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
符朗凭着解剖课的记忆,精准地按在了腺体上,极有技巧地按揉着。
“啊……嗯……”
梁易澄失声叫出,立刻又被自己黏腻的叫声羞得满脸通红,抬起另一手捂住嘴。
火热的甬道被润滑液弄得滑腻一片,符朗缓缓地抽动着手指,趁着肠肉放松的刹那悄悄加了一根手指。
多余的润滑液登时被挤了出来,流到了梁易澄的大腿上,晶莹的透明液体让大腿白皙的嫩肉看起来可口至极,符朗没忍住,低头咬了上去,留下一个个鲜艳的红痕。
“呜——”
大腿的嫩肉不住痉挛,梁易澄动情地并起了腿,无意识地夹住了符朗的头,又因为妨碍了符朗的啃咬,被强硬地掰开。 符朗在那白嫩的腿根留下了一大串的吻痕,抬起头,呼吸霎时粗重了。 腿间笔直挺着的性器,顶端徐徐流出的稀薄白色体液,还有那堵在喉间的低哑呻吟,都让符朗难以自制了。
“易澄……我要进去了。”
符朗的声音沙哑,抵在入口处的下身受到了无意识痉挛的括约肌盛情邀请,等待的每一秒都如同地狱般煎熬。
“进来——啊……”
哪怕情欲和酒精已经烧得他意识模糊,符朗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缓缓地顶了进去。
柔软的嫩肉立即热情地纠缠住了符朗的坚挺,从未体验过的灭顶快感让他头晕目眩,浑身如过电般颤栗。
符朗粗喘着,开始浅浅地抽动。
“嗯——”
梁易澄失神地呻吟着。方才微微发冷的肌肤此刻已经染上了灼人的热度,体内硕大的茎头缓缓地碾压着敏感的腺体,来自前列腺的快感密集而绵长,让他的下身酸胀难当,性器如同失控般潺潺地流着淡淡的白色体液,平坦的腹部被白浊的体液弄得一塌糊涂。 他已经分不清那失禁般流出的东西是高潮的精液,还是被挤出的腺液带出了之前没能射尽的精液。
他仿佛每时每刻都置身在高潮中。 符朗缓慢地顶弄了一会,看着梁易澄失神的眼,轻笑一声,伸手握住梁易澄始终没有软下的性器。 梁易澄软软地呻吟出声:
“不……别碰前面……朗哥——”
“——操我。”
符朗的呼吸更重了,再也无法忍耐,挺腰深深地顶入。
深而快的顶弄让梁易澄无助地抓住床单,和符朗做爱的充实感,与性爱的灭顶快感,逼得他几近崩溃,终于高昂地呻吟出声。
“啊——啊——嗯——” 一阵激烈的抽插,符朗忽然深深一顶,俯下身,重重地咬住梁易澄的颈侧。
“呜——”
体内粗大的性器一胀一胀的,梁易澄甚至能感觉到符朗沸腾的血液在那突起的青筋中鼓动着。
恍惚之间,那极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我爱你……梁易澄,我爱你……”
第57章
如同所有初尝禁果的情侣,梁易澄被失控的符朗压着做到了深夜。
崩溃的情绪,酒精,压抑已久的欲望,一切都让这场情事太激烈了。
哪怕下半身酸痛难当,梁易澄还是沉沉地睡到了中午,熟睡之中肚子忽然一沉,没多久鼻子开始发痒。
梁易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放大的天蓝色猫眼。
“喵——”
小白猫正拿头蹭着他的鼻子,见他醒了,登时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踩他脸上。
“哎!小白!”
梁易澄抬手把小白猫赶了下床,然而很快小白猫又蹦了上来,撒开了蹄子在他身上蹦跶,踩得他的腰酸痛不已。
“你给我下去——哎哟哎哟……”
“白狼。”
门口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动听,可小白猫一听,立刻窜了下床,夹着尾巴冲出了卧室,躲回了自己的小猫窝里。
梁易澄被小白猫踩得腰酸背痛,僵硬地躺在床上,只能勉强抬起脑袋,看看走到他身旁的人。
“早上好。”
符朗低着头,温润的桃花眼微弯着,温柔地注视着他,让他愣愣地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
“早、早啊,朗哥!”
