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已经到了御魔窟的大殿外。
云殃:“鬼王云殃,前来拜见。”
“窟主已等候多时,这边请。”
宋郁初有些担心,看了看夙辞,不禁道:“你这样能行吗?”
夙辞却是笑了笑:“放心,这虽是幻术,但也多少能掩盖住我身上的灵力,再者,我抱着你,不会被察觉。”
宋郁初想了想也是,这御魔窟应当有结界,既然穿过结界也未曾被发现,自当也不会被人察觉到这轿内多了一人。
一行人进了大殿,便看到一位老者坐在高处,正闭着眼小息,正是这御魔窟的窟主殷玄。除了呈爪的右手,其余的与常人无异。
宋郁初见状后低声冲夙辞道:“我还以为会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呢!”
一节手指却突然碰上了他的唇,示意他别说话。
宋郁初却因为这温热的触感愣了愣,随后拉开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道:“我自有分寸。”
方才领路的人走上高台,在殷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人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如鹰般锋利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番。
云殃这才开口道:“殷窟主。”
殷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那顶红色的轿子,起身走下高台,正想伸手撩开轿门,却被云殃拦住了:“诶,殷窟主这是作何?”
殷玄看了看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鬼王莫不是反悔了?”
云殃:“殷窟主说笑了,我若是真的反悔,也不会带着聘礼前来,只不过……怕殷窟主舍不得将爱子许配给我,所以在下便在这轿内做了点手脚,待成亲之后……”
那殷玄看了看云殃,收回手笑了笑,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一手,怪不得能坐上这鬼王的位置。
殷玄:“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不如就在这御魔窟拜堂成亲,如何?”
云殃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犹豫了一番,还是应下了。
云殃:“择日不如撞日,那便在今夜把这婚事办了吧!”
这话一出,殷玄便笑了起来,连连叫好:“看来鬼王对我那义子,真是用情至深,那便依你所言,今日便CAO办。”
殷玄说完,便吩咐人去办。
夜里,四处张灯结彩,已被打扮了一番的心禾更是气的骂走了所有的下人,看着自己一身红衣的样子,想去找云殃问个清楚,却被殷玄拦住了。
殷玄:“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要去哪儿?”
心禾沉默了片刻,最后抬眸看他,眼中充满了敌意:“你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
殷玄轻笑:“就算知道又如何?三界之首,还有谁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殷玄说完顿了顿又道:“拜堂之前,最好别去见他。”
第54章 抢亲
云殃有些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宋郁初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轿子,就那么被夙辞抱着,原因是夙辞说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宋郁初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夙辞是想揩油,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就那么任由他抱着自己。
宋郁初撩开轿帘,探出脑袋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云殃,伸手在轿子上拍了拍,云殃闻声走了过去,低声道:“哥,你说心禾他……”
宋郁初:“怎么,你打不过他?”
云殃:“这倒不是,只是我怕他会生气。”
宋郁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朝着他胸口处就是一巴掌,拍的云殃生疼。
宋郁初:“你还是不是男人,抢亲罢了,他若是不愿,那便绑了带回去,反正你们不是未有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了吗?”
宋郁初说的漫不经心,云殃却是不禁红了脸:“那……那晚不过是……我喝醉了酒……所以……”
宋郁初挑了挑眉,放下了轿帘,对夙辞道:“那我们还是回吧!辞儿我累了。”
云殃一听慌了:“别啊!抢,说什么也得抢!”
宋郁初这才又探头出来,笑了笑:“这才是爷们,提前恭贺你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着将一个瓶子递给了云殃。
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合欢露,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宋郁初却是洋洋得意的冲云殃挑了挑眉:“贺礼。”
瓶子里装的,是之前让宋郁初忘情的野果汁液,想了想自己寒酸的身无分文,也没什么宝贝可以赠与他,便自己动手,也算是一番心意,名字还是宋郁初为何符合这古色古香的味道,特意取的。
云殃面露羞涩的收下了,身后的夙辞却是一脸不悦的将他拽进了怀里:“哪里来的?”
