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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除零 字数:4879 更新:2022-01-05 18:10:55

了一会儿,从乾坤袋里拿出秋泓剑来。

  他绞尽脑汁回忆着殷淮梦曾教他的剑法,那剑法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招式复杂,很难学。他回忆起第一式,握紧剑摆好姿势,手腕微扭,挥剑而出——

  砰!——

  江随澜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嗝,看着客栈房间内的桌子四分五裂。

  “……”

  怎么会这样!

  他从前在雁歧山,怎么练都没效果。

  师尊说要顺着剑招释出灵气,但他总觉得变扭,经脉和剑像是拧着的,别说释放灵气,多练一会儿他身上都疼。

  但现在,他甚至没想过动用丹田魔气,只是耍个样子招而已,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是因为他入境了么?

  江随澜呆了一会儿,狂扬敲响他的房门:“随澜,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他抓了抓头发,过去开了门。

  狂扬目光往里一扫,就笑了:“你怎么在屋子里练剑?”

  江随澜说:“……只是突然想了。”

  他嘟囔:“这客栈没有那样大的天井供我使剑啊。”

  狂扬说:“可以去别的地方啊。”

  他不仅说,做得也快,下楼问了掌柜的,带江随澜去了一家武场。

  武场很大,间隔着搭了擂台。

  不过天色已晚,没什么人还在练了。付了点银钱,江随澜便在擂台上痛快地练了个够。

  他练的还是江微传给他的那套剑法。

  从前不觉的,现今用起来,只觉得空气中的一切力量都向他涌来,剑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必刻意去记、去套什么剑招就如臂挥指。

  他闭上眼睛,微微仰头,空旷武场还剩些许刻苦的汉子,他们五大三粗,体魄强壮,平日见到瘦弱点的书生都要嘲笑两句娘们似的,可此时,见到那擂台上舞剑的年轻男人,眼睛都直了。

  月光整个儿都只照在了他身上似的,那身普普通通的蓝衣硬是被照得光华璀璨,宛若神仙。

  那张脸,又白净又漂亮,鼻梁高,下颌棱角分明,脖颈修长,眼睫翩翩若蝴蝶,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温柔精致。

  “这小子……”有人低声念了一句,咽了口唾沫。

  另一人接过话头:“总算知道为什么有男人爱玩南风馆的小倌了,若能有这样的,我也不是不——”

  江随澜一剑刺向前方,魔气凝在剑上顺着招式指向的路径刺出去,武场那棵巨大的槐树遭了飓风蹂/躏般一阵狂抖,而后倏然炸裂。

  旁观的汉子们:“……”

  那位想说“我也不是不行”的,连忙把话带口水都结结实实咽进肚子里。

  江随澜满脸抱歉地从擂台上下来,从乾坤袋里数着东西,看有没有什么能赔偿这家武场。

  狂扬说:“你又进境了。”

  江随澜想了想,说:“好像是吧。似乎突破了一个什么瓶颈。”

  狂扬喟叹道:“太快了,这才几天。江微都比不上你。”

  江随澜说:“大约是厚积薄发吧。”

  狂扬微笑又感叹地摇了摇头,说:“你这一进阶,这方圆几千里本就没多少的魔气都被你抽干了。”

  江随澜给了武场的主人一小盒复新膏,说:“实在抱歉,坏了你们一棵好树。这是治伤的药,什么伤都能治的,内服外敷都行。”

  夜已很深了。

  回客栈的路上,狂扬问他:“你方才在想什么?”

  江随澜愣了愣,迟疑道:“……没想什么。”

  狂扬洞若观火:“入境至迷境,有迷思,才能进阶,多少人进不了迷境,就是因为一辈子都没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江随澜更呆了:“可迷境不是……迷茫之境,就是不知道,才……?”

  狂扬摇头,给他解释。“有所求,才有所迷。你要先问自己一个问题,才会去寻找答案,迷境,是迷茫之境,也是寻找答案之境,找到了,便是明境,找不到……寿数到了,便就此陨落了。”

  狂扬看向江随澜,微微笑着:“现在,你舍得告诉我,你方才在想什么了吗?”

  江随澜张了张嘴,有点儿说不出口。

  良久,他才低声说:“我在想,爱……是什么?”

  舞剑的那段时间不长,他却想了很多,从孤独的、渴望亲情的童年,到有了些许友情的少年,再到一头栽进师尊温柔乡的青年……

  他想,他是想要爱的。

  亲情爱,友情爱,同门爱,还有情爱。

  只是师尊带给他的情爱——哪怕是假象,都是那样昂扬浓烈,把其他所有的都掩盖了。他心满意足地浸泡其中,别的都不要了,以为只要那个爱就足够了。

  结果有朝一日,告知他那爱是假的,恍然间,他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爱……是什么?

