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刹那间彻底醒了。零点一秒之内我想到了一个很妙的点子,我打算逗逗他。
“我没疯啊,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吧?”我故作镇定地说,“一直以来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
峦飞没说话,可能被吓到了。
“唉你怎么说啊?”我无耻地说,“是不是得回应下我这炽热的感情啊?”
峦飞淡定地发动了车“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我把你送回家,否则你就自己跑出去打车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很贴心,这小区太深,跑出去是挺累人的。
一路上我俩都很安静,峦飞很认真地看车,没有正眼瞧过我一下,到家楼下他才开口“我还要上班,让王高玩陪你去医院拆线吧。”
我说“哦。”
他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真不想和她在一起就算了,可能我好心办坏事了,本来就是想刺激你一下。”
我摆摆手“我真对她没感觉了,电击都没用了。”
峦飞没再说话,我下了车,他就轰了油门往反方向去了。
回到家见王高玩还在睡,我悄悄地把他的诺基亚碎颅者调了震动塞他内裤里,然后玩命地给他打电话。
没出五分钟王高玩就举着凳子要来杀我全家了。
“墙高玩,你又作死。”
我笑眯眯地看他“谁作死?”手里掂量着一本牛津词典。
王高玩常年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见我眼神不对当即就跪了“墙爷我是你孙子行了吧?哎我说你这一大早的哪儿浪去了?”
我没回答他,而是打开了电脑“上线撸个22啊!”
王高玩吓了一跳,以为我回光返照了“墙爷,您这种操作基本就已经告别v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速度上号,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那非主流女朋友了。”
王高玩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捂着心脏上线了。
我真是好久没打22了,上次打还是两年前跟峦飞一起,当时我们用双板组合逼疯了王高玩和他室友。
“我上哪个号啊?”王高玩问我。
“上我主号。”我想了想说。
我上了峦飞的号,这是我第一次上他的号。他的人物界面里一共就两个角色,一个就是那个叫乱飞飞的骑士号,还有一个则是叫飞来飞去的一个法师号,刚刚六十级。峦飞在reroll之前一直玩的就是这个法师号,看来开tbc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个号,角色还停在安琪拉。
突然间我觉得没什么意思,22不想打了,号也不想上了。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王高玩的时候,他忍了又忍才没爆发。
“墙墙你是不是又偷偷把药停了?”他委婉地提醒我,“你丫扰我清梦,现在又说不想玩了?”
“哎老王,你记得有次打架,阿勇要打老断那回,你说我不够兄弟,是不是发自内心真这么觉得?”我问他。
“嗨,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呢,我那不是说的气话么?”王高玩安慰我,“你就是嘴贱了点,人还是好人,要不然咱哥几个也不能玩这么久还没散伙啊。”
“那你是拿我当兄弟咯?”我问他。
“废话么!”王高玩有点不耐烦,“你今天怎么了?有屁快放!”
“我”我突然犹豫了。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把峦飞给亲了,可话到嘴边就怎么也倒不出来,太他妈别扭了。
“你什么你?”
“我可能要变态了。”我想了想说,“属于不完全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17、我叫t
为了把玩笑开得更真实,我对峦飞展开了追求。
先是在微博上发了一条“人生道路曲折,我决定弯了。”末了还了峦飞一下。
人们纷纷组团送来蜡烛。
王高玩给我留言“吃顿好的。”
日强留言“代购冈本,杜蕾斯,情趣玩具。”
马老板留言“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被爆菊。”
公会主力法师留言“祖传老军医,专治腰间盘突出。”
老断从马达加斯加发来贺电“一血拿到没?”
11点半的时候光头阿勇都给我点了个赞,我吓了一跳,刚拆完线的后脑勺隐隐作痛。
12点的时候峦飞终于顶不住各方压力把我拉黑了。
接着我给他发短信又一次表明了心意,但是看情况他可能是把我给拦截了。
后来去上班,连着几天峦经理利用职务之便给我排满了杂事,上到给老板家的狗换狗粮,下到替传达室的大爷收报纸,一天跑下来我差点没累成傻逼,到了晚上还有一堆代码要敲,简直想用劳动法对抗刑法给他悄悄打死埋公司后面小花园里。
“我看你最近太闲了。”峦飞轻描淡写地说,“就给你多找点事做做,别谢我,我也是红领巾的一员。”
我吓了一跳,峦飞什么时候这么贫了?是不是要有什么重大自然灾害要发生了。
我说峦飞你丫有本事回家上床玩真的啊,在这折腾我有什么意思呢?
