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随便煮点面就可以打发。宫泽竹在临走前特意买了足量的各种食材,完全不需要他出门采购。
“怕你出门又偶遇哪个小前男友啊。”
这是第二天了。虞洛把那本诗集拿到卧室,放在膝上。还是那一段,宫泽竹只要他看那一段。
虞洛开始背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光是思想竭力体现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
后一句又不记得了。
他还是没看这本书。今天虞洛不仅仅对宫泽竹有所期待了,他还开始想念宫泽竹了。虞洛没有失眠,他顺利地进入梦乡,如愿以偿地梦见了宫泽竹。
穿着那件素色丁香花纹女式和服的宫泽竹。
是个噩梦。
虞洛猛地惊醒。他睡前没有拉窗帘,外面刚刚亮过几道闪电的光芒,劈亮了整个房间,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他还沉浸在那个梦的余韵中,没有意识到窗外已经开始砸下雨滴了。直到朦胧睡意再次袭来之时,他才听见重重的雨声。
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宫泽竹那边也会下雨吗。
“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哦,爱情!你在哀吟/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要找最弱的心灵/做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虞洛的声音刚从喉咙里流出来,那边手机的铃声也就流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姐姐”。
“小疯狗……”宫泽竹慵懒的嗓音透着电流的磁音。
“在。”
“你有没有看我要你看的那一段?”宫泽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正在看。”
“念给我听吧。”宫泽竹腔调疲惫,嗓子沙哑。
“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哦,爱情!你在哀吟/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要找最弱的心灵/做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你怎么读起来跟在读教科书似的?”那边宫泽竹低低地笑出了声,“是不是刚看?读得磕磕巴巴的。”
“嗯……”虞洛犹豫一会,沉默在话筒里荡漾开来。
“想你了。”
“想你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虞洛愣神,宫泽竹又是低低的一笑。
“我快回来了。”宫泽竹拿着手机站在廊下,目光投向庭院,外头正在下淅淅沥沥的夜雨。
虞洛问:“你那下雨了吗?”
宫泽竹收回目光:“下了,不过快要结束了。”
第四天的晚上,宫泽竹很早地就打来了电话。还提前以信息通知了虞洛。
“小疯狗,今晚八点,不见不散。(づ ̄3 ̄)づ╭(?)~爱你的,姐姐~”
自己昨天晚上是白担心他了吧?虞洛在收到信息的时候差点要把手机捏碎。
“神经病。”
虞洛还是在八点以前花费了几个小时背下那段诗歌。见鬼了,他背其他东西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么费劲。
“喂?”电话的铃声准时响起。
宫泽竹的声调恢复了常态,不似昨晚的颓丧:“小疯狗~”
宫泽竹莫名有些兴奋:“想姐姐啦?”
“没有。”
“你昨天明明都承认了。”
“那是昨天。”虞洛揉揉眉心。他真他妈的是瞎操心了。
“有没有收到我的小心心啊?喜不喜欢姐姐的小心心啊?”
“没有。”
“啊~”宫泽竹的调子逶迤下来,“可是姐姐的小心心掉到地上了,会被其他小狗叼走喔?”
“你好恶心。”
宫泽竹愈发兴奋了:“姐姐还可以再恶心一点。”
“小疯狗,就算你不想姐姐,不喜欢姐姐的小心心。”虞洛浑身一颤,预料到宫泽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好像宫泽竹的手已经隔空伸到他的后/穴那处了。
“你总会想要姐姐的大肉/棒了吧?”
虞洛闻言身体一紧,仿佛有什么液体就从后/穴那里流出来了。
而且还并不是错觉。
“真骚啊。”宫泽竹恢复正常的腔调,仔细听着听筒那边传来的细微动静,状似漫不经心地道。
“想要姐姐了?”
虞洛不敢说不想,也不敢说想。确实,习惯了高强度和高频率性/爱的肉/体在刚离开驯养自己的主人时,还能忍耐一会,到了这个时候,强行压制的欲/望完全不受控地随着血液涌上了脑袋,不停地轰鸣着他的神智。
“姐姐在电话里让你高/潮。”
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断了。
虞洛仿若即将淹死在欲/望之洋里的人。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自己的勃/起的性/器,口里流淌出轻微的喘息声。在他的手即将握上性/器的那一刻,宫泽竹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别摸那。”
虞洛的手停住了,即使他不想,他的身体也早就习惯于臣服宫泽竹。哪怕宫泽竹不在,哪怕只是宫泽竹的声音。
“小疯狗,现在去书房,上面的书架有个空位,里面原来是放那本书的。”
“你看看现在那里放了什么?”
