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伤员中可能存在演员的过去或者未来,所以只要将目标定在伤员中可能性别有异样的人即可。”
谢池摊手:“刚好,原野的手术室里,有个胸部、下身、脸都动过刀的漂亮女人。”
“我之前以为她是为了性生活着想才动了那里,结果她是变性。”
任泽脸红了红,怎么自己的人设就是这么个破逼玩意。
他有点迁怒,冷哼了声:“都怪原野,连变性和性器官美容都分不清。”
谢池忍笑,上下扫视任泽,目露揶揄:“而且你看你自己的人设,花衬衫喷香水,算是比较脸谱化的gay,我也是刚才突然想明白。”
任泽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身装扮,恼怒出声:“都他妈算好的。”
他有种被戏耍了的愤怒。
谢池改变主意,不想去找伤员辨认和死掉的张星长得像的了,二人朝叶兰在的病房走去。
任泽:“那你为啥说那个变性女鬼是死掉的唐艺云?”
谢池点了根烟,点燃后,随意说:“薛定谔的猫,很不幸,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可以片面的理解为平行空间。”
“什么什么猫?”
“这不重要,”谢池看向他,“有硬币么?”
任泽愣了下,掏了掏口袋,摸出一个一元塞进谢池手里。
谢池叼着烟,将硬币放在右手大拇指上,轻轻弹出,硬币回落,谢池用左手捂住了硬币。
“正的反的?”
任泽还在纳闷谢池怎么突然和他玩起了猜硬币的游戏,但还是配合地猜:“反的。”
谢池拿开遮挡的手揭晓答案,的确是反的。
任泽眼睛一亮,兴奋道:“我猜对了!”
谢池:“……谁跟你玩游戏了。”
任泽垂下眼:“哦。”
谢池:“在没有揭晓答案前,硬币可正可反,或者说有概率正有概率反对不对?”
任泽点头,不以为意:“五五开嘛,小学生都知道。”
谢池:“那在我手打开的那刻,我们所处的世界可能已经分裂出了一个一模一样唯独硬币答案是‘正’的世界。”
“什么意思?”
谢池:“说明白点,你的未来唐艺云出了车祸,她有一定概率直接死了,有一定概率被救活了,有一定概率被黑心受贿的医生杀了,对不对?”
“嗯……是这么回事。”
谢池:“因为一个世界同一时间只能有一种状态的唐艺云存在,所以我们这个世界的唐艺云被医生原野救活了,答案是唯一的,可能也是唯一的。”
谢池:“但是根据平行空间,肯定存在唐艺云直接死在车祸里的世界,存在唐艺云被黑心受贿的医生杀掉的世界,对不对?”
任泽歪头:“嗯,按照你的前提推,的确是这样……”
谢池笑了声,走到窗边,扬手指了指天上的两个月亮:“但是因为双月造成的时空错现,在车祸里死掉的唐艺云也出现在了在车祸里唐艺云被救活的世界里。”
“既然都能时空错现同一时间出现过去或者未来活着的你了,那出现死掉的你,又有何不可?”
任泽闷了两秒,猛地瞪大眼:“我操!”
[???我操???]
[池池牛逼!!卧槽啊啊!!]
[我懂了呜呜呜呜呜]
[这新星这么厉害的嘛?竟然进度最快?易和颂都在他后面,啧,厉害了]
[不过他的结论好像被谢扬窃取了?]
“所以之前那个杀卢音的小女孩鬼……她她她是……”任泽急切地说不出话。
谢池点头:“小女孩鬼所处的那个世界,她在车祸里死掉了,或者被黑心的妈妈唆使医生给杀掉了,她没有未来,一个死人哪来的未来。之后因为时空错现,她来到了这里,她嫉妒活下来并且拥有美好未来的卢音,她觉得她该和自己体会一样的痛苦,所以她杀掉了卢音。”
任泽豁然开朗。
“任何答案不是唯一的事件,都有可能衍生出平行空间。即使99.999%的可能,卢音在车祸里都不会死,依然有0.001%的可能,卢音会死,只要有这个可能,就会诞生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而这个世界概率百分百的事情太少了。”
“这大概是这部片的世界观。”
任泽点头,概率再小也是概率,他就算走在行人道上都有可能被机车撞,就算不出门都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地震砸死,就算住在没有高楼大厦的野外,也说不定会遇上什么携带疟疾感染源的蚊子。这些可能性都很小,但都是切实存在的可能,只是他以往下意识不把微小概率当概率。
任泽有点羞愧:“那你咋想到喊出鬼名字然后揭露她身份能杀死她啊?”
