分事情就是消耗资源,那种无法禁止的消耗,对我们来说却等同谋杀,不是说,除了爱情,便是亲情吗他们不爱自己的后代吗多么虚伪”

    邵江一笑了下,站起来,提着行李离开了这间屋子,他顺着一条没边大红色的地毯,来到那间会议室改成的大卧室。推开门就听到旭日在哀求睡在中间的天然呆柏文先生

    “拜托,大好人慈善家我胆儿小,求您了,好心的先生,谁也不愿意一张开无辜的双眼,就看到无数尸体。还是挂着白色糖霜雪霜的尸体”

    旭日满地打着转,奈何,柏文天生反应慢半拍,无论他怎么求,柏文置若罔闻,看上去一副满腹心思的样子,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压根什么都没想。

    “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1旭日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离开了靠墙的位置,来到中间,铺开那卷睡袋,舒服的躺下。刚想开口赞美一下柏文先生的大度。

    “不行我害怕”

    很明显,柏文先生个大胆小,反应迟钝,但是力气绝对不校他站起来,一只手抓鸡雏一般的拖拽着旭日起来,另外一只手抓起他的睡袋,小心的送他回归原位。还安慰一般的拍拍他肩膀,接着无情的离开。

    屋子里响起一阵的“嗤嗤1窃笑,一直表情抑郁,心情糟糕的肯都有些忍俊不祝看样子,这样的小型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当然,碰壁必然也是一直没休止的在继续。

    老黑接过邵江一的行李,帮他放好。他带着他来到最中间的位置,表情带着一丝骄傲,一丝炫耀,为了这个好铺位,他可是死皮赖脸的坐在中间好长时间。老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双手牛气的放置在胸口说“我占的位置1

    “一一,求你了,你了解我。我个性敏感,感情丰富。”旭日跑过来用手比出一个很小的距离继续倾诉哀求“我的小心肝只有这么一大点,它柔软,善良,知性。它无法看到任何残忍的东西,我看部悲剧都要哭一个月,真的我起誓请你发发慈悲,不要折磨它。好吗为了世界和平,还有我脆弱的小心肝儿”

    说完,他跪在那里,虔诚的抬着脑袋,双手合十,放置胸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无言乞求,看上去就如一只惊惧的红眼兔子。

    邵江一伸伸懒腰,看看这屋子里假装做其他事情的人,叹息了一下“可怜的人,你人缘真是坏透了。我倒是不介意睡那边,但是你确定你可以抗的住老黑的大呼噜,要知道,他睡觉打人因为战争,他到现在都噩梦缠身,他喜欢抱着匕首睡觉。那可是开刃的”

    “亚罗1

    邵江一话音未落,旭日已经扑进了亚罗的怀里,他躺在他的膝盖上,大腿上他学猫儿打滚。然后娇嗲嗲的说“请给您的宠物一个好窝儿1

    亚罗轻轻的伸出手,掂掂旭日先生脸上的那层浮皮子。叹息下说“我的确喜欢动物,为了一只动物,我可以蹲在大山森林几个月不出去可是,你知道我找到那些动物以后会如何吗”

    旭日摇头。

    亚罗“我还喜欢做标本我将动物的皮剥下来,将柔和的填充物放置进去,再缝起来”

    旭日站起来离开。

    屋子里又是一阵窃笑

    这是“永恒之光”的第一夜,舱室里的人,依旧默默地分成两派,一派是沉默的坐在屋子一边沙发上看军事地图的华莱士,肯,与他们一派的是在外面徘徊的大卫与螣柏。

    邵江一清楚,玩闹,打趣,只是分神的方式。这屋子里没有一双眼睛敢于长期与外面那个世界对持。这些人,他们害怕了。包括兰兰兹,他也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丫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站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吃了一顿还可以的饭食之后,邵江一坐在铺位上寻找自己的软毛睡衣。老黑眼睛发亮的从一边的桌子上抱过一套粉嫩鹅黄的软毛睡衣递给他。

    接过睡衣那一刻,屋子里安静了,就连在那边假装看地图的华莱士眼睛也在发着亮,看着他。

    慢慢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那些软毛,邵江一将睡衣抖开,哦,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一群粉红,粉绿,粉紫色的小鸭子生活在睡衣的世界,它们的足迹遍布在衣服遮盖的每一个尴尬区域,在睡裤的前开口的地方,一群红色羽毛的鸭仔子拿着刀叉,流着口水,正准备开饭