符朗被他那副没睡醒的样子逗笑了,看了他一会,忽然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梁易澄:“!”
梁易澄也不知自己沉重的身体为何此刻忽然变得轻盈了,在符朗偷袭完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他一手勾住符朗的脖子,把人拽到了床上,昂头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符朗的回应很热切,如同昨晚一样坦诚,炙热。
梁易澄亲得心满意足,手十分不规矩地撩开符朗的衣服,捏了一会那紧致的腹肌,意犹未尽地正要往下摸一摸,忽然闻到符朗的身上隐隐约约飘来一股熟悉的食物的香气,饿了一晚的肚子登时“咕——”地叫了起来。
“噗。”
符朗瞬间破功了,却还是给足了面红耳赤的梁易澄面子,没有再逗他,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
梁易澄尴尬得无以复加,挣扎着翻了个身,压住叫个不停的肚子和躁动的部位,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易澄,起床吃饭吧。”
符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梁易澄把头埋得更深了:“我不饿。”
肚子:“咕——”
“……”梁易澄恼羞成怒,闷声说道:“不吃了!我要睡觉!”
没有听见符朗的回答,梁易澄只感觉两旁的床垫蓦地一沉,背后贴上一副厚实的躯体,将他牢牢按在床上。
“你现在不起来,今天都别想起来了。”
符朗刻意压低的声音既不低沉,也不沙哑,好似清亮的茶叶中溢出的几滴分外浓厚的茶水,甘醇得叫人沉醉。
身后人的体温烧得梁易澄喉头干涩,火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他的耳侧,慢慢地贴在他的颈后。
“朗哥——呜——”
舌头轻舔他脆弱的脖子,锐利的牙齿不时轻磨他的颈侧,他感觉到自己的颈动脉在符朗的唇间战战兢兢地搏动着,发自本能的畏惧与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软,不住轻颤。
终于身后的人缓缓起身,那股威胁感渐渐减弱,梁易澄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紧接而来的却是背后空荡荡的失落感。
“乖,起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梁易澄立即高兴了起来,扶着腰慢慢坐起身,问:“咦,小白呢?说起来,它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因为它不听话我会揍它。”
梁易澄叹道:“严父。”
符朗笑了,轻声说:“那你可要努力当个慈母了。”
符朗的车后座上,橙色的猫包剧烈地晃动着,小白猫狰狞的脸贴在透明的小窗上,挤得几乎变形。
“喵——喵——喵呜——”
小白猫的凄厉嚎叫弄得梁易澄的心都颤了,小声问:“朗哥,咱们不能把小白留在家吗?老俞说很乐意给我们喂猫呢!自从上次小白自己走丢,它就很怕出门了……”
“土豆说直接送到他家里。他说累了,不想出门。”
听到“累了”两字,梁易澄倏地想起俞清铭那番得意洋洋的话,悄悄咋舌,说:“土豆哥也太倒霉了。”
“嗯?”
“没、没什么!”
符朗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说话,梁易澄悄悄松了一口气,符朗忽道:“腰还疼吗?”
“没事!我不疼了!”
“垫子够软吗?”
“够——呃——”
梁易澄低头看了看屁股底下临时充当坐垫的新猫窝,心情复杂,符朗却说:
“不够的话把白狼平时睡的窝也垫上吧,那个窝是纯棉加厚的,让白狼去睡几天地板。”
“不不不!不用不用!够软,很软了!”
梁易澄连连拒绝,心里一边同情小白猫,一边愧疚万分,小声嘀咕:“真是亲爹。”
符朗把车停在了杨逾家楼下,正是上次俞清铭带他来的高级公寓。
梁易澄震惊了:“这里真的是土豆哥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吗?”
“嗯。是他买的房,在这住了好久了,怎么了?”
梁易澄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哽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他那么多炮友,都会带回家吗?”
符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炮友?”
“咳——”梁易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又不好意思坦白以前误会杨逾的事情,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我猜的!那、那什么,他以前、不是问我GREEN的人睡了几个嘛!他这么问,自己一定是睡了不少!”
符朗的眼神很沉,低声说:“他随口问问,你就记到现在?你很在意他?”