虞洛立即去了书房,后/穴的骚痒愈发明显。即使是宫泽竹的声音,也足以让他产生异样的反应。他太喜欢宫泽竹的声音了。
“你看到什么了?”
一连串的跳蛋和按摩棒。
第17章 姐姐要看你的后/穴是怎么流水的
事后虞洛看到满是污浊白色的书架时,羞愧得几乎要把地板扒开一道缝钻进去。干涸的精/液板结在深棕色的纹路上,看起来格外色/情。
他费力地把那根按摩棒拿出来。宫泽竹早就挂了电话,也关掉了按摩棒。
“不想看到小疯狗一个人爽,姐姐在这边要死要活。”
然后就在虞洛快要高/潮的时候关掉了按摩棒。气得虞洛想骂娘。他也的确骂出来了。但又毫无办法,只能自己用手托着套弄了几下。
宫泽竹一定是故意的。
虞洛费力擦着书架时如此想到。还有几本书也遭了殃,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特别的斑点修饰。他的目光投向原本该放着那本书的空位,现在却还搁着几枚小巧玲珑的跳蛋。
他的后/穴又开始收紧,虞洛摸上那一连串的跳蛋,眸色暗了暗。
这人……
微信视频请求的声音欢快地响起,虞洛一惊。
是宫泽竹。
他那张即使视频连线也半点姿色都不减的脸庞出现在虞洛的手机屏幕上,眨巴一下眼睛,扫视周围的环境。
“你在书房啊,小疯狗。”
“书房”两个正经字眼从宫泽竹的嘴巴里吐出来,就奇怪地带上了一些微妙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微妙是从哪里来的。
宫泽竹眼尖,看见了他的某本书粘上了点点白液,“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射在我的书上了?来来来,给姐姐看看,是哪本书?”
虞洛立即挡住,板着脸不说话,其实淡淡的粉红色已经蔓上了他的耳廓。
宫泽竹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他见过皮肤白嫩的可爱女孩子,脸红的时候煞是好看。可虞洛的肤色偏深,为什么变红的时候也会让他这么喜欢。
他笑眯眯地:“几天没见到姐姐啦?想不想我?”
虞洛正心烦意乱着呢。他恼恨自己不争气,看见宫泽竹留下的跳蛋,想到宫泽竹的手或许曾经摸过,心脏就开始砰砰直跳,看到宫泽竹熟悉的面容之后,后/穴更是一次又一次的颤抖,性/器也逐渐昂首。
他背过身,继续擦拭那丛丛白色的污浊印记。宫泽竹的笑声从那边传来:“用不用跳蛋?”
虞洛浑身上下一震。
“你是狗脑子吧。背对着我,我恰好可以看见你那块地方湿、了、喔。”
虞洛给他这句活说得愈发烧红了脸。
“用吧……”宫泽竹的声音类似低语缠绵,“姐姐受不了了。”
“你又操不着。”虞洛没好气第回话,手还是伸向了那一串跳蛋,抽出,眸色又再次暗了暗。
“是啊。我太惨了。”宫泽竹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坐在一个雅间内,背后竟然是古朴的雕画屏风,“过过眼瘾呗。”
“还不是我心疼你。虽然姐姐操不着,但也不能让小疯狗不舒服呀。”
“你哪里的水越来越多了。唉,好想尝一尝啊。姐姐还没给你口过这里?”
