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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色白如墨 字数:4864 更新:2022-01-05 22:03:33

人,也只有元春时能吃一枚茶叶蛋!……你们呢?已经过着如此安逸舒适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看这徭役还是太轻了!若真教你们饿得吃不上饭,也没心思去想这有的没的了!”

  平民们不吭声。他们直觉这不对,似乎自己过得并没有官吏说的那么好,但是他们又没什么人去过梁成——

  盛泱对边界的管制是很严的,即便是商贸往来,也只有富家大族才有与他国沟通的机会。

  普通百姓甚至连梁成是什么样,上京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他国子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有官吏们形容给他们听的。

  “没有钦天监,你以为老天会赐雨水给你们吗?没有我等秘术师沟通神灵,你以为太阳是自己升起来的吗?”

  官吏道:“不知感恩的东西!来年大灾将至,都是对你们忘恩负义的惩罚!”

  “……但是。”

  面对一脸凶煞的官吏,百姓们想了许久,终于有一人道:“倘若真的什么都是对的?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击鼓?”

  如果你没有任何亏心之处,为何这样防民于口甚于防川?

  众人们一愣,纷纷反应过来了,将注意力移到最初的盛世鼓上,重新叫嚷道:“击鼓,我们要击鼓!!”

  官吏被这喧嚣的声音闹得捂起了耳朵,群情登时越发激愤,推推嚷嚷的人群往前挤去,逼得衙差们竟一时后退。

  稍时一名老乞丐趁着空隙,抓住机会钻到盛世鼓旁边,猛力击打起来——

  “咚!咚!咚!”的鼓声在暴雨中振开一漾漾声波,好像一击击都敲打在人的心头。

  “老小儿,下贱的东西!”

  官吏骂道,“来人,给我把他拖到衙门里去!”

  老乞丐死命地扒着鼓架,嘶哑喊道:“刘太史,你不得好死——”

  “我一家性命都葬送在你手上——!!”

  衙差们越发用力,将乞丐的四肢都抬起来,如对待牲畜一般要将他四肢捆在一处,吊着拖到牢里去。

  “再闹,就与他下场一样!”

  官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呵道:“全部手脚打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平民似被震住了,都僵立在原地,甚至个别的,还有些下意识后退。

  官吏满意地笑了,却正当此时,人群后窸窸窣窣,突然想起了一阵骚动。

  官吏蹙起眉头,定神去看,却见一人着深青色官袍,腰间别着简朴的璞玉,看着如一个贫寒士子的模样。

  人群不由自主为他让出路,雨水顺着他清隽冷郁的面容淌下来。

  “你为什么不让他击鼓。”

  那人一字一句说。

  他看着很年轻,大概不过是二十一二的年纪,但是却定定地站在人数是他数十倍的衙差官吏面前,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让他击鼓?”

  年轻人轻轻地,又问了一遍。

  “哪儿来的狗屁言官——”

  官吏恼羞成怒,在这个手无缚鸡的文人面前,他却感到种说不出来的压迫力。

  “我问你有什么权利不让他击鼓!!——”

  然而他话音未落,林昆猛然暴喝,将官吏斥得浑身一颤!

  滂沱大雨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数不清的雨珠顺着脖颈滚进衣领中。

  林昆立在晦暗不清的长夜里,他的面庞犹如冰冷坚硬的寒玉。

  “哪儿、哪儿来的酸腐弱鸡。”

  官吏说,他上下打量着林昆的打扮,怎么瞧也不像出身显贵的样子,不由怒道:“你可知你面前的是钦天监灵台郎?”

  “阻碍钦天监办事,就是对朝廷的大不敬!——要治重罪的!”

  “朝廷?”

  林昆却倏然笑了。他轻声说:“你们也配代表朝廷?呸。”

  那场雨夜中的聚众因为林昆的出现终于引爆了。

  无数百姓平民纷拥而上,和衙差互殴起来。有人抢夺棍棒,有人从家中拖来铁锹,这么多年来长久淤积的不满和愤懑终于一朝宣泄,混着雨水和呐喊,撕扯着要拉裂黑夜。

  只是那次纷争中林昆也受了些伤,他当时去的急,没有来得及往府中通知家仆。

  又因衣着简朴,夜里也无法看清那身官配代表的品级,当场众多衙差竟无人认出他,混乱中林昆苍白无力,自然无法与那些蛮力的捕快抗衡。

  出仕五年没有休息过一天的林御史终于请假了,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李斯年也告了假来照顾他,一推门,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缠着绷带的青梅竹马,羽林军御殿大都统简直辛酸又好笑。

  他走过去,摸摸林昆涂着大片伤药,青青紫紫的额头:

  “像只小花猫。”

  林昆低低地抱怨:“疼死我了。”

  “……带八斋坊的玫瑰酿笋了吗?”

