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他说着就把手伸进衣襟,眼看就要把那样东西掏出来亮在众人面前。
停云几乎是在哀求了“肃临渊,不要”
肃临渊停住了动作,道“难道这东西,你不要了吗”
“我不要了。”
“可是我留着实在是用不上啊,我看你倒是需要得紧,方才还”
停云绝望地看着他。
肃临渊看他一双眼睛都泛起红来,忍不住心软道“好好好,你实在不想要,我替你收着就是,你下次若再有需要,可一定要来找我。”
聂霜吟与顾雷鸣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聂霜吟道“什么东西”
顾雷鸣道“师父,你怎么在发抖啊”
停云转身就走。
聂霜吟看出他步伐的慌乱,怎么看怎么感觉师父不对劲,刚才她还想不出头绪,现在看来,绝对跟肃临渊有关系。
“你是不是欺负我师父了”她怒视着肃临渊问道。
肃临渊笑了,道“欺负他没错,我确实是想好好欺负欺负他。”
“你敢别以为我师父 xing 子温和脾气好,就想去招惹他,到时候我们几个绝不饶你。”
顾雷鸣也在一旁附和道“临渊小兄弟,虽然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挺喜欢你这个人,但你要是敢得罪我师父,我肯定老拳伺候。”
肃临渊看了看顾雷鸣亮出的大拳头,道“交代完了我走了。”
他说完便绕过两人往前走,他现在满心都是停云方才的模样,还憋着一腔火呢。
聂霜吟冲着肃临渊的背影喊道“还有,这里是师父沐浴修行的地方,我们几个弟子若无急事都不敢随便来的,你以后不许再到此处”
肃临渊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自顾自走远了。
、波澜
肃临渊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屋里辗转反侧到天黑,终于睡了过去,但这一觉睡得很糟糕,很折磨。
肃临渊这人虽然时常显得不那么着调,但也绝不是个太下流的人,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等到好不容易睡去,连那个梦都变样子,梦里那个提着灯笼的人第一次回过头来,居然是停云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肃临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波脉脉,勾得梦里的肃临渊十分心痒。
肃临渊快步赶上前去,紧紧将他揽在怀里,急吼吼地去剥他的衣裳。
肃临渊惊醒过来,发现外面已是深夜,他呆呆地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什么情况我居然会幻想和停云
其实,关于这个怪梦,肃临渊在刚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纠结过,为什么我总是梦到这么一个男人为什么我在梦里会对他如此紧张那感觉就像就像是是望见了自己前世的情人。
他后来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知道自己确实对梦中那个人有意,自己的梦中情人,确实是个男人。
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肃临渊时常会去留意那些相貌清俊举止文雅的男子,想在他们身上寻找与梦中人一丝丝的相似之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找到梦中的心荡神驰。
他以为这感情只能永远困在梦中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梦醒之时,真的遇见那个人。
直到现在,他遇见了停云。
那个人的身影,竟然与停云慢慢重叠了。
他的模样出现在这个梦里,居然没有一丝违和感,仿佛那个人本就该长成这个样子,仿佛他们本就应该这样亲密。
肃临渊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比起有人说他是神仙还要冲击得多。
他又想起下午的情形,当时气血冲头,只图一时之快,对停云说了很多冒犯的话,此时回想起来,实在是有些后悔,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对方。
肃临渊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却还是心绪不宁,只能走出房门,决定出去走走。
他觉得自己是无意识的,或者是双腿不受控制了,总之,他这么一走,居然走到了停云的房门外。
屋里居然还亮着烛火,这么晚了,他竟还没睡。
肃临渊在门口犹豫着,他不敢直接进去跟人家道歉,但也不想就这么离去。
他想悄悄看一眼停云在做什么。
一天偷看别人两次,实在有点儿过分,还十分的猥琐,可是不管心里怎么别扭,他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从门缝里一看,却愣住了,魏雨嗟竟然也在里面。
只见停云俯在桌上,像是睡着了,魏雨嗟把他扶起来,似乎想把师父抱回床上去。
本来是很正常的,但魏雨嗟的神情动作,绝不是徒弟对师父该有的冒犯。
魏雨嗟叫了两声师父,对方毫无反应。
他俯下身去,手掌摩挲着对方的脸颊,甚至埋首在停云颈间,深深嗅了嗅。
肃临渊皱起了眉头,心中泛起几分嫌恶。
想不到这姓魏的居然对自己的师父存着这种念想,不过,他心思一动,又想起今天白天里,自己也对停云动了那种想法,实在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
他心中暗忖,难不成这停云真是个求不满的 yin 邪之人,跟自己的徒儿也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
说不定他正是与徒弟苟且,食髓知味,迷恋那种快意,所以才会像今天那样
不,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肃临渊摇摇头,飞快地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暗骂自己不该把停云想得如此不堪。
再仔细一看,停云明明已是一副失去意识的样子,更有可能是这魏雨嗟趁人不清醒,对自己的恩师行不轨之举。
那厢魏雨嗟已将停云打横抱起,绕到了屏风后面去,肃临渊已看不见他们了。
他着急起来,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魏雨嗟出来,再也忍不了了,将房门敲出动静,自己飞快地闪身躲在围栏外。
片刻,魏雨嗟果然匆匆忙忙地出了门,面色紧张地探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关好房门,惊疑不定地离开了。
肃临渊见他走了,才从围栏外翻上来,进了停云的房间。
他绕到屏风后面一看,才发现这屋子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屏风后的空间非常大,不是一个小小的石室,倒像是一个山洞了。
洞穴幽深,此刻正从深处传来阵阵凉风,吹得人顿生寒意。
他居然睡在这种地方
肃临渊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觉难以置信。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肃临渊看了看屏风后面的床榻,帷帐内并无人影。
肃临渊望向洞穴深处,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朝里头走去。
两侧的石壁上有摇晃的灯火,影影绰绰间,行了几步,便看见前方一片不同于烛火的微光。
那是一块莹莹发亮的巨石,或者说,是一块巨大的玉石台,停云就躺在那上面。
肃临渊走到近前,看见停云敛眉闭目,正毫无生息地躺着,在玉石台发出的微光里,他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