虞洛想起两人口舌相交的滋味,忽然间仿佛觉得后/穴处有一处软软的温热在四处游走,心神动摇起来。手上的跳蛋也在此刻恰到好处地震动了起来。头皮发麻,虞洛咽下一口口水,点点头。
宫泽竹的嘴角勾起来,看着那边的虞洛缓缓脱下裤子,命令道:“转过身来,姐姐要看你的后/穴是怎么流水的。”
虞洛依言照做,他的神经突突跳着,已经辨不清羞耻的感觉是什么了。那一处粉/嫩的后/穴就这么出现在了宫泽竹的屏幕上,还一张一阖着,在收拢打开的动作中不住地淌出亮晶晶的液体。
虞洛反手把跳蛋一个一个塞进去。开始的时候还总是滑落,没法找到位置。进去第一个的时候他闷哼一声,脸上覆上了一层薄汗。宫泽竹在这边看着那小/穴缓慢地吞进一个个的跳蛋,血管也跟着跳动着。
“吃相真好看。”宫泽竹评论道。最后一个跳蛋还没塞进去,虞洛却因为宫泽竹这句只有局中人才能感觉到无比下流的话语,手一抖,那跳蛋就连着前面的跳蛋一齐全部滑了出来。
沾满了淫液的跳蛋也变得水润光泽,虞洛因着着猝不及防的爽感没有忍住,放/荡地叫了出来。
“啊……啊~不行了姐姐~想、想要操!姐姐!想要你的肉/棒……不想要这个了……”
宫泽竹觉得,好像除此之外,他似乎还能听见那滋滋溅出的水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十分具有诱惑力。
“乖,忍着点啊。”宫泽竹皱着眉头紧盯画面,“姐姐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一定好好补偿你。”
“现在先拿这个垫垫胃,啊?”
已经不需要他吩咐,后/穴巨大的空虚感排山倒海一般涌来,虞洛咬咬牙,早就重新把那一串跳蛋全部推了进去,顿时爽的哼哼出来。
宫泽竹被眼前的美妙景色和耳边的情/欲呻吟刺激到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道:“小疯狗,转过来,让姐姐看看你的脸。”
“姐姐想看你的脸了。”
宫泽竹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来自撒旦的诱惑,虞洛勉强空出一只手,将手机拿到前面来,但没有摆放好,整张屏幕里只能看见情动至极的半个面孔,其他都看不见。
“够、够了吗……”虞洛哼哼唧唧地问,其实是有所求。
宫泽竹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一下把档位掉到最大。虞洛终于被后/穴跳蛋的震动满足,很快到了极致。
“姐姐……好棒……”
宫泽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欲/望,却依旧烦躁的不行。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疾步走过来,挑眉问:“好了?”
宫泽竹拧起眉头,冲他摇摇头,低头问虞洛:“那你爱我吗?”
“你……”虞洛充满情/色的声音传来,“问过这么多遍了还要问。”
那个男人又一挑眉,露出些暧昧的笑容。
宫泽竹瞥他一眼,也笑了,笑得不比他不从容:“我还想再听一次,真正的承认。”
“好不好?”
“……”
“……爱。”虞洛双眼失神,微阖着眼皮,嘴里呢喃,“爱。我爱你。”
宫泽竹长舒一口气,把手机递给那个男人,男人仔细端详一会,比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突然张口:“这位遇上你,可真是倒了血霉。”
宫泽竹瞳孔一缩,很快恢复常态:“谁遇上了我不会倒血霉?”
那个男人却没有错过他那细微的变化,倏尔大笑起来:“我开了静音,他听不见。”
“就算听见了也没事,反正迟早要知道的。”宫泽竹笑笑,靠在椅背上,“现在能把手机还给我了吧,哥、哥?”
“模样还挺俊的。”那男人丝毫没有还回来的意思,“怪不得你喜欢。我也喜欢的紧。怎么就给你遇上了呢?白长了一副好脸蛋啊。”
最后那句话,宫泽竹知道他其实是在说自己。
“啊,镜头转开了。呦,身材还不错……”
宫泽竹倾身夺过手机,关掉画面:“看够了?”
“请你记着,我有洁癖。你那双眼睛看一看他,我都觉得他脏死了。”
“可你都被我爸看了多少回了?”男人也不介意宫泽竹的含沙射影,“你怎么不觉得自己脏。”
“脏,我当然觉得自己脏。脏透顶了。”
“哎呀,你别老是这么有攻击性。”男人笑笑,“我们现在是一根弦上的蚂蚱啊。可是战友,战友。”
“我哪有攻击性了。”宫泽竹捋捋自己的刘海,遮住眼睛,“我长得像有攻击性的样子吗?”
“唔……”男人细细打量宫泽竹一番,宫泽竹毫不退让,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不知道。”他最终还是败给了宫泽竹好看的脸,摸着下巴,坏笑道,“但你长了张挨肏的脸。”
第18章 现在我可觉得小竹更可怜
妈的宫泽竹。
虞洛第二天一早醒来,脑子里就是这个想法。然而无法否认的是,虞洛心中竟然还有一点点对今晚的期待。
虞洛差不多在书房里坐了一天,外面的暮色沉沉降落。他盯着从窗户外跑进来的星光,电话铃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