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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色白如墨 字数:4853 更新:2022-01-05 22:02:43

地捏了捏眉头。

  另一边,慕子翎所在的院外。

  阿朱这几日一直被慕子翎放在外头放养。之前慕子翎给秦绎做明月囊,用了它的蛇蜕。

  它不乐意,一直在跟慕子翎闹脾气。

  慕子翎站在草丛中,轻轻吹了声口哨,隔了一会儿,才听到“沙沙”的轻微摩擦声。

  慕子翎看着那轻微动静,却不肯露面的地方,笑了一下,轻轻问:

  “不见我我便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情-事后特有的嘶哑,这话出口,草丛中才显出阿朱才姗姗来迟的身形。

  蛇王缓缓眨着竖瞳,蛇身鲜艳赤红。

  慕子翎蹲下身,让它能盘到自己手上:“不过隔几年就要蜕一次的东西,还同我置气。”

  “跑去哪里了,倒是一点也不想回来。”

  他捏了捏阿朱的头颅,淡笑道:“吃鹌鹑蛋么?”

  阿朱慵懒地往慕子翎腕上缠了缠,显出一种充分进食后的惫懒和餍足。

  慕子翎看着它沾到自己腕上的血迹,嫌弃道:

  “你这是又去哪里吃了脏东西。”

  阿朱不乐意了,它从慕子翎的身上爬下去,回到草丛中,咬出两片透明漂亮的软壳。

  慕子翎微微怔了一怔,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想去拿,阿朱却拖着往回护了一下——

  那意思很明显:

  别动。

  这下是我的了,不准拿走。

  但怎么可能?

  那分明已经被慕子翎放进了明月囊的蛇蜕,怎么可能再被阿朱找到?

  慕子翎站起身,往草丛后阿朱的藏食点走了几步——

  而后就看到了一只意外眼熟、却已经从雪白变得脏污了的锦袋。和两只已经被吃得七零八碎的白鸽。

第29章 春花谢时 30

  风雨如晦。

  慕子翎过了许久还未回来,秦绎走过去将他离开时没有关的窗关上了,见外头开始飘雨丝时还在想:

  “跑到哪里去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

  外头开始滚起雷声,轰隆隆的,慕子翎推门进来的时候,肩头淋了些雨。

  “回来了?”

  秦绎闻声回头,却见慕子翎静静站在门口,单薄的身体立在夜风里,衣袍被吹得“呼呼”作响,身形显得几近嶙峋。

  秦绎看着他颜色已经变深了的肩膀处衣物,问:

  “火生起来了,你去把衣服烤一烤么?”

  然而慕子翎不答,恰巧此时天空一记深紫的闪电闪过,将慕子翎的面容映亮了一瞬间——

  苍白如死的脸,漆黑若深潭的眼睛。

  他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块冷铁,乌发在寒凉的雨风中轻轻浮动。

  秦绎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见慕子翎有些僵硬地走进来。

  “你怎么了?”

  秦绎观察着他的面容,觉得有些奇怪:“阿朱出了什么事么?”

  然而赤红的小蛇藏在慕子翎怀中,闻言从衣物中伸了个头,又懒洋洋地缩回去了。

  慕子翎低缓摇头,哑声说:“没事。太冷了。”

  秦绎漫不经心应了声,慕子翎却望着他,以一种说不出的语气问:

  “最近军营里有事么?”

  “嗯?”

  秦绎皱起眉头,似有些不解似的望着他。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事。”

  慕子翎轻轻说:“……关于什么的都可以。”

  秦绎注视着他的神色,慕子翎一动不动地回看回去,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都显得亮而幽深。

  像两只在互相试探又不肯露怯的凶兽。

  慕子翎不动声色,但实则,雪白的衣袖中,他十根修长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地步,几乎要从掌心剜下肉来。

  “有一桩。”

  良久,秦绎说:“军营里的小事。”

  他有些疑惑方才慕子翎是不是听到了些他和随从交谈的零星言语,但估计也不知道云隐是谁。于是假意风轻云淡说:“有两封书信丢了,需要找回来。”

  “哦,是么?”

  慕子翎却轻笑了一声,问:“重要么?”

  “不重要。”

  秦绎说:“不过是些小事,交给下人去处理就好。”

  慕子翎却垂着眼,秦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下意识觉得有些异样。

  慕子翎的气质总是偏冷,看任何人都有一点阴郁冷酷的味道。这几日在秦绎身边时,这种气息却逐渐收敛了一些,变成了懒洋洋的爱答不理。

  可此时秦绎再看他时,突然有种他们之间又回到从前那种疏远距离的感觉。

  “你不是要喂蛇么,喂完了?”

