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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苏里 字数:4887 更新:2022-01-05 20:09:15

不是什么陌生鬼魅,而是张碧灵。

  张碧灵的表情既紧张又谨慎,在闻时和谢问身上仔细地扫了个来回,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道:“真是你们啊……”

  这句感叹是下意识的,叹完她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人究竟是谁,顿时涨红了脸,变得尴尬起来。

  这一波下来,她受到的刺激应该是最多的——一直都有来往的病秧子成了那个没人敢提的祖师爷,一起进过笼又解过笼的年轻后辈是傀术老祖,自己亲儿子周煦居然是卜宁。

  换谁谁都得崩,但张碧灵勉强撑住了。

  也许是因为她一度跟谢问的母亲张婉交好,冥冥之中有些预感吧。

  “我……我之前没意识到已经入了笼,碰到两拨‘假人’也没防备,差点被骗。”张碧灵深吸了一口气,解释着自己的反应。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保持平静,但声音还是绷得很紧,有点颤。

  “你从哪里过来的?”闻时问。

  “我一直在林子里没动。”张碧灵指了指旁边几株相连的老树,“刚刚听见你们走过来,才出来看看。”

  “对了,跟我一起入笼的还有你弟弟——”张碧灵说着卡了一下壳,因为她猛地想起来,传闻中的傀术老祖闻时可没有什么弟弟。

  她正愁怎么改口,闻时已经接话道:“夏樵?”

  “对。”张碧灵拨开老树交错的枝桠,说:“他就在那边,只是状态有点奇怪。我叫不醒他,也不好丢他在这里自己走开,只能一起先在这呆着等人。”

  “叫不醒?”

  闻时和谢问对视了一眼,大步朝那边走过去。

  越过几丛矮树,他们看见一个瘦巴巴的身影跪在林间,背对着他们,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白色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树枝上挂了一块方布。

  “夏樵。”闻时绕到身影面前,半蹲下来,叫了他一声。

  跪着的人手指抽动了一下,指尖没进了泥里,却依然没有抬头。

  “我来。”谢问弯下腰来,手掌在夏樵头顶轻轻一拍。

  “呵——”

  跪着的人忽然惊醒,倒抽一口冷气,蹭地就要从地上窜起来。

  他动作又急又重,打到了谢问的手腕,又试图要推开闻时。整个人焦躁不安,像极了一种惯性的挣扎。

  “夏樵!”闻时又叫了他一声,嗓音有点沉,与此同时手指上的傀线已经直射出去,眨眼的功夫就束住了反常的人。

  傀线都是带灵的,常人被捆住,第一反应是反抗。夏樵却不同,他被闻时傀线绕住的时候反而安静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塌下肩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茫茫然地抬头道:“哥?谢……祖、祖师爷?”

  他又低头看着身上的傀线,委屈巴巴地说:“为什么捆我?”

  闻时:“……”

  二百五还有脸问?

  “可算醒了。”张碧灵跟了过来,看见夏樵睁着乌漆漆的眼睛,长松了一口气,“你之前那样真的吓到我了。”

  “你怎么回事?”闻时问。

  夏樵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般:“我做梦了。”

  闻时:“?”

  他们在张家搅了个天翻地覆,结果这傻子杵在这做梦???

  还是谢问好脾气,问了一句:“做什么梦了,说来听听。”

  夏樵垂眸回想片刻,打了个激灵:“不记得了,就记得周煦……不是,卜宁老祖带着各家的人一层层破开张家地底的阵时,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他试着记起那个味道并把它描述出来,却失败了:“说不上来,反正很特别,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然后我就感觉脑子被人抡锤砸了一下,整个麻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做梦。”夏樵努力憋了半天,“其他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我好像特别疼,浑身都疼,好像在避开什么人。”

  说完,他抬起头跟他哥大眼瞪小眼。

  半晌,闻时蹙起眉:“然后呢?”

  夏樵:“然后就醒了。”

  闻时:“……”

  “哥,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我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夏樵认真地说。

  闻时瘫着脸:“……”

  这话就好比问鬼,鬼上哪儿知道。

  就他们所知,夏樵小时候是跟着沈桥生活的。要说避开人,那绝对不可能是沈桥。

  除非……他梦到的是更早以前的事情。

  但这会儿想不出来也没法硬想,夏樵努力无果,只好从地上爬坐起来,拍掸着身上的泥,说:“既然入笼了,我们是不是要先去笼心啊?”

