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蜘蛛。”他说,“带你们。”
“刷个毛!”我说,“我们做任务去!”
“哦。”
然后他就下线了。
“他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我在公会里发泄。
“也不是他想放弃的。”王高玩说,“这不没办法吗。”
“算了。”我决定不一般见识,“他都放弃治疗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后来峦飞就下线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决定去把夺宝奇兵那条任务线给清了。
哈里森福特一路跟着,我心不在焉地点点鼠标敲敲键盘,剧情也没看进去,脑子里总有东西在搅合。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想不出来。
管他呢。我从冰箱里找到半个西瓜,搁在键盘旁边准备跟野队打一下沙漠三本。
电话突然响了。
我漫不经心地接起来,是她的声音。
“你怎么一直不去上班啊。”她有些着急,“别再打游戏了行不?”
队伍里的法师催我“那个防骑,快上啊!说你呢!快把正义之怒开开啊!”
“我打游戏关你屁事啊?”我不急不缓地扔了拖鞋开怪,“你是我女人吗?”
“你……”她气的话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上班,他告诉你的?”我慢悠悠地说,“哎对了,你不是跟他分手了么,怎么,是嫌他的没我的大,又回来找我吗?”
“……”她气的声音发抖,“你麻痹!你给我滚!”
我有点好笑“你打电话找我的,现在让我滚?行,我滚远了,你别惦记了。”
女人心里想什么啊,真是比薛定谔方程还难解。
晚上峦飞喊我出门吃烤串,我以大姨妈来了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兴起,就来更新了。
10、爸爸去哪儿
之前忘了说,我跟峦飞同居了。
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公司给峦飞租了个两室一厅,秉承资本家一贯的剥削本质,初来乍到的我就被安排进了闲置的那一室。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大老爷们没那么讲究,要是能再来个水电全免房租减半啥的就更好了,对不对?月亮代表我的心嘛。
昨晚峦飞喊我出去烧烤,我以大姨妈来了为由拒绝了他,一个人在家看了会儿手撕小日本的抗日神剧,又抽了两根烟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游戏也没上就睡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病了,什么都懒得干,竟然连游戏都懒得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睁眼,床头立着个猥琐男,小眼睛,大块头,紧身体恤下的胸肌大概有c罩。
我吓了一跳,抓起诺基亚防身“你他妈谁啊?!”
“嘿嘿,墙墙,我听说你来大姨妈了,特地给你送护舒宝来了。”
“知道我名字?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我有点紧张,但瞬间我就明白了,“不管谁派你来的,我出两倍!”
猥琐男不说话,只管y笑,仿佛老断附体。“嘿嘿”
我感觉人生已被追入窘境。
“壮士,我还是雏菊。”我思前想后,决定忍受不如享受,就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你要温柔一点。”
峦飞突然在门口爆笑“我去,你淫|荡的一笔啊!这谁你真不知道?马老板啊!”
居然是这个贱人!难怪声音熟悉。
原来峦飞说的去吃烧烤,其实就是见网友了,在一块也打了有半年活动了,这还是头一回知道马老板也在杭州。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试探性的问他,其实我心里有答案了这块头,这体型,这装扮,这气质,不是土匪就是警察。
“我是省芭蕾舞剧团的。”马老板娇羞地说。
哗啦。
“什么声音?”峦飞问道。
“世界观碎裂的声音。”我说,“敢情我白担心菊花一场。”
“怎么讲?”
“您这一看就是个肌肉零啊,一辈子在下面的那种。”我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推测。
没过几秒我就被马老板压在身下暴揍了一顿。
“你下去,有话好好说对不对,你先下去。”我求饶。
“你先叫爸爸。”
“峦飞,你他妈还愣着干嘛?救我啊!”
“救你可以啊,要不你也叫我声爸爸?”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峦飞这几年变了,变得没那么傻了。
“你们都什么毛病?为什么都争着要当我爸?”我抗议,“爸爸只有一个,这是原则问题,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当我爸。”
后来他们真的出去打了。
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我在想,峦飞可能变聪明这件事,估计真是个错觉。
目送俩傻逼出门,我一回头,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人!此人仙风道骨,气宇不凡,正坐在我的电脑前用我的号打卡拉赞。
“老吴?”我一把揪住他,“你他妈又忘吃药了?”
吴真人吓了一跳,直接把我机箱电源拔了,而后特别认真地说“你放开我,授受不亲。”
我被他这么认真给吓住了“行行,不碰你,不碰你行了吧?你来干嘛来了?”
“你想知道?”吴真人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
“对啊。”我也很认真。
“叫爸爸。”
这他妈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上赶着领儿子来了。
我刚把老吴锁阳台上,峦飞跟马老板就进来了。
“墙墙,我们商量好了,一我是你爸,二四六他当。”峦飞一脸正气地说。
“星期天放着我来!”吴真人在门外喊。
我没作声,开了电脑准备上号。
马老板在我后面大喊“墙墙,你别去卡拉赞啊,你生气你就吃东西,你别打卡拉赞啊!”
峦飞劝他“没事,你让他去吧,就他这操作和意识也就只能在卡拉赞里找到安慰了。”
“谁说的!”马老板不同意,“他还会打祖阿曼!”
呵呵。趁他们回峦飞房间的时候,我把他俩号都删了。
一分钟后隔壁就山洪暴发了。
然后我就把门给锁了。
“墙头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删的号?!”马老板怒吼。
“墙墙你给我把门开开!听见没有?你爸跟你说话呢!”峦飞也按耐不住了。
“晚安了您呐。”我带了耳机就睡了。
真是一夜无梦,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峦飞房门还关着,马老板躺尸在客厅沙发上,一顶帐篷孤单地立在那儿。
我迅速洗脸刷牙,拎了包就出门。
上次的项目结束以后老板给我放了几天假,现在好日子到头了,又要回头苦逼码农生活中去了。
下楼时我依旧处于半醒状态,冷不丁撞上一人,不,确切说是我的胸撞到了一个头。
“小姑娘,大清早就玩袭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