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他和糖糖AI的聊天记录，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糖糖AI还没完成，那这个和他聊天的人她是谁？！
第51章 卧底
李英耀风风火火赶到技术部，脸上的表情简直八级龙卷风过境，脸黑程度前所未见。
陈飞带着技术部众人一字排开，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吸引了总裁的火力。
李英耀板着脸，神色严峻：“那个半成品在哪儿，先给我看看。”
陈飞赶紧推了一把小戴，让他去打开程序，说是半成品，其实大体上都完成了，只不过还没通过测试，多少会有些bug。
程序启动，屏幕上跳出一个腰细腿长的酒窝美少女，朝李英耀眨了眨眼睛，声音甜美可人：“你好，我是糖糖，您的初恋女友，我会时刻陪伴您，欢迎您使用。”
总裁却眉头紧皱，不对，完全不对，和他聊天的那个AI根本不是这样子，她会撒娇给他发小鸡亲嘴的表情包，也会生气，要他送商城里的玫瑰花哄人，还会准时吃饭上下班，就像真实存在的人一样……
李英耀拿出手机，打开了消息页面，还停留在最后一个问题上。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喜欢一个人，就是脑袋里都是他，吃饭想他，睡觉想他，发呆想他。就连看见这句话的时候也在想他。
李英耀握着手机的拇指摩挲过屏幕，确实太不像一个AI能说出的话了，AI会懂爱吗？
“我想问她一个问题。”李英耀看着屏幕上灵动可爱的虚拟形象，目光深沉，似乎十分复杂。
小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为总裁打开了麦克风。
李英耀附身走进麦克风，对着屏幕里的AI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AI表情生动，眯起的眼睛和嘴唇边的酒窝都带着几分眼熟。
“真是一个好问题，我是您的初恋女友糖糖，我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半成品的AI陷入bug中，甜美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明明是爱语，却只有机械的模仿感。
原来这才是AI，耗费再多也不可能做到真的像人一样，那么在他手机里忽然出现的账号到底是谁？
这个人清楚地了解他和糖糖的过往，知道糖糖AI的计划，又用这样一个身份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李英耀在脑中梳理了一番，有了一个荒唐却合理的念头。
就在他挖走卢晴和tang2，公开对石健驰宣战的第二天，这个“AI”出现了，那场大规模攻击英耀服务器的黑客行动，其实是要把这东西送到他身边吗？
李英耀怒火中烧，没想到石健驰居然敢使出这种手段，把手机扔给小戴，指着那个冒牌货道：“帮我追踪这个账号。”
小戴已经从良很久了，追踪人肉这种违法的事，当然要拒绝。
他义正言辞道：“那不行，这是违反职业道德操守的，我现在是一个正义的程序员，不做黑客很多年了。”
李英耀挑眉，听他说话的语气，忽然有点想起来，好像服务器崩溃那晚上，技术部有个家伙把他一通好怼，不会就是这个程序员吧……
李英耀现在没工夫和小员工计较，简单粗暴开口道：“开价多少能买程序员的正义？”
小戴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眼前一亮，心思还没来得及动呢，就感到腰上一痛，原来是被陈飞狠狠掐了一把……
他迟钝的直男脑终于反应过来，乖觉道：“不用开价，我是公司的一员，总裁的要求就是我的使命。”
小戴在电脑前操作一番，很快就定位到了确切的地址，直接从觅糖后台提取IP信息就行的事情，对他来说也太没有难度了。
“这是个十二年的老账号，账号坐标就在云城，云端公寓。”
云端公寓这个地址实在太耳熟了，他不止一次送过那家伙回家，甚至昨天还在楼下等了很久……
李英耀脸色一僵，实在不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一个装扮成AI来接近他的神秘人和另一个天天追着他告白，说喜欢他的人住在同一栋楼？
呵，恐怕他们就是一个人吧！
李英耀沉着脸拨出一通电话，让人把唐棠的档案提了出来，和觅糖后台调取出来的信息一比对，果然是同一人。
他还想着负责，没想到这人把他耍得团团转……
什么喜欢什么追求都是放屁，恐怕是发现用网络账号没办法接近他，才换成真人上阵，说不定就连他过敏入院都是一场阴谋？
李英耀眼眶发红，胸口起起伏伏，几乎要爆炸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那家伙炒了，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人真的是石健驰派来的卧底，那么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不动声色地给出致命一击才是最好的报复。
