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姜茵自豪地挺起小胸膛，“你不知道我在后台躲着你俩有多辛苦，就怕提前被你们俩看见了，什么惊喜都没了。”
古西颂抱拳作揖：“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姜茵揉着鼻子傻笑，然后目光炯炯地看向卓峥南：“峥哥，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收到剧本之后王牌准备得可认真了，今天也是一早就来和他们对戏。
本来我想找你教教我的，可编导说要给你留个惊喜，我只能憋着，自己瞎捉摸，也不知道我演得还行吗？”
“不错。”卓峥南惜字如金，即便姜茵的眼神再怎么期待，男神高冷起来就是一个字都不多给你。
古西颂见两人一个热切，一个冷酷，怎么看怎奇怪，清清嗓子，缓解现场气氛：“小姜演技有进步，比起进组第一天拍的那场，不知好了多少，林进导演要是看到你今晚的表现，肯定很欣慰。”
“太好了！”姜茵开心地挥舞起小粉拳，就差原地转圈圈了，“峥哥你不知道，我去学演戏都是为了你，自己从看了《魔方》之后，我就粉上你了，你的电影我不仅去电影院N刷，还买碟收藏，这辈子能跟你一起演戏，我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峥哥，我已经给你开的公司投简历了，虽然现在我演技还不行，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一次不行我就投第二次，第二次不行我投第三次，反正不管你收不收我，这辈子我跟定你啦！”
迷妹姜同学似乎把压抑了许久的追星热情全都释放了出来，音量越说越高，引得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了这边，可关键是小姑娘说话总是有点儿欠妥，要是光听见最后那句话……又是一则能上头条的绯闻呐。
古西颂扶额，刚想说点儿什么救场，结果慢了卓峥南一步，高冷影帝下巴一抬，用周围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铿锵有力地说：“丫头，你没有这个资格，跟我一辈子的人，只能是他！”
说着，卓峥南长臂一伸，抓住古西颂手腕，拉着人，当着姜茵的面离开。
剩下姜茵站在原地，摸摸后脑勺一头雾水，随后又突然想通一样，捂住嘴疯狂偷笑：老娘搞到真的啦！南宋szd！啊啊啊啊啊啊……
捂住嘴角的姜茵低着头快步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留下一群内心震惊的工作人员：刚才我们是不是见识了修罗场？姜茵是不是表白被影帝拒绝了？影帝跟他的……他的助理才是一对儿？姜茵刚才捂着脸是不是因为哭了？
天呐！夭寿啦！影帝把跟他表白的小姑娘气哭啦！这不是我认识的影帝啊！说好的既绅士又爷们的影帝呢？什么时候弯成为了蚊香？
一群工作人员的内心此时仿佛经历过一场海啸，波涛汹涌地冲过之后又恢复平静，大家面上全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卓峥南拉着古西颂离开，但没有回到休息室，而是到走廊尽头的窗口边透气。
古西颂好像已经越来越习惯卓峥南这么隔三差五的强制行动，被人拉着走了一路也压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认真思考了姜茵想进四天大王的事情。
“我让老高看看有没有姜茵的简历，你觉得签下她怎么样？”
“不好！不签！”卓峥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古西颂，脸上的表情也颇为不耐烦。
“为什么？”古西颂倒是不明白了，刚才还夸人家呢，怎么突然就嫌弃起来，难不成当影帝的，还真有两幅面孔？
卓峥南眯起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古西颂，突然伸手拍到他耳边的墙壁上，达成“霸总壁咚”成就：“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女人？”
古西颂无意识地吞咽一下口水，倒不是担心卓峥南对他做什么，而是突然这么来一下，还真怪刺激的，难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们都容易被坏男人吸引，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扛不住心跳加快。
“不想不想。”根据古西颂的经验，卓峥南的“霸道总裁症”表现多为口头傲娇，实际行动相当薄弱，大部分情况下，只要顺着他的意思，有极好的抑制效果，“我想你，想你行了吧。”
