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洗浴心,学生的年轻的声音,和隔壁浴室放的音乐声入耳,水声冲刷,齐成也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音乐。
激烈的女声唱着祁钟听不懂的英歌,混着水声,更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清。
“……”
韵律感越来越强,高音直上云霄,冰冷的墙面没有被热水侵蚀,潮湿的水汽凝成道道水珠。
歌唱到了高潮,压抑住的低声喘息被堵住了唇,到处都是水珠。
等舍友们特地加快速度洗完澡出来时,齐成他们俩还没有好,过了会儿,两个人才身潮气的走出,祁钟身上刚褪去的吻痕又重新印上,这次公平了些,齐成脖子上,遮也遮不住的吻痕大咧咧的能被所有人看到。
除了贴创可贴,什么衣服也遮不住。
原本想看笑话的舍友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相伴着去吹头发,他们两人这种情况很难让人不去细想,越想越脸红,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
不会真的……亲了是肯定亲了,撸……那啥了吗?
……咳。
年少轻狂。
理解理解。
和对象起在学校澡堂里洗澡……日,他们也好想,想想就觉得好他妈刺激,好他妈嫉妒。
齐成和祁钟吹完头发,他们俩过来喊舍友回宿舍,但这个个的已经神游太空,脸色个比个红。
两个人对视了眼,这些人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祁钟深情:大胆,放学来接你。
齐成头上蹦出青筋。
第59章
齐成和祁钟的事在学生圈里传得沸沸扬扬, 这么大的范围, 再怎么小心, 也传到了老师耳朵里。
杨老师第反应就是不可能, 但谣言说的似真似假,他也将信将疑地把齐成给拉到了办公室, 问:“你和12班的祁钟是怎么回事。”
齐成叹了口气, 不说话。
杨老师连着问他好几个问题, 他都是这样的反应,杨老师最后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放他回去了。
齐成回到班,就给祁钟发了消息, “这个办法妙。”
祁钟立刻回道:“应付过去了?”
“嗯, ”齐成,“老杨不知道想了什么。”
祁钟之前已经被他班主任提前步找了过去, 也是样的表现, 问什么都叹气,就是不说话。
细节随老师们脑补, 但不是不敢承认,他们只是不想被老师干扰, 本来目标大学定的就高,如果老师插手,不让他们补课或者接近,真的要翻车。
但是这番谈话,也让他们有了会被家长知道的准备, 现实很明显摆在他们面前,如果想要长久的走下去,家人,是瞒不下去的。
*
周末午放学,齐成和祁钟就赶着往饭店去,邬元已经待在了包厢,看见他们就催促,“饿了,点菜。”
桌上就坐三个人,服务员问了两三次需不需要去大厅小桌,都被齐成拒绝了。
饭菜上了之后,酒水也到了位,行人吃饱喝足,祁钟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自己吃饱就出去,“外面等你们,我玩玩手机,不急。”
等他走出之后,齐成和邬元开始聊天。
邬元的父亲曾多次家暴他的母亲,终于有次,他的母亲开始反抗,但却在反抗之错手杀死了他的父亲。
母亲入狱,父亲死了,既顶着杀人犯儿子的称号,又成了邻里亲戚不想要接手的麻烦。
半只脚踏入社会是因为钱,为了填饱肚子养活自己,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如果不是在监狱的母亲坚持让他读完高,按照邬元的话,就是,“你根本不会认识我。”
这样的故事说句老套并不为过,但放在身边人的身上,却压抑得像个人间地狱。
齐成,“你当我是投资,我有钱,账户里的钱多到发霉。邬元,我想你读完大学,找个工作,等你母亲出狱的时候,你能把她接到你的大房子里。”
齐成明摆摆地跟他直说,钱能解决邬元身上的大部分问题,目光长远点,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房子住他的,提供生活资金,大不了以后再还,都是朋友,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用“不想接受同情和施舍”来拒绝自己辈子的未来。
难道真的喜欢带着人上门要债,不断打架的生活?
他这么直白,邬元反而笑了。
他问:“你有多少钱?”
齐成跟他说了个大概数字。
邬元耸耸肩,“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实际上,在知道齐成这么有钱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成为齐成的负担,还好,齐成真的能负担起他。
但是转眼想到未来时,邬元又难得有些不确定,“我能做什么?”
