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令她再次复生的。”
易卜卜好奇地问:“你是怎样查到崆峒印在康仁医院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展浣尘臭着一张脸道:“诸葛俞的功劳。”
易卜卜八卦地问:“怎么,你们吵架了?”
展浣尘白了他一眼,忽然坏笑:“你是说你自己和苏风流吧。”
易卜卜气闷。
展浣尘道:“桑菊的棺木是在这里挖出来的,若是我的推测没错,崆峒印应该就在附近,可我们是找了这么久罗盘都没动静,有点奇怪啊。”
易卜卜道:“难道被人抢先一步?”
展浣尘皱眉:“也有可能,我们再找找。”
在工地又找了近一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
易卜卜靠着一棵大树边捶腿边泄气地道:“庸医,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不是办法。”
展浣尘嗯了一声,低着头想事情。
易卜卜也不打扰他,他四处张望了一眼,发现自己靠着的那棵树异常的粗壮高大,树干直径目测至少也有十米,大约五六层楼高,说是有几千年树龄易卜卜也相信。
易卜卜围着树转了一圈,有些想不明白,这是一棵榕树,按道理说,榕树这个树种极少会长得这么茁壮的,简直就是大自然的奇迹。
易卜卜围着榕树啧啧称奇,展浣尘也注意到了这棵大得离谱的榕树,不由得惊叹了一句:“这是树妖不成!”
易卜卜肯定地道:“不是妖精。”
展浣尘摸了摸下巴,“有点不寻常。”
易卜卜不解:“哪里不寻常?”
展浣尘道:“这树有点变态。”
展浣尘拿着罗盘围着榕树走了一圈,这时,他手上的罗盘的指针忽然微微晃动了几下,待展浣尘认真细看之时指针却停住不动了。
“有古怪。”展浣尘拿着罗盘走近一步,发现指针又微微晃动了几下,随即又停住不动,展浣尘诧异,伸手按住树干,掌下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波动似乎要把他的手震开,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叫:“我知道了!”
易卜卜忙问:“知道什么?”
展浣尘激动地道:“我知道崆峒印藏在哪里了,在这棵榕树里面。”
易卜卜一愣:“何以见得?”
展浣尘有些兴奋难抑:“这榕树有结界,所以刚在一直探测不到,这榕树如此高大粗壮,极有可能是崆峒印造成的变异。”
易卜卜道:“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证实崆峒印真的藏在这榕树之内,难不成砍了这棵榕树?”
展浣尘沉吟:“我觉得崆峒印十之八九就藏在榕树之中,现在的难题是怎样取出来,凭我们两人之力,要破结界不是难事,但如果想取出来又不惊动人就有点困难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被难住了。
易卜卜道:“别管会不会惊动人了,最重要是取到崆峒印。”
展浣尘一想觉得也对,他认为崆峒印最有可能埋在榕树的根部,易卜卜却认为是藏于树心,两人一商量,决定先破了结界再说。
展浣尘是有上千年道行的白狐,易卜卜是鲤鱼精,只比他差了两百年道行,论修行两人皆已达到仙级,榕树的封印结界虽然复杂,但对于两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封印结界一破,原本就高大繁茂的榕树更是焕发出勃勃生机,枝叶无风而动向四面八方伸展,展浣尘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充沛的灵气迎面袭来,易卜卜大喜过望:“庸医,果真被你猜中了,崆峒印一定就是在这榕树之中。”
展浣尘也欣喜异常,他仰头看着榕树,琢磨着要怎样劈开这棵变异的巨树取出崆峒印。
易卜卜也在想办法,他双手抱胸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半晌,他道:“我们一人站一边,直接把树从中间劈开,你觉得呢?”
