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说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丁健康这个浓眉大眼的家
伙也“背叛革命”了?
“脑子有病啊!我从哪里谈恋爱?”连个对象也没有。丁健康一脸见鬼的神情瞪着胖子。
胖子正想说话。丁健康的手机突然响了。
丁健康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别说话。高高兴兴的接通电话。
“喂,老板!”
电话那头谢一帆气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是说你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出来是出来了。和胖子讲几句话。”
“我说我过去你又不让我去。我等你半天了,你还不来。这都几天了?你也不回健身房。”谢一帆小声嘟囔,声音听着
蔫蔫的。
“是是是。冬冬刚醒。已经有人照顾他了。我以后不请假了。”
“你都照顾他几天几夜了,来健身房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身体不要熬坏了。”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丁健康一边跟谢一帆聊天,一边眼看着胖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好不容易挂上电话。谢一帆眉眼飞扬。
“我回健身房了。我老板等我吃晚饭呢。”
胖子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就说老丁怎么突然之间情商爆表。原来这是弯了!?
“老丁你敢摸着良心说你现在还直吗?”
“什么?”
胖子差点脱口而出“你看不出谢一帆这花花公子在泡你吗?”
转念又一想,乔冬欢这头他已经是个“恶婆婆”了。要是再对丁健康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的,这“十大恶人之首”的名
号他怕是一辈子也摘不掉了。
只好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丁健康兴高采烈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胖子忍不住伸出手。内心在嘶吼:老丁你快回来。你这是传说中的“千里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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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通到了绅城,迎接他的只有贺齐。
从下飞机起,贺通的脸色就很难看。看到孤零零站着的贺齐,那脸色就越发铁青。
贺政这次过来确实带着不少他的心腹。可是,说到底,到现在为止这些人领着的还是他们贺家的薪水。
现在董事长亲自过来,居然连个接机的人都没有?
“老何呢?”别人也就算了。老何是贺家的老佣人。从小贺通就把他放在贺政身边。是照顾也是监视。
当初贺政不肯回香城,这药还是老何亲自喂了把他带回去的。 可以说是贺通最信得过的心腹。贺政在绅城的一举一动,
贺通也是通过他知道的。
这次贺政被一撸到底,自然是失去了被监视的需要。贺通这回从香城带了公司的精英过来,准备大干一场。身边还少个
照顾的人。
“叫他来照顾我。”说着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这回贺政这只白眼狼反咬一口给贺通提了一个醒。人就算活到八十岁,在没有闭眼的那一天也不能从位置上退下来。手
上的权利真的是一点点也不能放出去。
贺齐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贺通等了半天睁开眼睛,皱着眉问:“不是叫你找老何过来?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他是老三的人,我怎么叫得动?”
这话是贺通最不爱听的。什么叫是贺政的人?他还没死呢!贺家什么时候就轮到贺政做主了?
“贺政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公司楼下全是过来闹事的人,老三给所有人放了大假。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贺通看着他,在心里直摇头。贺齐真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在绅城这么久非但不能和贺政分庭抗礼,连最起码的监视
贺政的行踪都做不到吗?
“你在绅城这么久连他的去向也不知道?”
贺齐往后一靠,冷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个废物。这话你心里只怕说了不下八百遍了。一个废物能干成什么事
呢?”
贺通眯起眼睛,口气冷了下来:“怎么着?都想跟贺政学?你也要造反?”