    邵江一将睡衣抖了一下,转身推开浴室的屋门,抱着那套睡衣走了进去。洗浴,换衣服,十分钟后,他又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站在浴室门口擦他头上的那些水珠。

    许是在大脑里想了一千遍邵江一先生的窘态,当邵江一如此神色正常的站在那里。大家却笑不出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分外无趣。

    放下毛巾,邵江一从行李里拿出稿纸和笔走出这间卧室,在他身后老黑问他“你去哪”邵江一没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在舱内转了几圈后,依旧来到最初的那件舱室。

    现在,舱室里空无一人,因为能源问题,这里只亮了一盏并不明亮的灯光。邵江一盘膝坐在那灯光下,开始笔头不停的继续写威廉的故事,他需要发泄,他不能大笑,不能倾述,不能将未来的危险告诉这些保持着最后快乐的人群。他只能将心灵的孤独,化作一个一个的单词,书写于那些纸张之上

    我于梦中醒来,哨所依旧还是我一人。从天而降的大雨将我浇灌,那水帘冰凉清澈,它们于千年之前折腾,千年之后汇集成水喉最大的阀门水量,劈头盖脸的打在我可怜的哨所蓬顶。

    整个世界都在沥沥拉拉的唱着歌谣,远处的雷声不断的敲击着我的脉搏。我的心跳与世界交融,忽慢忽快找不到自己。体温在雨水的关照下慢慢失去温度。我愤怒了,便开始大骂,从远古的世界之神骂到我的祖宗。没人来指责我的污言浊语,唯一有的,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这一夜,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它不见了。这令我身心愉快,我愿意拿整个生命换取一生的雨水与乌云,我是那么的厌恶那颗星,我厌恶它于上空俯视着我,讥笑,讥讽,毫无怜悯

    呐喊之后,我挣脱了那对起了绿毛的军靴,脱去我缕褴的军服,我就这样站在天地之间。纯洁无垢,我在烂泥里翻滚,雨又将我清洗。细细腻腻没放过一块地方。我是这世界唯一苍白的躯体。看那,就在今夜,自然造就我,命运总算怜悯我一次,我胜了,却不知道赢了谁。兴奋令我发起了高烧,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我来到都市,住进热闹的酒店,那地儿,灯火辉煌,喧闹无比。我与那些人并不认识,却可随意碰撞,感受那些声音与形状我放浪形骸,大声欢叫,累了,我便将温暖的热水放满酒店的鱼池。没人能阻止我,我于众目睽睽之下脱去衣衫,跳进去,便浑身滚烫,这个时候。有人给我倒一杯热可可,那就完美了

    邵江一不知道写了多久,直到这间屋子唯一的那盏灯都熄灭了。他站起来,在黑暗中回到卧室。推开门,轻微的呼噜,梦话声,甚至还有咬牙的声音立刻充裕进了他的大脑。哈,这里不是哨所,这里有许多人。因为周围有人,大家都很坦然的睡着。旭日先生依旧在那个老位置,他将身体曲卷着,卷进睡袋。兰兰兹坐了起来,看看他,安心的笑了下后,躺下睡去。

    邵江一站在那里听了一会,浑身也松软起来,他来到自己的铺位,钻进睡袋。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中世界。

    这一夜,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梦,从威廉的哨所,一直梦到了那间老屋的浴室。粗大的水喉中喷射出的激流,将幼童的脖颈浇灌弯曲。几只嫩黄色的塑胶鸭子在水池里游着,他不断用小手抹着脸上的水滴,那水越积越多,一直淹没头顶,他在水下挣扎着,呐喊着。就要淹死了,就要窒息着死去了

    “夏尔夏尔-抓住我的手抓住碍”

