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听筒里传出，“喂，是‘言言的男朋友’吗？你的外卖到了。”
夏河：“是我。马上下来。”
我：“……”
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第二天去食堂吃饭，夏河打了份猪肝。
郑煜说，“老夏你不是嫌猪肝腥吗？”
“现在不觉得腥。”
夏河靠过来，贴在我耳边，“更腥的我都吃过。”
我耳朵发烫，狠狠打了他一拳。
夏河坏笑，“嘿嘿，你好会撒娇啊。”
我……这是撒娇？
许多：“啧，辣眼睛辣眼睛。”
周岚岚两眼放光，“段星言，或许你可以每天都撒娇吗？”
回去之后夏河认错倒快，“我错了。”
我心累，“错哪了？”
夏河：“不腥，一点都不腥，甜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我居然费尽心机想让夏河给我表白。
我脑子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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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一大早就不对。
我一睁眼看见他穿戴整齐，还以为自己起晚了。
莫名其妙地走进卫生间，发现他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
“你今天怎么了？”
夏河从后面搂上来，“宝贝生日快乐。”
我一愣。
今天是我生日吗？连我自己都不记得。
我想了一下，不是阳历，应该是农历生日。
我妈走了之后，我就没怎么过过生日。
我爸也是到了阳历生日才会给我发红包，比较好记。
夏河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你怎么知道是今天？”
他说，“按你身份证上的生日算的。”
上次坐高铁他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有点感动。
夏河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比如买了个大蛋糕全班一起吃。
再比如他给我写了封情书。
【言言，你为什么那么好看，连后脑勺都是那么迷人。
每当我看着你，就忍不住想将你搂进怀里，亲吻你的嘴唇，在你耳边厮磨，再一件件脱掉你的衣服，然后在你身体上弹钢琴……】
这……这特么什么玩意。
气的我都爆粗口了。
这么不堪入目也能叫情书？
如果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他给我这东西，我会告他骚扰，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走。
夏河说，“你不喜欢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呢，耳朵都红了。”
我让他滚。
晚上下晚自习，夏河居然还有礼物给我。
是一个很贵的数位板，价格接近五位数了。
“你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啊。”
我很过意不去，他还是学生呢，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花这么多钱给送别人礼物，他家里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贵，我有很多压岁钱，我的钱就是你的。”
夏河羞涩又期待，“不光我的钱是你的，我的身体也是你的。”
我：“……”
像他这么不检点，搁在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段星言：你这么不自爱，这种男孩子的身体我是不会要的。
夏河：生命和谐的事，怎么在宝贝眼里就这么龌龊不堪呢。
第38章
夏河让我试一下数位板好不好用，我在那试板子，他在一边……
不停撩拨我。
“手能不能老实点？”
“我管不住我的手，”夏河一脸无辜，“你皮肤太滑了，爱不释手。”
他总是说这种话来恶心我。
时间久了我竟然听着有点爽，有种爽雷爽雷的感觉。
我大概也有哪里坏了。
我说完之后夏河稍微收敛了一阵，又开始上下其手。
我都懒得说他，但是……
“摸什么呢？”
夏河坐正，“没有。”
他还跟我装傻。
他没摸，那是我屁股自己凑过去贴在他手上的。
夏河舔舔嘴唇，“宝贝我想……”
我：“不，你不想。”
夏河：“我还没说我想什么呢。”
不用说。
他脑子里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
不过我还记得他之前说等到我十八岁生日，这才十七，想都别想。
夏河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不是说好了你过生日的时候……吗？”
“我十七。”
“不对，你十八，”夏河说，“虚岁。”
我：“按周岁算。”
夏河强词夺理，“怎么就不能是虚岁？受精卵不已经是生命了吗？”
他这种时候能熟练运用生物知识了，考场上怎么没见他这么机灵。
我不为所动，而且拒绝他上我的床。
我不是不想跟夏河……更进一步，只是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他那么大，我真的有些害怕。
夏河不肯老老实实睡觉，在床上不停翻滚。
“你别翻了。”
夏河用一种男主播的语气说，“漫漫长夜，段星言，你难道不渴望么？”
“……”我沉默了一会。
“你过来吧。”
反正有别的方式，可以不用做到最后。
夏河瞬间就冲过来，速度堪比狗奔向肉骨头。
“哥大不大，不用羡慕，现在是你的了。”
我想知道他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能这么下流。
夏河似乎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我大腿根都磨破皮了。
第二天许多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
我……我发誓不能再这么纵容夏河。
学生的任务是学习，这样乱来不行的。
“不是吧？”夏河蔫了，“做三张卷子才可以亲一下，这也太……太没人性了，两张可以吗宝贝？”
“你不想就算了。一下都没有。”
“想！”夏河说，“三张就三张。”
我说，“还要保证正确率，我检查通过了才可以。”
夏河笑着说，“好好好，你什么要求我不答应？”
下午自习课，我检查了夏河做的卷子。
还挺满意的，是他平时的水平。
夏河传纸条给我，【可以兑奖了吗】
【晚上回去】
【小宝贝儿你等着，亲不死你】
我开始紧张了。
因为他甚至都不休息一下，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做卷子。
夏河思考的时候喜欢转笔，转着转着笔就飞出去了，他把椅子推开，蹲在地上找。
找了好一会还没找到，夏河戳戳我，“帮我看看。”
我弯腰向地上看，突然侧脸传来柔软的触感。
一触即分。
夏河亲我。
在教室里，自习课上。
在唰唰的写字声中。
在其他同学埋头看书的时候。
偷亲我。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见自己乱掉的心跳。
我惊愕地坐起来，夏河还蹲着，面带笑意地看着我，手上拿着那只笔。
这只会骗人的坏狗。
【我等不及兑奖了。怎么还那么害羞啊？你真可爱】
我把纸条扔回去，【以后别这样了，会被发现的】
夏河：【听你的。不过我不怕被发现，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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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自习。