“我怎么敢呢?”贺齐自嘲道:“我怎么能和贺政比?他能劳动董事长亲自跑到绅城替他善后。我可没这本事。”
“没本事就乖一点。你命好。做了我的儿子。贺家养着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废物都是因为你们会投胎。”
贺家分给子孙的分红每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是贺家祖上传下来的祖训。
从某些方面来看,贺通之所以这么专政,正是因为他掌握着这些人的经济命脉。想要钱就得乖乖听话。
不听话的儿子,比如贺政。是一分钱也捞不到的。
所以贺政为了乔冬欢叛离贺家,在贺通看来真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决定。
贺齐不是贺政。他没有反抗的能力。说上几句气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只能屈辱的闭了嘴。
贺通满意的舒了口气。开始从手下那里拿过绅城的资料在车上看了起来。
他这次过来,不仅带来了香城的精英团队,更是带了大量的资金过来。项目要继续往下推进,缺少的资金只能补齐。
贺政交接手续做得倒是很尽心。不仅工作内容清清楚楚,进度一目了然。连外汇资金进绅城的专款通道也一并交给了贺
通。让他的钱进来得十分顺畅。
这就使得贺通接手绅城的项目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阻碍。资金到位,补偿到拆迁户手上的拆迁款足数之后,后期的
工作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
不在背后捣鬼,做小动作。显得极为君子。所以但凡和贺政打过交道的人都说,贺政做生意“快、准、狠”不假,大气
也是真的。
贺通闭上眼睛,心里闪过一丝遗憾。隐约又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嫉妒。
人人都说贺政“青出于蓝”,可没人想过这“蓝”并不想被胜出啊!他还没有老呢。轮不到儿子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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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拎着煮好的白粥跟着胖子一起到医院去看乔冬欢。
还没走进病房就闻到一股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
他在做菜上颇有天赋,嗅了嗅鼻子,“鲍鱼粥?好香啊!”
两人推开门一看,除了景善之外,贺通找了半天的老何也在。
除了小汪狗鼻子闻到的鲍鱼粥还有一盅炖好的燕窝。
小汪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粥顿时有一种寒酸的感觉。输了!
他委委曲屈地站在门边上,瞧着乔冬欢都不好意思往上凑。
不是他不想给老板煮好的啊。他是担心乔冬欢刚醒过来,肠胃受不了才煮了最简单的白粥。汤多米少熬得烂烂的。
“愣着干嘛?熬了粥还不给我?”乔冬欢白了他一眼。
“我只煮了白粥……”小汪看着桌子上那琳琅满目的菜品,声音小了下来。
“老子爱喝白粥。”
小汪是车行的自己人,老何是谁?就算他做出满汉全席来,乔冬也不稀罕。
第54章 冬冬不用养牛了
老何叹气,“乔少爷,你现在身体虚弱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补充蛋白质。”
乔冬欢头也不抬,一边喝粥一边指使小汪,“明天煮粥加个鸡蛋。”蛋白质而已,鸡蛋就行了。要什么鲍鱼、燕窝?
小汪来了劲,“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鱼片粥老板喜欢吗?”
想到上次小汪煮的鱼片粥味道不错。乔冬欢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也行。”
得到首肯,小汪差点激动的搓手。恨不得立刻回去大展拳脚。
“其实鲍鱼粥我煮得也不错。就是燕窝不太会弄。”小汪一敲拳头满心遗憾。
“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我人贱命贱,吃不了这些好东西。”乔冬欢喝完白粥把碗一推,翻了个身又躺了下来。
胖子在旁边又高兴又担心。高兴乔冬欢对自己人还是这么护短;又担心乔冬欢一时赌气真和贺政掰了,到后来气消了要
死要活的。
老何还想再劝,被景善拉住了。冲他摇了摇头。
乔冬欢在和贺政生气。他们这些人夹在中间本来就是来当磨心的。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让乔冬欢乖乖听话?
贺先生都做不到的事,他们更别想了。能看着他没被赶出去就算不错了。
老何无可奈何的收拾东西。他知道乔冬欢讨厌他。十年前是他把贺政带回了香城。在乔冬欢的心里,他就是个十恶不赦
的大坏蛋。
没有当场把他打出去已经算是这位乔霸霸脾气变好,修身养性了。也有可能是他现在还虚弱着,打不了人?
不论乔冬欢怎么想,老何心里对这个孩子是心疼的,也是愧疚的。他希望有机会能好好的照顾他。就像照顾以前的贺少
爷、现在的贺先生一样。
小汪收拾完桌子还想再往乔冬欢身边凑,问候几句。被他赶了跑。
胖子脸皮厚硬生生坐在床边上尬聊天。乔冬欢不搭理他,他也不肯走。反把小汪先赶回车行。
小汪胳膊扭不过大腿。车行里他资历最浅。乔冬欢是老板,胖子是大哥。哪个也不敢得罪。让他回去只能乖乖先走。
刚出病房门口就看到老何居然坐在那里等他。见他出来笑眯眯的问他:“你不会炖燕窝?”