梁易澄这回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只是、只是……帮别人问问!”
“哦——?”符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顿了顿,才说:“土豆不会带炮友回家的。”
“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领地意识也很强,不会随便让人进他家——”
车窗忽然被敲响,梁易澄连忙回头,窗外的杨逾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却不怎么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见他回头,还兴高采烈地说:
“唷,小橙子,你和小朗子和好了啊?”
梁易澄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后座的猫包,依依不舍地看了小白猫几眼,说:“土豆哥,小白要麻烦你啦,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
“没事,不用。”
杨逾一口回绝,梁易澄想起符朗刚刚的话,也不好意思再坚持,打开车门下了车。
“喵呜——喵呜——喵呜——”
小白猫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还不忘小声地叫着,他心疼坏了,哄道:“小白乖,我和你爹很快就来接你了……”
杨逾把猫包背在背上,伸手接过符朗递过来的小白猫的各种行当,像还不忘嘲笑符朗:“哈哈哈哈哈哈哈!朗子你喜当了爹啊!赶紧趁着蜜月旅行生个二胎……”
符朗不理他,转身回到车上。梁易澄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白猫,活脱一个第一天送小孩上学的焦虑老母亲,被杨逾笑得脸上发烫,小声嘟囔:“之前老俞还说能到我们家帮忙喂猫的,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噗——”杨逾轻笑一声,“他太累了,不想出门。”
梁易澄有点失魂落魄的,没有细想杨逾的话。
他目送杨逾进了公寓门,心不在焉地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咦??????”
第58章
梁易澄原以为在这暑假出游高峰期出门会遇上堵车,可路上竟是一路通畅,抵达X市的酒店也不过是下午。他昨晚被符朗压着做到大半夜,看见客房豪华的大床登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符朗立即问:“累吗?先睡一会?”
梁易澄的嘴一时半会还没合上,脑袋却先摇成了拨浪鼓。
符朗的眼睛半眯着,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温柔地看着梁易澄。
忽然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梁易澄的下巴,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
灵活的舌尖浅浅地在那没来得及完全闭上的唇间划过,让还没从哈欠中回神的人彻底呆住了。
那一夜,符朗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从被梁易澄慢慢凿开的小洞里涌出,渐渐声势浩大,将那残破不堪却还苦苦支撑着的围墙冲得支离破碎。
他痛苦,却痛快。
那颗心里腐朽的烂肉像是被一点点地冲刷干净,为新生的肉芽创造了萌发的空间。
澎湃的感情太过地汹涌,让活着的感觉变得那样真切而清晰。
他的酒终于醒了。
他也终于从那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清醒了。
有一瞬间,他是惶恐的。
为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也为全然陌生的自己。
但看见静静地趴在身边的梁易澄,他又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世界依然大得让人迷茫,生活依然苦得让人窒息,可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梁易澄被他突然变得奔放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回过神之后通红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羞赧却灿烂的笑容,像颗泡过冰糖的草莓,既甜又软。
梁易澄抬手摸着被符朗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干、干嘛啊……打个哈欠都要被你吓脱臼了……”
符朗笑了,再次吻上那张唇,把剩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银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寥寥几个游客躺在酒店准备的沙滩椅上,悠闲地沐浴着午后的温和阳光。
安静的沙滩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永不停歇地回响着,是自然中最平和的白噪音。
温暖的阳光,海浪的声音,渐渐地唤醒了梁易澄心底最温暖的那段回忆。
年幼的他对G市的大江情有独钟,时时缠着爷爷带他乘上渡江的渡轮,漫无目的地游到大江对岸,又慢悠悠地坐回来。
他从不嫌汽油味刺鼻,也不惧阳光刺眼,最爱趴在甲板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江面,侧头倾听江水轻拍船身的声音。
那是他童年时代最单纯的幸福。
符朗提着一壶鲜榨冰橙汁回来的时候,躺在遮阳伞底下的梁易澄已经睡着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梁易澄露在伞外的腿上,让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和身侧干净的白沙几乎融为一体,而那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则显得更加地亮眼了。
梁易澄看来真的相当喜欢这条沙滩裤了,竟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里,而它也终于不负厚望地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