    是谁

    有人在水的上方呼唤他的名字,有人在水的上 方伸出手试图抓住他

    他游着,向上游着一直游到从梦中惊吓着,一头冷汗的坐起。

    还是那间屋子,所有的人都睡着,寂静中,阿尔平说着梦话“就我一个人吃就可以了,他们看着就好1

    再也睡不着的邵江一坐起来,穿好拖鞋,悄悄的离开屋子,他来到外面的走廊。点燃一根香烟,靠着墙,脑海里一直想着那水面上的人和呼唤他的声音。那是谁那张模糊的脸到底是谁

    “热可可,喝吗1

    黑夜中忽然响起的声音,邵江一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却看到,螣柏一只手拿着一个杯子递向他,那杯里冒着热气,香甜的热可可味道,是深海四百米的距离都遮盖不住的温暖甜香。

    他却没看到

    螣柏的另外一只手背着,那手里却紧紧握着一卷纸张,那卷因为错字,被丢弃的纸张上铺满了格里芬士兵的寂寞故事。

    36、尾指上的火焰花

    整整一桌子的美食总被被摆放在餐厅,香气四溢的引人垂涎。

    旭日他们看不到是谁将这些美食摆放在餐桌上。每当他们需要食物了,饿了,那么,那些东西就在那。随他们取用,而且取之不尽,这就像书籍里说的那些有关天堂世界。做了一辈子好事,来到天堂,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卫先生为这个特丽娜远征小组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奢华生活,在这艘快速穿行在海底的舰艇内部,蔬菜是新鲜的,肉类是新鲜的,大量昂贵的营养素随他们取用。在卧室的一个隔间,摆放满了各种年份的美酒。这里,简直,奢侈到了。当然,除了无法接触到新生公司的其他职员有些寂寞之外,这一层,更像一个金丝笼子。

    大卫先生总是带着调侃的语调这样说“先生们互相祸害就好,我的这些雇员都拖家带口跟随多年,比不得披挂着国家旗帜前仆后继的军人。”

    当然,他这种调侃是带着一丝炫耀,一丝警告,一丝引诱的意思在其中。不过对生活麻木,情感麻木的小组成员来说,听到只当没听到。大家的这种态度,令大卫先生饱受打击,异常失落。最近他总是想起自己那些伯父的话“这个世界,绝对不存在对金钱,权力不感兴趣的人”

    啊存在的,不是一个,满屋子都是,都在毫无意义的晃来晃去。大卫眨巴下眼睛,从灵魂里叹息着。想进去,却找不到路。旭日走过他的身边,眼神发亮的指着上头说“神命令我对你说,你要全信我,依赖我,听从我。不然会受到惩罚,信吗信仰我”

    “哈信”大卫先生无奈了。

    旭日给了大卫先生一个大拥抱,亲吻他的额头,亲昵的,慈祥的,神圣的说“乖好孩子给我调换个铺位吧,单间也行。”

    “给我一些饼。”老黑端着盘子站在桌子边。

    邵江一端起一盘子冒着热气的小饼子递给他,老黑用指头捅了一下,手指上串着两个冒着热气的饼子摇头“不够硬。”

    这是老黑的逻辑,一切软的,不坚硬的食物很快会变质,掺和了太多添加剂,膨松剂的食物,总是坏的快,相反,最最单纯的只是面粉烤制的饼子,会保存很久。最适合食用,最适合他的牙口。这是老黑执拗的食物逻辑。

    邵江一扭头看看正在那里跟旭日说闲话的大卫先生,大卫犹如心领神会一般立刻点头。不久,一叠十二个的硬皮面饼便由大卫亲自端了进来,摆放到了老黑面前。

    “你还真是费心。”看着老黑满意的表情,邵江一有些小嫉妒。他实在无法为老黑做这些事情。

    “得了,如果他听我的话,我可以给他烙上一吨重的饼子。请他躺着吃,他最多对我笑笑,却能为你去死。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您就是不承我的情,也多吃点。”大卫拍着邵江一的肩膀笑着说。

    邵江一撇下嘴巴,他这断时间食欲不好,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古书上说,死囚的最后一夜,所有的人也会对他千依百顺,这份千依百顺其实并不是对死囚本身的同情心。其实,那是对死亡的畏惧,看不到,便认为那是最可怕的。

    “邵先生还是放下您的古怪心思,对于我,对于华莱士先生,你们都是非常宝贵的人力资源,新生公司对人才,从来都一样,您想太多只是自寻烦恼。”

