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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菊安思危 第1节

作者:花栖落 字数:26557 更新:2022-01-07 06:10:28

    书名末世重生菊安思危

    作者花栖落

    文案

    〓我是文案〓

    被打了一针丧尸病毒的小受临死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早就喜欢上小攻了。

    可问题是,小攻是他爹啊

    他这么屌,他爹知道了之后,受得住么

    避雷针

    梗老,狗血,伪父子,年上1v1,绝壁不互攻。

    应该算是宠文,重生后略爽,主受,无虐无纠结。

    注意作者脑洞虽小但神经粗大,此文狗血与神展开并存,

    三观或许已随节操私奔,建议三观成熟稳定的亲再行观看,以免影响三观正常发育

    另小攻绝壁不是温油攻这种温馨的属性,他就是个变态,三观不正且道德崩坏,接受不了的亲慎入

    内容标签末世 重生 不伦之恋 随身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忻予,谢铭 ┃ 配角林穆然,萧哲 ┃ 其它丧尸,异能,父子年上

    、第一章研究所1

    上方忽明忽暗的白炽灯,将密闭的空间照映的苍白阴冷,屋子正中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儿。仔细看去,那人儿每呼吸一次,口中竟然都会冒出白气,时不时的微微颤抖表示着此时房间内寒冷的温度。而他的身上竟然只有一条三角内`裤,那裸`露的皮肤上面,也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缓缓地走了过来,瞧着手术台上的人那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竟然笑出了声。

    “林穆然脑子里的那颗晶核可真漂亮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人类的脑子里也有晶核吧这是我们刚刚才发现的其实细想想,现在的人类和丧尸又有什么两样甚至在我眼里,你和林穆然,还不如那些丧尸来得可爱”

    谢忻予双目赤红地看神态恣意的许思琦,身上的重重束缚使他挣脱不得,听到林穆然被取出了晶核时,他的身子剧烈的抽动了一下,昨日才被割掉舌头的他,只能用喉咙发出闷沉又粗哑的低喝。

    一个狰狞如困兽般的男人,暴`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疤和蜈蚣一般的缝合口。他的嘴巴里空无一物,或许是伤口还未完全结痂的缘故,那微微张合的动作使得潺潺的血浆就那样从嘴边流了出来。衬着他那张毫无人色的脸庞,还有那带着毁灭般寒意的眼神,在这温度低到让人打颤的屋子里,实在是让人遍体生寒。

    这样的画面,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到了,恐怕都会高声尖叫甚至是当场晕厥的吧。

    许思琦讽刺的想了想,然后笑了。

    几个月之前,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别说这种画面,就是羊汤馆门口摆着一个带血的羊头,如果她正巧路过,那腿脚,都会发软。

    而自从那天日全食之后,这世界就变了但如果不是谢忻予和林穆然的冷漠与狠心,她依然可以顺理成章的被萧哲保护,虽然她与萧哲只是老同学的关系,但在这慌乱又诡异环境下,就算没有任何关系,强者为弱者保护,不也是理所应当,举手之劳的事吗

    天知道当时刚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有多惊愕多想说一声hat the fuck那不是地震,也不是海啸,那竟然是丧尸是丧尸啊有几个女人是aice那种只该存在于好莱坞电影里的东西,现实中竟然出现了带给她的震撼和恐惧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出来的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忻予竟然让她换上平底鞋上去打丧尸还危言耸听的说如果她不学着打丧尸,迟早会被以后的生存环境淘汰掉

    然后那个林穆然,就笑着对她说谢忻予只是看起来冷漠了些,实则人是很好的,还让她别介意,说谢忻予的意思只是希望她有能力自保,别发生意外的时候来不及什么什么的。

    但她怎么敢她明明那日对他们说过了,她亲眼见着父母为了保护她而被丧尸啃食,当时差点就跑不出来,谢忻予不仅不顾及她的悲痛和恐惧,竟然还让她上去打丧尸,甚至美其名曰说是可以替她父母报仇可谁知道她走后,她的父母是不是也变成了丧尸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还什么意外时自保的能力,她呸末世爆发了丧尸,但人类也获得了异能,他们三个男人个个身手了得,还都身怀异能,带着她一个女人,能发生什么意外

    老天不开眼,她没有异能也就算了,偏就让她碰上了这样两个狠毒的男人谢忻予没提的时候,虽然萧哲也不怎么搭理她,可到底还是顾着她的安全的。但当谢忻予提了让她学着打丧尸之后,萧哲竟然觉得谢忻予说的很有道理,还认可的说这是迟早的事而那个林穆然,竟然还有几次都刻意的让丧尸接近她,并且还给她“出声指导”他不“指导”还好,一指导,她整个人都傻了,那不是想加害她,是什么如果不是她天生心理素质好,反应速度快,恐怕她早就死了

    那半个多月的路程后,她的伸手的确是厉害了不少,虽然面上她对他们无比感激,可她的心里从来没停止过怨恨她不恨萧哲,因为萧哲是那个在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还愿意带着她的人,她恨的是谢忻予和林穆然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狠毒阴险是他们两个,逼她学会了杀人就算变成了丧尸,那它们曾经也是人类是他们,让她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如果单只是这样,她还不至于这般想代替老天惩罚他们

    那半个月的旅途里,她不意外的发现萧哲比学校时更加成熟优秀了,早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少将,虽然跟家里的背景也有些关系,可他的个人能力是不可否认的。出众的样貌,俊挺的身姿,显赫的家世,若说末世之前这些就足以让女人们趋之若鹜的话,那末世之后,萧哲背后那几乎可以代表半片省军区权利的爷爷,就足够让萧哲迅速变成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但她又怎么会用那么庸俗的眼光去看他她喜欢的是萧哲的勇敢和他的气度

    她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或者出众的样貌,但她有一副任何女人都会希望拥有的身材,174的净身高,936195的三围,哪怕她穿着一身运动服,也可以轻易让男人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现下他们每日都在一起,她不相信萧哲感觉不到她的魅力。

    可就在快到d市安全区的时候,她竟然看到萧哲强吻林穆然的画面她简直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虽然那两人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可这样的画面在她看来,就是恶心到想吐

    萧哲那样出色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同性恋这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事而且他们才刚刚认识半个月而已一定是那个贱人林穆然勾引不然有她这样的异性在身旁,萧哲怎么可能会选一个硬梆梆的男人

