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男人的小面子,他就不拆穿了。
这人怎么这么会撩?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就是太固执了啊?七皇子,陶苏,那个妇人他们都说姜阴是个好人,可在我这里姜阴他就是不好嘛。”
“傻瓜。”祁沛说。
“我对姜阴不太了解,不能做评判,你也别听他片面之词,倘若C区的人如七皇子所言,帝国的吊唁会就不会开,你在这里徒增烦恼,姜阴能活过来吗?”
也是哦~
“你的心要坚定一点的,坚持自己所做的,不要去听别人的,除了我。”
“除了你干嘛?”蔚崇戳戳他脸颊,祁沛的脸上棱角分明没有多少肉,一点都不好rua。
他默默的放下手指。
祁沛胳膊臂弯搭着蔚崇的腿,手指捏住他腿上的肉,威胁:“你再说一句。”
蔚崇眯眼,捏着他脸:“你威胁我啊小朋友。”
祁沛在自己脸和他腿的权衡了之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脸疼,因为…或许也许大概可能他舍不得拧他。
他猛然间发现……
他怎么被…蔚崇吃得死死的?
而这人却能对自己下死手?
这不对啊?
他明明很讨厌蔚崇来着,理想型也不是自己中意的,怎么现在自己变得如此不像自己呢?
难道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
不应该啊,在F区也有人救过他啊,他也没有像对蔚崇这样对他们啊?
愧疚?
不是,他可是从小在D区混的人呐,D区人向来没心没肺的。
也许可能是…
他心里有了个隐隐约约的猜测,而且他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他能花一百万,八年的全部积蓄去给蔚崇买一个机器人?
他说自己没有钱这个确实是真的,他和蔚崇之间没有点私情,谁信啊?
他失去了记忆有些彷徨,或许他之前对蔚崇有点好感,并且在一起过,而后他买了个机器人送给蔚崇,这个可能是个惊喜,蔚崇并不知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蔚崇可能因为自己以前的事情,怕牵扯到自己就抹去自己的记忆,并且对他态度不好,不承认,可他不知道机器人会暴露…
虽然自己失去了记忆,但是情分还是在的,所以蔚崇才会为他做那么多事情,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对自己的爱。
祁沛心里逐渐依靠着自己的一知半解,理出一条线,越想越觉得他推断出了真相。
但又不是很确定,只能先走着看。
在这种情况下,他再对蔚崇不好,让他伤了心,万一以后恢复了记忆后悔的可是他!
于是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敢提不敢放,只能吊着的祁沛。
可他又觉得,如果他这样子什么事情都依着蔚崇的话,会不会容易夫纲不振?
蔚崇不懂他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见他不回复自己的话也在想着事情。
等祁沛背着他路过韦家的私人花园时,蔚崇极速的拍拍他肩膀,唤回他的神。
“怎么了?”
“我想回去宴会看看!”
祁沛皱眉:“你不是说有危险吗?”
蔚崇狡黠一笑:“当然不可能用这幅面容了。”
祁沛单挑眉,心道:鬼精鬼精的。
“……”
现在他再进去韦家私人花园,自然是不能用蔚崇的名义,他靠着祁沛的邀请函混了进去。
重新进入私人花园,也不知道那群家伙的表情如何。
待在他们踏进私人花园时,只见参加宴会的人脸上全部都笑脸盈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而那群老家伙已经不在。
蔚崇头上三问号,怎么回事?
嗯?
那群老家伙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他又不在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去询问在花园里面的人。
“您好,打扰一下,不好意思我们刚才来迟了,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显然是很高兴,说话都带着笑意,激动的拍拍蔚崇肩膀:“小伙子,你来的太晚了,刚才那值得载入史册的一幕你都没有看到!”
蔚崇被他拍的肩膀一低,笑笑,等着这人继续往下说。
“你们知道坦尔将军吗?”
这个男人说的你们直接把祁沛算进去了。
祁沛跟在蔚崇身后,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敢兴趣,唯独在听到坦尔将军四个字提起精神,眼神落到男人身上。
那男人说完后猛烈一拍脑袋:“看看我,高兴到神志不清了都,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坦尔将军。之前有说坦尔将军战死,有帝国的证实下才相信,但内心还是抱着他没死的希翼,就在刚刚,坦尔将军回来了!他没有死!哈哈哈哈,真是老天眷顾。”
坦尔将军回来了?
