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相公”的那个人就如猛虎一样朝他扑了过来。
突然被掘走了唇边所有的空气,黎百草震惊的瞪圆了两只大眼睛,鼻间熟悉的皂角香在明明白白告诉他:沈砚……是真的在亲他!
活到今天才第二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人亲吻的黎小少爷,这次相比较上次而言终于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虽然还是一样的呆若木鸡,但这次,他终于在本能的驱使下,把两只胳膊挂上了沈砚的颈间。
被一声“相公”撩的亲手撕掉了那层名为“克制守礼”的伪装沈砚,近乎贪婪的吮吸着他媳妇儿那两片薄薄的唇瓣。
就连小时候吃林管家总是躲过沈碣他们几个,独独带给他的那些糖人儿,他都没吮的这么起劲儿过,他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双手捧着的不是他媳妇儿那颗圆圆的小脑袋,而是他从今以后可以想见的幸福。
尽管如此,沈砚依然可以对天明誓,不管他吻得有多起劲儿,多陶醉,多忘我,守着这么一个情感上才开蒙的小媳妇儿,他一开始是确确实实没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在两人亲吻到即将窒息而不得不分开时,他的目光不该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他媳妇儿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眸。
沈砚拼命的咽下去一大口口水,却还是无济于事,他低下头用嘴唇夹住黎百草一只肉嘟嘟的耳垂儿,声音从几乎是嗓子眼儿里硬往外挤的:“媳妇儿,你相公是真的忍不住了,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就好好想想明天早晨怎么惩罚我吧!”
还没彻底从亲吻中缓过神儿来的黎百草其实根本就没听懂沈砚的这句话,只是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他又被沈砚如成亲那日一般的抱在了怀里。
下一刻,他的后背就贴上了柔软的床。
黎百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的时候,正在用嘴唇迎接他相公比刚才更加激情澎湃的亲吻,他在懵懵懂懂中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拒绝。
沈砚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兴高采烈,他用自己身上的气味将黎百草这个他认定的“私有物”完全包裹,然后把他重新拥在自己怀里,任激情奔涌,画地为牢。
……
黎百草是被脸上的“小虫子”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还在想:这都冬天了,房间里怎么还会有虫子呢?还贴在他脸上怎么挥都挥不走!
等他终于战胜瞌睡虫睁开眼睛,看清一直伏在自己脸上的“虫子”长什么样子之后,由于冲击太过强烈,吓得他直接大叫出声。
正忙着“品尝胜利果实”的沈砚,因为一只耳朵正好紧贴着他媳妇儿那张樱桃小嘴,险些被这平地惊雷一声吼,震出什么耳疾。
“怎么了媳妇儿,是做噩梦了吗?来不怕不怕啊,相公摸摸头,噩梦就飞走了!”
沈砚如哄小孩一般,耐心的哄着“做了噩梦”的小媳妇儿,而黎百草也终于在沈砚这一声声的“相公”“媳妇儿”中,想起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1章 为何要几天呢
“百草!”、“媳妇儿!”、“夫人”、“大少奶奶!”、“黎少爷!”乖乖听相公的话,先从被子里出来好不好?里面多闷呀!这都快晌午了,你真的不饿呀?
……
沈砚已经这样变着花样儿的,哄了怀里这只用被子把自己卷的头尾不漏的“蚕宝宝”许久了,奈何这只“固执的蚕宝宝”除了偶尔蠕动几下之外,愣是没出一声儿。
沈砚见这么干哄没用就放开被子,坐起来,好整以暇的睨了“蚕宝宝”一会儿,忽然的开口说道:
“我刚才叫老张去了一趟黎氏堂,帮咱们给爹娘带了句话!”——老张,就是这些天一直负责接送他们的那位“烤白薯”司机。
沈砚话说到这儿就停了,黎百草“蹭的”一下从被子里蹿了起来,抓着沈砚的手,急切的问:
“你你你,你让他跟爹娘说什么啦?”
见沈砚只是笑而不语,黎百草就更着急了:
“你快说啊,你到底让老张跟爹娘说什么了?是不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都给说了?”
