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下一秒就在蹭蹭,不过,他还是挺受用的,便呼噜一下黑明堑的猫脑袋。
黑明堑见池杏与自己亲近,心想:原来黑檀说的是真的,狼君就是喜欢懂事乖巧的奸夫。
黑檀又道:“既然你已想好退路,你便先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池杏却说:“那江沅祖师的尸骨呢?”
说道这个,黑檀心下一沉,道:“象牙塔已塌,已无防护效力。我自己亲自去一趟看看。也不必劳烦你了。”
池杏皱眉,说:“你怎么确定江沅祖师的尸骨就在象牙塔呢?”
黑檀只道:“自然是我占卜得出的。”
黑檀十分相信自己的占卜能力,更别提,这是他动用了自身精血做的占卜演算,准确率100%。
只是有一个问题,占卜的结果总不会太明晰,只会给一个模糊的方向。黑檀精心钻研解读,缩窄最小的范围就是尸骨在象牙塔,但在什么位置、在那儿多久了,也无从得知。黑檀想当然认为,天煞凶兽的妖骨如此珍贵,一定是用来镇塔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黑檀沉吟半晌,又说:“我占算的也就是当时之事。或许,我占卜的时候,妖骨确实在塔内。但现在时过境迁,妖骨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取镇塔之物的大事,过程复杂繁琐,稍有不顺就会导致塔毁人亡。一般没有必要,是谁也不会这么做的。”
池杏能听到黑檀语气中的沉重,眉头也跟着往下压:“我相信江沅祖师的尸骨一定还能找到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黑明堑在一旁十分无聊,蹲坐在地,已经无聊到用脚挠头、然后又用头挠脚了。
池杏安抚似的摸摸黑明堑的脑袋,黑明堑赶紧用头蹭他,状甚乖巧。池杏对他也是真爱,一点不嫌弃这颗刚刚挠脚的头。
黑明堑说:“漂亮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现在就回。”池杏摸了摸猫脑袋,回答道。
黑檀也不留他们了,仍用传送阵将他们直接送走。
池杏和黑明堑双双回到了山林之家。
黑明堑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新家,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这山里也没别人,池杏就由得黑明堑乱跑。
黑明堑来到一个新的山头,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划地盘、标记气味。
让黑明堑觉得奇怪的是,这儿处处都是他的气味,根本不需要他再次标记。黑明堑巡完了山,便回到屋子里,跟池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杏便答:“你来过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黑明堑对自己“习惯性失忆”的事情由来接受良好,便也没有多问。
看着充满使用痕迹的家,他心里还是觉得挺温馨的。
黑明堑又好奇又活泼,四处摸摸看看,倒是精力充沛。而池杏则不行了,偷塔的事情让他十分疲乏,他便先回卧室休息睡觉。
黑明堑独自在屋子里乱转,跑到了之前白檀待过的客房。他皱了皱鼻子,还能闻见白檀残留的气味。外人的气味留在他的地盘上,让他颇为不喜,便又散发气味,将白檀的味道给覆盖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便看到了搁在桌子上,白檀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白明堑赠予白檀的秀恩爱专用CP小册子。
黑明堑好奇地翻开册子,册子上满满的都是白明堑和池杏秀恩爱的报道。虽然也有照片,但被咒术所困的黑明堑潜意识里总是忽略照片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黑明堑便越看越气,最后暴怒地撕烂了那厚厚的册子,怒气冲冲地跑去主卧房。
待他猛地推门而入,黑檀的声音却在他心底响起:摆正你的位置,奸夫……
他的火猛然就熄灭了,停顿的目光落在床上酣睡的池杏脸上。
池杏睡得挺香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形来,身体蜷曲着侧睡,犹如婴儿一般柔软可爱。
黑明堑心里又酸又涩,却暗道:漂亮宝贝刚睡下,还是别吵着他了。
卑微奸夫默默扭过头,离开了卧室,转而打开隔壁书房的门。
书房是白明堑专用的,放置着书籍和电脑,还有一个挂物架,架子上挂着两件白明堑的军装。
黑明堑看那衣服相当陌生——这既不是自己会穿的衣服,也不是池杏衣服的尺码……倒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黑明堑脑子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个什么“欠儿”在新闻上穿的衣服吗?