上课之前夏河和郑煜一起去学校外面买奶茶，上课铃响，郑煜拎着奶茶回来了，夏河没有。
我问郑煜，“夏河呢？”
郑煜说，“去厕所了，吃坏肚子了吧。”
半节课过去了，夏河没回来。
一节课快过去了，夏河还是没回来。
我心里担心，站起来要到厕所去找他，郑煜小声喊我，“段星言，别去了。”
“为什么？”
“他，”郑煜纠结了一会，“他去网吧了。他说很快就回来，让我别告诉你。”
我站了半天才坐回去。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夏河终于回来了。
我看到郑煜拉住他说了什么。
夏河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碰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理他，也不看他。
我的确生气，失望，更多的是不解。
我知道夏河以前喜欢玩游戏，经常去网吧，可是自从……自从什么时候我都记不清了，至少两个月他都没去过了。
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么。
我知道以他之前的成绩，想要达到目标学校的分数很难。付出那么多努力，成绩却只能缓慢上升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所以他是不是……
他是不是累了，想放弃了。
他现在的程度，要考一个本地的二本足够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要瞒着我逃课。
夏河说，“对不起，不是故意骗你。”
我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很难过。
我不想跟他说话。
夏河把什么东西慢慢放在我腿上。
我低头看，愣住了。
是一本画集。
Toki的。
“路过网吧看到他们在办比赛，奖品有这个，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人的画……我以为会很快结束，没想到要这么久……不是故意对你说谎。”
我在记忆里搜寻，到底什么时候对他说过我喜欢Toki的画……
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之前我玩那款手机游戏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喜欢那个画师。
夏河为什么这样？
他是想让我越陷越深，再也离不开他吗？
放学之后，夏河委屈，“你刚才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吓得我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
他一向擅长卖惨，明明自己五大三粗，非要扮演一朵备受摧残的小白花，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我无话可说，这次是我错了。
夏河爱吃醋，总表现得很没有安全感，我看多半是装的。
其实我更怕。
我是个被动的人，让我这样一点一点接受一个人，让他霸占我全部的生活，除了夏河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我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没有他，我会怎么样。
如果夏河不想努力了，我怕自己会为了他放弃想去的地方，和他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我受不了和夏河分开。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爱他，我简直爱他爱得没有原则。
但这种恶心巴拉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
夏河摆明了在等着我哄，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打开手机搜“惹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哄”，热心网友告诉我，“把人打晕，醒来时装作很关心很心疼的样子，就忘记不开心了。”
办法是好办法，我就怕打完之后夏河更傻了。
我想跟他说“对不起”，纠结了半天也张不开嘴，好像反而行动更容易一点，我慢慢挪过去，坐在夏河床上，伸手抱住他。
夏河这傻子都笑出声了。
他果然是在装，张开双手回抱我，抱得死紧。
我小声说，“谢谢。你辛苦了。”
夏河得寸进尺地亲了上来。
我不喜欢在熄灯之前这样，要是大爷突然来查寝，容易吓得不举。
今天我自知理亏，他开心就好。
亲了很久，久到缺氧，夏河才放开我，“没想到你真的来哄我，宝贝你是不是爱死我了？”
我：“……”
所以我是不该哄他吗，让他一个人扮演小白花，过足戏瘾。
“你不用勉强自己做这些。我怎么会真生气，我就是喜欢逗你。你可以任性，可以不理我，也可以对我发脾气，我都很喜欢。”
夏河注视着我的眼睛，“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会一直爱你。”
他真的很擅长说情话，我一感动，他洗澡之后，我就……
夏河很激动，但极力克制，“宝贝你不用这样……”
“我愿意。”
然后他弄了我一脸。
花言巧语害死人。
夏河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看我，把头埋在我胸前娇羞，“嘤嘤嘤好幸福。”
“别恶心。”
夏河一秒恢复正经画风，他叹了口气，“我太爱你了。那天在电影院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像天上来的，姓纪的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抱你。”
他真夸张。
不过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也觉得他帅死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的，怕他上天。
我说，“后悔下凡了，我要回去。”
夏河：“回不去了，你已经被我玷污了，下辈子也回不去下下辈子也回不去。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可我竟然莫名的心动。
第二天早上，夏河越过我去够手机，我看见眼前有个什么东西，当时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舔了一下。
我听见夏河倒吸一口凉气。
我瞬间清醒了。
他双手捂在胸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脸慢慢红了。
“真看不出来，言言，你也太……太色了……”
我可能……潜意识里对夏河的……点，有种难以启齿的特殊癖好。
我很慌。
完了。
我怎么也开始变骚了。
夏河贱兮兮地对我说，“宝贝你就像鸡蛋，表面看着纯洁，谁也想不到里面那么黄。”
呵呵。
我要是鸡蛋，那他就是芒果，里里外外黄得彻底。
夏河很快从害羞中恢复本色，我就舔了一下，他就飘了，膨胀了，觉得自己那里肯定长得特别漂亮。
只要在寝室里，就不穿上衣乱晃，还企图给那两点涂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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