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不在意地道:“撸把又没事,都是男生,谁没做过这事啊。”
“还是说,”祁钟余光瞥过齐成,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都快要听不见,“你是不是没自己那啥过啊。”
男生对这种话题随时都能兴奋激动起来,祁钟的声音压得这么低,反而有种隐秘的刺激。
齐成这次缓的时间比上次还长了。
如果按真实的情况来说,齐成很少干那种事。
他般早上醒来,少年的冲动都会被沉睡打败,虽然他兴趣广泛、知识面广大,学习到的知识也没有讲述这方面的知识。甚至之前教给学霸的追女孩的方式,都是从别人追他的方式得到的结论……说了这么多,还是掩饰不了他被祁钟戳了伤心处的事实。
祁钟的表情变得震惊,几秒钟后,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他放开齐成的手,握拳抵在唇边,拼命掩住自己的笑。
椅子晃来晃去,都撞倒了后面的桌子上。
齐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没……就这么好笑?”
他不爽了。
“那种事哪里舒服,”齐成皱着眉,无比认真地道,“事前要洗澡,事后要清理。我之前稍微试过,没感觉哪里舒服。”
话题越来越不对了。
两个人的悄悄话要想不在安静的晚自习被别人听见,就要头挨着头,呼吸声都带着滚烫。
祁钟下意识脱口而出,“很爽的好不好。”
说完之后他就立马咳了声,表情也慢慢变得不自在。
男生……祁钟以前也没和哪个男生讨论过这个话题,发觉自己对齐成的心态后,也没想过更亲密的事情。
如果是齐成,咳,感觉很怪异,不是排斥,就是不自在和微微的怪异。
想想就觉得不对劲……这他妈是个什么心态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几分钟,又同时移开视线,落到课桌间的试卷上。
齐成拿笔戳着试卷,“哪题不会。”
“代数,几何,概率统计,”他说下就在试卷边角戳个小黑点,“还是数学建模,组合……等等。”
他眯着眼看祁钟,“你知道什么是代数吗?”
祁钟,“……”
“函数,”他试探地说了个最近看到的最多的个词,齐成的表情不变,好像在示意他接着说,“方程?不等式?”
这都是个什么玩意。
语气充斥着各种不确定。
齐成细微的勾起嘴角,“所以你什么不会?”
“什么都不会。”祁钟诚实地道。
“不过我最近也学了不少,”祁钟把填空题的十五道从上到下划了遍,“至少能对七个。”
齐成无奈,“你是真的笨。”
这么简单的填空题还只能对半。
前面,自从祁钟进入到3班之后坐在齐成身边之后,常尧就微侧着头用余光去看。
看了半晌,他碰了碰身边的同桌,手指蜷缩在衣袖里,低低地问:“那个人是谁。”
“12班的祁钟,”同桌说,“上次校庆上台的五个帅哥之,长得是挺帅,脾气看着不怎么好。怎么了常尧?”
常尧慢吞吞道:“他脾气不好?”
“不好,”同桌,“你可以自己去我们贴吧查查。”
常尧不说话了。
叫祁钟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比池砚的还要不好。
*
齐成上次在12班第次讲课之后,接下来在其他班也进行过多次的讲课。几次下来之后,他那些认为自己是个讲课的天才的想法全都抛出脑后,也积累了不少给别人讲课的经验。
因此再给祁钟讲课时,他讲得无比详细,但祁钟的底子太差,在步骤当的也存在着不少问题。
夏立自习课到半途,才从办公室回来,“来几个男生,跟我去把咱们的年纪的仓库打扫下。”
齐成站起身,祁钟也跟着站起来,两人并头往外面走去。
他们身形相仿,身材也相差不多,走在前面碍眼,索性走在最后。
大长腿越走越慢,最后竟然落到了最后面。
来自某种奇怪的心态,祁钟的喉结上下滚动下,压低声音在齐成耳侧说道:“齐成,那种事,你知道怎么弄吗?”
齐成沉沉默默看他眼。
搞不懂祁钟是不是想在他这个天才帅哥这里找找不属于学习方面的自信。
祁钟拿余光偷瞄着他,这小眼神被齐成逮住了,齐成问,“你很有经验?”