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的生气,快步上前把军服扯下来。军服是被洗过的,所以没有任何气味,但是军服暗兜里的军刀里则残留着一股熟悉的妖气——和池杏后颈咬痕的妖气一模一样。
黑明堑怒急攻心:这是奸夫的衣服!!!老婆居然把奸夫的衣服挂在我们家里!!!气死猫了!!!
然而,半秒之后,黑明堑脑子又转了一下:不对,我才是奸夫诶。
黑明堑东摸摸西碰碰,再在屋子里转一圈,检查各种各样的生活痕迹,得出了一个结论:妈的,这个是那个“欠儿”的家!
所以,不是老婆把奸夫的衣服挂在我们家里!
而是,漂亮宝贝把奸夫带到了和原配同住的家里!
所以,要气死的猫不应该是我,而是那只原配!
这么一想,黑明堑居然莫名爽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换个角度看世界,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黑明堑打开一看就是“欠儿”每天吃的零食罐头,抓起食物砸吧砸吧吃,心里想着:这个欠儿不但选雌兽品位和我一样,连吃的也和我好同一口呢。
黑明堑一边吃着原配的零食,一边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女演员娇滴滴地端着碗,柔声说:“大郎,该吃药了……”
黑明堑看得击节赞叹:好戏!好戏!不愧是经典!
这个看完,黑明堑又换了个台。见电视上是男演员问:“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黑明堑也是十分受用:不错,不错,不愧是收视冠军!
而池杏,还在楼上睡觉。
待傍晚的时候,池杏感觉自己被大家伙给压住,几乎喘不上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竟见白明堑在自己面前,吓得池杏一个激灵要醒了:“你怎么……”
“我怎么穿着欠儿的衣服是吗?”黑明堑邪魅一笑。
池杏仔细一看,发现眼前不是白明堑,而是穿着军服的黑明堑,但不说话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害池杏以为白明堑突然回来了。
黑明堑似乎很有兴致,穿着白明堑的衣服就开始了奸夫的工作。
池杏懵了,但也爽了。
不得不说,一向狂放不羁的黑明堑穿着刻板的制服干着狂放不羁的事情,还挺……有滋有味的。
不过其中比较值得抱怨的是,黑明堑一直问:“我和他穿这件衣服谁好看?”
“我和他谁让你比较舒服?”
“我和他谁的【不能描述】比较【不能描述】?”
池杏:……饶了我吧。
第54章 迷茫的?
黑明堑十分卖力,毕竟,按照惯例,奸夫一定要比正宫在床上表现更强!不然找个奸夫来干什么?
不能伺候狼君,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黑明堑现在已经摆正位置,知道自己是奸夫。
既然是奸夫,就要有奸夫的样子。
黑檀这方面的催眠还是很成功的,黑明堑已经决定“摆正位置”。
但问题是,黑明堑就算认为自己是“奸夫”,也不觉得自己道德上有什么问题,需要退避或者羞愧。他认了“奸夫”这个位置后,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搞掉原配,让自己上位。
作为禽兽,他就是这么没有道德观的。
原本,黑明堑是想直接找到奸夫,将他?╰ひ╯。
但现在,经过黑檀的“点拨”,说奸夫不能跳太高,否则显得不懂事,惹狼君烦厌。狼君就是喜欢那种乖巧懂事的小妖精。
听了黑檀的话,黑明堑才算明白,为什么池杏喜欢让自己装成小猫咪。感情他当大猫是“大妖精”,不是“小妖精”,不够惹狼君怜爱呢!
黑明堑想着自己要“忍辱负重”,不能用大妖的方式解决问题,而是要用“小妖精”的方式解决问题。
黑明堑把池杏伺候得舒舒服服,池杏像是吃了十香软筋散一样,瘫在床上,俨然是一条被玩坏了的废狗了。
黑明堑目光幽暗地看着池杏后颈上的咬痕。
在刚刚缠绵的时候,黑明堑将原本的咬痕治愈了。好不容易让池杏的后颈光洁如昔,黑明堑却又趁势咬了下去,留下了深深的咬痕。舌尖舔舐到属于池杏血液的腥味,腥中便也有甜。
……
翌晨。
池杏是被手机铃声给吵起来的。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军部虎鲸君,问他白明堑的去向。
“我联系不上明堑。”虎鲸君说,“或许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池杏噎了一下,忙说:“哦,我们前不久去玩了,一直没开手机呢。”
虎鲸君将这个“玩”理解成了黄色的意思,沉默半晌,才说:“那现在玩够了吗?可以让他来接听吗?”
