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甚是享受。
“谢谢不用了。”费言一脸生无可恋,谢谢馆长让他再也不想喝红酒。
这是别人家,两人迅速洗漱了下就换上了傣族服装,准备参加晚上的节日活动。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了两次,不想改了,直接删了,我感觉是我太嘚瑟了,驾照被吊销了,以后的豪华游艇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
对不起,一开车就停不下来……
隔壁太太开车被锁,失去了油门、方向盘等一系列实质性物质,空有一副躯壳。
我手上驾照还有十二分,扣完我才能老实……
我也不知道后面那艘豪华游艇可不可以放上来……
谢谢大家的收藏~~~
☆、鬼铃铛
夜晚,繁星密布,月光皎洁,洒在了这片竹楼林立的土地上。
傣族人家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泼水节,而此时这个重要的节目正举办到第二天晚上。
白天,人们沐浴更衣,用早已准备好的泉水来相互泼洒对方,以此达到祝福的目的。晚上,就是举办各种活动的时候。
“琥珀,你看我这个花包做的大不大?”天灵手里举着个彩色的“足球”,像个跟屁虫一般跟在琥珀后面,“你快看啊!哎,一会儿我丢给你,你记得接啊!”
琥珀依旧没说话,围着篝火坐下,跟天灵之间隔了三个人。
天灵见人不理自己,兴致缺缺,脸也跟着垮下来,坐在那闷不做声,跟周围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环境格格不入。
费言见他一脸不快,于心不忍,问:“怎么了?刚刚不还挺高兴的吗?”
天灵坐那不动,跟平时判若两人,眼睛里也映上了点点微红的火光。
费言的脸也被火光映得通红,光泽莹润,他不厌其烦,盯着被天灵仍在一边的那个“花足球”道:“这……花包吗?这不挺好看的吗?”
费言昧着良心的话语终于让一直闷闷不乐的天灵松口了:“好看有个屁用?别人又不领情。”
费言:“……”
说好看就怕你难受,还真当真了?
当然费言不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他当然知道天灵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谁,便昂着头在周围找琥珀。
艰难的找到人之后,费言惊讶道:“……怎么离这么远?”
天灵没正面回答,焉着脑袋:“琥珀是不是生我气了?”
费言挑眉,心中暗道:你他妈终于开窍了。
但嘴上却故意问:“生你的气?怎么就生气了?你又干什么事情惹她生气了?”
天灵叹口气:“……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觉她生我气了。”
费言趁热打铁,继续问:“你从哪方面感觉到的?”
天灵紧紧皱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了半晌才开口:“就是……她不理我。以前她虽然也是不说话,但态度明显不是这样。刚刚我找她说话她看都不看我……”
说着还对着旁边那个快要散开的花包戳了戳,委屈到不行:“亏我连澡都不泡,特意给她做了个好看的花包……”
费言眼皮抽了抽,想起了刚刚在浴场的那杯被浪费的红酒,面色又烧起来,幸亏在火旁边别人看不出来。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是花包的原因……而是……”费言说得吞吞吐吐,他觉得这种不应该由别人来说,而是让当事人自己发现。
但是当局者太迷糊,他这个旁观者都想拉他一把。
“就是,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瞎撩别的小姑娘”几个关键字还没说出口,从森林深处就传来一片阴森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声音清脆诡异,完全掩盖住在火圈中间跳舞那几个姑娘的声音。
人们一瞬间安静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哗啦”声和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当然——还有那阵连续不断的铃铛声。
鬼差三人组瞬间站了起来,吓得费言也坐不住了,忙拍了拍阴路安的肩膀:“怎么回事?”
他用脚趾头想这铃铛声也不会是普通铃铛散发出来的声音,更何况三人表现的如此慎重紧张。
“鬼铃铛。”
阴路安这话一出,周围人便开始小声讨论起来。有人问“这人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装神弄鬼”,也有人赞同阴路安的说法——因为这铃铛声太诡异了,叫人心里特别不舒服,长期听下去可能会换上抑郁症。
世界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音乐——比如《黑色星期五》和一些重金属音乐。
但是单一个鬼铃铛并不能知道什么,不过还没等费言开口问天灵就说话了:“鬼铃铛虽叫鬼铃铛,但却是用来召活人的生魂。”
费言惊讶:“活人的魂?召来干嘛?”