    那一夜她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好,脑子里都是怎么让林穆然远离萧哲的计策,可第二天天亮才发现,谢忻予和林穆然两个人竟然不辞而别当萧哲和她抵达安全区的时候,萧哲因为身份的缘故刚下车就被迎接进去了。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萧哲的同学,一定会受到区别对待,可萧哲听到他爷爷在里面等他,根本就没再管她,而是自己径直就进去了。门口的负责人看萧哲那样的态度,更是不让她进去,说是安全区的规定,一个人要五百斤粮食的“通行证”

    这样一说,她就想起了林穆然,林穆然有空间异能,他空间里放了多少东西谁也说不清,虽然这些日子他们吃的都是林穆然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可平日里他们也是互相帮助才能走这么远的路不是昨日林穆然和谢忻予那样突然离开,难不成是因为知道安全区要收粮食,所以他们特意避开了,怕出她的那一份不成

    在安全区外守候了半天,她这才知道她错的有多么离谱。由于身边三个男人都是异能者,她就以为异能者是多到遍地都是的地步,她以为,只有她点背才没获得异能罢了,可谁知道,异能者的数量竟然是如此稀少这世上,终究是普通老百姓多一些的

    她不是没试过让安全区的人帮忙联系萧哲,可他们见她一个没有异能的女人,又拿不出什么物资,再听说她是那天被萧少将独自扔下的,更是不愿理睬她。她挨了几日,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最后逼不得已,她才与安全区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做起了她们如今唯一还能换得粮食的事

    天知道那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为了凑齐这五百斤粮食,一个没有异能的柔弱女人,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

    每当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就在心里赌咒,如果她再见到谢忻予与林穆然,她一定要把她受到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向他们讨回来

    后来在她的步步努力下,她终于认识了几个安全区里还能说得上话的人,在数月的“工作经验”之下,她更加懂得如何让男人放松快活,这安全区研究所的负责人邱志文,就是她使劲浑身解数纠缠上的。

    从她正式入住安全区的第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打听林穆然和谢忻予的下落,然而打听到的事情却是让她又惊又恨。

    他们虽然一路上在一起打拼,却也没有互相提及自己的家世身份,萧哲的家世身份她本就清楚,而对另外二人她也根本不想知道,所以也从未问过。林穆然倒罢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但是那些有关于谢忻予的情报,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这个谢忻予,竟然是,是谢铭的,儿子

    谢铭是谁

    如果是b市的本地人,听到这个问题的他们一定会对你鄙夷地说你怎么连谢铭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圣亚的总裁啊圣亚知道吧你们那儿一定也有啊现在圣亚早都遍布全国了

    圣亚集团,别的数据她是没记住过,只记得之前电视有过报道,圣亚,年纳税金额为82亿元。

    谢铭,正是圣亚的老总,说是老总,但据说他看起来还不到30岁

    就算保养的再好这也是不可能的谢忻予怎么看也一定有18岁了,谢铭,十多岁的时候就有了儿子这不是扯淡吗

    、第二章研究所2

    可是,谢忻予是谢铭儿子的这件事,是她现在的一个小相好对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怎么听都不像是假的

    她的小相好叫方远,今年才24岁,末世之前,在d市混的也算不错。他说虽然谢铭没正式公开过,但他很确定,他在他b市的表姑家里,亲眼见过谢铭与他儿子的照片。谢忻予,就是谢铭的儿子关于谢铭和他儿子,他还听他姑父说过不少事迹

    两年前,谢铭就为了给他这个儿子庆生,高调在圈内寻找朗斯代尔作为送给谢忻予的生日礼物。众人无不惊愕,直径两厘米的朗斯代尔十年前就价值两亿,现下根本就是无价的珍宝

    朗斯代尔,那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说法,它的学名叫做六方晶系陨石钻石,其实说白了,就是有外太空护照的夜明珠

    谢铭最后花了多少钱弄到的一颗,估计是没有人清楚了,但是在他的有意为之下,几乎圈子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一张相片。照片的背景是谢家大宅,谢忻予手里拿着那颗朗斯代尔,谢铭搂着他,两人同时对着镜头微笑,气氛温馨又静谧。

    方远的姑父说,谢铭是在通过朗斯代尔告诉他们,那男孩就是他谢铭的儿子,是正儿八经的谢氏接班人,至于什么父子年龄差距之类的问题,人家当父亲的都这样不在乎的高调声明了,外人谁敢说什么

    如果谢铭只是有钱,倒也罢了,可他就像是被上天独爱的宠儿,不仅是钱,他还有权。

    谢铭的父亲是谁他父亲可是谢建国啊虽然现下已经去世了,可他老人家还活着的时候,只要跺跺脚,整个b省也会很接地气的抖三抖谢铭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与b省军界那几位相处的极是融洽。只是这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浩然正气的背景,就算有钱又有权,又不是黑`社`会,怎的会让人觉得发怵

    其实,谢铭真正让人发怵的不是他的金钱和背景,而是他那鲜为人知的真实属性

    据说在谢忻予上中学的时候,因为不爱听课又沉默寡言,被不开眼的新手代课老师认为那是对自己的不敬表现。虽然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有较好的家世,可那代课老师的叔父据说是b市的副市长,所以当时也没多顾虑,直接就给了谢忻予两巴掌。

    但学校的年级主任可不是傻子,听说初二一班的谢忻予被打了两巴掌的时候,除了马上联系谢家以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谢铭得到消息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就让人把那老师从学校直接“请”到了谢家大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不清楚的,他们只知道,那个代课老师从谢家出来以后,两只手,全废了。可关键是,那个老师,她是女人啊

    而那个所谓副市长的叔父,愣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找过谢铭一点麻烦,就好像他侄女根本就没被废了双手,圈内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谢铭爱喝红酒,那副市长竟然还亲自送给谢铭了一瓶1961年的ch etr,说是对于谢忻予被打一事郑重道歉

    而谢铭竟然就那样平平淡淡的收下了,还放话说那代课老师现在可以换个职业了,教师不适合她,对于那两只手的事,谢铭只字未提由此可见,谢铭其人,绝对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温润如玉

    谢铭不愿被束缚,如果他有心走这条路,恐怕现下至少也是个中将。在当下社会,前有圣亚雄厚的资金铺垫,后有众家高位权利的支持,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又生得一副罕有的温雅样貌,看起来既伟岸又不失温柔,所以谢铭一点都不意外的成为了圈内众多女人趋之若鹜的良人。而这个良人唯一的瑕疵,恐怕就是他那个视若珍宝的儿子了

