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所知道的,不过是这人一日三餐的喜好,一张极不讨好的嘴皮子,各种奇怪的癖好,和在床上的神情。
可他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些事情,是别人再想知道都没资格知道的事。
宫泽竹虽然看他心情不虞,但任凭他脑瓜子转的再快,也很难想到这层上去,于是他只好轻轻一指屏幕,转移话题道:“你瞧瞧里面那个小男孩,像我么?”
虞洛闻言还就真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天还在小男孩阶段的、显得十分稚嫩的柳乐优弥,半晌才语:“没你白,也没你好看。”
“我原来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有人说这小男孩长得像小时候的我。”宫泽竹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弯了眼,“我就觉得不服气。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经历,比不得。你倒是一语中的,他哪有我白,有我好看?两个人如何一样了。”
虞洛前半段就顾着看宫泽竹了,也没怎么看电影,不知道电影的情节梗概是个什么,听不出来宫泽竹的意思,只觉得他的话有些阴阳怪气,心下那些不舒服散了大半,全换成了对这人的关切,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嗯”了一句。
“不过我倒是有个对我极好的姐姐。”宫泽竹的心思也早就离开了正在播放的电影,自顾自地说,“你猜猜她叫什么名字?”
“宫泽雪。”虞洛声调肯定。
宫泽竹不是傻子,之前情动的时候,虞洛喊的就是他的真名。他就知道这人必定是知道了。
他还有些叹气,小疯狗居然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要调查他,真是个狗脑子。
又有些怅惘,小疯狗居然就知道了他的真名字,会不会对他的欺骗不满?
他还在犹豫要怎么给虞洛解释这件事才好,虞洛就先发制人:“出门找男人还顶着姐姐的名字,你还真是世上绝无仅有。”
宫泽竹好看的脸上立刻绽开了漂亮的笑颜,小疯狗这是不和他计较了。
虞洛确实是不准备和他计较,这事在他眼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本来开始就只是一纸卖身契约,谁也没有要求对方走心,是自己留恋这人的脸,留恋这人的嘴,留恋这人的身子,留恋这人认真工作时的气场,留恋这人时不时显露出来的一点温柔,自个儿先栽进去了。
宫泽竹心中雀跃,也就没皮没脸地全把这句话当作是真夸奖,头从虞洛肩上一滑,枕到他大腿上,正对着虞洛的脸:“她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
“我姐姐早就死了。”
虞洛一愣,没说话,从桌上的玻璃碗中拈过一只水润的草莓,塞到宫泽竹嘴里:“你不喜欢吃吗?多吃几个。”
宫泽竹笑眯眯地避开,那草莓正好撞上他的一侧脸颊,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红印子,还沾着汁水:“你是想要谋杀我吗?我现在可是躺着的,怎么吃?”
“小疯狗,你怎么这么不会转移话题?”宫泽竹眼含笑意,“安慰我的最好方式,可不是喂我东西。”
“而是你乖乖被我喂东西啊。”
他伸手搂住虞洛的脖子,借着力把自己撑起,吊在虞洛身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游走在虞洛胸前,轻车熟路地来到那两点,熟稔地捏起。虞洛的乳/头从开发后就持续被宫泽竹各种玩弄,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肿。
“唔……”虞洛轻哼,两人的嘴巴早就黏在了一起,口舌相交,唇液四溢。
宫泽竹跨坐在虞洛的大腿上,向前俯身,冷不丁地突然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虞洛眼神迷离,有些急切地追了上去,宫泽竹却躲。他还以为这人是想要玩什么花样,被调教多天的性子依旧些许别扭地道:“要……”
宫泽竹一字一顿:“喜欢我么?”
虞洛仿佛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罐冰水,霎那回过神来。
“不喜欢你会给你操?”虞洛嘴硬,欺身去咬宫泽竹的颈,不敢看宫泽竹的神色,“你真当我是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对宫泽竹掩埋过自己的身份。虞家大少的名字也算是圈里响当当的,就算真的落魄,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宫泽竹任他啃啮自己的肩颈,时不时流出几声呻吟,语调却还清冷的很:“想近虞少身的人这么多,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虞洛闷闷地笑:“那你就是找错了方向,不该和我上床。”
他倒不觉得以宫泽竹的身份,有需要利用他的地方。
“哦?”