果然，卓峥南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收回压在墙壁上的手，放到古西颂头顶，轻轻压了一下，呓语一样，呢喃道：“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这话……古西颂实在没法接了，只能当做没听见，微微低头，不敢出声。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工作人员来找卓峥南录制下半场，尴尬的气氛才被打破。
中场休息结束之后，节目继续录制。
第三个队伍仍旧是上次清一色的男生的和尚队。上一回三人带来一场实力与才华兼具的古代学子辩论，这次三人不按常理出牌，穿起旗袍，带上旗头，来了一场后宫争斗。
舞台下所有的看客一开始还因为他们的装扮都在憋笑，最后却因为三人真挚的表演纷纷落泪。
马丹莲给了三人极高的评价，就连导演史南泉都没有半句苛责，甚至对三人的反串高度褒扬。
卓峥南今天的评语一反常态地短，即便是对三人的夸奖，也是浓缩精简版，加上主持人担心这位大佬临场发挥过度，见他放下话筒就赶紧进入下一个环节，以致卓峥南截止到现在说的话，估计连半张A4纸都塞不满。
第四个队伍和上一期一样，是王奇民队，四人穿上古装，来了一段侠骨柔情的戏，完成得中规中矩，不功不过。
最后投票统计结果出来，陆豪霖队惨遭淘汰，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令人唏嘘的结果。
第一期还风头无二的人气冠军，到了第二期节目就被无情淘汰，也让更多人明白，这个舞台，比拼的是实力，绽放的是积累，想要通过捷径在这个舞台上获得光环，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节目录制结束，众人各自离开。
陆豪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也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走。想起上一次录完节目离开，不仅有助理司机相随，还有吴斐亲自来接，人情冷暖，就是如此残酷。
卓峥南和古西颂因为去跟夏怀、孙迅宁告别，耽搁了一点时间，回头想找姜茵，却已经不见小姑娘踪影。
两人坐上车回剧组，古西颂打开高昇转给他的、姜茵投的简历。
短短的简历着实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问卓峥南：“你真的不考虑签下姜茵？你不是也觉得她不错，为什么我说想签她，你就不同意了？”
卓峥南正拿着手机刷微博，第二期节目才刚录完，网上就已经有不少文字repo，此时听到古西颂的话，他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说：“关心她比关心我还多，这是你应该有的表现吗？”
幼稚言论震惊车内另外三人，何威差点脚滑踩到刹车上去；詹姆士手机直接砸到脚板上；古西颂手一滑把没有打完的消息发了出去，着急忙慌地撤回。
“你别闹。”养了熊孩子的总裁头疼地收起手机，认真地和卓峥南说话，“跟你谈正经事。
我一直有签新人的打算你是知道的，姜茵是你粉丝这点确实挺意外，不过她在演戏上确实有天赋，等到这期‘有好戏’播出来以后，想要签下她的公司应该不少，我们除了你这个招牌有点竞争力，其他可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卓峥南对着手机屏幕不说话，但古西颂看他也没在屏幕上有什么操作，似乎真的在思考他的提议。
等了一会儿，卓峥南的手机屏幕自动暗下去，他点了一下，然后才说：“别人带她，你不能管，我就同意签。”
古西颂摸不准卓峥南这什么狗脾气，但也不想多琢磨，反正只要他同意签下姜茵，后面的事情轮不到他操心。于是拿起手机，继续和高昇讨论姜茵的事情。
第25章 失魂
四人回程的同时，也是《今夜有好戏》第一集 开播的时间，守在电视前的观众边看节目，边在网上发表观后感，节目相关的各种话题轮番登上微博热搜。
大胆又剑走偏锋的节目组在第一集 里竟然保留了卓峥南对陆豪霖那段过激评语，在网上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可能是之前的口水战消耗了网友们太多的热情，加上古西颂早已提前准备好水军控场，针对这段节目的讨论，远没有陆豪霖粉丝放出私录片段时那么激烈，反而是网友们对陆豪霖演技的吐槽竟占了上风。
捏捏我的小肚子：原来我还指责影帝批评得太过分，现在我收回那句话，影帝骂得好，陆的演技就是垃圾，扯着嗓门当咆哮马就是有演技吗？那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各个能拿奥斯卡。
好想养只滚滚啊：以前觉得陆豪霖演技在小鲜肉里还算可以的，现在看来他应该感谢服化道和剪辑，舞台表演考验真功底，选秀出身的流量，一上台就现原形了。
为霖打call：心疼我霖，好话坏话都被你们说去了，都是辣鸡的双标狗！
清风明月我都没有：姓陆的本来就没演技，都是水军尬吹出来的。
绿萝一根八十八：要不是在电视上看的，差点以为是字母站剪的鬼畜，xswl
除了疯狂吐槽陆豪霖，《今夜有好戏》整体口碑正面，网友纷纷表示看到了好的青年演员的潜力，十分期待下一集节目播出。