这方法太刁钻了,性命攸关的当口谁会不逃命和鬼唠嗑啊……
谢池道:“我之前在想,为什么这片对炮灰卢音这么残忍,让她在恐怖片的开端就遭遇恶鬼,在短时间内便毙命,其实这恰好暗示了一点——限制或者杀死鬼的方法很简单,无论是有一定武力值的我,还是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卢音,都可以轻易完成。”
“那答案的范围就缩的极小了,首先我们对鬼一无所知,我们是第一次碰到她,不可能对她有任何了解,那么关键就还在我们身上,在我们已知的信息中,我们唯一知道并且对鬼会产生影响的,就是她的身份了不是么?app这样设置也是合理的。”
任泽:“那她死了?”
谢池笑淡了,垂眸道:“应该吧。”
任泽和他相处久了,能敏锐地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踟蹰两秒,问:“你在担忧什么?”
“危机消除了。”谢池轻轻道。
“这……这不好么?”不知为何,刚问出这句,任泽心头就被巨大的不安笼罩了。
谢池抬起头,说:“一般情况下,危机轻而易举消除,意味着更大的危机在酝酿,而我还不知道这危机是什么。”
第127章 医院(8)
“你是说,薛定谔的猫?”
病房外,易和颂从谢扬口中得知这个词,豁然开朗地笑了,眼带赞许地看谢扬:“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易和颂是真的对谢扬惊讶了,要知道,先入为主的猜想是最难被自己全盘否定的,他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却没想到谢扬不到十分钟就有了全新的更上一层楼的解释,而且这个解释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易和颂开始怀疑组织低看谢扬了,事实上,谢扬的基因虽非顶级,但pet后天的发展也是不容忽视的,谢扬完全可以靠自身努力跻身顶级pet。
谢扬心中一喜,忽略那点心虚,笑道:“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易和颂见他有亲近之意,又对他的实力暗暗认可,于是顺水推舟道:“你可以跟着我,我们合作,会更容易过副本。”
二人一拍即合。
[怎么这样?明明是谢池的答案!]
[听到了告诉别人不是很正常么?谢池说了,还不让别人听了??讲不讲道理,你自己说了,就别怪别人说出去,有本事别说啊]
[再说了,就不能是谢扬看到发生的事情自己推出来的?搞笑了,观点是你家的?app又不呈现演员思维]
[前面脑残?]
[而且易和颂也没问谢扬是不是自己想的,谢扬也没撒谎啊!就是单纯告诉他结论而已]
易和颂:“要真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不少,之后我如果遇到我的过去或者未来,只要喊出他的名字并且识别他的身份即可,所以得赶紧找到我的过去或未来。”
谢扬点头:“您要去看其他演员的病人肯定很容易。”
谢扬虽是奉承,说的也的确是实话。易和颂身份实力摆在这,其他演员都指望他提点帮助自己,易和颂若是要求,他们决计不会阻拦。
他跟着易和颂,获取消息显然会简单不止一个度,这是他投靠易和颂的合理考量。
易和颂笑意深了深,道:“走吧,顺便找一下张星的过去或未来。”
谢扬刚要跟上,易和颂脚步一顿,皱了下眉,心下有点奇怪。
他过的片多,橙色巅峰的片,如果真那么容易处理掉心心念念杀自己的鬼,往往说明,剧情还另有玄机,不然这难度完全配不上品质。
当然也不乏app首次鉴定评级过高的情况,易和颂拍片虽不勤快,呆的时间长,也拍了有快二十部,他是遇到过拍摄结束后恐怖片品质降级的情况的。
未开拍前,app对恐怖片品质的鉴定是十分粗糙且主观的,因为用来衡量的都是一些冰冷的数值和老旧的经验,没有经过实际的拍摄的恐怖片,品质误差可能大可能小,这片不排除是这种情况。
易和颂压下心中疑虑,无论如何,他得多留个心眼。
谢扬微微疑惑:“怎么了?”