    其实谢忻予本身并不可怕,但如果他是谢铭的儿子,那就比较可怕了

    许思琦见方远再三叮嘱这个谢忻予绝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只得心烦意乱的让方远先回去。她思来想去了好些日子,当听说萧哲与林穆然、谢忻予他们二人来往密切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如果萧哲对林穆然真的有那意思,保不齐他就会知道谢忻予的真实身份,如果谢忻予的身份众人皆知了,其他人只要对他稍微有那么一点顾忌,林穆然再有萧哲的维护,到时在安全区内她再想对付林穆然和谢忻予,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偶然间听到有人背后谈论邱志文是双性恋,起先并没有往心里去,然而当想到谢忻予那惹眼的长相时,一个绝妙的计划逐渐在她脑中形成。

    外人或许只知道邱志文是双性恋,却不知道邱志文还是个性`虐`爱好者,她每次与邱志文在一起做`爱的时候,都不得不忍着各种剧痛而佯装快活。她还知道,这个时候邱志文是最喜欢听她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的,所以她便经常在这个时候,隐晦的提起一些有关谢忻予的事情。

    她在邱志文面前佯装受到过谢忻予的插足,把谢忻予的清冷硬是说成了冰山美人的风`骚`媚`骨,表现的活脱脱像个被欺负的妃子在向皇帝诉苦邀宠,把邱志文哄的身心愉悦的同时,也一次次的在他心中定下谢忻予“淫`荡”的事实。

    她之所以不说林穆然,是因为林穆然的长相与谢忻予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截,而且林穆然现在的身份颇为敏感,萧哲身为萧首长的独孙,本身又是少将,他对林穆然的殷勤近乎是整个安全区的热点话题,如果她在精明狡猾的邱志文面前提林穆然,恐怕不会得到多好的效果反而弄巧成拙,所以她只提谢忻予,对林穆然只字未提。

    反正谢忻予也是她报复名单中的第二人,只要被邱志文盯上,在身份模糊的前提下,不怕他谢忻予能逃脱得过去反正她是看出来了,这谢忻予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的,至于为什么,她是不想知道了,但这简直就正中她的下怀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邱志文几次三番想与谢忻予“勾搭”却都未果,好似最后一次还受了谢忻予的侮辱,回来在她身上施`暴了几次之后,他才恨恨的说出迟早要让谢忻予后悔之类的话。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恨意,漫不经心的提到了谢忻予和林穆然的关系交好。

    本来身为异能者,谢忻予与林穆然在安全区内算是“上宾”一样的存在了,可他们两个的存在实在太过于特殊。

    男性的异能者,绝大多数是火系与力量系,火系如萧哲,力量系如邱志刑。这两种异能在男性异能者里几乎占了百分之九十八的比例,而那另外的百分之二,就是林穆然和谢忻予

    首先林穆然是极为稀少的空间异能,可他本身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据他所说,他甚至连父母都没有,根本就是个孤儿。而生活环境呢,他只是d市一个普通大学的普通教师,平日里只围着学校和图书馆之间转悠,生活环境简直单调的可以。

    本来末世发生的那一天,第一波被沦陷的地方,正是各个学校医院等人员密集的地方。而他之所以能够侥幸活到安全区,还是因为前一晚被谢忻予从学校的教师宿舍里给喊了出去的缘故

    如果d市只有他一个空间异能者倒是好,可问题就在于,军队里有好几个女兵都拥有大小不一的储物空间了,刨除她们,就是普通百姓那里,也有几个女性拥有大小不一的储物空间。

    林穆然这样一个不是军人的男人拥有了储物空间,谁能真正放心的把物资交给他管理呢万一把物资给了他之后,他携带着物资逃跑了呢或者万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到时硬是不肯把众人的物资再拿出来呢虽然现下秩序仍然掌握在政`府和军队的手里,但现下这境况早已经不能按常理定义,他们实在不得不防。因此,林穆然的这个男性空间异能者的处境,相当尴尬。

    而谢忻予就更是了,他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居然是几乎没什么攻击能力的水系异能者

    虽说两人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可从安全区出去做任务的人都是攻击系的异能者,谁喜欢带着俩个不确定的因素而且末世之后,谢忻予的长相实在给他带去过不少的麻烦,本来就沉默寡言的性子,变得更加安静不合群,是以,愿意带上他们二人出去做任务的人,没有。

    d市安全区从表面上看是萧家独大,可势力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可以独揽而去的,这民间的财力支持,正是由邱志文的哥哥邱志刑给予的。

    邱志文本就是霍普金斯生物医学和生命科学的双硕士,在d市研究所担任负责人,倒也不算是邱志刑滥用职权了,现下正是各项研究都迫在眉睫的时候,所以邱志文想要两个人,只要理由充分方案合理,基本上是不会有人阻拦的。

    这事儿许思琦是在一旁看着经过的,先是安全区的物资仓库活脱脱少了四分之一的物资,上面儿查了近一个礼拜,愣是没找到一个可疑的人,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萧远恒不得不让自己的亲孙子带人出去搜寻物资以填补,至于其他不在军队编制内的空间异能者,全部留在安全区内以待查明。

    邱志文的花花肠子,那就是个凡人修成了精的,他心里清楚萧远恒一定不待见林穆然,萧家三代单传,萧哲的父亲也已经死了好几年,他萧远恒只有萧哲这么一个孙子了,如果萧哲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还了得

    所以萧哲前脚刚出了安全区,邱志文后脚就一刻不停的向上面申报了,盗取物资的嫌疑人已经确定了,如果证明属实,他想要用实验室里的东西研究空间异能者的身体构造,还特意说明,他愿意为萧老爷子效出犬马之劳

    不知道是不是邱志刑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反正以许思琦的角度来看,萧远恒几乎是立刻就派人来说同意了。可谁的心里都清楚,萧远恒那老狐狸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不论邱志文是不是想针对林穆然,他萧远恒都没有任何损失,这次收集物资都是往外围走的,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等萧哲回来了,一切都木已成舟

    就这样,林穆然理所应当的变成了“最大嫌疑人”,而谢忻予的反应也如许思琦预料的那样,等了一天不见林穆然从研究所回去,又打听不到里面的情况,便独自悄悄的寻了过来。

    可他们,等的就是他那个“悄悄的”的方式。

    本来,萧哲作为未来安全区的接班人,偏偏对林穆然这个男人另眼相看,这情况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和深思了。现下邱志文又“查出”林穆然与谢忻予勾结,私吞了安全区四分之一的物资这件事儿,有谁人能不哗然