  连夏樵都已经熟知无误:笼心一般来说是建筑,或者说是笼主意识最为凝集的地方。

  他们来的地方是张家,那里已经满是残垣,算不上什么建筑,也不像是张岱意识凝集之地。

  依照目前笼里的景象,不出意外,笼心应该就在那几点灯火处。

  那地方看着遥远难及,实则没走多久就快要到了。

  他们从这片荒林里钻出来,面前是一条可以走马车的偏僻官道,道上有深深的车辙印。

  横穿过官道,就是一座山的背面。他们之前看见的灯火,就悬在黑黢黢的山影高处。

  撇开那几点灯火,其实山脚底下还有一盏,就亮在一座破败不堪的土地庙里。

  土地庙很小,却依稀能听见人语,不知什么人正借宿在那里。

  闻时起初以为是其他各家入笼的人,后来发现不是。

  因为整个山林间还回荡着那个呜呜咽咽、不知哭笑的女声。要不是害怕谢问,夏樵这个胆小鬼肯定死死贴在闻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但土地庙里的人却枕着风说笑聊天,仿佛根本听不见任何女人哭声。

  这么看来,应该不是笼外误入的谁,而是笼里的人——张岱记忆和意识里的人。

  闻时他们走到庙边的时候,庙里的人一无所觉。他们看见那三两个人围坐在干柴劈烧出来的火堆边,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山上的灯又亮了,那话怎么讲来着?”

  “又闹山鬼了呗。”

  “都是些吓唬人的话,咱们隔三差五要从这里过,当不得真。”

  “怎么当不得?我曾经还见过山鬼呢!”

  “真的?何时?”有人追着问了一句。

  那个略老一些的声音说:“好多年前了。”

  “山鬼长什么模样?几只手脚几颗头?吓人么?”

  “那我哪里知道,我只看见过一角,还是个瘴气天。山鬼影子很高,穿着特别宽大的袍子,袍子是鲜红色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第99章 青鸟

  山鬼……

  鲜红色的袍子……

  这种形容很难不让人想到当年的尘不到。

  再加上谢问刚刚也提过, 那次他久未回山,就是在这个山坳里逗留了一阵子。但闻时又觉得有点奇怪——

  听庙里这几人话语中的意思,这座野山之所以有山鬼的传言, 是因为山上的灯火不止亮过一次, 似乎隔几年便会有人在那里落脚。

  那些……都是尘不到吗?

  在他们几个亲徒从小到大的认知里, 尘不到独自下山必然是去解笼的,解完一个便会去下一个,很少会在某处停留,更别说总去一个固定的地方了。

  如果他很快回来, 那就是天下太平,没什么大笼。如果久久不回, 那就是时局正乱, 猝然离世的疾苦之人太多了。

  这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成定理。从未有人多想,也从未有人起过疑虑。

  哪怕是闻时,也只是每日站在高高的松枝上, 朝山道尽头望一眼。或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丢几根木枝,用半吊子都不算的扶乩法,算一算那人到了哪里,还有多久才回山。

  ……

  现在想来, 也许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自己看见的影子是山鬼?”庙里的人往火里添了点干木枝,还在聊着那些话, “穿红衣就算呐?不定是哪个路过歇脚的人呢,就跟咱们似的。”

  “是这个道理。”另一人也许是胆小, 不大肯信山鬼的传言, 附和道:“这一带常下雨下雾,冬天又多雪, 一下就是好些天,车马都难走,被困在这山里是常有的事。哪怕是你我这样的,在那雾瘴里走一走,都能吓到个把人。我估摸着山鬼的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年长的那人“啧”了一声,摆手道:“你们呐……就我这样常年在外的人,能看个人影就嚷嚷是山鬼?必定还有别的嘛!”

  “怎么说?”

  山坳里雾气越来越浓,空气中都浮着一股潮湿味。土地庙的火光在雾里变得有些朦胧,像跳动的鬼火。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见着山鬼的那天,快天亮的时候,就跟这会儿差不多吧,我听见鬼哭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好多人,老少都有,混在一块儿,那声音啊,别提多吓人了!就一嗓子,模模糊糊从那边传过来——”那人的影子斜落在土地庙的地面上,被门槛弯折成扭曲的一道,手遥遥朝山坳深处一指,“我之后就再没敢合眼。”

  鬼哭?