“……”祁钟含糊道,“不好说。”
这回答绝了,齐成没忍住笑了,“艹。”
“你说脏话,”祁钟下子停住脚步,傻愣愣地看着他,“齐成,你他妈居然会说脏话?!”
齐成慢悠悠回头看他,“我有吗?”
祁钟迈开腿跑到他的面前,眼发亮,“你再说遍。”
“那个艹字,”祁钟,“来来来,再说遍,对着我说。”
他跟犯傻了样,齐成言难尽地看了他眼,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帅哥,别这么高冷嘛,”祁钟歪头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眼的火光在晚上也有着炙热的灼烧感,“你竟然也会说脏字,艹哈哈哈哈哈。”
齐成被他的情绪感染,脸上也慢慢带出了笑意。
不就是个艹字,这家伙怎么跟发现了宝藏样兴奋。
他们到了仓库,高三的仓库就在行政楼后,过去的时候部分卫生已经被另外几班的同学打扫干净。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把仓库深处的凳子桌椅搬出,这些都是新货,他们班的不少人都眼馋着想换新批的课桌椅子,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齐成的力气大,他帮忙把新桌椅搬到仓库门边,再把旧得给搬回去,十几分钟下来,全部人里面就他干的最多。
夏立正在扫着地面的灰尘,被呛的大声咳嗽。
祁钟声不吭,干的也是最重的活,有他们几个带头,3班的学生都加快了速度。
但半个小时后打扫完准备回去时,仓库外头却有雷声骤响,天边道闪电划开夜空,将整个天地照出瞬白昼。
下声雷鸣紧随而来,轰隆声,砸在众人耳边。
“卧槽!”
仓库里的人吓得僵在原地,“这是要下雨?”
齐成伸出手,豆大的雨滴重重错过他的手砸落到地上,从了了几滴,片刻后变得密集而磅礴。
哗啦啦的雨声伴着雷电,大风吹着大雨,把凶猛的雨势洒落到仓库门口。
祁钟拉着齐成后退几步,他们退的快,及时躲开了冲进门内的雨,另外些站得靠门边近的,只能慢了步的擦去冲到脸上的水珠。
作者有话要说: 祁钟现在对齐成:呦呦呦小帅哥来咱们摸个小手
之后……
齐成把祁钟抵在角落,对着他耍流氓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他就只能脸红到冒烟,满脑子都是火车轰鸣啦~
呜呜呜快谈恋爱吧!天气都给你们布置好了!
第42章
“这雨怎么下的这么突然, ”几个人看着外面,“现在回不去了。”
豆大的雨重重砸落到地上, 这样的雨势冲出去会连人都砸的生疼。
仓库门前是平地, 地面很快积起层浅浅的积水,开始慢慢往仓库里面渗去。
来这里搬东西打扫卫生的男生共只有四五个人,几个人把仓库的门关上, 风雨总算挡在了门外。
但仓库外突然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仓库里的灯光骤灭,所有人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
所有人:“……”
这雷牛逼。
好他妈惨。
仓库有两个教室的大小, 却只有个小小的通风的窗口, 窗口极高,在顶上,有着如同没有, 只透着外面偶尔骤亮的闪光。
闪电轰鸣, 瞬而过的光,让齐成看到祁钟瞬间僵硬的表情。
只是短短瞬, 为了唯恐看错, 齐成伸手去抓祁钟垂在身侧的手。这双手已经失去平时的温度, 变得僵硬而冰冷,尾指甚至在轻微颤抖。
齐成握住他,扬声往另外几个人, “谁带手机了?”
“我没。”
“放教室了。”
“我也在教室里。”
挨个回答之后,才知道几个人都没带手机。
祁钟的手动了动,他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 强作镇定,“没关系,等等就好,这么大的雨过会就停了。”
齐成皱眉,不让他把手拿出去,压低声音,“祁钟,你在害怕?”
“日,”祁钟,“老子十岁花季少年怎么可能会怕个打雷?!”
