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定睛一瞧,愣住了“怎么是你?”
她说“你不想见我吗?”
我想了半天“不是特别想。”
她说“你为什么撂我电话昨天?”
我说“不你让我滚的吗?”
“你”她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吧?”我推开她,“让让行不,我还急着上班,没时间浪费你身上。”
“你等等!”她在我身后喊,“我们谈谈!”
“不必了。”我也没回头,就朝他摆摆手,“我已经把这瞎jb谈天说地的毛病给改了。”
“你就不怕我去找峦飞?”她还不死心。
“去吧,他在家呢,晨勃应该还没完呢。”我平静地说,“你这会儿去正好能赶上3,马老板是我熟人,你就看我面子熵少收他点。”
“墙头!”她的哭腔都快出来了,“你混蛋!”
“所以我这不滚蛋了么。”
走出小区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应该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我猜她想找我重新开始。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似乎也不再那么想知道了。
到了公司以后没出半个小时峦飞也到了。
望着老吴空着的办公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卧槽峦飞,老吴还被我锁在阳台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听了山口山日记的广播剧,突然打了鸡血就来更新这个了,争取完结。
11、理想照进现实
老断真的变了,虽然每天都在线上,但他从来不在公会里说话,密他也不回复,我悄悄问王高玩,王高玩说他也不清楚,可能是跟嫂子吵架心情不好。
我试着打过老断的手机,但总是关机,拉开好友列表,他的那几个代练也有一阵子没上线了。
这一切都显得太反常了。
“你们随机组人吧。”我密峦飞,“我今天不打了。”
“你要干嘛?”峦飞问我。
“你别管。”我说,“我出去有点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我:“有话好好说,别对女人动手。”
“怎么会动手?要动手也是往好的方面上动。”我说,“总之你就祝福我俩吧。”
“你想通了?”峦飞说,“那就好好对人家,女孩子是要疼的,说话之前多考虑考虑对方的感受。”
“滚你丫的,你什么时候成情感专家了?”我说,“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教。”
峦飞叹口气说“你开我车去吧,钥匙就在鞋柜上。”
我没跟他客气“行啊那多谢了。”
“别在我车里搞!”他叮嘱道。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我下了线。
我的确是要出门,但不是去找她。
开上长深高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基本快睡着了。
然而当我超过一辆装货的拖车发现司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当场就吓醒了。
四点十分我开进龙蟠中路,南京的天空正在醒来。
老断家的门敲不开,我制造出的噪音惊动了隔壁的小夫妻,他们打着哈欠告诉我老断已经不住这了,工作室也关了,不过他们也表示再多的细节他们也不知道,如果我再追问的话他们就报警了。
老断去哪儿了?
我头皮发麻。
一个电话打到王高玩那,他听说我半夜跑来南京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墙高玩,你对老断真是一往情深啊!”他说,“可惜老断是直男,你这样下去没结果的!”
“去你妈的!”我说,“我有多直你不知道?你的菊花还健在就是最大的证据啊!你到底在帮他瞒什么?”
“唉,墙墙,我答应他的,不能说。”王高玩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我不能做叛徒啊。”
我威胁他说“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王高玩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事我真的很为难,说了吧,对你未必有好处。”
“你他妈赶紧放!”
“老断他”王高玩仍然犹疑,“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什么意思?”
“之前我不跟你说过的嘛,老断他老婆不支持他开工作室,两人吵了有半个月,差点没离婚。”
“至于么?为什么啊?”
“女人么都希望男人有份稳定的工作,老断丈人丈母娘还有他自己爸妈都来了,事情闹的挺大最后老断也没办法就把工作室卖了回去考公务员了。”
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脑子里嗡地就炸开了“出这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老断不让说啊!”王高玩说,“一个是你刚去杭州工作稳定下来,他不想让你分心,再一个就是他家里人都觉得我们是把老断拉下水的狐朋狗友,你知道的,传统家庭都对打游戏有偏见么,特别是你,老断爸妈和他老婆都觉得老断今天混成这样都是你给祸害的。”
“我祸害他什么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老断这些年可以说把我当亲兄弟对待,我一有什么事他比我都上心,可当他出事了,第一个想着的不是找我帮忙,而是想着怎么瞒着我,不给我带来麻烦。
“这就是现实啊墙高玩,我们已经不是大学里那帮成天渣游戏的小青年了。”王高玩第一次说出如此扎人的话,“我们也要走进婚姻,事业和中年人生,躲不了的。”
“老断是不是换手机号了?”我问他,“你肯定有他号码吧?”
“有是有”王高玩犹豫了,“但要是打给他的话不就暴露了我出卖他的事?”
“你把号码给我。”我平静地说,“你放心,我就是想跟他聊两句,没事儿。”
可当我打通那个归属地在老断老家的手机号时,听筒里的女声提示这个号码尚未使用。
“你耍我呢吧王高玩!”我找他兴师问罪,“这他妈是空号!”
王高玩迟疑了几秒“不会吧?我来打打看。”
三十分钟后,王高玩就坐在我副驾上,我一脚轰下油门一路向北。
老断,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越想越犹豫。
老断是我们这么多人里面唯一一个有理想并坚持理想的人,可就在他实现了这一切的时候却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他的选择或许没有这么容易,只是我想象不出他在这其中的挣扎和煎熬。
我想和他谈谈。
如果他最终认同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会祝福他;如果他仍然心有不甘,那么我会说服他接受现实。我无权替他决定人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谈谈,像当初一样。
到他老家时是中午十二点,我跟王高玩饥肠辘辘却没心情下车吃饭,一路按照小金花给我们的老断爸妈的地址,一路连蒙带问的找到了他在城东的老家。
停了车我们就往楼上冲,敲开门是他老婆。
她见到是我她也很是吃了一惊。
“你们怎么来了?”
“老断呢?”我直奔主题,“我想见见老断。”
“他没在你们那儿?”嫂子眼里全是惊诧和震惊。
我跟王高玩立刻就傻眼了。
“老断走了!”嫂子当场就哭了。
“嫂子你慢慢说,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的?他那号不还天天在线么?”
“那号他早卖了!”嫂子说,“我们离婚了。就前两天的事,领完离婚证他就走了,我还一直住在他爸妈的房子里,到现在我都没缓过来,都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他爸一直跟我说他出去野两天就得回来了。我就这么天天等着,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离婚了?!”我跟王高玩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可他也没回南京啊!”王高玩说。
“也没联系我啊。”我说。
这下我们仨都傻了。
老断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