  这话让闻时想到了一些东西……

  毕竟他小时候因为尘缘缠身,不知听过多少回万鬼齐哭。

  他隐约摸到了一点门,正想跟身边的谢问求证。就听见土地庙里的人又开口了——

  山里格外寂静,庙里其他人似乎听得入神,噤声不语。于是整个山间只剩下那个年长者沙哑的声音:“不止如此,还有呢——”

  “还有啊,据说山鬼出现的时候,不能跟人结伴进山。”那个声音幽幽的,“因为山里的路会变得很奇怪,经常走着走着……”

  “……你就会发现自己只剩一个人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三张人脸从土地庙的门边伸出来,睁着毫无光泽的圆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时。

  闻时瞳孔骤缩,指间的傀线已然绷了起来。

  他一手横挡在身前,凌厉的风绕着线形成了涡。另一只手去抓身边的人,却只抓到了一团湿雾。

  “谢问?!”

  闻时心头一跳,乍然转脸,身边空空如也。

  不仅是跟他并肩而立的谢问,就连半躲在他身后的夏樵以及跟着过来的张碧灵,也都没了踪影。

  正如土地庙里的人所说——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余光里,三道影子陡然拉长!

  那三张人脸猛地朝闻时贴过来,脖子像白生生的蛇,嘴也咧到了耳朵根,从里面吐出了嘶嘶的声音。

  眼见着三道鲜红长信要舔上脸,闻时冷了表情,反手一拽——

  就听“嗡”的一声,数十道傀线寒芒横扫,呼啸着穿过浓雾和山风,箍绕在那蛇一般的脖颈上。

  下一瞬,它们就身首异处,被分成了好几家。

  血雾喷薄而出,铁锈腥味骤然弥漫开来。

  那些诡异的头颈扑簌簌掉落在地,又在眨眼之间化为黑色泥沼,迅速蔓延开来。吞食着山间的草木,顷刻便到了闻时脚边。

  不愧是张岱的笼。

  就连这些东西都带着“惠姑”的影子。让人想起张岱披着后辈的皮,像蜘蛛一样爬在那些翻涌的黑雾里。

  闻时被恶心得不行,一滴都不想沾上。他带着一脸厌恶,朝远离泥沼的地方疾退数丈。

  让开一段距离后,闻时控着傀线,想要将那片粘稠的泥沼搅散。却见那片泥沼突然减缓了扩散的速度。

  它就像活物,朝前探了探身,然后止步于一步之外。仿佛惧怕着什么东西……

  闻时盯了泥沼一会儿,忽然感觉脖颈后面轻轻扫过一阵寒风。

  他皱了一下眉,转头望去。

  身后是更深处的山坳,隔着雾的高处是两点灯火,仿佛一双眼睛,寂静无声地垂眸看着这里。

  紧接着,从灯火亮着的地方传来了一声长而凄凉的鬼哭。

  那道鬼哭很模糊,混杂着男女老少不知多少人的声音。

  听到的那一刻,闻时感觉头脑里一阵刺痛,钻心剜骨。他下意识抬手揉摁着一边太阳穴,咬紧了牙关。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并非真实的疼痛,只是那声鬼哭太熟悉了,让他想起了曾经因为尘缘缠身而听到的声音,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

  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他最熟悉的鬼哭?

  为什么那些哭声带着悲恸和宣泄的意味,像是临行之前?

  那种变化极为细微,其他人也许分辨不出来,闻时却可以。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尘不到对他说过,每一缕尘缘都是有声音的,独一无二。如果听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当你解了笼,化散尘缘,送某个人离开,那些乍听之下刮人耳膜的哭嚎和嘶喊,都会带上解脱的意味,没那么可怕,也没那么难忍。

  闻时就在这声鬼哭里听到了那些。

  他怔了半晌,忽然大步朝那两点灯火走去。

  那人说过这个山坳跟松云山有点像,藏风纳蕴,很有灵气。按照旧时书册上的说法,这种地方要么能养人,要么能养阵。

  不过这里跟松云山还是有些区别的,松云山有青松万倾,这里却是竹林。

  是那种直指天际的高竹,枝干上有斑驳的花纹,看上去像一张张怪异的人脸,竹叶稠密,交错之下几乎不留缝隙,将山里的雾瘴牢牢地闷在枝叶下。

  千篇一律的“人脸”加上浓雾,简直是天然的阵法咒术,稍加利用,就能让人永远进不到真正的山坳深处。

  但闻时却进去了。

  他不知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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