齐成开玩笑道:“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但你长得这么凶,气势很适合做律师。”
律师。
邬元念着这个词,法律。
他点了根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有点想法了。”
两个人起出了包间的门,祁钟正坐在外面大厅的桌子旁,没玩手机,发着呆地看着窗外大街。
独自个人坐着,看着有些寂寞孤独。
齐成从背后搭在他的座椅上,弯着腰手撑住桌面,“帅哥,给个电话?”
祁钟回过神,笑了,“皮皮成。”
齐成眼角抽了下。
三个人同去了齐成的家,回去邬元就问齐成借了笔记本电脑,他把自己关在客房里,等到晚上天都黑了,他又匆匆出门回来,拿着刚打印出来的两份合同,把其份放到齐成面前。
齐成翻开了几页,真的惊讶,“你自己弄出来的?”
每个条例能看出言语不够专业,但足够缜密。
邬元虽然忙了个下午加晚上,但他的精神饱满,眼睛很亮,闻言没说其他,道:“签吧。”
亲兄弟明算账,齐成认真地翻看着合同,看着每行邬元自己打出来的字。
他的态度让邬元嘴角勾起笑,觉得自己下午的辛苦都被肯定了。
到了最后页,齐成和邬元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是个学渣,祁钟却没忍住用膜拜的眼神看了邬元好几眼,最后没忍住,“邬元,你知道什么叫不定式吗?”
“……”邬元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祁钟,“……”
好嘛,他知道了,邬元还是个学渣,还比不上他。
*
邬元问他借了几千块钱,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分不剩地回了家,身上也带了伤。但他从这刻开始,那种从骨子里露出的放松感觉,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惊讶。
这天过后,他再也不早出晚归了,学校也成天在线,晚上的学习,也硬生生地插进了齐成和祁钟的补课。
也是从这天开始,齐成开始负责给两个学渣补课。
祁钟不止次忏悔,“我这就是喜极生悲。”
单独的二人空间出现个大灯泡,齐成很严格,邬元很聪明,急迫感让祁钟更加认真的埋头学习。
终于在下次月考来的时候,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这家伙进了班级前十二名!
成绩出来的时候,12班的班主任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几个小时,把祁钟的卷子拿过来看了遍又遍,在办公室想了整整个小时之后,他决定再也不问祁钟和齐成之间的那点事了。
二的氛围本就较其他学校轻松,学生自己想补课,自己也在不停进步,成年了就能做出自己的决定,这就够了。
齐成这次为了给两个学渣示范下自己的实力,也用了十分的认真,他本来就是班上的第,看的只是年纪排名,这次的年纪排名,他又进步了三名,成了年纪第四。
但其实自己不满意,齐成从小聪明,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全力以赴,再加上最近不断的学习和作练习,最起码能进前三,谁知道又是被语扯了后腿。
祁钟这次都没怎么骄傲,他全为男朋友着急了,按理说齐成这个成绩怎么看也都够了,再好也是锦上添花,但偏偏是语能得分的点不小心失了分,这样才更让人难受。
“高考你默写和作定要注意,”祁钟严肃着脸,“作作作。”
齐成抱着他,“我注意了的。”
祁钟叹了后气,特别爷们地拍拍他的后背,“按你的进步速度,下次绝对是第。”
越往前越不容易进步,齐成硬生生地打进前十,又打进前五,每次还不是名名地往前挤,祁钟真的觉得很骄傲。
旁边的邬元冷笑两声,把自己的试卷收了起来,懒得看他们炫耀来炫耀去。
他聪明,但考试之前也才认真的和齐成学了个星期,背都背不了多少,唯改变的,就是每张试卷都写得很满。
但这,已经足够代表他的态度了。
这次月考之后就是月底的两天假期,祁钟之前都没回家,这次怎么都要回家趟,寄宿学校每天都能见面,这次,还真的是个月里面第次的分开。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回到家以后,齐成和邬元吃完没滋没味的外卖,邬元就拿着试卷闷头做了起来。
齐成躺在沙发上,出着神看着客厅窗台下摆着的那个从学校带回来的烟草花。
午的阳光从干净的窗户投进屋内,把烟花草的部分照得发亮。
烟草花已经长得很高,放班里教室都不合适,他打算把这盆花搬到江家老宅,由外公外婆照顾。
第二天早,齐成就带着这盆花去拜访了两位老人。
他在花园认真找着合适的摆放位置,浇水,擦着花叶,那细致的劲头,让旁边看着的两位老人笑呵呵。
江老爷碰碰妻子的手,“小成这是谈朋友了吧?”