  他感受着月光照拂在他脸上,在心里轻轻呢喃。

  弄清楚那是什么,就能想办法得到了吧。

  若是他一早就清楚爱是什么,不至于看不清师尊真正的心意。只怪他无知浅薄,以为拥他、吻他、与他云雨,以为那以孤琴仙尊名义的保护、占有欲和温柔便是爱。

  结果隐藏在其下的,是漫不经心,是敷衍,是忘记,是痛下杀手。

  过去江随澜以为师尊爱他,后来发现他错了。

  那日在碧城,师尊失态祈求,仿佛深爱他。可谁知道隐藏在这深爱表面的背后是什么?江随澜没法再相信了,不是不信师尊,是不相信自己所见所觉是正确的。他醒悟师尊不爱他的那一瞬,立刻发觉过去一切有迹可循,只是彼时他被一叶障目,什么都看不清。

  他知道自己内心仍然渴望师尊爱他,一旦相信师尊爱他,他便会如过去一般,沉沦进去。

  他不愿重蹈覆辙。

  叶子被拿下来不挡在眼前了,他难得看得清楚,难道要自己再给自己挡上么?

  要清醒,要冷静,要看得更清楚。

  江随澜是这样想的。

  不光是他的心,不光是师尊,还有……

  江随澜转头看了一眼那自称文词柳、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秀面容的人。

  魔尊狂扬。

  *

  殷淮梦坐在酒楼雅间,盯着那一桌好菜。

  魂灯在餐桌上幽幽亮着,殷淮梦的魔气环着他,努力探寻,努力感知,但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真的,找不到随澜了。

  吴荷最后送上来一壶酒,说:“小澜平时就爱吃这些,这么多年过去,口味都没怎么变,爱吃酸辣的。人常说酸儿辣女,他这……”

  雅间温度陡然降到冰点,吴荷打了个颤,才意识自己刚说了什么,连忙噤声,放下酒,说了句您慢用,便走了。

  下楼梯时,还颇可惜地摇头想,看来真不是孤琴仙尊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小澜孩子的另一位父亲究竟是谁,这么久面都不露,真是一点儿责任也不负。是因为随澜是男子却有孕么?可是,男子生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九洲什么奇事没有,这点事都遭不住,还修什么道。

  殷淮梦慢慢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不喝酒。

  过去在小银峰,偶尔见江随澜喝,也是不赞同的。只是有时……随澜醉了,十分可爱,他便不嫌酒气,愿意抱着他,亲一亲他。

  那样的日子,回想起来,竟是非常遥远了。

  殷淮梦仰头喝下一杯酒。

  于他的境界而言,这杯酒寡淡。

  但闻着、尝着酒的味道,就好像江随澜还在他身边。

  他自欺欺人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酒壶见空。

第18章

  殷淮梦甚至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醉了。

  他撑着额头,垂着眼,看着空荡荡的酒杯,耳边却清晰地听得酒楼一切的声响。

  到了化境,足够耳聪目明,不用神识,周身动静都无法逃开他的感知。

  殷淮梦听见楼下大堂的客人吃酒吹牛,和好友聊天,什么都聊,从这家荷韵楼出的新菜尤为好吃,聊到如今仙魔局势;从上古天地未分时仙神与魔神相斗,聊到现今风头正盛的仙修与魔修。

  他们提到了殷淮梦。

  “听说,听说啊,孤琴仙尊在崎平交界与魔尊一役受了重伤,不知是被那日魔气侵染了还是怎么,现在似乎修魔了。”

  “不能吧?那可是孤琴仙尊!现今所有尊者里唯一一个修无情道的,说是心如磐石也不为过,不论什么伤,也不能可能转去修魔吧?”

  “嗐,你们消息哪听来的,错漏太多。我这儿有真消息,那孤琴——现如今得叫魔琴嘞,他不是自己转修的,是堕魔!我有个兄弟,他师父是寒镜府的弟子,师父的师父也是尊者,亲口告诉他的。仙门这会儿忧心着呢,魔修本就来势汹汹,咱这边又损失一员大将——孤、魔,还是叫孤琴吧,魔琴怎么叫都不顺口,孤琴尊者是化境里出了名的能打,当年南柯盛会,他一把琴让多少尊者甘拜下风?现在倒戈到了魔修阵营,啧啧……”

  “堕魔……恐非他本意……”

  “时也命也罢。”

  又有人插嘴:“哪是什么时命!你们不知道了吧,孤琴堕魔是为了情!你们晓得,雁歧山掌门几百年前吧,收了个小徒弟,很招人喜欢,孤琴也喜欢,后来那小徒弟出了意外,才没了下文。前段日子,那小徒弟回来啦,孤琴一见,嘿,就陷入爱河了,那无情道哪修得下去,可不就堕魔了!”