    邵江一没有说话,心里毛毛的。

    “大卫。”螣柏拿着一本半翻开的书,站在大卫跟邵江一的身边。

    大卫立刻微笑着扭头看他“怎么”

    螣柏强睁着眼睛,眼球上血丝泛红,看样子十分疲惫,他语调带着一股子恨死自己的味道。

    “那种药,不管用,你看,我还是睡不着。”

    螣柏很久没睡觉了,从来到舰艇上,他便开始失眠。大卫先生为他想过许多办法,聊天,安慰,镇静剂。甚至他还给了他一个单间。兰兰兹医生几乎就要围着螣柏先生转了。他偏执的认为螣柏需要他。奈何螣柏对他这种所谓的心理医生完全不信任,躲都躲不及。

    “我需要一些强效安眠药。我想睡觉,立刻,马上”螣柏语气中带着一丝放弃自己的调子。

    大卫半搂抱着自己的前同学,对他说“别着急,我来想下办法,到这里来。强效安眠药会产生依赖性,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吃。”

    “不行,我必须睡觉,我困极了。”螣柏皱着眉头继续要求。

    大卫继续微笑着安慰“嘿,你又不用去特丽娜,而且华莱士的性格你知道,担心是没用的,他必须去,那是他的责任。所以你睡不睡对他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跟我来我们说点别的,比如,学校的那个老看门人,上次去德和度假,我在一个农庄见到”

    邵江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开后,又扭头看着餐厅角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华莱士。华莱士这段时间算是积极备战,培养心性,他按照邵江一的要求去找能激怒自己的一切事情,然后,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做愤怒情绪相反的事情。

    拽下大腿上的餐巾,邵江一站起来,来到正在电脑上忙绿的华莱士的身后。华莱士双目无神的抬头看看他,接着继续盯着电脑手指快速的打字。

    惊心动魄的豪门恩怨,比尔康隐跻身世界十大豪门独身先生隐藏至今的继承人,瑞德康记事

    呼,这真是一串串的长标题,长故事。老比尔康大元帅邂逅小他二十九岁的乡村女教师。生下一位比华莱士还小三岁的私生子,瑞德康

    华莱士这位小舅舅,在故事里是一位倔强的青年,他的出生便是为了跟私生子这个身份作斗争。学习优异,天份卓越,受高等教育之后,他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义无反顾的从低级军官做起。

    这可真是个有为,倔强的好青年华莱士决定赞美他,彻底的赞美他,全心全意的赞美他。

    纵观瑞德康的青年,少年时期的生活与经历,跟表面上看上去一直过着奢侈生活。一直活在上流社会的华莱士,基本就是两个写照。毫无疑问,最近新闻上的种种言论,对华莱士是不美妙的。

    尤其是,老比尔康一脸悲哀的在某个场合说起华莱士,对于他的叛离,是一派老泪众横。人们都同情这位老人,却忘记,他的背叛在华莱士之前,而且这些年他一直对外宣称华莱士才是继承人。现在,他这副样子,这副悲痛的样子看上去几乎就是被华莱士逼迫到了这种境地。

    整个世界都在指责华莱士。

    老比尔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派悲哀的表情在各大媒体为自己的外孙开脱。他强忍愤怒,不停的说,他爱自己的女儿,爱自己的外孙。一切都是被迫的。华莱士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还请大家不要责备他他愿意承受一切。

    邵江一看了一会华莱士翻动的网页,表情越来越有意思,他看到华莱士竟一本正经的在各场合留言,与别人谈论瑞德康。谈论自己,他跟随着别人责骂自己,批判自己。对自己狠到了极点,句句责骂自己的话都是诛心之言。他将那些新闻文章拆开,一句一句的分析。一句句的热烈的跟别人探讨自己的人性,那些人说的他具有的丰富的原始兽性。

    “哎我要是你,就去安慰下螣柏。哦,顺便安慰下大卫先生,他可怜的商用卫星竟然被你用来聊天,太奢侈了。”邵江一叹息了一下说。

    华莱士没抬头的说“螣柏怎么了”

    “他睡不着。”

    “他对我不带他去特丽娜有些意见。”