宋郁初看了他一眼,用指尖戳了戳他的狐狸耳朵,笑着道:“别这么看着我,那东西还不是你找不出的,幻境,你带回来的野果,你忘了?”
宋郁初挑了挑眉,夙辞却是轻咳一声道:“见他成婚,你好像很高兴?”
宋郁初拦住了夙辞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低声道:“身为兄长,他成婚,我自然高兴,怎么?把你的弟子许配给他,你舍不得?”
宋郁初懒懒的说着,只觉得身子似乎乏的厉害,整个人都有些使不上力,像是四肢被绑上了石头,又像是有些困了。
然而夙辞却并未察觉,只觉得宋郁初难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自己怀中,伸手理了理他的发丝,低声道:“怎会舍不得,只不过……为何非要抢亲不可?”
宋郁初扬了扬嘴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抢来的媳妇儿,才刺激不是?”
夙辞被这句话逗笑了,只听宋郁初又接着道:“再说……你难道不想看看,打我主意的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
夙辞虽然知道宋郁初让云殃来抢亲一事,但却不知其中缘由,宋郁初此次前来也并非是胡闹,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云殃房外偷听时,听到了陌上无的名字。
夙辞轻笑一声:“看来,我当初也应当把你抢回去,做我望灵庄的庄主夫人。”
以为怀中的人又会朝他伸爪子,或是露出生气的神情,然而却听到了浅浅的嗯了一声。
夙辞:“郁初?”
浅浅的鼻息传进了夙辞的耳朵里,这才发现,宋郁初竟然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婚事,虽然比起凡人的礼节差了些,但是时常能够看到的跨火盆踢轿门还是有的,掀开轿门,一旁充当喜婆的人大喊着新娘下轿,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直到喜婆喊了第三声,云殃朝轿门伸出了手,心禾才从下了轿子,却没有握住云殃的手,反倒是瞪了他一眼,看到大殿前的火盆,抬脚就将火盆给踢翻了,一旁的喜婆正想出声劝劝,心禾却是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一边去。”
为了让心禾安分些,殷玄让人在水里下了药,封住了心禾体内的灵力,此时此刻的心禾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再多嘴。
看着心禾径直朝殿内走去,云殃也快步跟了上去,从拜天地到入洞房,心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直到关上了房门,云殃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心禾这才带着嘲讽的笑意对他道:“你就这么想娶我?”
云殃却走到桌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倒了两杯酒走到了心禾跟前:“我自然是想的。”
心禾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盯着那双碧色的眸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妖族跟你联姻,并不是真的为了除掉陌上无,你却真的将宋郁初带来,你……”
云殃:“先不说旁的,把这酒喝了吧!”
心禾看着云殃递给自己的酒,气的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想着喝交杯酒?”
看着打碎在地的杯子,屋外响起了询问的声音:“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心禾却是咬咬牙,走到了房门处,开门朝外面的人道:“无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
然而当心禾关上房门后,转身便被云殃吻住了,柔软的唇覆上了他的唇,强行将酒喂入了他的口中,心禾愣了愣一把推开了云殃。
心禾:“咳……咳咳……你疯了?”
擦着嘴角流下的酒,心禾愤恨的瞪着云殃,随后却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在了云殃的身上。
心禾紧紧抓着云殃,有些无力的道:“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云殃却将他拦腰抱起,随后轻轻放在了床上:“只是在酒里放了些……放了些东西。”
想了想,云殃还是没敢把合欢露说出来,要是被心禾知道,恐怕会一直同自己置气。
看着云殃伸手要解自己的衣带,心禾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云殃却是轻抚着他的脸,对上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眸道:“我此次前来,并非想要将你明媒正娶。”
心禾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殃沉默半响,吐出两个字:“抢亲。”
心禾愣了愣,这才发现原来云殃早就知道殷玄并没有真的打算联姻。
心禾:“你带来的根本不是宋郁初?”