  “啊?真的啊?”

  有人觉得不太可信,又有人说,也不是不可能。

  殷淮梦捏着酒杯,真想冲下去告诉那些人,不是的,不是为了师弟。

  他有些恼怒,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话。

  那日随澜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叫文词柳吧,也是,张口就说他是为楼冰破的无情道,害随澜那时的表情……

  殷淮梦想到就觉得心痛。

  他咬咬牙,又想起江随澜那天都没有听他把解释的话说完。

  好像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在乎了。

  楼下的人还在说。

  “可是,我记得,不是说孤琴爱他那徒弟爱得刻骨铭心么,为此还伤了无情道的根基?”

  “嘿嘿,说到这个,我再说一个我听到的小道消息,孤琴与徒弟不清不楚,你们知晓是为什么?是因为他那徒弟与小师弟长得十分相像!”

  又是一阵欷歔不已。

  殷淮梦实在听不下去,扔下空酒杯和一桌好菜,甩袖离开了。

  他回到书楼,在江随澜的房间,坐在床沿,垂着头,静默不语。

  过去,他带江随澜下山去玩,极偶尔的,也能碰到人传些闲言。他向来有些虚名,身上发生点事,少不得引些议论。

  那时他不喜那些人说话,每次听神色都沉沉。

  倒是随澜,听得欢欢喜喜,美滋滋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殷淮梦忽然懂了,江随澜从别人口中听到说师尊那么爱他,为什么开心。

  那种喜悦是纯粹的,因为随澜就是那样爱他。

  可那时他在想什么?

  殷淮梦脸上的血色一寸寸退下去。

  那时他的心情与今日何其相像——

  你们什么不懂,在乱说些什么。

  他抬起手,蒙住脸,闭上眼。

  他曾经觉得江随澜对别人乱传言傻乐是肤浅、不自重,活在他人口中,为他人捕风捉影的几句话那样快乐,实在浅薄。

  可现在,他想别人再传那样的话,人家都不说了。

  好像一夜之间,全换了说辞,换成了会叫随澜伤心的话。

  随澜……真的还会再为这样的话伤心吗?

  殷淮梦睁开眼,看着桌上那张花笺,脸色苍白,想,真希望随澜听了会伤心,伤心……代表还在乎。若是随澜在乎都不在乎他了……

  他忽然觉得腰间一块玉佩微微发热。

  愣了一瞬,殷淮梦猛然醒悟过来。

  这块玉和随澜手上的一块玉是相系的,他们曾约定,随澜若是遇险,捏碎他手上那块玉,殷淮梦会在玉上篆刻的阵法力量之下瞬息间出现在江随澜面前。

  随澜在唤他!

  随澜……遇到什么危险了?

  *

  已是正午,那荒芜院落长满的杂草在狂风吹动下腰弯得近乎伏地,云片糕的毛炸了起来,站在江随澜身侧,对着狂扬露出尖牙。

  狂扬那张脸,自从出现在江随澜身边开始,第一次露出了温和以外的神情。倒不狰狞,但透着邪肆——那样的一张脸,白净俊美,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魔气在周身鼓荡时,竟在一瞬间就让人清醒地认识到,这人绝非什么文弱书生,而是不折不扣的魔尊,魔修们的绝对领袖。

  “你要做什么?”江随澜挡在前面。

  挡在……一道淡淡的人影前面。

  那人影站在院子屋檐的阴影下,穿着素雅的青衫,束着发,一点儿也不畏惧,甚至没怎么看狂扬,只怎么也看不够似地看着江随澜。

  狂扬无辜地说:“我没想做什么啊。”

  话说得好听,院子里风雨欲来的气氛仿佛是假的。

  江随澜说:“那你把……你的魔气,收一收。”

  “我不能,随澜,”狂扬微微笑了一下,“我要收了,宋从渡就要杀了我。”

  “不会的!父亲——”

  狂扬打断他:“父亲?”

  他玩味地说:“你怎么就管他叫父亲了?”

  江随澜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父亲和我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我觉得,其中似有误会。”

  狂扬眉毛一扬:“哦?”

  他说:“宋从渡现在甚至不是人,而是只鬼。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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