沈砚抽出自己的手,转而搂过媳妇儿的腰,把他拉的自己更近一些,笑的满脸奸诈:
“夫人说的不该说的,指的是什么呢?是昨天沈砚在雪里出手扶了个人,惹得我们大少奶奶醋坛子摔得山响?还是……”
说后面两个字时,沈砚把嘴唇贴上了黎百草的耳朵,说话时吐出的气息直接烫在了黎百草的耳朵上,他明明已经把声音放的极轻,但是听在黎百草的耳朵里却还是觉得透着一股浓烈的勾魂摄魄的味道。
“还……还是什么?”黎百草结结巴巴的问。
“还是……沈砚昨夜为了赔罪,主动献身!”
沈砚这次连结巴的机会都没有留给黎百草,直接把他还没出口的话封在了两人交吮研磨的唇间。
……
沈砚大概是把自己这十年来每天想着、念着他的小百草时所日积月累下的那满腔的柔情都用在了这个亲吻上。
他先是用自己的嘴唇深情缱绻的细细描摹着黎百草一双唇瓣上的每一个纹路,然后又如羊羔吃奶般把它们从微红啄到血红,最后再伸出舌尖,一寸一寸的把这一双血红的唇舔的光泽水润,做完这一切之后,沈砚脸上的笑容甜的,连被他亲吻的黎百草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原形应该是一颗糖。
“你到底让老张跟爹娘说什么了呀?”
还没完全从亲吻所带来的激情中完全抽离出来的黎百草,声音软软糯糯的问。
而吻得心满意足的沈砚则一把将媳妇儿又搂会自己怀里,低低的笑出了声:
“小傻瓜,我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告诉爹娘,咱们宅子里有事要忙,所以这几天你就先不回去帮忙了。”
黎百草听了沈砚的话,提了这许久的一口气终于长长的舒了出来,不过气刚刚舒到一半儿。他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沈砚,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啊,为何要几天呢?”
第22章 爱发呆的怪孩子
沈砚悠闲的把玩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媳妇儿那葱尖儿是的手指,出口的话温柔里带着十足的魅惑:
“为何要几天啊?你说呢?”
沈砚说完还故意暗示意味十足的朝他媳妇儿挑了一下眉。
这下黎百草的脸比他刚刚被亲过的嘴巴还红了。攥起拳头朝沈砚用力的打了一下:“沈砚,你个流氓!”
沈砚赶紧拉过媳妇儿的小拳头,贱兮兮的把人家的手指一个一个的给捋直了:
“相公逗你呢,昨天已经够不知道心疼你的了,哪里还敢继续折腾啊,我可舍不得!
只是好不容易和你心意相通了,我如今是真的一刻都舍不得与你分开!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留你在家多陪我几天罢了……”
黎百草把头深深的藏进沈砚怀里,脸上的红云扇也扇不散,明明沈砚说的都是些羞死人的荤话,为何偏偏就让他的心这般的温暖呢?
“咕咕”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黎百草想钻进蚂蚁洞的心都有了。
沈砚笑着给怀里的小人儿套上拖鞋:
“咱们还是快去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可就要把流氓的媳妇儿给饿坏了!”
……
黎百草握着好不容易从要亲手喂他的沈砚手里抢过来的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嗫喏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桓了一夜的那个问题:
“沈砚,你真的喜欢我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砚一直在等着这个小家伙能有这么一问,若他开口问了,也就说明自己的心意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还记得黄蜂寨吗?就是十年前你被绑去的那个土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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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语气淡然,连给媳妇儿夹菜的动作都没停。
“黄蜂寨?土匪窝?你怎么知道我十年前被绑上山过?”
顺着沈砚的提问,一段久远的回忆开始在黎百草的脑袋里回笼。
沈砚动作熟稔的用帕子擦掉黎百草嘴角的饭粒儿:
“因为我也在被绑的孩子当中啊!你那时候还用草叶为我敷过手上的伤!”
现在这个场景,沈砚曾经期待过无数遍:与心爱之人共同回忆初见,真是怎么想怎么甜。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爱发呆的怪孩子啊!那时候你整天眼神直直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
黎百草记忆的闸门终于开始泄洪,也是习惯了跟面前的人说话勿须遮掩,便有口随心,没经过思虑的话脱口而出。
沈砚把手缩到桌下,攥紧的拳头,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忍住,面前这个人是你媳妇儿,亲的!