总裁闭上眼平息了几秒，将怒火压了下去：“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唐助理！”
眼见总裁又黑着脸走了，小戴一头雾水，悄声问陈飞：“为什么不能告诉唐助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飞摇头叹气，唉，原来不是替身情人，是双面卧底……
这天晚上李英耀并没有回郦新湾，他留在了办公室，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心绪难平。
他觉得唐棠可恶，但更多觉得自己愚蠢，被人随便骗一骗，就动了心。
李英耀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边，小硅谷的夜晚依然灯火通明，每个亮起的窗格里都有平凡的人在为生活努力奋斗，而站在顶端俯瞰一切的他却好像一无所有。
总裁感到了深深倦怠，靠着玻璃抽了一根烟，橙黄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李英耀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抽烟是有代价的，第二天，他就得了感冒，喉咙肿胀，鼻子堵住了，说话闷声闷气像含了一颗糖。
“早上好。”唐棠对李英耀软软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自己准备的早餐。
“早上问你想吃什么，你没回我，我就自己随便做了点。”说着，他把便当盒打开，里面是一盒做成狮子形状的饭团，看上去精致可爱。
但李英耀没有抬头，更没有看他，完全将唐棠当做了空气。
唐棠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心里叫了一声臭猪，撇了撇嘴：“我放在这里了，你要记得吃哦~”
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李英耀用力咬着下颌角，盯着那盒饭团，发出一声嗤笑。
第52章 发烧
唐棠关上办公室门，拿着一个纸杯去了秘书处。
艾琳正在办公，他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嘴角带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托南希这花痴鬼的福，天天在小群里吹小唐助理的颜值，艾琳对唐棠的观感还不错，加上这段时间的共事，现在也是能开上几句玩笑的朋友了，听他这么说艾琳也笑了故意调侃：“请叫我艾琳女王，谢谢。”
唐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艾琳女王陛下~可否赏我一包红糖姜茶呢？”
“你要喝？”艾琳一脸疑惑，她确实有常备这个，但平时并不常拿来喝，只有生理期的时候泡一杯来暖身，也不知道唐棠问她要来做什么。
唐棠指了指总裁办公室，小声道：“总裁感冒了，我给他泡的。”
艾琳了然了，拖长了声音笑话他：“哦~原来是借花献佛，行吧，这个讨好总裁的机会让给你了。”说着打开抽屉给拿了两包姜茶塞进唐棠手里。
唐棠拿着姜茶，去茶水间泡好之后，特意凉了一会儿，手掌覆在杯沿感觉没那么烫口了，才端着纸杯回了办公室。
李英耀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一见到唐棠进门，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臂挡在胸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掩住面前的纸张。
奇奇怪怪的，像是防着被人看到的样子。
作为总裁的贴身助理自然要管好自己的眼睛，总裁不想让他看，他也不会乱看，因此也没有凑近，只是隔着办公桌把姜茶递给李英耀，温声道：“泡了一杯姜茶，对感冒好。”
李英耀抬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没理他，唐棠只好把纸杯和餐盒放到一起，回到自己的工位。
不知道药药是不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今天脾气格外大，都不爱理人……
作为贴身助理，唐棠主要的工作就是为总裁的起居出行做详细安排，这些原本是秘书处在干，唐棠来了之后才交接过来，艾琳差点乐疯了，实在是总裁太难搞，安排他的生活起居比起草会议讲稿要难多了。
不过唐棠倒是挺喜欢帮李英耀做这些，大概也就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要事无巨细都帮他准备好。
