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 邪之物带进府来,教坏了小少爷。
这哪里拦得住灵渊,他听奎老说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已经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不了解一下是不会罢休的。
灵渊拿着阮总管预先付给他的聘金,走在大街上,到处找卖书的。
寻了半天,已到傍晚,才看见路边有个书摊,小贩正在收拾凌乱的书本,准备收摊回家,灵渊赶紧上前道“我要买书。”
书贩抬头看他一眼,道“客官要什么书”
灵渊道“春宫图有没有”
小贩低头找了找,道“春宫没有了,珍品的龙阳有两本,客官要不要”
“那是什么也是春宫图的一种”
“是,姿势都差不多的,横竖不过二两肉的区别。”
灵渊一听差不多,便道“那我要了。”
阮梦深看灵渊君怀里揣着书回来,问道“那什么买到了”
灵渊君点头。
阮梦深道“你最好藏严实些,别让我母亲知道了。”
灵渊君揣着两本珍品龙阳画册,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收拾停当,端坐桌前,准备来好好参悟一下奎老所说的深奥学问。
翻开第一页,灵渊君就怔住了,一页页往后翻,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越来越红,跟脸上的绿乌 gui 相映成趣。
原来,两个男人可以这样那画册不但图文并茂,还将那事的感觉形容得极其玄妙,什么天人合一、极乐妙境、忘我死之类的字眼层出不穷,这倒是与灵渊君曾经看过的仙术秘籍有些许相像之处。
他越看越惊奇,自己竟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修炼之法,奎老居然从未告诉过他。不过也是,灵渊君有天生之能,也确实不需要再去靠什么秘籍修行。
灵渊仔细参详,看那画上的人神情如此舒畅,这想必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就算不靠这个修炼,也可以尝试一下。
灵渊君想了想,要是自己与奎老不,太可怕了,灵渊君毛骨悚然,他绝对不要跟那个老头子靠得那么近。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灵渊君赶紧将书藏起来,把面具戴好,开门一看,竟是阮梦深。
阮梦深道“你一回来就躲在屋子里,晚饭都不吃”他想了想,怪异道“你不会一直躲在里面看那个吧”
灵渊一看他突然出现,眼前一亮,立刻开口问道“你根骨上佳,有没有修炼的想法”
阮梦深一愣“修炼什么”
灵渊君思忖了一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描述,便学着奎老道“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不好细说。”
阮梦深一头雾水,道“那就不说了,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出门,母亲说没有你跟着,我就不能出去。”
灵渊道“你怎么总喜欢晚上出门”
阮梦深笑道“你不知道,晚上的酒楼河滩,才是最好玩的。”
灵渊君一看他的笑容,心里一荡,刚刚看了那书红起来的脸,突然变得更热了。他心中奇怪,难道这阮梦深又吃春药了怎么又传染给了我
灵渊跟着阮梦深走在街上,不,应该是灵渊领着阮梦深走在街上,他只管自己在前面大步流星,叫阮小少爷在后面气喘吁吁。
阮梦深受不了了,几步赶上去拦住他“虽然我不讲究什么主仆尊卑,但你好歹该跟着我走,而不是要我追着你跑吧”
灵渊看着他“我从来没做过别人的跟班,不太懂,那你走吧,我跟着你。”
阮梦深走在他前面,灵渊君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天气尚冷,阮梦深还穿着羔裘厚衫,但也能看出衣衫下的腰身细窄,灵渊君看着看着,又想起刚刚看过的图画,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走路都奇怪了。
两人来到了仙客楼,阮梦深进去了,灵渊站在门口不动。
阮梦深回头看他“你怎么不走了”
“上次我来这儿,他们不让我进去。”
阮梦深虽然不想让他总跟着自己,但也不忍让人大冷天的在外边等着,他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会有人拦你的。”
阮梦深又是来见他这些富家子弟朋友的,仙客楼是这金陵数一数二的奢侈之所,正是他们的常聚地。
陆元祁为了得云抒姑娘一笑,组织了一个慕云诗会,天天在仙客楼吟诗作对,阮梦深作为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中最会写诗的,自然要被陆公子拉拢进来,阮梦深也不知道为他代过多少笔了。
这云抒姑娘是谁正是仙客楼的头牌才女,不卖色艺,只卖才气,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之倾倒,阮梦深虽然对这个云抒姑娘不感兴趣,但总归有些少年人心 xing ,能得到众人仰慕的女子的青睐,总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阮梦深不需要云抒青睐他这个人,他的诗大多数时候都被陆元祁占为己有了,他只需要云抒青睐他的诗,这便行了,云抒虽然算是半个风尘女子,但是这诗文上的造诣确实厉害,当朝的太子太傅,朝中公认最有学识的人,都曾称赞她的诗“一股清贵气,不似风尘出”。
阮梦深带着灵渊君进了仙客楼二楼的雅间,他的狐朋狗友们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陆元祁一看见阮梦深,立刻笑道“哟,阮公子,上回那酒喝的如何,可有与你那铁塔似的丫鬟一夜风流”
灵渊立刻看向阮梦深,低声道“他给你下毒,你还跟他来往”
阮梦深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茶杯要喝茶,灵渊君立刻劈手夺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放心地点点头,才递回阮公子手里。
灵渊君觉得自己非常有信用,拿了别人的银子,便要好生尽到职责。
“”阮梦深握着茶杯,不知该喝不该喝了。
陆元祁是当今国相之子, xing 子娇纵,眼睛看人总是睥睨着,他这才看见阮梦深还带着这么个戴面具的怪人。
“阮兄,这是谁”
阮梦深道“这不是家母怕你们再给我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找了个试毒闻药、身怀绝技的高人吗。”
魏琨道“伯母可太惜疼你了。”
魏珏道“可不是,我记得阮公子上次嗑瓜子,瓜子壳把他的手指尖儿戳破一点皮,他就被阮夫人按在床上生生躺了三天呢。”
阮梦深被他娘护得太厉害,向来是他这帮朋友拿来消遣的笑料,他恼道“魏二公子,说话不要太夸张了。”
魏珏道“咦难道这不是事实难道我记错了”
阮梦深讪讪道“我不过躺了一天半而已。”
一群公子哥顿时笑成一片,拍桌子敲酒杯,好不热闹。
灵渊君不明白他们的笑话,大家都在笑,他站在当中不明所以。
李乘统注意到他,问阮梦深道“阮兄,你的这位贴身侍卫为何要面具遮脸呢”
陆元祁也来了兴致,道“对啊,他一个做仆的,怎么脸都不露阮梦深,让他把面具摘下来。”
灵渊君与阮梦深异口同声道“不能摘。”
“哦”陆元祁更好奇了“难道他长得异于常人或者他是朝廷追捕的钦犯,这才不敢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