沈砚满脸笑容的跟他媳妇儿说:
“你慢慢吃,我有东西落在楼上卧房了,去取一下,马上回来。”
然后一路小跑的回到卧房,回手栓上了门,眯着一双鹰眼在卧房里扫视了一圈儿之后,锁定了已经被丫鬟们精心整理过的床。
他走过去抄起枕头和被子就是一顿乱摔乱扭:
“我去你的爱发呆的怪孩子,黎百草你个无情无义的小混蛋,本少爷那明明是一直在盯着你看!”
第23章 不堪的事
沈砚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摔完了枕头和被子,发泄掉了满腹的,名为“媳妇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委屈之后,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又扯了扯衣服,然后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对着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丫鬟吩咐:
“去把床铺整理一下,我刚才找东西,翻乱了!”
“你说要找的东西呢?”
黎百草看着两手空空的从楼上下来沈砚,满脸好奇的开口发问。
“没找到!”沈砚摸了摸鼻子,从容淡定的回答。
正午时分,外面的阳光正好,虽然是隆冬 却并没有那种东风刺骨的寒毒。
三起三落的吃完了一顿“早饭”的沈砚和黎百草,此刻正手牵着手在偌大的宅子里云游闲逛。
走着走着,黎百草突然又想起了沈砚之前说的话,还没有下文:
“沈砚,你真的从在土匪窝的时候就……”
下面的话,黎百草不好意思说了,于是,他的二十四孝好夫婿就贱兮兮的开了口替他把没说出口的话给补全:
“是,我从十年前你给我敷药之后就开始喜欢你了,到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已经朝思暮想的喜欢了你十年。”
黎百草被沈砚如此直白的示爱弄的面红耳赤,他松开两人牵着的手,向前小跑了几步,把沈砚甩在了后面。
沈砚也快走几步想追上他,可是他走的越快,黎百草就走的更快,最后满脸无奈的沈砚只好压着自己的步伐,远远的跟在媳妇儿的后边。
路过花园的假山时,黎百草突然站住不动了,沈砚本以为他媳妇儿这是终于害羞够了,肯停下等自己了。
可是他还没走到能把他媳妇儿再次搂进怀里的距离,就听到旁边假山的石洞里,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啊呀,你轻点啊,怎么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你也能跟一头饿狼似的?”
“我的娟儿啊,这几个月你们五姨奶奶一直在屋子里养身子,弄的你也不能总出院门儿,我都想死你了。
要不是今天二少爷差我来给你们五姨奶奶送东西,老子这一股相思之火还不知道要憋到哪一天呢!”
……
被动的听了一次人家“墙根儿”的黎百草,被这种不堪的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如今他也算是个经了人世的小媳妇儿了,自然知道能发出这段对话的两个人此刻在何种情形。
陪媳妇儿一块儿听了一场活。春。宫的沈砚脸上的表情倒是波澜不惊,要不是看他的小百草还在当场,他还真想到石洞里拆穿那对下作的野鸳鸯。
边拉着已经面如红纸的小媳妇儿,轻手轻脚的往回走,沈砚的脸上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沈家的主子多,下人也跟着不计其数,自己当然不可能每个下人都认得。
可今天这两个八成真的是“三生有幸”,因着都在他们自己主子跟前特别得脸,总被差使着在这宅子里进进出出的,这天长日久了,自己还真就能只靠听声音就叫出他们的姓名。
第24章 枉顾人伦
沈·在媳妇面前·无比幼稚·砚,硬是软硬兼施的缠着黎百草在家里陪了他三天才在黎百草“再不让我出门今晚就去睡客房!”的“致命”威胁中,恋恋不舍的把人家送去了药铺。
一路上还跟只粘人的哈巴狗似的,一直往他媳妇儿身上扑,他俩的御用司机“烤白薯”·张靠着惊人的自制力和驾轻就熟的专业技能几乎是全程低着头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然后,在回沈家的路上,看着神情冷峻,一语不发的独自坐在后座的大少爷,司机老张再一次确定,他们家大少爷一定是中了大少奶奶的蛊毒。
沈砚那天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吩咐泉叔去调查了那对“野鸳鸯”的事,两个下人暗通款曲当然不值得他这么关心,他想知道的,是他们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