“当家的是爷爷。他最恨我在外面和男人乱搞。如果你想拿这个挟持他,只怕我会先被他真逐出家门,断绝了和家里的关系。你想利用都利用不到。”虞洛十分认真地和他解释。
“不过,如果你要是个女人的话,那倒真是聪明极了……”虞洛的尾音很快化成了一潭荡漾的春水。
宫泽竹伸手握住了他挺立炙热的分身,自己的声音也逐渐低哑。
“唉,还好我不是一个女人。”
【宫泽竹的情/欲很快被挑了起来,他凤眼一斜,就看见了桌上那碗晶莹透亮的草莓,红润润的,煞是可爱。
嘴一挑,宫泽竹长手一探,就捻来了一粒硕大的草莓。他先自己咬去了那点尖,并不咽下去,只是在嘴里碾碎,送到虞洛嘴里,红润润的汁液就这么顺着两人的嘴角留下,一点一点地滴在他们敞露的胸膛上。
甜蜜的滋味在二人嘴里来回,虞洛情动万分,主动与宫泽竹越贴越近。宫泽竹不似往前那般骚话不断,别有一番温存的风味。但虞洛反倒习惯了猛药,这般缓慢的进度他喜欢,却也觉得有些不够。
他性/器又被宫泽竹宽宽地握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撸动着,并不解渴,一会才反应过来之前宫泽竹教给他的——想要就得说出来。
“宫泽竹……”虞洛呢喃,唇齿迷蒙,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想要。”
“谁想要?”宫泽竹逗他。虞洛有些羞涩,不出声。
宫泽竹只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自己硕大的性/器还往虞洛腿间挺了挺。虞洛双腿间的敏感地带被这么一磨蹭,欲/火肆虐,后/穴已经张开了小嘴,十分想要索取。
“我想要……”
“嗯?”宫泽竹压低声音,揪住虞洛的乳/头,狠狠弹了一下,“你是谁?”
虞洛欲哭无泪,哼哼唧唧地:“姐姐的……”
宫泽竹愈发不满,唇舌不再与虞洛交缠,勾头含住那刚刚被扯过的乳/头,舌尖在乳晕上细细圈画,半天才碰上那小红点,细细抚慰,银涎湿答答地挂在上面。
虞洛只觉得自己的两个乳/头是冰火两重天,更加无助,终于开口:“是姐姐的小疯狗。啊…哈啊!是姐姐的小疯狗想要!”
宫泽竹还觉得不够,进一步问:“想怎么要?”
虞洛被情/欲缠身,进退无法:“怎么要都可以,只、只要姐姐要我,怎么都可以……”
“另、另一个。”虞洛扭动着身躯,自己开始照顾自己的另一侧乳/头,却被宫泽竹的手给制住。
“当真怎么要都可以?”宫泽竹话中有话。虞洛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想要,非常想要。
“啊……都、都可以!”他豁出去了,“只要姐姐想要,就都可以~~”
宫泽竹一笑,那颗已经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的草莓,就这么被他塞进了虞洛的后/穴。强烈的羞耻感和一层薄薄的冰意无疑是一剂强有力的春药。虞洛爽到浪叫,后/穴疯狂抽搐着,几乎要把那颗草莓搅得更烂。
“哎呀,姐姐还想吃这颗草莓的呢。”宫泽竹状似惋惜,“结果被小疯狗先抢走了。怎么办?”
虞洛根本受不住这种挑/逗,那草莓鲜艳的汁水顺着他的后/穴一路流淌,全被碾成了浆糊,后/穴那又是空虚到不行了:“我赔…我赔…姐姐,小疯狗赔你,好不好?”
宫泽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好吧。”
语罢,他自己也要忍耐不住,抬起虞洛的后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还顶着草莓的残渣就冲撞了进去。那草莓叶并未被摘下,就这么一道被顶进了虞洛的肠道里,细微的毛刺感刺激着肠壁,毛茸茸的小倒刺几乎让他失守。
他夹紧后/穴,恐惧和羞耻一齐涌上心头,变成了后端不住的绞动:“停...哈啊......停。会、会拿不出来的!”