    萧哲毫不知情的出任务去了,萧远恒自然乐见其成,谢忻予的身份萧远恒是否知道,许思琦是不清楚的,她只知道,林穆然和谢忻予的罪,就这么顺利的定下来了。

    明里暗里的,她连续折磨了林穆然六天七夜,眼见着他被开了颅,虽然画面血腥,可心里的畅快感实在是让她憋都憋不住

    林穆然,若是没他,或许她现在早已经跟萧哲幸福甜蜜的在一起了而当初有空间异能的他若是肯在安全区门口等她,肯出物资帮她进入安全区,她也不会落得此境地每天要被邱志文施虐侮辱不说,还要时不时替邱志文讨好那些他想结识的人,原因无他,在邱志文眼里,她就是一个稍微让他看顺眼的妓所以要说她最恨的,自然还是他林穆然所以先遭殃的,自然当该是他

    至于谢忻予吗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才会双手都沾满鲜血现在不论见到多么惨绝人寰的画面,她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了,想当初,她也是见到羊头就会双腿发软、惊声低呼的正常女人

    所以,谢忻予落在她手里,就休想得的了善果,最起码,她也要学以致用才行

    停了停思绪,许思琦冷笑一声,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极细的注射器,她轻弹了两下针管,对谢忻予柔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谢忻予瞥了眼那支针管,里面黑绿色的液体还参杂着黄褐色的杂质,他收回了眼神,想到了那些行尸走肉的模样,轻轻地闭上了眼。

    感觉到一下尖锐的疼痛在左臂蔓延开,谢忻予紧闭的睫毛颤了颤。

    悔亦不悔,恨亦不恨。只是有些可惜,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第三章研究所3

    “思琦你怎么在这”

    许思琦听到身后的声音,眸子里划过一丝晦涩的阴郁,她动作极快的将注射器拔出放回了口袋,转过身子后,脸上的笑容极是甜腻动人,“文哥,人家刚才看到那个场面不舒服嘛,想找个地方通通气,这屋子凉快儿的很,所以就过来喽倒是文哥,那边儿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完了”那可是开颅实验,后面有那么多需要统计的数据,他怎么有时间过来这儿了

    邱志文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微微侧头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谢忻予。

    他们不仅对谢忻予注射了限制药剂,还对他注射了一种能让身体敏感度成百倍增加的特殊药剂。而这些药剂只对于异能者产生作用,普通人对它们是毫无半点反映的,也正是因为这药剂的特殊性,所以现在的异能者们才甘愿被政`府所利用。

    多日的活体试验也的确让他们收获颇多,要知道异能者被研究的,林穆然和谢忻予可是唯二的两个,毕竟末世才开始不久,异能者又是稀有资源,这消息萧远恒放话说不能透露出去半点风声,毕竟现下连b市或许都还没开这个先河。

    见谢忻予仍是那副样子,邱志文这才转过头看了许思琦一眼,来这里通通气这个女人很少惹他不高兴,偶尔利用一下自己给她的特权对谢忻予使使小伎俩,倒也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现下这世道,互相利用得以喘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不论在哪些方面,还拥有被利用的价值的人,总是该高兴些的。

    他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对许思琦道“你先出去。”

    许思琦暗暗挑了挑眉,她本来就没打算多待,说不准谢忻予什么时候就变异了,原本想借这由头研究下异能者丧尸的,但如果邱志文与这样的谢忻予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还真不好说呢

    转过身之后,许思琦不屑地勾起了唇角,每天都得有这么一次,她是不理解到底这谢忻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初她跟邱志文说谢忻予淫`荡的话那都是编的,可谁知道邱志文见到谢忻予被折磨之后仍旧一声不吭的倔样,还真就着了魔了不论谢忻予多么无视他对他多么冷淡,邱志文还是每天都要单独与谢忻予说会话。他自己变态,难道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变态虽然谢忻予狠毒无情,可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被他这样折磨着,怎么可能还会接受他

    不过想到邱志文的为人,许思琦又觉得无趣,关门前从门缝看了一眼,她倒是有些佩服谢忻予的运气了。邱志文虽然变态了点,但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在性`事上,他从来不强迫别人,谢忻予若是自己不肯,顶多就是在试验上被邱志文折腾一下身子,而在性的方面上,邱志文是不会冒然动他的。

    “改变主意了吗”

    邱志文伸腿,从旁边勾过来一个滑轮矮圆凳,姿势随意的坐在上面,他伸出右胳膊支在手术台上,声音平静道“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不仅立刻就可以从这里出去,我还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而且那四分之一的物资,我也会与你一同享用。”

    邱志文等待了好半晌,面如白纸的谢忻予这才缓缓睁开了眼,他微微眯着眼,看着棚顶那昼亮的白炽灯。

    已经是第六天了。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六天了,邱志文的这些话,他说的不腻,他听得都腻了。

    脑子里不经意的再次闪过那个人的面孔,谢忻予心里一顿,脑袋放空了好半晌,这才侧过眼平静地看着邱志文,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被谢忻予那平静到过分的眼神弄的有些不悦,邱志文微微皱起了眉头,将眼镜摘下后,他伸手捏了下鼻梁,缓缓道“我的耐性快要用完了,谢忻予。”

    停顿了几秒,邱志文仿佛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他抿了下唇,眯眼低声道“我会带你去一片净土上生活,那里没有丧尸没有饥饿,如果你喜欢,你可以一直呆在那里,我保你一世无忧。”

    谢忻予的眼神微动,虽然早就知道那四分之一的物资是被邱志文藏起来的,可那么多的物资,就算是现下他所知最大的储物空间也装不下。他想了几日仍然是想不透,邱志文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但是他刚才后面所说的那句话一片净土没有丧尸又有可能正放着那四分之一物资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谢忻予看似垂着眼眸在斟酌,其实是在不停的回想邱志文身上是否戴有什么镯子戒指之类的东西。换做末世之前,这些想法打死他都不会有,可是现在连丧尸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现了,如果真的有不属于异能范畴内的“随身空间”,那也就好解释邱志文的这些说辞了

    “谢忻予,你坚持不了两天了,依靠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谢忻予呆滞了半晌后,嘴角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看着邱志文,缓缓张开了嘴,极慢极慢地做出了一个形状。

    邱志文瞳孔微微睁大,忽的一下站起身,不放心的确认道“你真的愿意了”

    谢忻予瞥了眼他脖间露出的细绳,抿着唇没有再表态。微微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他的不适,手腕轻微的转动,与金属锁扣连接的皮肤那里,落下一层浅红色的霜。

    与金属摩擦所带来的尖锐疼痛让谢忻予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自从被邱志文注射了这种药剂之后,他身体的感受仿佛用放大镜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丁点的寒冷到他身上都是刺骨的阴冷,冷到了极致,骨髓里会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嚣。

    许思琦更是趁邱志文不在的时候,数次在暗处用小刀割划他的皮肤,她下手极快极准,往往两刀的距离不过几毫米,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感官会把那凌迟的疼痛分毫不减的传递到他的大脑里。