没有死?
他就在这里站着,为什么会说坦尔将军回来了呢?
怎么回事?是有人扮演吗?
如果如此的话…
这可能就是一个局,就是不知道是谁设的局,是帝国还是其他人……
“坦尔将军没死?”祁沛激动的上前一步,难以置信的再次询问一遍。
“是的,没有,坦尔将军跟着他们去古堡里面谈话了,所以才说你们来迟了,没有看到那一幕。”
没死没死…
祁沛的喜悦犹如涨潮一般的海水“哗”一下到达顶峰,整个人被喜悦感包围。
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除了喜悦更多的还是轻松。
坦尔将军没死,没死诶,还活着哈哈哈。
蔚崇看着祁沛乐的这傻样,从毕业考核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坦尔将军的不好,就被他掐着脖子就看出来了,这孩子把坦尔将军当成偶像。
同时内心吐槽,傻孩子,坦尔将军就一直在你身旁呢,他不禁想如果有一天祁沛不甚得知自己就是坦尔将军,他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一定很精彩,幸好,他不是缺德的人。
“别笑了!”蔚崇拿自己的手在祁沛眼前晃晃。
祁沛抓住他的手,说话声音都充满了笑意:“不行。”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祁沛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蔚蔚,我好开心啊,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蔚崇没有回抱他,反而推开他,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生气:“坦尔将军没有死你这么开心干吗?喜欢他啊?”
祁沛笑着说:“没有。”
这是没有的样子吗?!
笑笑笑笑笑笑!
笑个屁啊。
蔚崇气呼呼的走向古堡,祁沛看到他走立马追上他:“蔚蔚~”
“蔚蔚~”
蔚崇不搭理他。
想去拉他的手就他甩开:“我没死!”
“好好好,不叫了,你去哪啊?”
蔚崇夹杂着一股子怒火加怨气:“我去死!”
“我陪你…啊?”祁沛下意识接了一句话发现不对,这话他接的怎么无比顺畅??!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攻略有?
脑补爱情有?
自1为是有?
祁沛:他果然很爱我!
第67章
蔚崇听着他这句话停下脚步, 好笑的询问:“怎么?这也陪啊?”
祁沛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这笑意在他脸上挂着特别好看,可落到蔚崇眼里就很刺眼。
他自私, 为了自己的感受给祁沛下达了一条命令:“我知道军人的控制力很强,接下来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再笑一下,我可就生气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个玩笑话, 但他的眼里很认真,有着不容拒绝。
“蔚蔚,你这不是为难人吗?”祁沛失笑。
蔚崇一脸“嘿, 我就是为难你了, 你奈我何”的神情:“那你笑吧。”
“蔚蔚~”祁沛求饶了一下。
你说让人听到了天大的喜事, 却不让人笑,这…这多缺德啊。
蔚崇转身去古堡:“我就是这么一个为难人的人。”
祁沛使劲揉揉脸,感觉面部松弛了,追上他,撞了他肩膀一下:“真巧,我就是一个喜欢被人为难的人, 好啦, 我不笑了,可以吗?嗯?”
他接着又撞了蔚崇一下,力道不重可以说是刚刚好,是在询问, 似乎蔚崇不说话, 他就不停一样。
语气说撞不如说蹭,蔚崇反撞回去:“说到做到。”
“好,我不笑了。”
他这么顺从让蔚崇感到意外, 他怎么会这么听话?
“你去哪啊?”他问。
蔚崇:“古堡里面,我想看看坦尔将军到底何方神圣。”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信。”
本来吧,蔚崇想着把这个坦尔将军是假的告诉他,但告诉了他是肯定不信的。
他也不想吵,就另找了一个理由。
“我想看看坦尔将军长什么样子。”
“嗷,这个啊…”祁沛揽住蔚崇的肩,然后手往上捏着他脸:“蔚蔚,你嘴甜一点,我告诉你坦尔将军长什么样,怎么样?”