展浣尘想了一下觉得可行,他道:“我们等会动作要快,拿到崆峒印就走,不然被那些听到动静赶来的工人围住可就麻烦了。”
易卜卜点头:“晓得了。”
两人选好位置,打了声招呼同时出手,随着一声巨响,大榕树从中间裂开轰然倒下扬起阵阵沙尘,展浣尘两人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不断扇着扬起的沙尘凑了上去。
走近了,展浣尘发现榕树交错盘绕的根部之中包裹着一块散发着柔光的圆形碧玉,他一阵狂喜,把那块碧玉扒拉出来,正想细看之时突然一道银光夹杂着劲风迎面袭来,他一惊急忙往旁边闪躲,只听见有人一声轻笑,趁着展浣尘愣神的瞬间把碧玉抢了过去。
展浣尘又惊又怒,抬头一看,只见朦胧的月色之下,一个白衣人一手拿着一条银鞭,一手拿着那块碧玉站在一堆两人高的钢材堆上,看样子刚才就是他用银鞭偷袭抢碧玉。
那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熠熠闪光的眼睛,他扬了扬手上的碧玉,笑道:“谢啦。”
眼看到手的崆峒印被人半途抢走,易卜卜气得直跳脚,招呼也不打冲上去就想把崆峒印抢回来。
白衣人不慌不忙地闪过,拿着银鞭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几声口哨。
展浣尘和易卜卜愣了一下,正想两面围攻白衣人抢回崆峒印,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大群野猫野狗凶狠地狂叫狂吠着朝展浣尘两人猛扑过来。
“靠!”展浣尘和易卜卜同时大骂,他们两人一人是狐,一人是鲤鱼,虽然已修炼到仙级,但是本能对于狗和猫都是有点惧怕的。
趁着两人暂时忙于应付那群疯猫疯狗,白衣人趁机逃之夭夭,他身形极快,待展浣尘他们摆脱了那群疯猫疯狗再来找人之时连那人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展浣尘和易卜卜都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那个憋屈啊!
刚才那声巨响已经惊动了工人,远处传来一阵阵吵杂的人声,并且向这边围拢。
展浣尘和易卜卜对望一眼,只能带着满腹懊恼撤退。
***
月羽打开门,看到一个人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杯红酒以一种极享受的姿态小口小口地啜饮着,他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看到一双眼睛,看到月羽开门进来,便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月羽挑了挑眉,心情极好地问:“得手了?”
那人揭掉面具,他眉目之间和月羽有三四分相似,嘴角边有一条浅浅的笑纹,可见平时是个爱笑之人,此时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上下看了月羽两眼,八卦地问:“刚才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月羽在他对面坐下,“明知故问。”
苗慕灵翻身坐起,笑嘻嘻地道:“难怪小弟你会对他动心,很特别的一个人。”
月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红得惑人的酒微微一笑:“他身上很多秘密,对了,崆峒印呢?”
苗慕灵把抢来的那块碧玉掏出来递给月羽,道:“要不是攻其不备,还真不能从那两个人手中抢过来,我很好奇这个玄炫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个展浣尘会帮他,还有那个圆眼睛的少年不知道什么人。”
崆峒印直径大约四十厘米,晶莹剔透,质地似玉非玉,正面刻了五方天帝形貌,背面玉龙盘绕,月羽拿着欣赏了一会儿才道:“我查不到他的来历,不过他应该不是其他四族的人。”
苗慕灵摸了摸下巴,有些忧虑:“不知道将来他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月羽举了酒杯抿了一口酒,缓缓道:“我有种预感,在他身上会有其余八件神器线索。”
苗慕灵挑眉,“何以见得?”
月羽笑得神秘:“二哥没听说过么,凤凰独奏,九天共鸣。”
第三卷 九命猫
第38章
早上十点,玄炫很准时地睁开了眼睛。
玄炫的作息很规律,晚上十二点睡下,第二天早上十点起床,睡足十个小时,玄妙可不止一次戏称他是只猪。
起床,梳洗,吃早餐……
洗了碗之后,玄炫就闲了下来。
桑菊的事情解决后,玄炫就没去康仁医院上班了,同时,他发现月羽也没去康仁医院当他的医生了,似乎这个贵公子已经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关于那封画了凤凰羽的信,玄炫始终未能解开谜底,联想到上回在被封印的祠堂所找到的凤凰琴,玄炫觉得这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神秘人给自己寄这封信的目的也许就是想自己找出崆峒印,那个给他亲切感的展浣尘所说的崆峒印。
难道月羽已经得到了崆峒印?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上回他其实有大好机会抢走凤凰琴,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对于月羽这个人,玄炫觉得很矛盾,他不讨厌他,可是也说不上喜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像敌人之余又有点像朋友……
玄炫甩甩头,决定暂时把烦恼抛诸脑后,他不是自寻烦恼的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他不会钻牛角尖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他觉得有些事情你越是想理清楚就越弄得复杂,倒是顺其自然到最后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想通了,玄炫也就坦然了,心情也随之霍然开朗,他从卧室的壁柜里把那把凤凰琴搬出来,仔仔细细地拭擦干净后,翻箱倒笼地找出了一个大小适宜的长方形木盒把琴放了进去。
日光下,凤凰琴似有一层柔光萦绕,神秘引人,玄炫被迷惑了,伸手右手轻轻地拨弄了几下琴弦,清脆的琴音仿佛穿透心灵,让玄炫心头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他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这琴音……
正在出神,门铃响了。
玄炫把凤凰琴收藏好之后才去开门。
门打开了,外面站着四个人,玄炫认识其中一个——展浣尘。
打量了几眼另外三人,就见其中一个是圆眼睛,圆脸,看着十分可爱的男孩子,其余两个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个子很高,脸上轮廓分明,给人的感觉……精英中的精英,另外一个则是一身白,直挺鼻梁上架着副淡蓝镜片的眼镜,半长不短的头发染成了浅棕色……看上去极为时尚。
圆眼睛的男孩子瞪大眼睛看着玄炫,忽然就激动地扑了上来,嘴里喊:“少爷!”