峦飞当面把我给三次元拉黑了。
这孙子,除了拉黑还有别的招数么?
十一点半我才敲完最后一行代码,打了电话给王高玩,喊他出去吃烤串,顺便喝两杯解解乏。王高玩非常开心地答应了,他说“太好了,你真是解救我于水生火热中啊!峦飞非要拉我打22,已经躺了十几场了,我受不了了!”
我很诧异“不至于一场都打不赢吧?你俩操作都不差啊。”
“他非要跟我打双法!”王高玩哭着说,“你说是不是有病?”
“等等。”我问他,“哪来的还有一个法师?”
“他自己以前的那个法师号啊!”王高玩痛心疾首地说,“这两天刚升到85级,一身彩虹装。哎我说,你俩最近是不是商量好了停药的?”
“少哔哔了,赶紧地过来!”我说,“飙车光环开开。”
“墙高玩,要不怎么说你玩骑士就是公会一大毒瘤呢。”王高玩诚恳地说,“光环早取消了!”
“十五分钟内不出现你下半生就离不开肛泰了。”我平静地说。
“行行行,怕了你了还不行吗?”王高玩很无奈,“峦飞不叫上吗?”
“不要叫他。”我说。
“为什么?”
“他没劲。”
我俩找了个夜市吃排档,吃完拍档又奔到浙大附近吃烧烤,吃完烧烤我兴致略高又打电话把马老板喊出来去泡吧,马老板又喊了他一律师朋友,一问起来才知道是咱公会新招的术士,打了三局黑八,律师又约来他的几个当事人,全是年轻貌美会来事的小姑娘,一高兴干了瓶黑方,厕所里吐了一回,出来又跟美女扔飞镖,故意输了罚了三杯龙舌兰,又去吐,凌晨四点半醉的不省人事的王高玩迷迷糊糊地对我说“墙高玩,我记得你丫刚拆线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能再这样瞎玩了。
于是就决定回家了。
到家一看灯亮着,峦飞竟然还在打jjc,对着麦一个劲地喷队友,听起来打的好像还是55,我觉得他脑回路绝对是短接了。
王高玩高喊为了部落,很快就不省人事,我嫌身上烟酒味太重熏着难受就去洗了个澡,结果本来头就很晕,被热气蒸的更是云里雾里,洗完出来回房间发现峦飞正在我的电脑前面打随机ds。
“你随机不毕业了吗,还打?”我问道。
“帮公会术士黑个头。”他平静的回答。
“好吧,对了你跑我这儿来干嘛?”我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来搞基吗?”
“王高玩把我床给占了。”
“得。”我无奈地说,“那今晚我睡沙发。”
“别啊。”峦飞说,“你跟我睡不就得了。”
“还是不了吧。”我犹豫了下说,“我不太想负责。”
“这会儿你怎么怂了?”峦飞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之前不是挺敢说的吗?”
“你别招我啊。”我酒精上脑立刻进入角色,“我这酒可有点多了,要是把持不住真把你给上了,回头你可别去nga上哭。”
“呵呵。”峦飞在这种时候还敢开嘲讽,真是作死,我脑子一热就把他给推在床上,说实话当时我非常不清醒,看他的脸都是非常模糊的,主导行动的大概全是原始本能,极有可能如果对方不是他,而是换了别的谁,我也一样会冲动?
后来我脑补了王高玩,觉得这个假设还真不一定成立。
这是当晚我能记得的最后一个场景,后来我就灵魂下线了,连脱没脱离战斗都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家里一个人没有,打个喷嚏都能听见回音四射。
宿醉导致头疼欲裂,挣扎了半个小时我才爬起来想找口水喝。
客厅茶几上一杯清水两片去痛片,说实话不管是谁留的,我都有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