江奶奶笑道:“年轻人的事,你还卦呢?”
齐成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泥土沾上了手,眼底含着淡淡笑意。
在老人家看来,真的是暖了不少。
江景晚上回来宅子的时候,江奶奶还把这事和他说了,江景沉默地应了声,觉得和大姐江凤的场谈话,可以尽快到来了。
*
祁钟把他试卷拿给自家爹娘看的时候,他爸妈都被惊掉了地眼球。
小心翼翼,“儿子,咱不是抄的吧?”
祁钟,“要不我当场再做份试卷给你们看?”
祁父祁母登时喜笑颜开,直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晚饭的时候,更是做了桌丰盛的饭菜犒赏祁钟。
祁钟在饭桌上,等吃得差不多了,才冷不丁道:“我成绩变好,是因为我喜欢的人直在给我补课。”
祁母愣,随后就笑了,“那要好好谢谢人家。”
祁钟抹了下嘴,打开电视,特意调到自己先前查过的台,果然,法治节目上只在讲着则同性可婚的法制故事。
祁父祁母被他的动作吸引,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电视上的节目。
祁钟站在电视旁,他站得笔直,脊背挺拔,望着父母,字顿道:“爸妈,我交的是男朋友。”
“我很喜欢他。”
每个字,和每个动作,都表明了他的坚定。
在父母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有如此坚毅的表情了。
祁母宛若坠入深渊,头晕眼花,她忍不住站了起来,问:“你说什么?”
第60章
祁钟三天没来学校。
齐成耐心等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 他耐心耗尽, 径自去找了12班的班主任。
“他在哪。”
早已经去过祁钟的家, 但家里没人。
12班的班主任看着他,实话实话:“他妈妈给请的假,我不知道。”
齐成拧眉回了教室。
手机联系不到,找也找不到,他能隐约猜到祁钟干了什么事,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耐心等待三天时间。
可时间天天下去,祁钟都没有出现。
直到周末的晚上,他家的门铃被敲响,伴着冷风吹来的,就是站在门外灿烂笑着的祁钟。
他的脚边堆放了件行李箱,看上去精神很好,“好久不见啊。”
齐成撑着门的手用力握紧, “你怎么样。”
“挺好的,”祁钟把围巾解开,“就是想你了。”
等待多么焦急, 没有比这更煎熬的事了。
齐成松开了门,上前抱住了他。
祁钟疼得嘶了声,却也是畅快笑着抱住了他。
“怎么了?”齐成僵住,不敢动了,“我碰到哪儿了?”
“没事, ”祁钟更紧的抱住他,头埋在齐成颈窝,刚刚灿烂笑着的人,现在却肩背颤抖,低声呜咽了起来,“我他妈,我他妈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祁钟父母连夜带他到了乡下老家,收了手机电脑,把祁钟关在房间里,告诉他怎么能喜欢同性。
祁母作势要打他,棒子抬起老高,但颤抖着手挥不下去。
这是自己的儿子,开始上劲的儿子,懂努力了,长大了,知道学习了,现在为了自己的爱情,开始和父母反抗了。
同性可婚就可婚,关他们什么事?
就这个儿子,就这个儿子。
祁钟朝她棒子低钻去,那下作势砸到地上的棒,就狠狠砸到他的身上。
“妈,你要是打我痛快点,那就多打会,”祁钟疼得弯腰,却还是忍着,“我能挨。”
……
祁钟窝在齐成怀里哭,12月初的寒风从楼道里涌来,齐成带着祁钟进家门,把他的行礼拎进来。
坐到沙发上时,齐成抱着祁钟,祁钟好似突然爆发出满腔的委屈,眼泪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豪放。
十岁,跟父母出柜,谁他妈不怕啊。
谁他妈想挨棍子想让爸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