“不会。”宫泽竹正操的爽,怎么愿意停下来,“你信姐姐的手,怎么样都会把它拿、出、来。”
他满肚子都是坏心眼,故意顶着那点叶子去蹭虞洛的G点,虞洛很快就把那点害怕丢到九霄云外,只觉得自己要爽到天上去了。哪里管得着拿不拿得出来,要是一直这么爽的话,一直呆在里面也不是不可以。
宫泽竹来了一轮又一轮,终于在双方的共同颤动下最后射了出来,浓浊的精/液顺着紧贴的性/器和肠壁间那微不可见的缝隙一点点渗了出来,两人却都不觉得不舒服,只觉得满足极了。宫泽竹的性/器还半翘着,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够着那个玻璃碗,再拿了一个草莓过来。
他的性/器随他的动作在虞洛的后/穴里移动几分,虞洛被蹭得欲/望再起,又羞又恼,刚想制止这人的动作,嘴里却被强塞进了一颗草莓。
宫泽竹充满情/色的声音传至耳边:“前面这颗好吃,还是后面那颗好吃?”】
第10章 还是留到床上和我解释吧
时间就这么在日复一日的不停做/爱中悄然而逝。
虞洛并没有因为上回对宫泽竹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而感到尴尬或者无措。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大男人心态,思想简单粗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于是两个人就还维持着这样有些不清不楚的肉/体关系。
反正两个人都挺爽的。
他也没有因为成天待在家里做个家庭煮夫有什么很让人难受的地方,被宫泽竹调侃是金屋藏娇也不生气,他只要有事情可做就可以。
虞洛喜欢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是卢莎·卢森堡那一派系和列宁的书籍,他甚至可以直接阅读俄文原作,宫泽竹便往家里带各种厚厚的专著。他每天翻翻书,琢磨琢磨宫泽竹的口味,没事在房里健个身,日子也就消磨得很快。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虞洛的确有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了最开始的约法三章。虞洛并不是傻心眼,他变得不再多过问宫泽竹的私事,毕竟两人其实没有什么正式关系。
对于那天宫泽竹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至野外的工厂这件事,对于宫泽竹每天傍晚都要带着一件浅色和服出门这件事,他都保持了缄默。
可保持缄默不代表不好奇,对现状满意不代表他一辈子都可以这么过。宫泽竹喜不喜欢他确实不妨碍自己对宫泽竹日渐加深的沉沦,但他总不可能被一个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就这么,说的难听点,包养下去吧。
估摸着爷爷的人是查到了自己和宫泽竹混到了一起去,既对自己愈发恨铁不成钢,也不方便对宫泽竹下手,说不定已经收回了监视自己的势力,虞洛一合计,决定再去外面找份工作看看。
宫泽竹在虞洛出门的第一秒就得知了消息,并且猜到了虞洛的狗脑子是怎么想事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小疯狗想脱离姐姐的掌控了?根本没门儿。
他又气又急地连骂了几声“真是个没脑子的小疯狗”,即刻吩咐阿库丽娜再派人过去跟着。所幸是他一人独享一个偌大的办公室,没人会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宫泽先生气急败坏的模样。
冷静下来,宫泽竹随手翻阅着桌上几本有名的时尚杂志,忽然间眼睛一亮,勾起嘴角,心中雀跃起来。
直到下班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挂着不可言述的诡异笑容。阿库丽娜送他回家,一路上都在冷汗涔涔,直觉是她上司家里藏的那位男人要出事,兔死狐悲,又在心中为那人画了一个十字架。
宫泽竹一打开家门,就见到了虞洛一副悷悷的模样。虽然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但是装模作样还是需要的。
奥斯卡影帝宫泽竹忧切地抓住虞洛的手,用最温情做作的台剧腔道:“小疯狗,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和姐姐讲讲,只要是姐姐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虞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甩开宫泽竹的手:“你神经病啊?”
宫泽竹:???
“我今天出门逛了一圈,有点中暑而已。”他接着摆盘,“你怎么一副我得了绝症快要死了的表情。”
“没想到都快秋天了,还这么热,秋老虎还真是厉害。”
宫泽竹:猝。
“那你今天有没有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儿?”宫泽竹换上家居服,心想阿库丽娜不至于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哦,也不算是不如意的事吧。”虞洛立即回道,没有隐藏的意思,“本来是想去找份工作的,总赖在你这里也不好,挺添麻烦的。结果路上碰见骆听雪,就一起去喝了一杯。”
宫泽竹还没来得及把早就准备的一腹说辞呈出去——找什么工作啊?现在大学生就业那么难。你去和小孩子抢什么饭碗?有没有一点大人风度?但凡今天你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有一个家庭的希望破灭了你懂吗?这么大人了害不害躁啊!
没想到这一番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里,他就只听见了那最关键的三个字。
“你那小前男友,骆听雪?”宫泽竹切牛排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一眼虞洛。
小疯狗倒是光明磊落的样子:“嗯,就他。”
“哦。”宫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