  只是这次林昆的受伤,也激起了朝中不少谏臣的愤怒。

  他们大多是和林昆一样的清正心性,早把生死度之身外。从前位卑言轻,空有赤诚热忱,现今一日爆发,则如星燎火源,不可收拾。

  铺天盖地的奏折送到了沉宴案前,都是最有才华的学子写就的弹劾奏疏,钦天监被各种春秋笔法骂了个底儿朝天。

  三日后,星野之都的满城士子在惊华宫门前静坐,他们要求严惩钦天监,盛泱风骨、文人脊梁,不可辜负。

  第四日,沉宴和楚渊同时登上宫墙,在那最高处看着城楼下的盏盏灯火烛光,是无数士子也在夜里不肯退去。

  “盛泱不会亡。”

  沉宴倏然笑了。他看着这黑夜中一点点渺茫的光,同楚渊说道:

  “——有这城下的一盏盏灯火,盛泱就永远不会灭亡。”

  “小心,坐稳了。”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内却截然不同,没有一丝外头紧张欲崩的气氛,反而安谧闲适。

  银止川给西淮做了一架秋千,从搓绳到定桩都是由银止川一人完成的。

  他让西淮坐在编绳上,缓缓推起,又慢慢下落。

  起初西淮有点紧张,抓绳抓得很紧,银止川笑说:“没关系,掉下来我接着你。”

  “正好掉我怀里——”

  慢慢西淮适应了,他才越推越高,每次都晃着荡向更高远的地方。

  白天暑气正盛,夜里热浪都散了,还有凉风,是解闷儿的最好时机。

  西淮随着秋千,能看到城中心的隐隐烛海,不由低声问道:

  “那里……是在做什么?”

  “不用管。”

  银止川却悠悠说。“与我们无关的事。”

  “若是发起大火来了,也与我们无关?”

  “若是发起大火来了,我也不会叫他烧进镇国公府分毫。”

  银止川轻轻地推着西淮的后背,不知是什么意味地,极轻地叹息说:

  “只欣赏这橙红烛火映亮天际的美吧,西淮。”

  “——我真希望有一天,纵使到国之尽头,天之末日,你我也站在这间院子里,静静地再好好推一场秋千。”

  [*注1]:化用自《醉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在梁成,即便是皇帝的女儿,后宫里最得宠的女人,也只有元春时能吃一枚茶叶蛋!”

  @明妃姐姐,是真的吗?

第102章 客青衫 52

  因为士子的静坐,无数谏官的反扑,一直兢兢业业防民于口的钦天监犹如一艘小船,瞬间被淹没在了言语的大海中。

  只能被惊涛骇浪携裹着,推涌着,陷入有史以来最被动无助的境地。

  然而,正当他们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思虑着对策时,一封未留名的字条却由信鸽在一个夜里带进他们的窗户,上面写着:

  “废物。”

  “欲得权柄,先得民心。欲毁观星阁,先毁楚渊。”

  钦天监太史一愣,继而捏紧字条,陷入微微的沉思中。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中。

  西淮坐在竹藤编的秋千上,脚尖点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

  一只雪白的鸽子停在他的手腕,点头啄着他掌心的米粒。

  西淮微笑着看着它,不住地轻轻抚摸鸽子的白羽,低声道:“好孩子。”

  白鸽似乎受了惊吓,没吃多少,就咕咕展翅,从西淮掌中飞走了。

  西淮眯眼看着它的背影,许久后,他将剩余的小米洒在土地上,笑了一下:

  “——没有笼子的鸟。真好啊。”

  庭院里空空静静,除了满园的花木,什么也没有。

  银止川从给他造了这个秋千之后,就外出了几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他走之前还吩咐小厨房即便自己不在,也记得做西淮喜欢吃的菜。下人也都不许忤逆,要将西淮当做他一样看待。