直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暴露了自己。
“你手……”齐成句话还没说完,窗外的雷声骤响,祁钟的手明显的在他手打了个冷颤。
果然是,齐成叹了口气,拉着他慢慢往里面走,远离仓库的那个小窗。
黑暗下其他人不敢动,只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没忍住问道:“你们干嘛呢。”
“找个凳子先坐下来,”齐成,“你们也过来,我们围着说说话。别害怕,这么多人都在这,还省了回去写作业。”
他这最后句安抚,其他几个男生以为是说给他们听的,闻言就登时笑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齐成说得对,来来来,这么好的氛围真的是太适合围起说话了。”
他们摸索着过来,笑声把外面的雷声也给盖住了瞬。祁钟头顶的冷汗慢慢退去,他手动了动,不自在的想要从齐成手里抽开。
从来没有人认为祁钟会怕打雷,祁钟自己也觉得特别丢人。
他的奶奶就死在雷雨夜,慈祥的老人在最后拉着他的手,雷电划过,面目苍白,浑浊双眼,那幕简直成了祁钟恶梦根源。
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雷。
明亮人多的环境还好,但这样封闭的黑暗环境,会勾起人心的恐怖想法,雷电闪,祁钟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
但齐成没有放开他,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不满意他想要抽走手的想法,轻轻在他手背上按了下。
这下酥到了祁钟的骨子里,满脑子都是空白,害怕和雷声远去,只能听见其他人不断靠近的声音。
喜欢人还还还还能有这、这样的效果?
“你们在哪儿?”
齐成晃动了下椅子,“这儿。”
3班的几个男生越来越近,从声音上听来,已经和齐成他们俩还剩不到两米的距离。
黑暗,他们的手还紧紧握在起。
祁钟的脸都憋红了,低声,“齐成。”
你不怕被看见?
这时候来个闪电,全都他妈看见他们俩握住的手了。
但要是……分开……
祁钟不愿意。
“你喊齐成做什么,”夏立笑嘻嘻地凑近,“我只能看到你们这儿有两个黑影,分不清谁是谁,估计再缓会才能适应这个黑暗。”
齐成嗯了声,拉着祁钟坐在了里面。
他们俩刚刚坐下,仓库外面又是声巨响。
“艹!”
这突然下,也把别人吓了跳。
桌椅乒铃乓啷的被人碰出响声,齐成从这些声音里,却没听到祁钟的声音。
他抬起另外只手,试探的朝祁钟伸去。
碰到了祁钟的脸。
这只按秒收费的手这次格外温柔的朝前探去,摸过祁钟的脸颊,到了他的唇旁。
祁钟死死咬着唇,不愿意漏出丁半点的服输,但他没想到齐成会上手,齐成的手碰到他的脸上的时候,祁钟彻底僵在了原地。
齐成解救出备受摧残的唇瓣,但等他想要收回手时,祁钟却跟了蛊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这几天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下雨。”
“秋天嘛,”另个人回答,“妈的,刚刚那声差点把我吓尿,不知道仓库是不是太空了,我觉得这里都有回声效果。”
“我感觉这个气氛和地点挺适合将鬼故事,玩不玩玩不玩?”
“玩你妹啊!这又没有女生你讲鬼故事有个屁用。”
“上次跑圈看到科班,他们班的男生真幸福,不到四分之,到处都是漂亮小姑娘。”
“还有隔壁4班……”
角落处,桌椅最里面。
齐成的手指还停在刚刚的那个位置,指尖刚刚划过的温热触感,很容易就能想到某个东西。
“你在干什么?”他问。
祁钟脸红脖子粗的回答,“我刚刚干什么了?”
齐成直接说了,“你舔我。”
“你有证据吗?”祁钟,“你污蔑我。”
齐成不说话了。
祁钟这才有些忐忑起来,他又出声,“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们俩的对话很轻,夹杂在群人的对话之间,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我的手指头还是湿的,”齐成,“不是你舔的,那是鬼舔的?”
祁钟找到了能钻空子的点,“你有证据吗?拿证据来!”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他还非要耍无赖。
手指头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那种温热到发烫的感觉,酥酥麻麻样,感觉像触电。
祁钟舔舔嘴巴,感觉刚刚就像吃了口冰淇淋。
齐成突然动了,他手指往前,再碰上了祁钟的唇。
祁钟浑身僵硬着,不知道他要干啥。
齐成探进他的唇瓣,只停留在外面,很有礼貌的不越线,那种温热的、滚烫的感觉再次袭来,和刚刚的感觉相差不离。
“就是你,祁钟。”齐成副“看吧,我说了”的语气。
祁钟耳朵边除了他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仓库外的风声雨声,他还在想要不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转开头,想要厚着脸皮说这不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