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神君为天界所做的牺牲。”
“牺牲”灵渊愣了愣,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一笑“我谈不上牺牲,真正牺牲的,另有其人。”
“是、是”瞧见灵渊变了一副神态,如此低沉压抑,乐筠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不知是同情还是怎么,说不上来。
“那”他犹豫着问灵渊“那这些灵宝仙器,小仙让他们抬进来”
灵渊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中,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乐筠呼出一口气,招呼仙侍们将东西抬进来,就准备告退了,临走之前,最后看一眼灵渊神君心神恍惚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想起那一日在天殿之上,所有神仙都望着灵渊神君,等待他做出一个选择,他们心里应该都在祈祷着,祈祷灵渊是一个顾全大局、舍己为人的好神君。
僵持之中,灵渊君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意味不明地笑,苦涩地问了一句“诸位,就没有一个人出来,给本君提提建议吗”
殿中一片死寂,大家都不开口,他们能给什么建议呢当然都希望灵渊选择牺牲那个凡人,整个天界的命运和一个区区凡人的小命,还用得着权衡吗
至于灵渊神君会不会难过,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别人的难过是最莫名的东西,悲欢之事,无法共通。
乐筠留下了一堆仙宝,很快又带着人离去了,灵渊君正在发愣,殿中又来了客人。
是两只仙鹤,一只足上系着红绸,另一只系着蓝绸,是绯英和蓝雲。
因为罗叶尊者的事情,他们也被降了神格,接下来的几百年,他们只能是鹤形,不能化作人身。
不过还好,他们的行动还是自由的,可以任意来去,正好为天界众仙做做传递书信的活计,争取早日恢复神格。
两只仙鹤轻盈地飞入殿中来,将嘴里叼着的木片放在灵渊的怀里。
灵渊回过神来,拈起那木片看了看,上面一行七歪八扭的金字,他仔细辨认半天,才看出来那是药老给他发的请帖。
上头也没说是什么事,只说请他前去一聚,灵渊有些莫名“药老请我做什么”
两只仙鹤无法言语,只能对着他拍拍翅膀。
灵渊也不知道药老是为着什么事请的自己,万一是喜事,没有贺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出发之前,他准备从天君赐给他的宝物里挑一件,好当作贺礼。
可是挑来挑去,他也不知道选哪个好,索 xing 扯了自家的铺盖面儿,将所有的仙宝都囫囵倒在里面,包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裹,扛在肩上赴邀去了。
到了药老的药庐外,他发现奎老竟然也在,两个老东西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奎老道“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药老道“不是你让我给他发请帖的”
奎老“我让你写三天之后,你是不是没写”
药老一拍脑门“哦豁,忘球。”
奎老一头黑线,对着灵渊道“你来早了,回去吧,三天之后再来。”
灵渊举了举手里硕大无比的包袱“早办晚办不是都一样吗贺礼我都扛来了,难道要我再扛回去”
“贺礼”奎老又去看药老“你写要他来干什么了”
药老摇摇头“没有,我只写叫他到我这里来。”
“老东西,办事不靠谱。”
“我给你办事,已经很给你面子啰好不”
“这还不是我用上好的仙药灵芝求你的你会好心白帮我的忙”
“”
灵渊听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完全忽视他的存在,不由得无奈道“喂,我说两位老仙君,可不可以告诉本君,到底要我来做什么听你们二位打情骂俏”
“不是”奎老正要说话,却忽然被药庐里传来的一声微弱的呼喊打断了。
那声音细微到低不可闻,但他们都是五感敏锐的神仙,所以他们都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三个人的表情都变了,尤其是灵渊,他愣在原地,手里的包袱掉了下去,乱七八糟的仙器宝物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还没等他迈出步子,药庐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赤条条的人影奔出门来,带着满身浓郁苦涩的药味儿,一头扎进了灵渊的怀中。
“哎呦”药老大叫“咋不知羞呢没穿衣服就往外跑”
奎老面色尴尬“老东西,叫你泡药的时候也给他穿上衣服,你就是不听。”
“那不是影响药效嘛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灵渊搂着怀里的人,拿袍子裹他,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他全然听不见两个老神仙毫无营养的斗嘴,他的视线模糊一片,颤抖着,半晌,才重重地说出两声谢谢。
奎老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灵渊的神色,暗自叹息,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一件真正对他好的事情。
灵渊一挥衣袖,将那落在地上的铺盖面收入手中,把怀中的人严严实实地包好,破开虚空而去。
“人都走啦,”药老伸手在奎老眼前晃一晃“你不要再露出一副嫁女儿的表情了。”
“什么女儿”奎老瞪他一眼“灵渊虽然是和男人,但也绝对不会是居于人下的那一个,你懂不懂”
“哦哟,老不正经,你连这都懂。”
药老无视奎老脸上的窘色,拿个筐子去捡灵渊丢下的一地仙宝,挑拣之下,竟然发现里面有天君藏在宝库中的上品仙芝,他的眼睛开始发光“这一回,不亏”
、溃不成仙
阮梦深很苦,浑身都苦,苦得要命,灵渊每亲他一口,就觉得自己吃下了一斤中药,苦的说不出话来。
阮梦深捧着他的脸,神色有些歉疚“在药老仙君的药汤里泡了泡,这药味儿一时洗不掉,估计得过上一些时日才能消下去,你要不先忍一忍,过些天再”
不等他说完,灵渊又把他吻住了,吻到苦得受不住了,才皱着一张脸离开“不行,我忍不住。”
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个法子,弄了两杯糖水摆在旁边,亲一阵就扭头喝一口糖水,好将苦味抵消掉。
阮梦深被他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忍不住笑他“怕苦还要找苦吃,你真是”
灵渊紧紧地盯着他“嘴里苦,可是我心里甜,甜得要命。”
好么,他嘴里虽苦,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甜,听在耳朵里,阮梦深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变甜了,甜得跟喝了一斤蜜一样。
两个人腻腻地缠绵一阵,灵渊搂着他,后怕道“这一回,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想着,这下用不着谁来改造我,我自己就快要变成一个无情无感的冷面神了。”
他忍不住拥得更紧一些“还好,还好。”
阮梦深安抚着拍拍他的肩背“你知道这回是谁救的我吗”
灵渊松开他,纳闷地看着“不是药老么”
“药老仙君的医术灵药确实神奇,但若没有那个人护着,药老仙君也救不回我来。”
灵渊忽地明白了“你是说,离象真人”
阮梦深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