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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辣不加葱 字数:4875 更新:2022-01-05 13:38:46

还未迈开,却听见背后的人温声说,“留下东西再走。”

  明琮看着炽锦,凤凰心是主人筹谋已久之物,他心知任务失败的后果,可若不顺着白发男人的心意走,今日怕是会丧命于此。

  炽锦被人丢在地上。

  “等等,还有。”

  “不知仙君所言何物?”明琮脸上的笑容都难以维持,他不知这突然出现的怪人究竟还要什么。

  话音未落,长鞭拍打在他身上,啪啪两声,红衣被血渗透,红得近乎黑色。

  男人随手扔了鞭子,说:“你走吧。”

  明琮呕了一口血,强撑着身子,匆忙逃离。

  倒在地上的炽锦在闭上眼的那刻,将那抹灰色的影子印在眼底。他眼前一黑,彻底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铺天盖地的冷意唤醒了尔冬。

  尔冬撑着身子起来,他按住脑袋,里面似乎有个不断膨胀的东西,马上就要钻破他的血肉冒出来。

  他忍着剧痛,打探四周。

  夜色正浓,别说皎洁的月光,就连惨淡的星辉也被乌云遮住,仅有雪地映射些许黯淡的光芒。

  死寂一般的安静,没有人声,没有虫鸣。他像是被人遗弃一般躺在荒凉的雪地里。

  就在昏迷之时,尔冬又看见了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中的男人。男人四周已无活物,可他脸上并没有胜者的得意,与之相反,他面露哀愁,眼神中透着绝望。

  尔冬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一种酸涩的疼痛从心中冒出,这种疼超越了身体的痛。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你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杂乱的思绪在本就昏沉的脑海中反复弹跳。尔冬撑着脑袋,他甚至想将脑壳敲碎,以减轻这种绵长昏涨的痛。

  他跟虾米似的弯起身子,低头之际,尔冬看到一绺凌乱的头发,那是他自己的头发,白得像雪。

  尔冬慌乱地解下头发,白发披在身上,如流水般从指缝滑下。

  那些零碎的画面,腥臭的热血、残破的尸体、怨恨的眼神、冷漠疏远的背影,不受控制地涌上眼前。

  最后定格在眼睛里是一抹熟悉的青色背影,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与冷淡的月色交融。

  尔冬用力一掐满是擦痕伤口的手臂,短促的痛驱散了幻觉。

  他踉跄地走到小溪旁,溪面结了一层薄冰,冰面映出模糊的面容。

  尔冬看到一双满是哀愁的漂亮眼睛,和幻象中那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冰冷的大殿被层层叠叠厚重的帷帐包裹,偶有一阵风穿过缝隙,吹动烛火。烛台的影子在地面被拖长,如一瘦高的人影。

  红衣人匍匐在大殿的台阶下,像一朵枯败的花落在土里,再不能随风摇晃。

  偌大的殿内,除了烛芯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再无一丝杂声。

  台阶之上摆着一把宽松的椅子,一人依靠着椅背,手揉捏着额角。

  “法宝给你了,结界口诀我也派人教你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成果吗?”男人笑了一声,“不仅任务失败,还丢盔弃甲,连自己的武器也扔了?”

  红衣人跪拜在地,听男人一说,更是额头紧贴手背,不敢抬起来。

  “主人,我本来快得手,莫名冒出一个修士……”

  男人冷漠地斥责说,“闭嘴。”

  “主人,”明琮咬着嘴唇,抬起头看向台阶之上的人。

  男人站起身,漫步走下台阶。他一身白衣,如温雅书生,眉心一点红色的莲印,出尘脱俗。

  “明琮,”男人温声叫了声红衣人的名字,他嘴角仿佛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冰冷,自上而下望着脚边跪拜着的人时,好似看一滩秽物。

  男人半蹲着,挑起红衣人的下巴。

  红衣人泪眼朦胧,眼圈发红,令这张阴柔的脸透着女人的妩媚。

  “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呢?”男人轻声说,一边用指腹揩去明琮眼角的眼渍。

  明琮对男人短暂的关怀颇为沉迷,甚至当男人拿开手时,他的脸颊不住地随手移动。

  白衣人对明琮的温顺听话很是满意,他笑道:“你喜欢我,对吗?”