“他现在不太方便,你很急吗?”池杏问,“不急的话,我让他待会儿回你?”
虎鲸君抿了抿唇,说:“事关重大,你让他尽早回复。”
听到虎鲸君这么严肃,池杏心里吊起来,问道:“能够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嘛?”
“嗯,那倒是可以,毕竟似乎也与你有关。”虎鲸君回答。
“与我也有关?”池杏一下就联想到象牙塔崩塌的事情了。
虎鲸君说:“白檀要见你们。”
“……我、我知道了。”池杏顿了顿,说,“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虎鲸君道。
“没有你怎么知道‘事关重大’?”池杏问。
虎鲸君回答:“因为连我都不知道,因此更觉得事关重大。”
池杏噎了一下,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把电话挂了之后,池杏那叫一个愁啊。
象牙塔的事情还是得善后呢。
不过,这份愁之中还有一点儿的庆幸。巫师协会那边并没有兴师问罪,很可能白檀还是愿意给池杏一个解释的机会的,这就看池杏要怎么把握了。
只是,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做一件事。
就是把白明堑给弄回来。
不把白明堑弄回来,跟虎鲸君没法交代。
但是,在把白明堑弄回来之前,还得先做一件事。
那就是打扫屋子。
池杏看着昨晚激战过的地方,还有那被弄得污秽不堪的制服,就一个头两个大。
昨晚有多爽,今早就有多愁。
池杏皱着眉拎着手里的制服,扭头对黑明堑说:“来,我们一起打扫卫生。”
黑明堑心里气鼓鼓的:打扫个屁?我为什么要打扫你和正宫的爱巢?我才不要!我就是要他回来看到这里都是我的痕迹!
黑明堑还得装出猫猫乖巧样,说:“好哇,喵呜。”
然后在他洗衣服的时候,一爪子把制服给划烂了,猫猫无辜眼地说:“我是不小心的啦喵呜。”
池杏无奈:小猫咪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在洗烂衣服之后,黑明堑又划破沙发,甚至挠穿了墙壁。
池杏开始怀疑,黑明堑不是在打扫,而是在破坏。
但是,小猫咪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池杏想,都是自己的错,居然叫一只猫去打扫卫生,这不是他自己的错么?
故而,池杏不责怪黑明堑,只是跟他说:“好宝贝,你干得真棒。我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好吗?”
黑明堑愉快地点头,然后回房间做大懒猫去了。
池杏独自把屋子打扫好——虽然对被黑明堑弄坏的衣服、沙发已经墙壁无能为力。
随后,他便从柜子里取了一瓶含有白檀巫力的药,混在食物里给黑明堑吃下。
黑明堑服下药物,很快就发生反应。
半个小时之后,银虎便在床上醒过来了。
他一睁眼,就感觉到哪里不对。
从床上跳下来之后,白明堑看了看日历,眉头一皱:怎么一觉醒来就过去了好几天了?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暗黑森林。
白明堑努力回忆起自己睡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很快涌上心头,是在象牙塔。他睡过去之前,是和池杏在象牙塔里亲热。
醒来之后怎么回家了?
这时候,房门打开,池杏走了一进来,一脸惊喜地说:“明堑,你醒了?”
白明堑抬头,看着池杏,见池杏一切安好,便放心,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儿?”
“啊?”池杏又开始演,“你都不记得了?”
白明堑便说:“是的,我记得我们在象牙塔的客房里接吻。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池杏便装作担忧地问:“那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白明堑摇头:“我无事,你先说说,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池杏便坐在床边,熟练地开始编故事:“我和你在象牙塔里无聊,就一起乱逛。也怪我……我特别好奇,拉着你跑到了底层,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就把象牙塔给搞塌了。”
“把象牙塔给搞塌了?”白明堑这样冷静的人都不免震惊。
“是啊。”池杏特别无辜地眨眨眼,“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想的。”
“然后呢?”白明堑问,“我怎么不记得?”
“嗯,触发机关的时候,象牙塔里出现了很多巫力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