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先生……”等凶手被制服,闻驰连忙拉着腾飏在椅子上坐下,对保镖大喊道:“快叫救护车。”
腾飏按着他,对保镖摇了摇头:“不用,拿个医药箱过来止下血就行。”
又对他笑了笑:“宝贝,没事,一点小伤。”
“那怎么行?流了这么多血……”闻驰急得厉害,正劝说着,过道那头突然传来席习的声音:“怎么啦怎么啦?”
他不顾保镖的阻拦,冲过来大喊道:“刚刚怎么啦?”_娇caramel堂_
一见腾飏手上的血,他眼睛一翻,人往后一栽,竟然晕倒过去。
刺豚着急得嗓子都破音了:【主人……】
闻驰连忙起身去扶他:“席习,你这是怎么啦?”
又对席家的保镖喊道:“快叫救护车。”
可席家的保镖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事:“没事的,少爷就是晕血,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将人抱走了。
闻驰有些不信,正要跟过去看看,可见会所的医务人员拎着医药箱来了,他又立马忘了席习,连忙道:“快给腾先生处理伤口。”
医生拿着剪子剪开腾飏的西服衬衣袖子,用碘伏擦拭伤口。
等血迹擦去,露出伤口,闻驰这才信了腾先生的话。
真的伤得不重。
腾飏的伤口刚处理好,顾成钧那边也终于处理完歹徒的事,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可这人不仅没说感谢的话,还黑着脸盯着腾飏胳膊上的纱布训斥道:“你不要命了?我又不是对付不了?用得着你出手?我告诉你,就算你胳膊断了,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闻驰心火气顿时一冲,起身怒声道:“你还是不是人了?腾先生救你是因为友情,可不是因为其它的事,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完搀扶着腾飏就要走。
可刺豚急得大喊:【驰驰,我不走,我想看主人怎么样了?】
闻驰才不管它,将瓶子交给保镖,扶着腾飏走了。
席习自有顾成钧管,用不着他们。
等上了车,腾飏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闻驰不解地看着他:“您笑什么?”
腾飏用好的那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笑道:“我高兴啊!原来宝贝这么关心我。”
闻驰呵呵笑了两声。
关心肯定关心,腾先生对他这么好,受了伤他能不关心吗?
何况,要不是为了他,腾先生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腾飏抬起胳膊掐着他下巴,亲了下他的唇笑道:“宝贝,刚刚谢谢你,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
闻驰轻叹一口气,内疚地道:“要不是为了我,你今天也不会来这里,更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腾飏摇头道:“宝贝,我受伤是为了帮顾成钧,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内疚。”
说起顾成钧,闻驰脸色有些不好:“他太过分了,您救了他,他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腾飏伸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腮帮子,笑道:“宝贝,别在意,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平时相处跟今天差不多,相互之间没几句好话。不过……”
又突然笑道:“他确实比别人更讨厌一些,固执毒舌武断。”
听他这么调侃,闻驰心情这才好了些,笑了笑,问道:“腾先生,他是黑社会吗?”
刚刚那些杀手的身手竟然比保镖还厉害,这惹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腾飏快被他逗笑了:“不是。他是部队里的。”
又轻叹一口气时:“可他那性子实在不讨喜,也不知得罪了谁。刚刚那些杀手你也看到了,身手那么好,还有枪,估计也是部队里的。”
闻驰一愣。
顾成钧是部队里的?
气势倒是像。
可跟腾家二房那几个正气凛然的军官不一样,顾成钧是阴沉冷郁讨厌型的。
他又回想着那些歹徒,心中疑惑不已。
部队里的人还能滥用枪支寻私仇?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还未到腾家,腾飏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后,他脸色怪怪地看着闻驰:“席习要来我们这里。”
闻驰一愣:“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成钧不是恨不得席习离他们远远的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让席习来找他们?