  明琮像条狗似的爬上前,他脸上涕泗横流,却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地点头。

  白衣人站起身,有些厌弃明琮狼狈的模样。

  “可我不需要废物的喜欢。”

  这句话钻入明琮耳中,令他浑身打颤,他伸手抓住白衣人的衣摆,但忘了手掌上的伤口还流着血。

  “我会努力的……”

  白衣人踢开明琮的手,又挥袖将他扫开。明琮被劲风卷起,砸在柱子上,额角的伤口又绽开,血不住地往下流,眼前一片血红。

  明琮倒在地上,身子还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身处冰窖,被寒气侵蚀。

  白衣人走到他的面前,递出手。明琮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污,迟疑地没有伸过去。白衣人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人拎了起来。

  明琮站不住,双膝跪在地上,才勉强立住身子。

  白衣人抚摸他的头顶,“明琮,你要记住,我永远是对你最好的人。”

  明琮脑海里浮现出往事,白衣人温柔地为他束起长发、教他用鞭,他又流下眼泪,热泪冲淡了脸上的血痕。

  “你方才说来了个修士,他是怎样的人?”

  明琮稳住喘息声,说道:“穿着很普通,一头白发,擅长用鞭。巫先生离这人近,应该看得更真切。”

  “白发、鞭……”白衣人轻声重复道,“看来他没有说错。”

  “主人知他是谁?”明琮抬起头,问道。

  白衣人摩挲着拇指,没有回答。

  片刻之后,他对明琮说,“你明日出去一趟,任务我会传音告知你,不能声张,更不要让旁人知晓,包括巫先生。”

  明琮低头应诺。

  白衣人走出大殿,明琮踉跄着跟上。

  山脚繁盛的闹市纳入二人眼中。通天城灯火通明,沾染俗世的气息。

  与通天城相隔万里的都广,却一片静谧祥和,广袤无垠的平地被崇山峻岭守护。

  十万大山成了飞禽走兽最好的归宿。

  山腰风景秀丽,白墙青瓦的小院沐浴在清晨的日光中,池中的莲花开得灿烂,池里的游鱼穿梭在荷叶之间。

  尔冬睁开眼,光线正好落在他的眼皮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素女推门进来,见他起来,说:“终于起了,来,先把药喝了。”

  她把药放桌上,“你睡了一天一夜,炽锦那小子已经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你只用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

  素女眼神温柔,眼下有轻微的青黑,这两天为了照顾两名伤患,她几乎没有休息。

  尔冬抓起垂在胸前的头发,黑色的,发尾泛黄。

  他松了口气,对素女说:“我想看镜子。”

  素女笑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你放心,脸上没有伤口,就算有,姐姐也不会让它留在你脸上。”

  尔冬仍然乞求地看着她。素女叹了口气,说:“等你把药吃了,身体无碍后,我让人把铜镜送你房里。”

  尔冬端起素女递来的瓷碗,仰头把苦药一饮而尽。

  素女说,“你师父本来嘱咐我,要把药汤熬成药丸,我这两天忙忘了,你可别怪姐姐。”

  尔冬摇了摇头,问:“炽锦呢?”

  “那小子没脸来见你,现在不知道在哪棵树上呆着,别理他。”

  “他伤好了吗?”

  素女说,“他皮糙肉厚的,没一会就好了,倒是你,不爱惜身体,会吃苦头的。”素女屈起食指,在尔冬鼻梁上一刮。

  从未有人和他这么亲昵,尔冬神情呆滞。

  “对不住,一时改不过来,”素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退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素女收拾了装着药渣的碗,出门前的那刻对尔冬说,“对了,你师父回来了,好好休息,过一会就能去见他。”

  尔冬脑里混乱的思绪被师父归来的喜悦清扫,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师父回来了。

  屋外枝头上的鸟叽叽喳喳地喧闹着,圆润的麻雀挤在同根枝桠上放声鸣叫。

  他哪还能在床上待着,连忙换了衣服,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跑去。

  尔冬理好衣领袖口,走到走廊,踩着木质地板,寒气从脚底攀延向上,他才发现自己忘了穿鞋。

  匆匆忙忙回去穿好鞋子,他站在门口,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门。

  师父就在屋里。

  尔冬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推开了房门,和澄澈的日光一同进到屋里。

  师父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黑发用竹簪束起,簪子绾不起的头发如墨般披在身后。

  “师父。”

  尔冬心想,好些天没见,师父就算不说想他,但肯定不会冷脸相对。何况,他身上带着伤,疼得要命,师父必定会……

  遐想还未结束,尔冬听到一声冷厉的斥责,如天雷般劈到他头上,所有的美好幻想灰飞烟灭。

  “出去!”