  秦绎问。

  阿朱盘在慕子翎的颈上,像一条特别的项圈,微微立着身子,以诡异的竖瞳打量交谈的两人。

  慕子翎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刚才激情带来的一点点红润已经完全褪去了。

  他的一半面庞笼在晦暗的油灯下,一半面庞隐在风雨欲来的黑夜中,说不出的诡谲阴郁。

  但眼下的一粒朱砂泪痣却犹如盈盈欲泣。

  “你怎么了?”

  秦绎终于朝他走过来了,还想伸手去碰慕子翎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子翎闪躲了一下,避过秦绎,低低说:

  “没事。”

  他有很多话想问秦绎,有很多不甘与余怒想要发泄,但真正看到秦绎的时候,慕子翎又发现,其实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他回想着一刻钟前发生的事:他跟着阿朱,在草丛里翻翻找找,却看到了自己亲手做的明月囊,和带着密信的死鸽。

  他先是去察看了死鸽的,那个鼓鼓囊囊碰上去十分柔软的小锦袋,慕子翎手指发颤地避过了。

  他想当做没有看到。

  但是密信中的内容却更加当头棒喝。

  换舍、归邪星,沉星台,慕怀安。

  慕子翎看着那信,看了许久,好像突然认不得字了。

  那上面写着,“二月七日,请王上携公子隐青丝与躯体前往沉星台。贫道于此恭候圣驾。”

  “归邪星显于天南时,乃招魂最佳之机,请王上切莫误过。”

  “切记切记!”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寥寥数字,每一个字句都认得,但其中的意思拼合在一起,就变得完全陌生,分辨不出其中的含义了一样。

  秦绎将火拨得更旺了一些,叫了慕子翎一声,让他过来烤衣裳。

  但慕子翎目光怔怔,叫了好几声才听见。

  “脱下来,孤帮你烤。”

  秦绎走到他身旁,耐心说。

  慕子翎很顺从,一动也没动,秦绎很轻易地就将他的外袍取了下来。

  慕子翎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有一种如置身梦中的错觉——这个人,这个正在如少年时一样为他烘烤着衣物的人,原来其实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么?

  给他撑伞挡雨是假的,亲手编草蚱蜢送他也是假的,舍身吮毒更是虚假至极——

  但是,他图什么啊。

  “秦绎,慕怀安哪里好啊。”

  慕子翎蓦地不期然开口,怔怔问。

  秦绎手一僵,蹙起眉来:“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慕子翎笑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意味的。

  他哪里好呢?

  好到你愿意为他忍受你根本不喜欢的人的靠近,虚情假意地忍辱演戏,甚至不顾自己安危地舍身犯险……!

  太可笑了,公子隐啊公子隐,你何止是慕怀安的影子——

  甚至你自以为得到的所有珍贵,也不过是人家舍弃后倒映在水中的幻影罢了!

  慕子翎全身冰凉,漆黑的眼睫剧烈颤抖,像两片濒死的蝶翼,哆哆嗦嗦地根本控制不住战栗。

  他感觉喉头一片腥甜,唇角无知无觉地淌下一线血迹。

  夜风在窗外呼啸,屋子里分明生着火盆,慕子翎却感觉自己犹如身处一个阴冷湿寒的地窖。

  他的身体就在这地窖中蜷缩着,像一头困兽一样,绝望又无路可走地痛苦压抑着。

  “你想要的永远不会得到,你珍爱的都必将失去,你是注定无友无亲,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善待……!”

  那一刹那,慕子翎甚至想到了慕蒙对他的诅咒——

  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来那个早有征兆一般的噩梦,是这个意思。

  慕子翎注视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低笑了起来,闭目喃喃说:

  “……我一生的所有欢喜,都是空妄……!”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手炉,像冷极了一般,突然颤抖着将手指埋进炭火中——

  瓷白细长的手指,登时被烧红的炭烫的暗红发黑,灼热钻心的疼痛从十指传来,慕子翎却哆嗦着反倒握紧了炭。

  ——再也没有人能给他温暖了,除了这伴随着剧痛的炽热炭火。

  “……你在做什么?!”

  秦绎无意中抬头,看见慕子翎的动作,登时骇得站起来,赶过来将手炉一把从慕子翎手中打掉:“冷成这样?你疯了!”

  慕子翎却抬头望着他,极轻喃喃问:

  “你能为慕怀安做到哪一步?”