    昨日许思琦以担心他咬舌自尽为由,向邱志文请求割了他的舌头。而邱志文又以舌头为交涉条件,与他“商量”了好久,话题自然还是那个跟与不跟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妥协,邱志文一怒之下便亲自动手把他的舌头割了下去。

    舌头被割了之后,他连恨意都懒得有了,不,应该说

    早在末世前的那日,他见到了那个人那样之后他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做不好了。

    不敢听那人的任何解释,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独身一人跑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d市,任性的让第二天还有课的穆然哥出来陪他喝酒

    他只是,他只是想暂时离那个人远一些,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他只是想,冷静冷静而已

    可再次睁开眼时,这世界就变了。生灵涂炭,危机重重,道德沦丧,分崩离析

    盛世时,不少人都深知他对那个人的重要性,除了真正的聪明人之外,自然还有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也亏得他平日里性子喜静交际圈小,知道他的人又少之甚少,不然还不知道会给那人带去多大的麻烦

    末世后,虽然心里仍然介怀当初见到的可他还是怕自己的身份在这种环境下,会给那人带去任何不好的麻烦,所以,他和穆然哥打算先待在d市观望一阵再说,本以为小地方的安全区会比较好待的,可谁知

    当初他们四人碰面的时候,萧哲不认识他,可他认出了萧哲。所以当发现萧哲对穆然哥产生兴趣时,他本能的想要穆然哥离萧哲远点。结果那日穆然哥红着脸回来说要跟他先走,看着穆然哥有些发肿的嘴唇,略微一想他就明白了,一怒之下本想找萧哲理论,可穆然哥硬是拦着,无法,他只能应了穆然哥跟他单独前进。

    反正萧哲的异能在那摆着,想出事都难。至于那个许思琦,他们三人这一路上没少教她近身格斗术,几乎把她当成了他们共同的徒弟那样训练,那女人的伸手,现在起码也顶得上两三个普通男人了,况且安全区外围这一块根本都没有几只丧尸了,就算四人变成二人一组,也不担心发生意外。

    到达安全区门口的时候,除了按照“门票”规定的数目,上交了几乎是穆然哥的五分之四的物资外,又因为穆然哥的特殊异能,还不得不把剩下的一大半东西当作“押金”交上去,说那是进入安全区的“诚意”。

    他和穆然哥不想惹事,于是乖乖交了,当时想着萧哲的身份,他也没为那二人操心过,毕竟这里可以说是萧家独大,萧哲带回来一个同学,实在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可是还没安生两天,萧哲就缠上了穆然哥,本来他们以为,萧哲就是安全区内唯一能让他们头疼的人物了,可谁知,原来那真正的祸因,竟然是从一开始遇到许思琦的时候就种下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希望对方变得厉害变得能够自保,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他当初是为何觉得她一定会想明白的呢

    自己这种脑残的自以为是,导致最后的结果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耳边回响着许思琦对他说林穆然下场时的那些话语,谢忻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头顶上方的邱志文,只是那视线有些涣散,好似是在透过他,瞧着什么人。

    、第四章跟我回家

    手术台上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漠的表情,只是眉头微蹙,微眯的琥珀色眼瞳里,透露着淡淡的依赖和委屈,只是少年的这份依赖与委屈,到底是向何人表露的,邱志文怕是难知道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谢忻予的这张脸。谢忻予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本就白皙的脸庞早已苍白如纸了,纤长的睫毛上沾着不明显的水汽,轻抿的嘴唇由于温度极低的缘故而显得粉红异常,那上翘的菱角,看上去娇嫩诱人,配着他现下的眼神儿,倒是显现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段所独有的,从青春期男孩儿往青春范儿男人过度时期的,倔强的脆弱。邱志文眼神一暗,这真是让人

    就在邱志文要吻上谢忻予嘴唇的时候,谢忻予眼神一凝,忽的张开了嘴。里面那还未结痂的血块让邱志文的动作顿在那儿,然而还未等他发作,只见谢忻予蹙起的眉头离的更近了,嘴巴微张的模样,更像是难受至极时控制不住所做出的条件反射。

    邱志文直起身喘息了几秒,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谢忻予实在是罕有的极品相貌,只是看着他的嘴唇而已,只是离他的脸近些而已,可那精致异常的五官,那细腻无暇的肌肤,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真想立刻就粗暴的对待他,让他的眉头皱的更加紧凑,让他那轻眯的眼瞳染上情`欲的色彩,让他哭喊,让他求饶那白皙无暇的身子上面虽然爬满了伤痕和蜈蚣线,可这样妖冶又颓败的组合,更加唤起了他施`虐的欲`望这个谢忻予,他势在必得

    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虽然奇怪谢忻予今儿个怎么想开了,但邱志文仅仅犹豫了一秒就选择相信自己,毕竟他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的“异能”在身上,况且谢忻予现下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就算松开,想来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咔、咔”几声,束缚在谢忻予身上的铁箍全都一一弹开,谢忻予下意识的想要抬手看看,然而刚抬起一半,手臂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仿佛真的已经全心全意的依靠着邱志文,看向邱志文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无助和焦急,邱志文见此,立刻轻柔的搀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扶起到自己怀里,想着这里的监控直通基地的中控室,于是温声安慰道“你先别急,我现在还不能送你去那个地方,你先跟我回家,晚上我带你进去,那里仪器都很齐全,到时我帮你疗伤。”

    谢忻予喘息了几下,轻轻的打了个寒颤,邱志文见状立马把外衣脱下,披在谢忻予的身上,想了想,他安慰道“我先去把冷气停了,你等一会儿。”

    谢忻予没有看他,微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邱志文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谢忻予忽然一跃而起,扑到他的背上,邱志文本以为这是谢忻予依赖他的脆弱表现,然而后脖颈那撕裂般的疼痛却狠狠的让他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邱志文两手抓住谢忻予绕在自己身前的手腕,一个反摔,将仍然有些踉跄的谢忻予拧倒在地。

    邱志文咬牙踩着谢忻予的胸口,抬手轻摸,撕扯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谢忻予竟然给他脖子咬掉了一小块肉这是攒了多久的力气

    “你这个贱人”边说,邱志文边气急的使劲碾踏着谢忻予的胸口,脖子上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流着,真他`妈疼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是假意投诚的邱志文喘着粗气磨了磨牙,抬起脚就要往谢忻予的脸上踹去。

    谢忻予手中凝结的冰锥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几根密集的钢针突然从门口的方向朝着邱志文的面门扑来,邱志文躲避的姿势有些狼狈,他只有一个随身空间,本身是没有任何异能的。