云殃却摇摇头:“哥的确是来了,不然那殷玄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
偏殿的厢房内,宋郁初睁了睁眼,虽然是被夙辞抱在怀里,但却并没有因为是坐着而感到不适,反倒是久违的有一种在现世想赖床的感觉。
发现怀里的人醒了,夙辞抱住宋郁初的双臂这才松了松,感受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宋郁初仰了仰头。
夙辞:“可歇息好了?”
宋郁初带着些许呢喃淡淡的嗯了一声,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他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抱着我没动过吧?
外面天色已黑,屋内没有点灯,轿子里更是漆黑一片,夙辞看不清宋郁初脸上神情,不过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夙辞轻笑:“为何这般看着我?”
宋郁初只觉得自己有些累,仿佛就是让他睡上一天一夜也不够。
他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淡淡道:“没事。”
这么会这么累?
夙辞似乎也察觉出了他的异样,担心的询问:“可是身子不舒服?”
宋郁初却摇摇头:“可能是睡太久了。”
说完便起身出了轿子,想透透气。
月色透过门窗照进了屋里,微弱的光线似乎让宋郁初清醒了些,夙辞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手,却发现他体内的灵力竟然再次的躁动了起来。
夙辞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你这些年,到底吸食了多少自己的血?”
宋郁初仿佛做贼心虚一般,迅速抽回了手。
忽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宋郁初立马道:“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宋郁初坐在轿子里,听见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停在了轿门前,轿外的人对守门的人摆了摆手,其余人便关上上门出去了。
殷玄看着面前的轿子,淡淡开口道:“出来吧!”
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便又道:“听闻宋公子也是名门之后,竟不知,也是个胆小鼠辈。”说完,便拔剑刺向了轿内。
宋郁初偏头躲过了剑锋,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既然会对自己出手,却又为何不冲着要害?
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殷玄愣了愣,抽回了剑,便看到宋郁初掀开轿门走了出来。
因为刚才那一剑,宋郁初的脸上被划破了一点,殷玄见状,看了看剑锋上的血迹,用手蹭下来一点,正准备放入口中,宋郁初却突然道:“慢!”
殷玄抬眸看他,挑了挑眉,只见宋郁初又接着道:“不知殷窟主有没有听说过,欲食圣灵活药者,必死,这句话?”
殷玄却是冷笑一声,只当宋郁初是在糊弄他:“你是不是真的圣灵活药,还需试上一试才知道,别以为那小子随便找个人来,我就会真的相信。”
看着殷玄又要将血放入口中,宋郁初立马拔高了声音:“殷窟主真是好胆识,竟是敢拿自己的姓命来以身试险,既如此,我便实话告诉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殃算是被宋郁初跟夙辞带歪了,孺子可教
第55章 一下,还不够
殷玄:“实话?哼,你倒是说来听听。”
只见宋郁初笑得意味深长,照应在眼眸中的月色,渐渐变得凌厉:“喝了我的血,真的会死,见血封喉,可怕的很呢!”
宋郁初的话音刚落,殷玄便感觉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愣了愣,侧过头便看到一把白色长剑冒着寒光架在他的脖子上。
殷玄看着那把剑微微皱眉,对身后的人道:“你是……夙辞?”
宋郁初见他脸上出现的惊讶之色,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了吗?想吸食我的血,可是会死的。”
殷玄看了眼宋郁初,又回头看了眼夙辞,堂堂窟主的气势,一点不见弱,反倒对夙辞道:“想不到堂堂璃尘仙尊,竟也会跟这魔界之人联手来对付老夫,不知这传出去,三这世人将会如何看你。”
“他可不是跟我联手。”宋郁初说着顿了顿又道:“你身后那位璃尘仙尊啊!也不过是对人家的□□有非分之想,想把我占为己有的人罢了。”
宋郁初说着,还不忘冲夙辞挑了挑眉,夙辞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跟着附和:“我确实是想将他占为己有,所以殷窟主,得罪了。”
殷玄:“你……”
面对夙辞的说辞,殷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初那个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爱徒的人,竟然也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威胁他人之事。
殷玄:“你掌管仙界,以守护天下苍生,平定三界为己任,如今为何还要这圣灵活药?”
夙辞正欲开口,宋郁初却接了他的话,笑得浪、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