    “他的思维反应太快,而且,他对事物的反应比正常人还灵敏,那个人感情丰富,带他去,第一个毁灭的就是他。”邵江一点点头难得符合一次华莱士的意见。

    “华莱士,跟我来一下”大卫站在门口喊华莱士。

    华莱士抬头,大卫冲用手指他比了一个十,华莱士站起来,对邵江一说“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去看下吧。”

    整整十只体重均在三十五公斤的家犬被关在笼子里。这些家犬大家是经过手术,每只右耳上方都被剃了一个大大的伤口。邵江一围着那些沉默的家犬转了一会,那些家犬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邵江一终于冲一脸担心的大卫点点头,表示满意。大卫松了一口气。

    “还可以活多久”邵江一问到。

    “一个星期,可以吗”大卫问。

    “足够了,如无意外的话,第一个张潮,我们就会到达那里。”邵江一低声说道。

    大卫看了几眼那几只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趴伏在那里喘气的狗,那些动物的眼神。呆滞,无神。他轻轻摇头之后,对华莱士说“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再谈一下。”

    华莱士点点头跟他一起离开,邵江一留下独自面对那些呆滞的动物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响起几声并不大的皮靴触地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先生您好。”

    邵江一抬起头,看着屋子暗处走出来的一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上尉,当他走近,邵江一看到此人的袖子上有个医护兵袖标。这人伸出手拍拍身边的铁笼子叹息了下“可怜的狗狗,前几天还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香肠。”昏暗中,这中年人左手小手指上的银戒指一闪一闪的。

    邵江一的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他没接他的话,他继续看那些狗。

    中年人一副悠闲,缓慢的走近,他微笑着伸出手对邵江一说“我是新生公司i三医务营的头,我叫”

    邵江一没看他,眼睛继续盯着笼子说“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只是尴尬的笑笑,接着双手放置在小腹的地方,微微弯着腰,声音温和的跟邵江一一起看那些家犬。

    “我还是第一次给狗做这样的手术,完整的取出它们的神经元和它们繁复的神经网络,还不能令它们死亡。这有些残忍。以前,在学校,我就喜欢跟那些小白鼠玩,每次做活体实验,我都躲出去,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不是为了生活,我想我适合去动物园工作,那样我就不必哭了。”

    邵江一没说话,打开一个笼子的门,将手放在那只家犬的脸前晃悠。

    “它们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我对自己的手术很自信。”那人继续说。

    邵江一的手轻轻抚摸着狗眉心中间的那一块轻柔,通过这样的触摸可以减轻狗的恐惧。

    “它们不会有反应的,说起来,我很好奇,虽然大卫,哦,我跟大卫是挚友,要不然,您看,我也无法来这间屋子,他信任我。我也很高兴回应他的信任。替这些对任务至关重要的狗做手术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一天十台手术,天呐我真是累坏了我跟大卫从小就在一起,交情比华莱士他们还要深。”

    邵江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抚摸那只狗的眉心,淡淡的回应“嗯是吗”

    中年人表情立刻丰富了很多“当然,我们无话不谈,对了,昨天晚上他还跟我喝酒,说起这些狗,能帮到他我很高兴,但是出于对朋友的情谊,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都知道,狗这种动物,有很多特性还是人类所不清楚的,狗属于狼科。嗅觉灵敏,记忆力好,对人忠诚,它们有领地性。一直以来,狗对人类生活发展,起到很多作用。我很奇怪,这次任务却恰恰不再需要这些狗的本性,您能告诉我,您要这堆活着的肉,到底有什么用处吗我们需要交流,要知道我现在算这些狗狗的医生呢。”

    一些笑意慢慢攀爬在邵江一的脸上,他拍拍那只狗的脑袋,关起笼子,抬头问他“有烟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很快,他还是拿出了口袋里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邵江一。

    邵江一接过香烟,上下左右拍自己的口袋,显然,他没有打火机,这人又连忙拿出打火机,邵江一拒绝他帮自己点香烟,他接过他的打火机,捎带顺了中年人的香烟。他给自己点燃香烟后,吸了一口说“我告诉大卫,有什么用处了。”

    “什么”中年男人一脸迷惑。

    “这些狗的用处,我告诉他了,你们是挚友你可以直接去问他。”邵江一指指那些笼子。

    “嘿,我们只是在闲聊,我并没有打听什么,您不必防备我。”中年人哈哈大笑着拍了他两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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