    抬起头后,邱志文愣了一秒。对面站在门口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d市基地里的人,这样出众的样貌,上位者的气息又这般明显,如果

    谢忻予眨了好多次眼,他不确定现下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景象。邱志文与许思琦都不知道他的异能早已经在那药物的过量摄入下产生了变异,他积攒了好久才有些力气凝结一个冰系异能的冰锥,然而还没等他施放出去,那个男人,竟然出现了

    就这么傻傻的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倒在门口死不瞑目的许思琦丝毫没有夺走谢忻予一丁点的目光,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追究,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是因为许思琦的那一针,还是因为见到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醒,谢忻予慢慢撑起了身子,果然,谢铭见他如此,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他。

    谢忻予喘了几口粗气,张了张嘴却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能再说话,他阻止了谢铭想要一探究竟的手,抖了好久,这才在谢铭的手上,划了几笔。

    你不该来。

    谢铭是b市的人,或者说,谢家是b市的谢家。如果是太平盛世,有这个背景在,自然不论走到哪都是无需顾虑的。可现下是末世,每个安全区的领导人几乎都变成了握有军权的首长,本来这是更好的,因为谢家在这方面更占优势。只是,瞧他现在的下场就该知道了,末世的一切都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衡量了,只要远离b市,手里没有稳扎稳打的实权,脱离了谢建国的余威,他们谢家的人,也只是姓谢的一户普通人家罢了。他们是很有钱,可是那些钱在这末世,恰恰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他们谢家曾经的辉煌,早已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被人不得不遗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谢铭仍然来d市找他,还这样强硬的闯进研究所,如果萧远恒追究起来,就算是谢铭,也

    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的越来越厉害,谢忻予死死的咬着牙,嘴里泛起的干渴感觉让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他喘息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出气的声音越来越粗。

    一会我变异了,一定要杀了我。

    等到谢忻予慢慢的写完,谢铭的手僵了僵,他没有回答谢忻予的话,而是一把将谢忻予死死的抱在怀里,力度之大,让谢忻予甚至感觉有些疼痛。

    谢忻予紧闭着双眼,在谢铭看不见的角度,两行泪水就那样无声的流了下来。

    他从来都不称呼谢铭为父亲,或者爸爸。

    谢铭今年28岁,而他,20岁。他们之间只相差八岁,十五岁那年的初次见面,让他叫一个大哥哥为爸爸,无疑是对他智商的讽刺。接下来的这些年里,面对看起来几乎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岁的谢铭,不认识的人几乎都以为那是他哥哥的谢铭,那声父亲或是爸爸,他实在是喊不出口。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谢铭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因为小时候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的性格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如果成绩下滑了,谢铭总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来找他谈心。他会问他,是不是与同学相处的不够好,用不用换一所学校。或者是问他,难道是他早恋了吗,如果早恋了,把女朋友带回家给他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别闹大肚子直到自己保证下一次考试成绩会有所提高,谢铭才会结束那温声软语的谈话。他就是喜欢用那种让他无可奈何的方法令他不得不妥协,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谢铭还是一个任性的父亲。

    他明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乱,仍然会三不五时的亲自去接他放学。每一次都会引起学校里一些女生的关注和惊叫,从vanish那样抢眼的车门后走出来一位大帅哥,虽然这帅哥总是戴着墨镜不露庐山真面目,但那样的场面,还是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他和司机都提议过几次,但都被谢铭驳回了,谢铭想接,谁拦都没有用。

    谢铭也是一个麻烦的父亲。

    但凡冬天的时候,谢铭总会早早的就让吴妈煲好热汤等他回家。冬季的那几个月,日日都是如此。他不喝,谢铭并不会出声强求,他只会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直到后来,他已经练就了只要一口,就可以大致说出这汤里都加了哪些药材的地步。

    只是那些药膳汤,把他青春期的身体喝的几乎日日冒“火”

    想到了曾经懊恼的不得不躲到卫生间里,边自我解决边暗暗诋毁谢铭的时光,谢忻予咧嘴笑了笑

    其实谢铭对他真的好到不能再好,他经常蹲在地上,像照顾孩子一般的,亲自给他系鞋带。原本这个动作在父子之间是无所谓突兀的,但那也仅限于孩童时期。他早已成年,谢铭的身躯又很高大,所以单膝跪地帮他系鞋带的时候,总会让他产生一种,谢铭是在对他倾以虔诚的错觉

    谢铭会在天冷的时候,抬手摘下自己脖间的围巾,再绕到他的脖子上。他的动作总是斯文而优雅的,配着他那温柔的眼神,总能让他产生一种,这个人的温柔已经刻到了骨子里的错觉。

    是的,那才是真正的错觉。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仿佛正在印证他的想法,谢忻予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更加粗重了,他微微屏住呼吸,努力维持着眼前的清明。

    邱志文那四分五裂的尸体几乎铺满了地面,尸体碎块上满满的钢针和钢片示意着谢铭是如何杀死他的,是金属系的异能吗还没等谢忻予反应过来,四周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在谢铭的催动下慢慢软化,意识到谢铭的目的,谢忻予慌张的抬起头看向他。

    谢铭感受到了谢忻予的目光,然而他没有转头回应,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在谢忻予看不见的角度,谢铭的眼眸里翻滚着来自地狱深渊般的,毁灭性的绝望。然而他手上那闲适的动作,却与眼神里表达的情绪完全相反。

    在谢忻予面前,他始终是温柔到极致的,那动作自始至终都与想要摧毁这片区域的暴徒扯不上丝毫关系。由于研究器材没有一件是可以脱离金属的,谢忻予甚至听到了隔壁屋仪器坍塌的声音,金属异能这,是异能吧

    谢铭的异能似乎比整个d市安全区里的异能者都要厉害,因为十几秒后谢忻予几乎听到了地面上的一些躁动声音,研究所在地下,如果不是极大的慌乱,这里是不可能听到上面的声音的。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谢铭终于看向了谢忻予,那细长的眸子里,目光如往昔般温柔,他慢慢地走向谢忻予,“小予,跟我回家。”

    温度的升高让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更加浓郁,研究所走廊上慌乱的跑步声和嚎叫充斥着谢忻予的耳膜,他粗嘎着喘息着,回家见到谢铭快要走至跟前,谢忻予的心里尖锐的一痛,背部不受控制的慢慢弓起。不行,不能再等了,谢铭他

    虽然谢铭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往,可那温柔后面隐藏的疯狂和执拗,他全都看得清楚他太了解谢铭的为人了,什么同生共死之类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况且丧尸还是那样状似活人的情况看样子,如果他变成了丧尸,谢铭非但不会杀了他,谢铭他,说不定还会养着他