蔚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骗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坦尔将军长什么样子。
本来想怼他,但他也挺想听听他能编出什么来。
“怎么嘴甜?”
“嗯咳…比如你撒个娇叫声好哥哥,如果这些你难以启齿的话,你就夸夸我怎么样?”
蔚崇:“?”
“坦尔将军就在古堡里面,我想看直接看就行了,为什么要从你这里得知?再说,小朋友撒谎是不好的。”
祁沛:“……你怎么就不配合我一下呢!”
蔚崇看他和看智障一样,这人没有以前聪明了,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就像只得不到主人关注的狗勾一样,拼命的寻求关注。
蔚崇安慰性的摸摸祁沛的头:“乖,先办正事。”
祁沛垂眸,默默的和蔚崇离近了一点,非要贴着肩膀走路才行。
蔚崇态度变得好差,果然是吃定自己了,知道自己对他死心塌地,所以才不珍惜。
渣…不对,还是一个好Alpha…
他眸子凝视着蔚崇的侧脸,蔚崇失去了信息素,还算是Alpha吗?
他是怎么失去信息素的?
是被人给摧毁的吗?
Alpha和信息素是生生相息的,像是骨头和肉一样,没有谁都很痛苦难看,更别说没有信息素。
蔚崇转头想跟他说话,发现他眼睛深深的望着自己,但却不是注视自己,好像只是眼神寻找一个落点,而他神游。
怎么这么能发呆?
“想什么呢?”
“想你。”祁沛脱口而出,说出来后愣了瞬间想连忙找补,然后发现…确实是在想他。
蔫了一下,没出息,人都在跟前了还想。
果不其然,蔚崇也发出了相同的疑问:“我就在你跟前还看不够啊,脑海里还想着我。”
祁沛笑笑没搭话,这话确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去古堡还得借你的名义,或许才能见到坦尔将军。”
祁沛皱眉:“你这么想见坦尔将军干吗?”
“倘若我说我跟他有仇,你会怎么办?”
?!!
祁沛蔫巴巴的,和霜打落的茄子一样,可怜兮兮的:“那,那我就和你一块去死吧。”
蔚崇:“???为什么要说死?”
“你能打过坦尔将军吗?我能劝的住你吗?”
在祁沛心里,坦尔将军是最强的。
蔚崇是最倔的,一点都不听话!
蔚崇拍拍他肩膀:“别把死字挂嘴边,不吉利,幸好,我也没有那么找死。”
“还有啊,别整天说陪我死的陪我死的,搞得和咱俩时不时的都要殉情一样。”
“那你也不许说死。”
“好的。”
“你现在真的是对坦尔将军感情淡了啊,之前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坦尔将军不好的话,你都几乎想要把我给掐死,现在说和他有仇,你这么坦然。”
祁沛眼神落到他脖子上:“我还掐过你?”
蔚崇:“……”笑意僵在脸上,这这,他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嘴你就是兜不住是不是!
祁沛心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曾经还掐过蔚崇,那他还对自己这么好,这是得有多爱啊?
想着他郑重的望着蔚崇,像是面对着神起什么庄重的誓言,句句真情流露,字字真情:
“我,祁沛,此时此刻在此地发誓,从此之后,处处以蔚崇为首先考虑,事事以他为中心,忧他所忧,虑他所虑,并保证从此之后不会伤害他一分,否则,我……”
他想起一个毒誓,但好像他不怕死也不怕刑法,忽然他眼睛一亮:“否则,便让我一生一世在蔚崇身边为他当牛做马。”
蔚崇脸上的笑容刚才是有些僵硬,在祁沛说的时候他的嘴角慢慢垂下,他眨巴眨巴眼,似乎是在消耗他这段话。
最终把这番话划为他对自己有些愧疚,他存着愧疚的心里。
但是这誓言是不是立的有些重了?事事以他为中心,这好像味道有些变了吧?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军人。
可是……他还是不懂。
什么毛病啊?
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但现在又不是什么谈话的好时机,他很想看看这假的坦尔将军到底是谁的阴谋。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祁沛翘起尾巴,像是得到了主人赏赐可以出去外面玩的狗子一样,晃悠着尾巴:“你同意了啊!你同意了啊!你不能反悔!”
“嗷,先干正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