“啊?”小汪被问得一脸懵。这年头燕窝还算是个稀罕物件。在香城是流行。绅城的有钱人家里也可能会炖一些。
小汪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自然没接触过。只知道这东西不好弄,又要泡又要发,还得挑毛什么的。没弄过自然不敢托大。
“我教你。”
“啊??”小汪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现在做的东西乔少爷不肯吃。他这次病得这么重,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贺先生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他。就你来炖吧!”
“啊???”
“别啊啊啊。跟我回去拿炖盅、燕窝还有鲍鱼。”老何态度温和说得话却不容疑。小汪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跟着他去
学炖燕窝,拿材料。
“我跟你讲的重点你都听明白了吗?”
小汪点点头。一个磕巴也不打的把老何说的重点一口气全说了。还当着他的面实操,了一顿。
“马马虎虎!”老何不甚满意,只能凑合。
小汪八卦心起,忍不住问:“你从小就认识我们老板吗?”
老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要给他带回去的材料。
“嗯。不仅认识,我们一起住了四年。贺先生当初还是我带回香城的。”
小汪张大嘴巴。这这这,这不就传说中的反配?大boss身边的狗腿子角色?现在跑来炖燕窝是几个意思?将功赎罪?痛
改前非?还是弃暗投明?
他这材料还能拿回去吗?这个人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老何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想什么呢?我就是个下人。知道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小汪还不敢放松警惕,“所以你到底是哪头的?”
老何帮他把东西装好,“哪条大腿最粗,我就是哪头的。”
小汪气呼呼的抱着东西回了车行。一路走一路还在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人?既不忠心也没骨气。出尔反尔还沾沾自喜。
贺先生怎么会把老板交给这种人照顾?他都忘了这种人以前干过干什么了吗?
万一下回贺政失了势,这个人岂不是又要站到他们的敌对阵营里,再反水一次?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种人怎么可以相信?可以重用?太气人了。
面对小汪的愤怒。老何无可奈何的摇头。人心复杂。与其指望耿耿不二的忠心,还不如相信顺势而为的择木而栖。
贺政留下他的时候就说得很通透,“我用不着你的忠心。打工吃饭,选哪边当老板是你自己的事。”
老何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里如同放下千斤的担子。现在既然可以选,他想当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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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百,千,万……”胖子数着合同上的拆迁赔偿。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一脸不敢置信的丁健康。
“赔偿款真的给足了?”
丁健康点点头,把自己的合同给胖子看。他们家的房子比胖子小一些,赔偿的钱也相应少一点。
可是无论哪一种价格都是相当合理。不说是天价也是绅城独一份。绝对配得上老弄堂这个地界的价值了。
丁健康看着他问:“要不要再撑一撑?”
撑一撑就是做做钉子户,到后来价格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胖子大手一挥,“撑个屁啊!”为了老弄堂这点拆迁费,已经搞得鸡飞狗跳墙了。现在贺通都亲自过来了,把钱给足已经不容易了。再撑下去,万一再起变故还不知道到最后要怎么收场呢。
“贺通也不像什么善男信女。老子不想再和姓贺的打交道了。”所有姓贺的!
别人怎么想胖子不管。他不想为了钱再让乔冬欢铤而走险。“刷刷刷”的在合同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其中一份递给来谈拆迁的人。赶紧钱房两清。
丁健康的想法也差不多。不值得为这点钱再让乔冬欢夹在中间难做了。这个数字大家皆大欢喜。就无所谓拖下去了。
钱到了手,了了乔冬欢的心结,他也能早点出院。什么事也比不上大家太太平平的来得重要。
去医院的时候,胖子特意把这件事专门拿出来讲给乔冬欢听。还把银行卡放在乔冬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