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起借身术。
房里的老鼠都不约而同的呆了呆,然后,一只很小的不起眼的灰老鼠转过身消失在房间的角落里。
我的眼前突然变得很矮很低,眼前是飞速闪过的墙,再穿过像树一样高像麦田一样密的草丛,接着看到的是一双双比自己大了好几倍的白底黑面的软靴,然后是跳起来和我打招呼的锦鲤。
“青青”
“哪个青青”
“这可是后宫内院哩,光是名字带青的就有好百来个哩,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就是,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居然还有鲤鱼故做姿态的点点头。
一尾个头比较大的,听声音是雄 xing 的道“你一只小鼠儿找人做么子”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明明是个人,却因为借身术现在成了只老鼠。它自是识我真身不得,也正因此,我才能听得懂它们说话。
“我要找个很有钱的,嗯,长相不知道,不过声音像玉珠落盘一样好听的女人。”我一张口这才发觉自己对她所知太少,想了想,把声音压低了,四下小心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只有一条地龙正探出个头像是很感兴趣的在光明正大偷听。
“算了,我问别的。你们知道一个魔气极重的人去哪了没有”
“我要他去的很确切的地方。”
鲤鱼们被我这一句话吓得全都朴愣愣的躲进了水里。地龙也缩回了土中。半晌,几个脑袋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出水面,四下看了又看,这才悄悄游近塘边。
一条金红的鲤鱼挥了挥鳍,叫我近去。
我努力挥动着两只小得不能再小的鼠手,用力抓着塘边的水草,用力靠近它。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我们是低下族类,莫乱惹事生非啊。”那鲤鱼一脸沉重的告诫我。“小孩子没事,不要乱问事。知道不”
我哭笑不得。
“鲤鱼大哥,求求你,给个明示,我这番,可是非知道不可。大哥若不肯说,我便再去问他人罢。这诺大个后院,必会有个知道的。”
我转身爬上岸去,那鲤鱼在后面一声长叹“你这小毛鼠,算啦,你非得去,我也由得你,后面便看你造化如何。”
“你要找的那人,往东边清妃娘娘住的华和宫那里去了。你直往东,路过万锦宫,和花重宫便到啦。”
我在岸上道了谢,在那鲤鱼再三叮嘱“万事小心,切莫乱来,该跑就跑,可要专捡了破烂难走的偏道儿去”的谆谆声中辨明方向直奔而去。
万锦宫、花重宫,这里应该是华和宫了。
我抬头看看夜色里却于我清晰得很的门匾,心里寻思着希望自己没有晚来罢。轻身避过了禁卫的视线,从个小破老鼠洞溜了进去。
挂了宫灯的正殿里有两个宫女软软的倒靠在桌前睡着,估计是爹用了边迷魂术。右侧的内殿里,传出极轻的说话声。
我很小心的挪动着身体向内殿门边靠近。
约还有四五尺远,却已经能大概听清殿内人的说话声了。我四下看了看,慢慢挪到一个翡翠紫玉葡萄架子下把身子伏好,躲在一根架脚后。
“伍郎,你的心里就再无半点情义了么当初当初我们那般相好你就这般狠心”
室内,是女子的轻泣声,间杂了哽咽。
然后,有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响起,似是在拍着她的背。“母妃,您莫哭,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爹。”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突然响彻整个静得听到心跳的内殿与外殿,我被吓得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
爹居然有孩子
爹的孩子怎可能
爹一直没出声,我都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在里面。
那年轻人极是愤恨极是委屈的道“母妃,你打罢,你便是打死我,我也没有这样的这样的”
“没有这样的爹是不是”
这句话,是爹的声音。
那年轻人不说话了。爹继续道“青青,当年,我为了你,没有悔过。现在,我们桥是桥,路归路。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了。”
“伍郎,你竟然这么绝情绝义么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与你的儿子”那个叫青青的,很是激动,像是站起身来扯得年轻人一声闷哼的痛冲爹大声叫了起来。“这二十年里,虽然被嫁到这永无天日的宋国皇宫里来,可我一直都在心里想着你,想着我们的过去,想着如何把我们的孩子拉扯成人,想着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再见我一直想着一直想着”
终于控制不了的,青青痛哭了起来。那哭声里,像是突然被人瞎了双眼再看不到任何东西般的绝望。
“我一直想着若有天我们再见,想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若不是这样想着,我我又如何等到今日”
爹长叹了一声,我听到他的手有节奏的敲打桌面的声音。
“青青,你说,他是我儿子”
“是”
“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爹”
然后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我听到衣物的摩擦声,然后爹道“青青,我们已经是过去了。他也不是我儿子,只是宋国的皇子。我的儿子,只有三思。只有三思。”
“你”
“今晚我不过是想与你说清楚这才来见你一面,今后,你就好生享受这荣华富贵,忘了过去,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宋国宠妃。”
听这话,绝情,无情,可容不得我细想,我的大脑已经先反应过来,爹应该是准备走人了。我得在他回去之前先他一步才行。
转身,小心翼翼的挪到正殿,确定离爹没什么危险的距离了,我撒腿便用尽全力跑起来。
我回来了。
在这里非常抱歉晚了几天,因为朋友今天才得空把本本给我送回来。而我现在,每天的工作量将由八小时增加到十四小时,因此更痛苦的说。到了年初一,便会好很多了。
看到有朋友的脚印说怎么会用到老鼠呢
呵呵,是啊,一个魔,要用也是要用很厉害的手下才是。不过,漆漆黑的厉害之处,我想大家也许到后面才会看到罢。
我们这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会叫的狗不咬人。更何况,中国还有句老话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样说的话,是我变相的对漆漆黑的一个私心支持。
今天,要跟大家说的,是个很奇特的小故事。一个五趾猪的故事。
猪一般,是四个脚趾的。在我们这里,有以前的流传下来的版本说五个趾头的猪,是人投的胎。
杀这样的猪,人是不能当着它的面叫名字的,叫了也不能答应。否则,便会有报应。而屠户与养猪贩猪的老板,都知道这个规矩。
有日里,有个老板送猪到一个屠户那里去。屠户与老板很熟,两人生意来往了近四年。屠户手艺好,这其中也杀过一次五趾猪。
这次,老板拉来的猪里,有一只,是五趾猪。
本来大家都知道那个规矩的。屠户也看到了那只五趾猪。腰间别了磨好的屠刀正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