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魔气就退了不少。而这次再回他身边,他的身上已经全无让人害怕,和平常的普通人全无区别。所以我才能在他身边这么久而不设防。若是刚开始,我只要看着他就心里害怕之极,甚至想死想魂飞魄散。可现在,他的气他的势,都哪去了
绝不是退了魔 xing 变回常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爹已经真正的成魔,上等的强大的魔。已经蜕去刚成魔的气势外露,转为真魔的气势内敛了。
假道士曾说过什么好像是说青古,真正可怕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不是那种气势很强盛,让你一眼看见便心里畏惧觉得自己渺小而他像坐巍峨高山一样的人,而是那种气势都收在心 xiong 里,遇到任何事都谈笑自如,然后做事决断却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青古,真正的成熟是韬略在手,城府于 xiong ,即不轻举妄动,也不锋芒毕露。做到这点,你就是真正的厉害,这世间,也少有什么人能与你对手了。
爹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爹用了什么办法受到什么刺激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看不透爹,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师父,师父的师父,道爷爷,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这只是瞎猜,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正这么在心里后悔、祷告,心突然巨痛起来。
鲜明的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捏着自己的心脏,那尖尖的指甲来回在上面滑动着。
爹,你要做什么
我喘得很急,想张嘴质问爹,可是话却只在心里打转转,一句也说不出来。
“三思,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疼,可是你要想信我,只一下,只要一下。”
爹要做什么
爹
心突然被人用锋利的东西划开了。
我听到那唰的一声轻响,在痛到眼泪都出来的清醒里明白的感受着爹用手托了个冰凉的东西接着我心里的血。
爹,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要我死
是不是
我以为这痛会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可很快的爹的手又捏住我的心脏,然后轻轻的来回抚 膛。
深呼吸了两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我一双眼瞟向爹。爹的手上端了一个黑色的好像玉一般但又偶尔掠过点点金光的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小碗。他的右手,凭手腕整个没入自己的 xiong 膛,然后把心掏了出来,划开了心脏让血流到碗里。
我惊恐得只会睁大眼看着爹。看他把血放得差不多,看他把心又塞回体内。
爹在做什么
爹要做什么
“三思,别怕,你别怕,爹只是想送个东西给你。”
爹右手 o 着我的脸,扯了我一根头发,又扯了自己一根头发,打了结连在一起,丢进碗里。左手端着的碗突然一阵光亮,然后燃起黑色的火焰。
“好,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会儿,爹抓起我的左手,把最小的手指含在他嘴里。
然后用力一咬。
好痛我听到了骨头都碎了的声音。
爹抬起头在我脸上嘴上亲了又亲,不停的安我“三思,撑着点,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然后端起那个碗,把碗里的东西慢慢淋到我痛彻心扉的小指伤口上。
一阵吱吱的皮肉烧焦的青烟过后,我终是没有忍住那种心肺都痛的巨刑,晕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晕多久,我在爹的抚 o 下又睁开了眼。
爹笑得很开心,亲亲我的嘴,把扣着的我的手举起来给我看“三思,你看,有了这个,我就不会担心你去了哪里我再也找不着了。有了这个,你和我,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小指上,一个鲜红的正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宝石一样的小圈镶在小指根处。我动动手,一点也没碍手的感觉。完整的与皮肤相生,找不到一点儿缝隙,就像是我天生便有这么一个戒指般。我再伸出右手去 o ,是自己皮肤与肉的感觉。
爹举起他的右手。
同样的小指,上面同样有个鲜红的戒指。
“这是我们两个的心血和发结在一起做的。结发结发,三思,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天,这地,这世上的任何人也不能介入我们拆散我们。”
爹亲着我手上的戒指,很慎重的,像要看穿我的灵魂一样让我忍不住战慄“三思,我的三思,你,是我的”
第50章 出我意料
我不懂,爹为什么非得给我和他自己弄上个这样的血做的戒指。更不懂爹为什么要说我是他的。
可我知道我要是想,就肯定会懂的,可是我怕,我怕想出来的结果,怕那个我不能把握的陌生的结果。所以我宁愿不懂。
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去懂。
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突然被这么奇怪的事吓一吓,我自觉精神极差,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搂紧了我睡去。待醒来,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确切的说来,我是在迷糊里被吵醒的。
正在迷糊着梦到小时候爹给我喂药,突然就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像唆唆的很别扭的声音。
感觉爹把我搂紧了些,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也不出声。那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很广阔的空间传来的一样,对爹道“尊上,繁卫与西元二十万大军已经挡住狄夷铁蹄,其中西元先锋西泽廉更单骑于军前突袭狄夷副将花更浓,三刀便将花更浓斩杀下马,自己亦身中狄夷元帅洛长风的七响凤尾箭,被救回营中,目前生死尚未明。此役极是精彩非凡。”
我的神智开始清明。头上,爹 o 着我的头发的手力道刚好,颇是舒服。
“我已派出手下去接近西泽廉了。另,昨夜一更时,狄京内城突然有火光冲天,然后人声喧哗,却不消一刻便突然止于安静。据斥候回报,丞相花承林之子花哥哥不肯交出青龙图,竟趁夜携青龙图潜逃,狄夷连城王已经下令拘禁其花家一百三十二余人,内外两城城门全闭,严密搜查。”
“魈,你怎么看”
“回尊上,小的倒觉得这连城王这招算得高明,假装那图被花家人得去,实际这图已经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落入他手中,更甚者,那花哥哥也许此时已经是一缕孤魂野鬼了。只要把责任都推到那花家身上,那连城王自己就可坐拥青龙图不让他人起疑。必要时,更可以把花家推到刀尖上以应付繁卫与西元甚至天下所有对青龙图怀有异心的人。”
花哥哥
居然与花哥哥有关
我的眼睁开了很细很细的一条缝,模糊的能看到爹轻轻一点头。
“你先去见见那西泽廉。该怎么做,你知道罢”
“是,小的告退。”
我的眼,只看到一团黑色的雾一样的东西退到墙角,然后凭空便消失不见。
爹的手突然捏住我鼻子。
哎哎哎,爹应该是早知道我醒了,在偷听罢。
我假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爹正好笑的看着我。见我睁开眼,把手放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