  秦绎莫名其妙,只捉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急促地吹着气,急急唤道:“拿凉水和烫伤膏来!”

  一只原本就消瘦伶仃的腕,现在被火舌舔舐过,手腕以下便完全皮开肉绽了。掌心手背都一塌糊涂。

  秦绎越看越生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疯了!”

  慕子翎的神情淡漠而疲倦,嘴角却又浮起笑容,并不看着秦绎,目光不知放在了哪里地轻声说:

  “是啊。我好冷。”

  外头的风雨不停,隐约还打着雷。

  秦绎唤仆从唤了两声都没人来,第三遍带着些怒气了,才有一个娃娃脸的小厮进来。

  今日天气不好,倒春寒,守在门外揣着手还都冻得瑟瑟发抖。

  大多数侍仆都不乐意站值,就支使了一名年纪最小的小厮守着。

  他面相看上去也稚嫩,大约只有十四五岁。

  娃娃脸的小厮十分热心,一听秦绎使唤,就立刻手脚麻利地打了凉水捧来,颠颠地推开门——

  然而就在他进门的下一刻,立即传来一声惨叫,水盆摔落在地——

  只见慕子翎抬着伤痕累累的左手,五指虚握,只眨眼之间就捏断了小厮的头颅!

  尸首无力地向前软倒,温热的血从腔子里喷洒而出,淋到慕子翎满是伤痕的手上。

  慕子翎的脸色苍白如死,唇边却微微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笑说:

  “很好,这样就很暖和。”

  秦绎:“……”

  一条人命就这样在眼前猝不及防地消逝,头颅掉落时,四溅的鲜血也有数滴溅到了秦绎脸上。

  缓慢地顺着他坚毅的五官棱角流淌下来。

  秦绎怔愣地望着眼前的尸首,喉结滚了滚,像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

  你能为慕怀安忍受到哪一步?

  慕子翎却微笑着,挑衅地望着他:为了君子端方光风霁月的慕怀安,你能忍辱负重忍受我到哪一步?

  秦绎一动不动,眼睛却逐渐充血变红。

  沉寂如死的一段沉默后,他突然猛地一下扼住慕子翎的咽喉,“碰!”地一声按在地上,以全身地力量狠狠地压制住了!

  “你冷就一定要用别人的血暖身子吗!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还不到十五岁……?!”

  秦绎哑声说:“……他从八岁开始跟在孤王身边当差,只差一年,他本明年就能领一笔银子放逐出宫了的!”

  慕子翎苍白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血珠停在他漆黑的眼睫上,轻微颤动。

  他轻声问:“哦,那又如何呢?”

  “……”

  秦绎说:“你就是一个恶魔。……你下作,肮脏,污秽,你也配为人!?”

  慕子翎静静望着他,多奇怪啊,这些从前对他而言再诛心不过了的词,而今听来竟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好像一颗心痛到木然,也就只剩下木然了。

  秦绎捏着慕子翎的脖颈,眼眶血红,手指不住收紧。

  慕子翎却既不挣扎,也不呼喊,只用一双沉寂、毫无光亮的眼睛望着他。

  他鲜血淋漓的手指虚软无力地搭在秦绎的腕上,却丝毫不使力,仿佛在那一刻,秦绎予生予死,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他的目光空茫,像是在看着秦绎,又好像是在看着自己这终究无所归处的一生。

  秦绎看着慕子翎眼尾缓缓变红,苍白的脸逐渐因窒息转得青白。

  他的耳根下甚至还有一枚方才情-事时秦绎留下的吻痕。

  “杀了我啊。”

  慕子翎的唇微微颤动,无声说。

  ……有一瞬间秦绎是真切地想要杀了慕子翎的。

  但当他注视着慕子翎艳丽病态的脸时,却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松了手。

  “你……好自为之罢。”

  秦绎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站起身,一声不吭朝床榻上走去。

  黑夜寒冷而寂寥,火盆没有点燃,屋子里依然冷得像一个冰窖。

  秦绎独自卷着被子就躺下睡了,慕子翎只着里衣地躺在地上,身边不远处是刚刚被拨亮,但再次熄灭下去了的炭火。

  地上还有一具尸首。

  ……他果然不敢杀我。

  慕子翎急急喘气,纤细修长的脖颈上留着深深的五根手指印,他却闭着眼病态地低笑: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原来中陆之中首屈一指的贤明君王,为了心爱之人不仅能屈能伸,强颜欢笑地做尽违心之事,连贴身之人横死在面前也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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