瓶子里的刺豚激动不已:【驰驰,太好了,我又能再次见到主人了……】
腾飏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摇头道:“顾成钧也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就说让我好好照顾保护席习。”
等车子驶入老宅,医生已在院子里等着了。
“伤得严重吗?”他看着腾飏的胳膊,脸色凝重。
腾飏摇了摇头:“没多大事,已处理过了。”
可医生仍不放心:“走,去检查一下。”
等检查完了,席习也来了,被保镖团团围着,护得密不透风。
“郁航。”一见闻驰,他立马红了眼睛哽咽起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闻驰拉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席习抽抽搭搭地道:“就是之前杀手的事啊!”
原来是这事哦,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其它事呢!闻驰松了口气,给他递了张纸,安慰道:“没事了,别难受了。”
席习擦了下眼泪鼻涕,又看向腾飏,先道谢:“腾先生,谢谢您救了我表哥。”
又委屈巴巴地道:“我表哥说,他身边不安全了,让我来您这里避一避。”
表哥说了,现在满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腾家了。
腾飏淡淡地点了点头,对管家道:“去收拾一间房给席少爷。”
又看向闻驰,眼中涌上温柔:“宝贝,你陪席习,我去给顾成钧打电话。”
房间很快收拾好了,闻驰拉席习上楼,两人窝在沙发上聊天。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顾先生吗?”
席习苦着脸摇头:“不知道。”
闻驰将装了点心的碟子递给他:“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一些。”
席习抱着双膝,仍是摇头:“谢谢。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些甜食。”
闻驰看向刺豚。
刺豚猛点头:【是的。以前都是主人买了给我们吃,他就干看着。】
那太可怜了。闻驰放下碟子,安慰道:“放心,你表哥肯定没事的。”
可席习还是很难过,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真枪实战的枪杀,主人公还是他表哥,能不伤心吗?
刺豚提醒道:【驰驰,给主人看电视剧。】
第六十九章 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闻驰连忙打开平板:“席习,我们一起看电视剧吧?”
席习这才有了点精神:“好。”
闻驰将平板递给他:“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席习靠在他肩上,无精打采地道:“我最近迷上了耽美剧,你随便找一部就行。”
然后,他们两个加一条鱼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泰剧。
晚餐时,腾飏终于忙完事了,用好的那条胳膊搂着闻驰,叹了口气:“我们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可能还得在京城待几天。”
闻驰早猜到了。席习在这里,他们不可能扔下不管。
何况鲎的事还没解决呢!
用过晚餐,等席习睡了,闻驰才回了卧房,小心翼翼地给腾飏擦着澡。
“腾先生,痛不痛?”
腾飏笑道:“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闻驰正要骂他臭流氓,可突然想起刺豚说过的话,上回腾先生的嘴角好得那么快,就是因为他的吻。
既然如此……
闻驰捧着腾飏的脸就是一顿亲。
可刺豚在一旁提醒道:【驰驰,这样不行,得伸舌头交换口水。要是能交合效果更好。】
闻驰:“……”
他起身将瓶子放到衣帽间。
真是的,一点隐私都没有。
还交合?一条鱼怎么知道这么多?
等安顿好了杰瑞,闻驰又回了卫生间,这次没人偷窥,他脸皮厚得很,捧着腾飏的脸亲得快窒息才松口。
当然,不止是亲吻,而是湿吻。
腾飏是又高兴又激动,下面自然一柱擎天。
宝贝这么主动,他喜欢。
他看着精神的小弟:“宝贝,这里也想用嘴。”
闻驰:“……”
真是得寸进尺啊!休想!
可最后他还是用嘴了。
今天的事怎么说都与他有关,害腾先生受伤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肯定要补偿的。
等腾飏终于发泄了,这人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发出长长的满足喟叹声:“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太爽了……”
又侧头看向正漱口的闻驰,笑道:“宝贝,你的小嘴简直太厉害了。”
“要是再熟练一点,把牙齿收一收就更美好了。”
差点没咬断他……
闻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还嫌他做得不好?