    让他吃活人肉妈`的绝对不行咬牙忍着头部的疼痛,快要没时间了,脑子里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飘忽的视线定格在一点,谢忻予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甩甩头走到邱志文的尸体旁,从那尸体碎块中捡起那枚如古钱般大小的黑色玉佩,他抖着手快步走回谢铭身旁,抓住谢铭的手到口边刚想咬破,却顿在了那里。

    病毒的变异或许又加深了,不然为何他的脑子现在会这样迟钝如果咬下去了,那谢铭岂不是而且鼻尖传来的谢铭的味道,实在是

    努力咬牙维持着清醒,谢忻予呲牙咧嘴的比划了半晌,可谢铭就是不为所动,只是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谢忻予急的浑身发热,想要滴血认主怎么就那么费劲,他一把抓住谢铭的手指,抬手就想往谢铭的嘴里送,可谁知谢铭一拉一拽,竟是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予。”谢铭的声音如此平静,与往日的温柔大相径庭。

    谢忻予哪管得了那么多,他从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沙哑喝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还温情连他自己都快信不过自己了谢铭就不怕被咬吗

    “跟我回家,小予,跟我回家,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一句话定住了谢忻予奋力挣脱的动作,不为别的,只为这看似平静的话里竟然带着隐约的颤音。谢铭他竟然,哭了

    谢忻予张了张嘴,然而充斥在鼻尖的诱人味道让他只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谢铭胸膛的温度让他既留恋又恐惧,丧尸也会觉得鼻子酸吗

    谢铭竟然哭了,谢建国死的时候,谢铭都忍着没哭

    是因为知道他没了舌头,还是因为知道他几乎已经变成丧尸了别再离开他他,离开他过吗

    茫然了一会儿谢忻予这才反应过来,是啊那天他睡的朦朦胧胧,被粗喘的声音扰醒,谁知道刚睁开眼就见到谢铭低吼着他的名字射了精这着实是给他吓得不轻,他不敢听谢铭的任何解释,不管不顾的直接就跑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d市,而后跟穆然哥乱醉一宿,一觉醒来,末世就爆发了

    当初的那些情绪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多么的可笑又滑稽他难道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谢铭的不对劲吗自从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主动亲了谢铭脸颊一下之后,谢铭每次与他独处的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后面深沉又压抑的炙热,就算是再迟钝,他也有所感觉了

    可是他,他不是没有反感吗,就算那眼神好似舔在了他的皮肤上一样黏腻,他他明明不讨厌,甚至是

    如果他当初没有该死的矫情的选择逃避,哪怕大吵大闹的留在b市然而想到了林穆然那干净的笑脸,谢忻予痛苦的皱起了眉,如果当初留在b市,估计也就再见不到穆然哥了

    真`他`妈的狗`屎他当初为什么要犯`贱去管别人的事那一点所谓的善念,竟让他连后悔的资格都失去了谁都先别怪,他只怪自己傻缺脑残如果纪程在的话,估计一定会大刺刺的直接骂他一句你`丫就是个二`逼。

    对了还有林博文,不知道他们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顺利的活下去

    他知道,可能过一会儿他就没有任何思想了,他不想在这一刻胡思乱想的,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即将和谢铭永远分离,他的心怎么会那么痛

    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过了好半晌,一根冰锥豁然凝在谢忻予的手中,他窝在谢铭的怀里慢慢地、狠狠地吸了一口属于谢铭的气息,而后轻轻的往后仰了仰,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双眼早已赤红,可看向谢铭的眼神里,却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炙热渴望。

    就是现在

    就在谢铭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神的时候,谢忻予突然将那冰锥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后脑下方的颈椎上,见到谢铭眼里的疯狂与执拗全部变成了呆愣和茫然,谢忻予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让他残忍这一把,他果然,还是不希望谢铭忘了他,就让他自私这一把

    在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谢忻予左手中的那枚黑色玉佩极快的发出一抹红光后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随着谢忻予手掌的放松,“啪”的一声,掉落地上,摔成两半。

    、第五章谢铭的渴望修和谐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谢忻予的睫毛才狠狠地颤了一下。他没有睁开眼,足足有三分钟都没敢动弹一下,他不敢动,真的不敢。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他现在的感受。就算心里当时真的小声奢求了,就算当时默念过,如果还能再来一次的话可他明明已经被病毒感染了,明明已经戳断了自己的颈椎了,明明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然而现在是什么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有可能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时候这种事情,不论是事实还是假象,带给他的诱惑性和冲击力都实在太大了他不敢动哪怕一下万一这是他临死前最后的美好幻境呢万一动了,就都消失了呢

    刚才迷蒙中有人帮他掖被子的感觉到现在还如此真实,他现在太想迫切的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做了好一会儿心里铺垫,谢忻予这才咬牙睁开了眼,楞了一下后,眼神不自觉的就被那几乎占了小半片墙的合影吸引了过去。

    那照片,正是他十八岁那年生日时与谢铭一起照的。当初他还悄悄吐槽过,这照片里的人放大了之后与真人比例几乎没差,谢铭还非要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他不怕半夜起来自己吓着自己吗。可现在,当他再次见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却只觉得这照片温暖的都让他想哭

    在全区的时候他听说过,谢家附近这块儿区域,有一辆油罐车被炸毁了,幸好当时是末世后一个月过去了,谢铭不可能还待在家里,否则肯定被炸的连个渣都不剩。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是难道真的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感觉到了嘴里的舌头,谢忻予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他没死,他竟然没死他竟然还有机会可以再回到这个家,竟然还有机会,躺在谢铭的床`上

    谢忻予缓缓地闭上眼,头部的晕眩感告诉他,就算这只是一场梦,也是一场有感觉的梦,是一场美梦。

    弯起的嘴角还没持续多久就僵住了,因为他几乎听到了谢铭走到门口的声音,等等

    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房门被“咔”的一声打开,走廊暖暖的橘色灯光从门外透了进来,谢铭左手端着一个碗,右手将门轻轻关上之后,按下了屋内小壁灯的开关。

    地上是铺着厚厚的地毯的,可谢忻予也说不出为什么,谢铭每走一步的声音,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一样重,刚才一想到谢铭就要进来,他想都没想就一动不动的装作一开始时该有的熟睡模样,他他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明明都没怕过谢铭的啊

    谢铭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走过了一遭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他更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学会了以前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展示的技能装睡。

    他只知道今天谢忻予喝多了,这葛粉羹是吴妈刚做好的,虽然解酒没什么大效果,但对宿醉头疼最有用。上前将谢忻予搀扶着坐起,谢铭从后面伸出胳膊环着他,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汤匙,轻声道“小予,张嘴。”