  师父的声音冷若冰霜,携着不容抗拒的威慑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

  尔冬怔住了。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枕寒山侧头,仅看了眼尔冬的衣角,便收回视线。

  尔冬霎时觉得身上的光线和冰一般冷,即便那夜他晕倒在雪地里,也不曾感受到这刺骨的寒冷。

  尔冬呆滞地转过身,像个低阶傀儡,一步又一步僵硬地走到门外。

  在他脚跨过门槛,踩到走廊的那刻,枕寒山才回头看了眼尔冬的背影。灰扑扑的瘦弱少年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门被合上了,屋外明澈的阳光被阻隔在外。

  尔冬不停地深呼吸才减轻绵长的疼痛。体外的伤看得见,敷了药会好,那身体里的伤呢,看不到伤口,只觉得哪里都疼。

  他知道师父喜欢整洁,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连袖口领口都格外服帖,可师父根本不愿意看。

  尔冬伤心落魄地往回走,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转头往回跑。

  方才他没有看错的话,师父受了伤,脸上有被腐蚀的痕迹。哪怕再次被轰出来,尔冬也要去看看他伤势如何。

  枕寒山听到木门合上的声音,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白皙修长的手指抓着窗沿,竟在那木条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他闭着眼睛,让扑面吹来的风带走心中的烦躁。

  靠近窗子的池塘一角,几只锦鲤本来水底觅食,不知怎么,锦鲤浮上水面,白肚朝上,已经奄奄一息。

  门倏然被人推开,尔冬闯了进来,与枕寒山四目相对。

  果然,那张无暇的脸上有一块竟已溃烂。

  “疼吗?”尔冬呆呆地问。

  枕寒山眯起眼睛,“和你无关,快出去。”

  少年扬起头,凝视那处伤痕。他的脖颈正好被枕寒山收入眼中,白皙秀颀,似乎不必用力就可折断。

  尔冬走上一步,伸出手指隔空勾勒男人脸上的伤口。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幽静的暗香若隐若现,这味道与桃香相似,又不甜腻。

  枕寒山心里压抑的躁动出奇地不再蠢蠢欲动,他本打算推开少年的举动,终究还是放弃了。

  门外的光线探入屋里,在木地板上落下一地流金。

  尔冬半边身子融入明媚的日光里,脖子上的印记泛着与珍珠无异的光泽。

  枕寒山凝视那块新添的鱼鳞状印记,他想起素女说的话。

  一旦印记蔓延至脸颊,就是十颗百颗转生丹,也免不了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傀儡把铜镜送到尔冬房中。

  尔冬站在镜子前,他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他从未在意过相貌,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模样,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他不该是这幅相貌。

  尔冬对自己的认识很是贫瘠,他只知道自己有个师父,和师父一同住在山间的小院里。可再往前的记忆,他搜遍脑海,不得不承认它近乎于零。

  如果不是那夜幻象中的白发男人,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去思考自己究竟是谁,且在来到山间小院之前有怎样的过往。

  经过这几日后,尔冬心头逐渐萌生了一个揣测,但他不敢深入去想,更不愿接受这个猜想。可越是不去想,它越是横在面里,晃眼得很。

  尔冬忽然想起好像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事。

  这人是谁?

  尔冬想不起来。

  直到当天夜里,他再次置身于桃林,遗失的记忆回归脑海。尔冬忽然想起那个怪异的男人——那个自称最懂他的人。

  尔冬在一汪月牙状的水潭旁见到了这个男人。

  他倚靠着桃树树干,望着潭面漂浮着的枯萎花瓣。

  尔冬曾两次到过桃花林,这片林子里的桃花开得漂亮,但是今天,花全都枯萎了,只剩下茂盛的枝叶。

  “你终于主动来找我了,”男人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尔冬。男人的面容印在尔冬眼里时,尔冬不由感到诧异。这人和幻象中出现的白发男人竟长着同一副容貌。

  “你是谁?”尔冬警惕地问。

  男人笑道,“你可以叫我影。”

  尔冬打探着他,他虽然见过这个人两面,但每次见面都只想着逃避,从未好好审视过这个再三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叫影的男人虽然和幻象里的人容貌相同,但仔细一看,两人差异颇大,且不说发色,仅是给人的感觉,就截然不同。影虽然笑容满面,却比在满身血腥的白发人,更让尔冬感到危险。

  “你为什么总待在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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