那么粗长的一根,差点没捅死他。
两人心里各有微辞,可仍亲亲密密地抱在一起睡了个昏天地暗。
不能回滨城,闻驰便待在房间里陪席习,要么聊天要么看电视剧。
相处久了发现,席习这人单纯善良又乐观开朗,最适合做朋友。
可这么好的人竟然也会被人谋害。
晚上,闻驰腾飏刚睡下,手机响了,顾成钧打来的。
腾飏接了电话,脸色很是难看:“宝贝,你继续睡,我出去有点事。”
闻驰没听到什么,可刺豚耳朵尖,听到了:【驰驰,有人去挖高尔夫球场池塘里的鲎,顾成钧以为是腾先生,打电话过来骂人呢!】
还有这样的事?闻驰连忙爬了起来:“腾先生,是不是席习的事?是不是鲎被人挖了?我也要去。”
腾飏无奈地看着他,对视片刻后,还是带他一起去了。
等他们赶到会所,之前还大发雷霆骂腾飏的顾成钧突然变了个人,不骂了,沉默了许久才对腾飏道:“错怪你了,不是你。”
腾飏冷哼一声:“当然不是我。我对其他人或许会不折手段,可对你们我向来都是光明磊落。”
顾成钧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光明磊落,这才没有派人守着池塘,这才让人得了手。”
见他一脸的郁色,腾飏皱着眉头问道:“是谁?”
顾成钧看向窗外,脸色难看得厉害:“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小舅。”
腾飏一愣:“席习的小叔?”
顾成钧点了点头:“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就找人溜进会所,想把鲎都捞走。”
腾飏剑眉一皱,不解地问道:“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顾成钧愁得直叹气:“还不是为了我大舅的财产?习习身体不好,我大舅又没有再娶再生的打算。我小舅认定习习活不了多久,自然将大舅的财产当成了自己的。现在知道了鲎的事,那肯定不答应。”
闻驰看向腾飏,只想骂人。
这还是亲小叔吗?
顾成钧也看向腾飏:“他们的人开始还说是你指使的……”
腾飏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说不定他们说的是事实。”
顾成钧无奈地道:“你就别跟我怄气了。”
又哼了一声:“我是干什么的?这点都审不出来,部队这十几年白待了。”
“不过。”他又看向闻驰,冷声道:“这件事你们也有点责任。要不是他,鲎的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腾飏来火了:“顾成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是你们自家人谋财害命,还怪上我家宝贝了?”
又指着他道:“我警告你,以后再把这事牵扯到我家宝贝身上,我打到你部队去。”
闻驰鼻头酸得厉害,连忙低下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面对的是谁,腾先生从来都护着他……
腾飏顾成钧冷眼对视着,片刻后顾成钧先别开眼睛:“鲎已经挖出来了。”
腾飏收了收目光中的冷冽,淡淡地道:“放回去不就行了。”
顾成钧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了。高人说了,一旦挪了窝,就失效了。”
又看向闻驰:“你把它们带走吧?”
这这这也太突然了。闻驰和刺豚皆惊讶不已。
【驰驰,我没听错吧?】
闻驰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带走?”
顾成钧转头不再看他,盯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闻驰看了眼腾飏,见他点头,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鲎挪走了,那席习该怎么办?”
顾成钧烦躁不已:“不用你管,走吧!”
“我们走。”腾飏拉着闻驰出了会所,朝草坪走去。
池塘旁站着三个保镖,守着草坪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这就是鲎?闻驰蹲下身看了看。之前下到池塘,他只看到淤泥中一个硬壳。
如今再看,只见鲎的样子像甲鱼,又不是很像,就一个壳,还拖着一个长长细细的尾巴。
刺豚惊喜地道:【驰驰,就是鲎。】
腾飏问那几个保镖:“都挖出来了?”
保镖连忙摇头:“腾先生,不清楚。”
刺豚跟鲎沟通了一番:【驰驰,老鲎说,还有二十一只鲎在池底。】
闻驰起身看向腾飏:“腾先生,池塘里应该还有。”
腾飏点了点头,正要叫挖机,闻驰摇头道:“用不着,我自己下去。”
说完衣服也不脱,往池子里一跳。
可腾飏怎么会让他大晚上的下到脏水冷水里?伸手便去拉,可奈何右胳膊痛,没拉住。
没拉住,就只能对保镖发火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