易和颂摇头,他刚要走,一偏头,远远看到了趴在对面角落栏杆上无所事事抽烟的原野。
谢扬也顺着易和颂的目光扫过去。
原野注意到二人的目光,回以一笑,他性格懒散外放,连笑都是张扬幅度大的。
易和颂却眉头一皱,沉声同谢扬道:“你说我们的对话,原野听到了么?”
谢扬:“应该不会。”
他们和原野间的距离足足有四五十米,之前交谈的声音又小之又小,原野怎么可能听到?
易和颂眉心舒展:“也是。”
原野的目光在谢扬身上逗留几秒,玩味一笑,朝易和颂招手示意,然后丢了抽得差不多的烟蒂,转身回病房。
易和颂一直对原野目中无人的随意态度有点恼,脸上虚伪的笑意淡了:“走吧。”
……
[我猜原野听见了]
[嗯嗯??那么远呢!]
[你忘了池池问原野懂不懂唇语原野承认了?]
[哦草,对哦]
[啊我原野抽烟好帅!A爆了呜呜呜]
……
二人刚要走,易和颂的手机响了,这次却不是app提示,而是易和颂从未听过的手机铃声。
易和颂和谢扬对视一眼,掏出了手机,是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亲爱的老婆大人”。
接收到谢扬询问的眼光,易和颂眸光微凝,正色道:“应该是角色的老婆来电话了。”
……
同一时间,谢池的手机也响了,他怔了下,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黄脸婆”。
[???同样是老婆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哈哈哈哈莫非池崽的角色是个渣男??]
任泽垫了下脚,看到来电显示,乐了:“你这角色看样子脑子不太好啊,要是被老婆看见了,不是离婚前奏啧啧。”
谢池睨了他一眼,接起电话,开了外放:“喂。”
电话那头是个高昂尖锐的女声:“老公啊,那俩老东西我给送到敬老院去了。”
任泽眼带揶揄,谢池瞪了他一下,含糊应:“嗯,我知道了。”
女人开始碎碎念念地埋怨:“你是不知道,你爸你妈那还是文化人呢,还跟泼妇骂街似的不肯去,逢人就闹说咱俩不孝敬,你说我俩你那么忙天天上夜班,我又要照顾孩子,哪来的时间管他们,咱给他俩挑的养老院又不差,有人伺候的,也不知道哪不满意,真是的,难伺候!我今天白天给他俩闹得丢死人了。”
谢池觉得再听下去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还不如自己趁机问,于是见缝插针打断:“你消消气。”
女人顿了下,明显一乐:“你怎么今天这么温柔啊?”
“我平时不温柔么?”
“你平时听不到两三句就不耐烦挂我电话,都忘了啊?”
谢池笑了笑糊弄过去,又貌似犹豫不决地说:“你说,我把他们送进养老院是不是不太好啊?被同事知道了怪难看的,毕竟他们生我养我的……”
女人惊异无比:“你是不是夜班上糊涂了?你是那俩老东西领养的啊,又不是亲生的怕什么。”
谢池一惊,不是亲生的,是领养的。
电话里女人还说着:“再说了,他们以前还不是又打又骂虐待你,我嫁过来还天天嫌三嫌四看不上我为难我,活该,你要有这闲工夫想那俩老东西,怎么不管管你儿子,那小畜生现在还打游戏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快一点了,我是懒得管他,一说他他就给我甩脸色摔门,也不知道是像谁,前几天还跟人打架被学校通报严重处分了……”
女人喋喋不休。
显然谢池的角色应该对孩子的管教很疏忽,他所处的家庭是传统的父爱缺失的家庭,父亲挣钱,母亲管孩子,而且这孩子明显不听话。
谢池想了想,严肃道:“你让他接我电话。”
那边女人吼道:“宸宸,你爸的电话!”
“知道了!烦死了!”应声的是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公鸭嗓,语气极尽不耐烦。
女人道:“怎么和你爸说话呢?!”
“要你管!”
那边砰地一声,似乎是谢池儿子拿了手机摔门把自己锁了起来。
看来家庭关系很恶劣。
了解家庭关系有助于全方位认识人设,谢池试着严格地说:“这么晚了,听你妈的话,休息,不准打游戏了,明天还要上学。”
“你凭什么管我?!”那边声音明显压着,却难掩熊熊的怒气,“你管好你自己吧!”
任泽暗暗纳闷,这完全不像父子关系。
“谢宸。”谢池的声音冷了下来。
谢宸却讥笑出声:“别给我摆老爹威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