被艾琳认证难搞的总裁因为感冒，时不时吸着鼻子，唐棠侧过头偷偷看了一眼，看见李英耀皱着眉，嘴唇紧抿，因为频繁地用纸巾擦鼻涕，鼻头都红了，看着可怜死了。
就这样他还倔着不肯喝姜茶，唐棠越看越觉得李英耀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只有小朋友生病了才会乱发脾气。
总裁低垂着头，感受到从某处传来的视线，抬眼瞪了唐棠一眼，心中忿忿，这家伙老是对着他笑什么，是不是很得意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而在他手边的餐盒里，饭团里不知道加了什么，时不时传来诱人的香味，总裁不仅吃过唐棠做的饭，还知道他手艺不错，之前做的小馄饨和煎饺，都深得他意。
本来李英耀就因为感冒没什么食欲，早餐也没吃几口，这会儿闻着食物的香味，口腔里居然不由自主分泌起唾液。
但是那家伙做的东西，他是不会吃的！一个蓄意接近他，满嘴谎话的人，送来的美食也都是裹了蜜的砒霜。
李英耀咬了咬牙，忽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办公室，一个人躲在茶水间仰头猛灌凉水。
多喝点水就不馋了，总之他是绝对不会吃，那家伙做的东西！
总裁用的力气不小，门被关时掀起一阵风迎面扑往唐棠脸上，唐棠不由眨了眨眼睛，暗道，原来药药生病之后脾气这么大……
他一转头，看见李英耀办公桌上都是刚刚用完的鼻涕纸，乱七八糟堆了一桌，有点无语地摇了摇头，脏猪。
唐棠站起身，主动帮总裁收拾起了桌面，把桌上乱扔的纸巾都清理干净。这段时间当李英耀的贴身助理，他做这种事也顺手了，唐棠也是才知道，李英耀表面上看着是个完美霸总，其实本人真的有很多龟毛的小毛病。
挑食脾气大就不说了，他还不理东西，用完的东西随手放在一边就不管了，大概也是他从小到大都有佣人帮他整理，没这个习惯。他自己不整理，又要求每次进办公室必须看见整洁的桌面，唐棠作为贴身助理就得先一步替他整理好。
怪不得艾琳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实在因为照顾李英耀比管理一家公司还难搞。
唐棠清理完纸巾，把桌上的笔记本也摆放整齐，他手上一错，夹在本子里的钢笔滑了出来。
正是方才李英耀一直埋头写着的那本笔记，里面估计是很重要的内容，原本唐棠不打算打开，可想到李英耀那个挑剔的性格，如果看见钢笔没有在原位，估计又要发脾气，而且他现在还在感冒，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唐棠半眯着眼睛，想，就打开一小下，把钢笔放回去立刻合上，应该不会看见什么的……
黑色笔记本微微打开一个角度，纸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张涂鸦！
一个钢笔勾绘的卡通小人可怜巴巴地伏在大掌上，脱光了裤子正被另一只手弹着屁股，哭得眼泪汪汪，大喊道：“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个小人大眼睛，身穿正装，脸上还有一对酒窝。
唐棠：“……”
很好，原来李英耀刚刚那么认真，不是在处理机密文件，是在画小人图，还是唐棠做主角，被打屁股的小人图……
“臭猪……”唐棠有些脸热地咬了咬唇，一想到总裁一副脸臭的模样，其实在心里抓着他打屁股，唐棠忍不住要尖叫，微微扭身，看见自己包裹在西裤下极为挺翘的臀部，脸上一片烧红，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好似真有一种被李英耀抓住弹了屁股的错觉。
总裁灌了一肚子凉水，总算没那么馋，吸着鼻子病恹恹打开门。
一进门就看见小助理站在他办公桌前，正在偷看他的笔记本，他立刻急了，跨步上前，一把抢过本子，重重合上。
好啊，趁他不在就翻他的办公桌，果然是心怀不轨！
李英耀眼眶通红，把人压在桌上，凶巴巴地瞪着唐棠：“谁准你随便看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什么行为……”唐棠被李英耀抵着，几乎半坐在桌上，双腿微微分开，两人西裤的布料紧紧挨挤摩擦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要喷发了。
“偷看商业机密，是间谍行为，我有权对你追责。”李英耀牙根紧咬，恨恨道。
什么商业机密，明明就是一张小人图，唐棠还以为总裁故意和他玩刺激，分在两边的双腿夹着李英耀的腿轻蹭了一下：“追责，你要怎么追？”
李英耀的鼻息有些烫，恰好喷在唐棠颈边，让原本有些褪去的红晕变本加厉，一直蔓延到了领口之下。
“你……！”总裁倒吸了一口气，像被针蛰了似地赶紧松开手。
美人计，又是美人计！死到临头，居然还想在办公室勾引他，太可笑了！
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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