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遇上买早饭回来的王高玩,他兴奋地说“峦飞是不是拿你一血了?”
我一听才回过味了,当即吓傻了,昨晚不会真发生什么了吧?
“昨晚”我鼓起勇气问王高玩,“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啊。”王高玩说,“昨晚我早断片了,不过今早看峦飞从你那屋出来的,走道儿挺直的啊,肯定没被你给上了。”
“可我菊花也不疼啊。”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啥感觉都没有。”
“卧槽!没劲!”王高玩非常失望地上线做日常了。
我稍微安心了点,看来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你别上线了。”我拦住王高玩,“收拾收拾东西吧。”
“啊?”王高玩一脸不解,“去哪儿啊?”
中午峦飞给我发了条短信我问今天还去不去上班。
我回他说不去了,有点不舒服。
下午我就打包了所有的行李,又叫了快递把不能打包的大件都给发了,拜托了人事美眉把几天前就写好的辞呈递了,傍晚之前就离开了杭州。
说实话这座城市挺好的,只是我并不属于这里。
自从挨了阿勇一棍子,我迷迷糊糊地想了好几天才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年我活的浑浑噩噩,不知道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有头绪没有计划,只想着活在当下。可既然这个版本reroll了防骑想要做t,我就得做出个样子来。
而且老断,我终于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兄弟们,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还是把这章结尾改了
18、艳照门
从南站出来的时候日强已经在出口等着了,我有点诧异,后来想想估计是王高玩告诉他的。
日强还是老样子,网吧做大了,他也不用再整天守着,听说跟人合伙开公司在做外贸生意。
“墙墙,在外面野够了,终于回来了啊?”日强抢着替我分担了一个包,“晚上喝一杯啊?好久没聚了。”
“那什么,强哥。”王高玩提醒他,“墙墙刚拆线,昨晚又喝断片儿了,不能再喝了吧,挂了没人给战复啊!”
“怕个毛啊,你不原来就是玩小德的吗?你给我战复啊!”我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开春哥呗。”
“哟,您还开春哥呢!”日强不屑地说,“您会开么?”
“妈的老子手没断,按的动键盘!”我很生气。
“那你丫怎么ds老四的时候不知道开春哥顶呢?”日强说,“卡老四卡几个cd了你说说!”
“我怎么没开啊!”我着急地反驳,“只不过每次开的时机都比较微妙而已,不是早了就是晚了。”
“是吗?你不会听db提示?有倒计时的呀。”日强好心地提示我。
“db是什么呀?”我好奇地问。
“删号吧。”王高玩非常痛心疾首。
日强终于抓住了这次谈话地重点,后知后觉地问我脑袋怎么了。
我瞪了一眼王高玩,说没事,仰卧起坐磕的。
日强真信了。高玩的领悟力。
回到南京我也没地儿去,就暂时投奔日强了,他还住在学校附近,听说有着一种诡异的校园情结。
晚上我们去了当年最常去的四川人家,一进门发现陈高玩支教回来了,曾经的导员小金花竟然也在。
“老师,您怎么来了?”我热情地过去打招呼,“哎呀老陈好久不见,你瘦了。”
“墙高玩,你还是这么逗比。”陈高玩也热情地回应我,“听说你弯了?”
“哪儿的话。”我谦虚地说,“您还没弯,我哪儿敢先弯。”
小金花看到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复杂,我知道她是觉得对不起我,最后没给我争取到宽大处理。
“墙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小金花问我,“唉,老师心里对你有歉意”
“老师,您别看到我就唉声叹气的啊,过去的事呢,就让它过去。”我宽慰她,“你饿不饿,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王高玩眼看情形不对猛踹了我一脚“注意素质!”
我嘿嘿两声,才算有所收敛。
这一晚我们也没少喝,小金花晚上还有事,八点不到就先走了,剩下我跟几位高玩吹瓶,胡天海地的吹牛逼。
可是这心里吧总有点没着没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唉,要是老断也在就好了。”日强感慨道,“人不齐,冷清!”
陈高玩点点头“是啊,给老断打电话!”
几个人趁着酒劲真的给老断挂了个电话,一接通就一顿粗口,老断那头一直没回应,我们觉得无趣这才安静下来,过了有一阵老断说了句特肉麻的话,他说“我想你们几个傻逼了。”
我们愣了有好几秒,接着骂的更厉害了。
闹够了我才接过手机对他说“回来吧,我们等你。”
老断那里似乎有一声轻微的抽泣,但我并不能十分肯定,因为他立刻就撂了。
晚上我们去日强的网吧联机打cs,我们几个一组跟网吧里另外一组人打dt2。cs本来是我弱项,结果让我在狗洞找到一个守中门的奇葩位,三局下来网吧里有个不太友好的声音骂了起来“那个守中路的傻逼是谁?”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爷爷我。”
那人腾地一声推了椅子站起来“哪个傻逼?”
我吓了一跳,一个蹭亮的光头正朝我这张望。
“是他。”我指指身边的陈高玩,“就是他。”
“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你呢?”光头逼了过来,“嗯?”
“真不是我。”我解释道,“我不爱走中路。”
“墙墙,我前两天怎么跟你说来着?你全忘啦?”
“记得记得。”我说,“你说别让你在南京再碰见我跟老断,可我是一个人啊,老断没在啊。”
日强见这边情形不对,准备来放背刺了,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没事,就跟我勇哥叙叙旧,对吧?
阿勇看了一眼日强“哟开网吧的,好久不见啊,我看你最近也没咋来了,以为你这网吧盘出去了呢。”
这形势霎那间又严峻起来。
我主要是怕日强他们冲动,要是再把阿勇给打了,这事就他妈又要重头开始了。一个梦魇般的恶性循环。
王高玩有点明白我的心思,强忍着想替我报仇(其实就是手贱想打架)的冲动,悄悄把剑拔弩张的俩人给拉开了。
“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们没啥好说的。”阿勇哼了一声。
“勇哥。”我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倒是真有话想跟你说。”
我一声招呼没打就回了南京,峦飞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电话短信一概消音,qq也一直黑着,游戏倒是在线,但一直在用他的法师号在打jjc,没跟公会活动,也没搭理我。
他反应这么冷淡,我的自尊心仿佛也受了挫,就也这么僵着不主动去联系他。
但心里总归有点失落。
人嘛,就这么回事,跟歌词里唱的一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等等,我赶紧打断自己,怎么搞的跟谈恋爱似的?看来真是脑补过度停不下来。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相处答案,当初reroll骑士装人妖的时候峦飞早就知道我是男的了,也就是说一直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这太诡异了。
我上次问过他,但他没肯说。
这事困扰了我很久,我俩虽然一直在一块,但其实并没有很交心,我和他远不及我和老断交情深,我俩之前一直就不那么像真兄弟。
有什么东西一直隔在我俩之间。
“对不住啊,没跟你说声就走了。”两个星期没有他的消息我终于憋不住给他发了条短信。
两个小时以后他回复了“怎么,想我了?”
我想了想说“主要是怕你太想我。”
没再有回音。
五分钟后日强疯狂地弹我小窗口。
“快去看微博!”他兴奋地说,“峦飞够种啊!”
我登上网站一看,峦飞发了张我俩的合照,配了段文字“一路走来感谢有你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