    随着汤匙靠在嘴唇上,谢忻予条件反射的,像是换气一般的轻轻张开了嘴。他正麻木于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靠在谢铭穿着衬衫的胸膛上的这个事实。还有就是,谢铭的胸膛好热,他的衬衫好薄

    不不不等等就算他真的没死,不不,就算他真的,又活了重生了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子躺在谢铭的房间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了

    没有给谢忻予想明白的机会,谢铭舀送的速度不疾不徐却着实不慢,稠稠的口感伴随着蜂蜜的甜香终是打断了谢忻予的思考,他一口一口吞咽着,嘴巴里刚开始那浓重的酒精味被冲淡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胃口里有了热气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谢铭的动作太过温柔的缘故,他现在不想去思考那些不好的东西,甚至有些鸵鸟的心态想把那些压力与痛苦统统借着这迷糊劲儿抛在脑后,毕竟谢铭就在他的身后,他是热的,谢铭也是热的,他们现在正紧紧的靠在一起,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觉得可怕了

    他现在只想真真正正的确认他们都还活着,他们,都还正常的活着。只是嘴巴张张合合,十几秒钟的时间,他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我”

    这话音像极了睡迷糊时的呢喃,谢忻予喘息着停住了,他迷糊的闭上眼睛,眉头微皱。

    连一个字都带着这样明显的走音,一看就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可是他明明很少喝酒啊,而且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思维如此清醒,可这身体却喝醉了

    还没等谢忻予想明白怎么回事,下地把碗放到一边的谢铭就走回了床边,他盯着谢忻予那被壁灯映出点点水光的嘴唇,轻轻的解着衬衫扣子。

    屋内一片静谧,闭着眼睛的谢忻予甚至能听到那纽扣获得自由时的那一声轻响,他的脑子里现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浑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耳朵上,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谢忻予藏在被下的身子这才明显一僵。那绝对是谢铭解开皮带的声音,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脱衣服,明明衣柜在那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感觉着左边的床突然凹下一块,谢忻予的心跳加快一拍,还没等缓过气,唇上濡湿的触感就让他的呼吸一顿,这、这是

    谢铭闭上眼睛面露虔诚的含住了谢忻予的嘴唇,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这双唇是何滋味,甜腻的、酸涩的,亦或是甘苦的,这些味道与他不停变幻的心情一样每天不停的出现在他的心里。

    这是他亲手种下的玫瑰,每天浇水施肥的同时还要避免被它的刺儿扎破手指,他就这样小心谨慎的照顾着它,看着它生根发芽,看着它含苞欲放,看着它,邀月盛开

    他曾经多少次的闭上眼睛,假想着自己正在亲吻着谢忻予的嘴唇,正在舔`弄他的脖颈,正在采撷他胸前的那两点粉嫩。他多想用自己的唇舌膜拜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想占有他,他想侵`入他,他想毫不停顿的冲撞他

    这些想法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哪怕是吃饭时看到谢忻予一个无意识的舔唇,他都会硬的无法忍耐。这些无法宣泄的欲`望让他连续数月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找人释放才得以抑制,那个叫方恒的男孩儿是这几年里长得最不像谢忻予的一个,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最像的。

    其实那些男孩儿,他一个都没有真正碰过,除了被他们用嘴巴伺候以外,他只喜欢看着他们在他面前手`淫,然后他也对着正在手`淫的他们,抚慰自己。

    他看着那些五官中总有一部分是神似谢忻予的脸,看着他们充满情`欲时媚态尽显的模样,他眯起眼睛假想那就是谢忻予坐在他对面自渎,那画面,总能让他一次一次的低吼着射出来

    但是时间久了,他就腻了。因为他们在提醒着他,他的玫瑰,还不属于他

    方恒的出现让他松了一口气。

    方恒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孩一定会是呆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一个,而后果然如此。

    他喜欢方恒在高`潮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只要闭上眼睛,那就是他的玫瑰在对他说话,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方恒是个纯零,但因为是所有男孩里最合他心意的,所以他允许方恒在他面前使用自`慰`器。

    每次闭上眼睛听着方恒自己抽`插着自己,凄喊着他的名字说“阿铭,用力嗯”的时候,他就无法克制自己那想要上前破坏对方的强烈欲`望可是每每睁开眼看清楚对面的人时,哪怕刚才急促到不行的呼吸,也会慢慢变得平静。

    他想要他的玫瑰,想的要疯掉了。

    意识到自己的亲吻竟然下意识的有些粗暴,瞧着身`下的人儿状似痛苦的微蹙眉头,谢铭将舌轻轻退出,浅浅的含弄着谢忻予的嘴唇轻柔安抚。直到那眉头又慢慢的舒展开了,他才舒了口气。

    或许他该感谢那个今天过生日的,名叫纪程的男孩。因为现在,这朵被酒精灌溉了的玫瑰,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悄然绽放

    将头微微侧了侧,谢铭喘息着吸允上了谢忻予的脖颈。他忘我的舔`弄,用力的厮磨,舌下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怎么都吸不够。好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只是,不够,还不够

    他粗喘着拽下自己的内`裤,准确无误的抓住谢忻予的手。就算是平日里沉稳如谢铭,在这几乎得偿所愿的时刻也松懈了往日的防备。他没有发现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是多么的僵硬,只是心急的带着这只手深入到自己的腿`间,那里勃然而起的巨物早已涨到发痛

    那明明是一只骨节分明,并不算柔软的手。可谢铭就是被这只手握的舒服到连头皮都发凉的地步。他微喘着低下头看着熟睡的谢忻予,看着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手和那只被谢忻予白皙的手指包裹住的巨`物。轻轻闷嗯一声,他发狠的攥着谢忻予的手开始上下撸`动,那充满侵略性与攻击性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谢忻予的脸庞一秒。

    他好想就这样要了他,他实在太过渴望他,太过渴望他

    你可有极度渴望过一件事的时候

    那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口渴时的一杯水,饥饿时的一碗饭,天冷时的一件衣服。

    但这些很平常的事,在不同人的世界里,会产生很多不一样的感受。

    在沙漠行走了两天两夜的人,他们对水的渴望有多深非洲某部落只能吃牛粪过活的孩童,他们对食物的渴求有多深中东百年唯一次的大雪降下时,那里的穷人对冬衣的渴求又有多深

    他渴望谢忻予,而谢忻予,是他的儿子。这是多么让人想要惨笑的无望期盼他那只能长期压抑掩藏的渴望,几乎比其他任何一个陷入爱情里的男人,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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