  西淮有时候都觉得奇异,谁能想到,半年前银止川还戏谑地调弄他“进了银府的门,就是银府的人。少爷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得每日抄写《女戒》《夫规》十遍,秀女红,求恩宠……”

  而今只过去了不到半年,这个人就已经全然变了一番态度。

  这实在叫西淮意外,原来得到这个以风流盛名的少将军的好感,只是这样一桩容易的事。

  他远比西淮预料的好亲近的多。

  枉费进镇国公府前,花辞树那样耗尽心力设计。其实这个银七公子,只是心思纯粹如少年一样的人啊……

  “盛泱未亡,全凭三人支撑。”

  西淮淡淡的,想起不久前他写在信封中传给花辞树的话。

  “一是观星阁楚渊,二是御史台林昆,三是镇国公府银止川。若这三人能被一一拔去,攻破盛泱城池,则指日可待。”

  现今观星阁与御史台已经入局,所剩下的,只有银止川一人……

  西淮细细地捻着指尖草绳,略微思索着,那麼银止川该怎么除去呢?

  “猜猜我是谁。”

  正思虑间,一双手却突然捂上了他的眼睛。悄无声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就靠近过来一个人来。

  西淮一怔。随即淡淡道:

  “是七公子吧。”

  银止川随即松开手,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感叹道:

  “西淮,你还真是正经啊。——你真的是赴云楼出来的么?”

  “猜猜我是谁”这种把戏,银止川从前也和其他烟柳巷的姑娘玩过。

  那些娇滴滴的美娇娘每次都说“是奴家的心上郎君罢”,或者“是世上最疼奴家的人罢”。但总没有一个是像西淮这般冷冰冰又冷淡淡地回答“是七公子”,或者干脆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

  只是哪怕西淮冷淡,说他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银止川也总是这样乐此不疲地喜欢与他玩。

  “不比少将军好兴致。”

  西淮淡淡说。

  “想我没有?”

  银止川手背在身后,笑望着他,“二十九个时辰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西淮似乎在斟酌着,片刻后才勉强答:“……自然是想的。”

  “给你带的。”

  银止川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伸出手,掌心躺着几颗虎眼窝丝糖。

  这是上次河灯盏,他们一起逛集市时西淮吃过的。他似乎很喜欢,于是银止川每次从那里路过,都会给西淮带一些回来。

  “你去郊外了?”

  西淮一顿,问道。

  “嗯。”

  银止川答:“去城外的金蝉寺跑了一趟。”

  “哦……”

  西淮问:“去哪里做什么。”

  “我的生辰快到了。”

  银止川答:“每年生辰,我都要去一趟的。我爹把我的命牌放在寺里押着了——他说我出生时八字带煞,要多积善缘。”

  “这样。”

  西淮若有所思,没再问了。

  在盛泱,但凡是大户人家,孩子出生时都会请算命先生看八字。若八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就刻一张命牌,放在寺庙里,直到过了那个预定的命劫再拿出来。

  “但这一次比较不一样。”

  银止川却说。

  他手撑着下颌,一双轻佻的含情眼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西淮:

  “我二十三了,老头子讲要押到二十四岁才能拿出来。但我觉着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什么事,不如早早拿出来,免得影响姻缘。”

  “…………”

  西淮简直不可置信,有些呆愣地看着银止川,问:“什么?”

  “命牌这种东西,寓意就是从无间的命谱中暂时将你抹掉,避过宿命之神的手。”

  银止川说:“这样它如果想要降下灾祸的时候,却无法从命谱中将你找出来。自然而然就避过灾难了。如此,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将命牌镇在庙中,虽然能够避开命劫,但是同时也叫月老找不着我的命谱了啊,这不会影响姻缘吗?”

  西淮:“……”

  “什么八字劫难的。”

  银止川懒洋洋笑着,说:“老子不信这个。拿出来就拿出来了,反正就剩下一年。”

  “……”

  但是,西淮想,银止川这句话本身就是有所悖论的。

  如果他不信命牌可以帮助他躲过灾祸,为什么却害怕命牌影响他的姻缘?

  这二者之间,不是本就相悖的吗?

  “况且……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躲过灾难,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想到什么,银止川笑笑,漫声道:“如果可以选,我宁可和所爱的人命运相系,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那你就不怕。”

  西淮怔怔说:“那算命之人说的是真的?二十四岁之前会有劫难。”

  “不怕。”

  银止川说。

  他抬起西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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