古西颂合上电脑，长舒一口气，看到卓峥南并没有再次卷进舆论当中，他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同时，这也表示，因为过激评论而起的口水战，是真的成为过去式了。
总裁身、老妈子命的古西颂看一眼时间，听到卓峥南房间里还有响动，跑过去敲敲门，打算跟影帝分享几条刚才看到的有趣评论。
他手碰上门板，没想到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好，轻轻一推，直接打开了。
房间里，背对着房门的影帝光着上半身，一手擎剧本，一手指着被竖在椅子上的枕头，念念有词，摇头晃脑的背影就跟电影里跟着秀才念书的小童子似的，古西颂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卓峥南听到笑声，“欻”一下回头，见到正在企图掩盖自己笑意的总裁，也不觉得害羞，大方地转过身秀出自己的身材，嘴角一勾，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满意满意。”古西颂半是诚心，半是调侃地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你在背台词？”
话音刚落下，卓峥南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古西颂面前，把人拉进房，扔掉椅子上的抱枕，把古西颂摁上去，理所当然地说：“果然还是对着人更有感觉，你现在是我的女主角了。”
古西颂脑门子上缓缓出现三个问号，还没等反射弧走完，手里又被塞进了剧本，然后就听卓峥南对他说：“从这一页开始，一共五页，框出来那些，跟我对词。”
“哦、哦，好。”从善如流的总裁终于跟上了影帝的脚步，搞懂他把自己按在椅子上的目的。作为演员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帮忙对戏应该算是日常工作，古西颂也没有太惊讶，飞快地低头看剧本。
第一段是电影里女主角毛小灵的台词，古西颂看了看，挺直脊背，开始念：“你一个普通……普通商人，怎么了解这么多神神秘秘的事情？”
卓峥南已经进入状态，脸上表情是属于男主胡边的淡漠疏离：“你当这些是我的兴趣爱好吧，我一贯认为，人活一世就该多学多看，涉猎广泛一些，说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族里的长辈也总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假女主真总裁为了配合影帝的演技，念词的时候也尽量揣摩着台词的语气，带出一点活泼的感觉，“古人有云，劝君莫惜金……金楼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等等，莫惜什么？”卓峥南不解地打断古西颂，凑到他旁边去看剧本。
“金楼衣啊，哪里不对吗？”古西颂茫然地指指刚才念的台词，多看了一会儿自己也发觉了问题，“咦？这个好像不是楼字，是绞丝旁的哎，该怎么念？”
“乐一吕，金缕衣，劝君莫惜金缕衣。”卓峥南好脾气地给古西颂科普，听着古西颂念对了，才说，“继续，从金缕衣那句开始。”
古西颂受教地点头，字正腔圆地念出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做人就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学习，不然老了没文化可容易被人骗了，我们族以前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被那些交骨的人类……交骨的人类是什么意思？人类怎么交骨啊？”
这一回，古西颂自己念不下去，求知若渴地望向卓峥南。
卓峥南拳头一紧，刚刚才酝酿起来一点的情绪，被这一问生生遏制下去，皱着眉头去看台词，沉声回答：“狡猾，这两个字是狡猾。”
他开始有点后悔怎么找了古西颂对词，这位总裁从小在异国长大，就算家里再怎么给他灌输华国知识，生活环境摆在那里，总不能和土生土长的华国人相比。
能说一口不带半点口音的华国语，还能无障碍和人交流，古西颂其实已经很厉害了。可惜，很厉害的古西颂看起来和一般华国人的确没有半点两样，除了……认字……
这位大老板虽然每天都会上网看消息，泡在微博关注追星少女们的动向，可其实只要遇上生僻一点的字，他就懵逼了，很多拗口的内容，他都是半蒙半猜半度娘才搞懂的，现在要他没有半点准备跟卓峥南对台词，着实是种考验。
古西颂也意识到了这点，颇为歉疚：“抱歉啊峥南，我的汉字水平不行，影响你发挥了。”
卓峥南了然地点头，拿过剧本飞快地翻了两页，指着中间做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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