玄炫一愣,少爷?
白衣男子一把揪住男孩子的后领把他拉入自己怀里圈住,“卜卜,你别吓着他。”
易卜卜鼓起腮,很不满地白了白衣男子一眼。
展浣尘朝玄炫笑了笑,“不请我们进去?”
玄炫挑了挑眉,侧身,“请进。”
进了屋,展浣尘向玄炫介绍那三人,圆眼睛的男孩子叫易卜卜,黑衣男子居然就是月羽曾经提过的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财神诸葛俞……听说黑衣男子就是诸葛俞,玄炫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摸摸下巴,心说:财神哟,敲诈时不用手软。
白衣男子摘下眼镜塞进上衣的口袋,笑着自我介绍:“我叫苏风流。”
苏风流,人如其名,当真是风度翩翩,潇洒风流,一个极为吸引人目光的人。
苏风流看了玄炫两眼,回头对展浣尘道:“真的好像,尤其是眉眼。”
展浣尘眉一扬,道:“我就说很像,你们还以为我骗你们。”
玄炫满腹狐疑:像?像谁?
苏风流感叹:“血缘有时候还真是奇妙。”
易卜卜一直想往玄炫身上扑,趁着苏风流分神,他挣脱苏风流,扑过去搂住玄炫的手臂,踮起脚摸他的头,泪眼汪汪的:“少爷你都这么大了,老爷一定很欣慰。”
被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子摸头,玄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老爷说谁?自己父亲么?
“你们认识我的父亲?”
易卜卜连忙点头:“认识的。”
玄炫大喜过望:“那你们知道我父母在哪里?他们好么?”
“父母?”易卜卜挠了挠腮帮子,不解:“不是只有爹爹么?”
展浣尘在一旁提醒:“他大概是说小婉他们。”
易卜卜恍然大悟,“我就觉得奇怪哪来的母亲。”
玄炫听得极为糊涂,心说:没有母亲那自己是怎样来的?总不可能是石头蹦出来的吧?
“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这四个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父母的,可是从他们的对话中,玄炫隐隐觉得自己的父母好像另有其人,他能不急么?
展浣尘四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的易卜卜松开玄炫的手臂,对了对手指,看苏风流——怎么办?
苏风流咳了一声,“我们坐下说吧。”
坐下,喝完一杯茶了,苏风流四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玄炫敲敲面前的茶几,“我给你们倒的是茉莉花茶,不是毒药,不可能把你们全毒哑了。”
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诸葛俞忽然开口:“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度假的。”
玄炫眨眨眼,“这算是逃避?”
苏风流摸摸鼻子,“不知从何说起。”
玄炫马上道:“从头开始说。”
“一时半刻说不完。”
“那就说上十天十夜。”
玄炫不知道他们为何说起自己父母就讳莫如深,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知道一切。
苏风流道:“你就不怕我们都是骗子?”
玄炫看他,很肯定地道:“你们不是。”
他不认识这四个人,可是玄炫就是相信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因为他们都给他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
展浣道:“这事情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跟你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玄炫没辙,虽然不知道苏风流他们为何三缄其口,但是想来他们也是为自己好,无奈只好把疑问全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