天灵看了他一眼:“用在死人身上。”
费言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发现除了他们四人其余人都开始自发排成队往森林某个方向走——那是铃铛声的来源。
“这刚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在泰国也遇见类似的情形,费言不住头皮发麻,“这一会儿功夫就……全被召魂了?”
“鬼铃铛的威力很强,一般人扛不住。”琥珀上前,跟在队伍末尾,看样子她是想假扮成被召魂的人,以此来找到鬼铃铛的来源。
费言突然想起自己和三人组没有生魂,怪不得就他们四个人没被召魂。
他跟在阴路安后面,小心翼翼的木讷地走着,脚下一层厚厚的树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气氛更诡异了。
随着距离的拉进,铃铛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费言在心里已在心里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接下来可能会遇见很多很可怕的东西,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他一直在给自己打着预防针。
可这预防针越打,他的心里就越不安,心跳如鼓声,他隔着胸膛就能听见。
突然腕上那串蛇蛊手链开始发出一些微热的细流,从指尖到四肢再到心脏,每个细胞都开始变得舒坦。
费言的心率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应该是馆长大人吧!
费言光是这么想,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被人保护,被人心疼的感觉很好,让他不自觉沉溺其中。
因为不知道鬼铃铛的使用者会在哪里冒出来,费言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趁着夜色朦胧,偷偷用小手指去勾阴路安的手。
哪知他一碰上,整个手掌都被馆长包住,馆长的手干燥温暖,仿佛身体里藏了一把火。
接着阴路安慢慢将手指伸进了费言的指缝,于是,两人的手就这样紧紧扣住了。
费言脸突然就红了,其实他和阴路安之间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在这一刻,那份温情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让他觉得这一瞬间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原来在他心中,馆长的位置已经被放成了无限大。
队伍却在这时突然停下来。
费言吓得不敢动,两人不动声色松开了手。
他紧紧盯着眼前,不敢有一丝马虎。
夜色深处走来一人,看不清脸,身形矮小,但从肩膀和胸部来看,应该是个男性。他穿一身黑,手里头还拿着铃铛。
其实鬼铃铛的外表和普通铃铛没什么区别,费言猜想,可能使用者在铃铛声音里面施加了特有的魔力或巫术才可以召走生魂。
而另几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人后面竟然也跟着一队人,他们行走的方式,竟然和僵尸一模一样!
一排人,不,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排身形类似人的生物一蹦一蹦地跟着前面那个手拿铃铛的人,估计也是被/操控了。
但其中有一点不一样,他们这边的生魂是像平常那样走过去的,而后来出现的那排人,走路方式完全不同。
费言突然想起关于赶尸人的传说。
赶尸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通过一种特殊巫术来引领尸体行走为职业的人。
但是面前的人,身上穿的也不是道袍啊!
费言想不通,索性不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黑袍人手里依旧抓着鬼铃铛,不过暂时没发出声响。
黑袍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嘴里还说着一些类似于咒语的话。
费言精神紧绷着,手里攥着的黄符都被手汗打湿了,那张黄符是他最后的底牌,上面有阴路安的舌尖血。
当黑袍从他身边渐渐远离的时候,费言突然松了口气,脑子里的弦依旧是紧绷的,危险还近在眼前。
就是费言以为那个黑袍人离他越来越远时,黑袍人却突然转过身,发出尖利的声音。
“还有个老鼠!”
费言心里咯噔一下,大气都不敢喘。
黑袍人明显发现了他,右手一挥,不知扔出去什么,只见一道寒光朝着费言袭去!
费言想躲开,却发现自己不得动弹。眼看着那道寒光就要刺向费言,阴路安直接暴露身份,一把接下了那把匕首。
紧接着天灵和琥珀也从队伍里出来,天灵手中早就多了把软剑,琥珀也准备好了桃木剑。
黑袍人并未退缩,也没有再次发出攻击,可能是碍于人多的原因,只淡淡笑了声,声音还是一样的尖利,刮过四人的耳膜:“原来不止一个老鼠啊!”
天灵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更烦躁了,语气特别差地骂道:“他妈的你看清楚了,你老子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你长得才像老鼠,你后面一排都像老鼠!”
黑袍人:“……”兄弟咱们第一次见面有必要骂地这么难听吗?
暂时分不清敌友,双方都没进攻,但对方很精明,一下子就看出来阴路安是这边的决策者,便将话头转向他。
“各位,在下没别的意思,出来混口饭吃,这世道太险恶,想活着太难,敢请各位给在下留条生路。”
天灵:“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从古代穿越来的?”
还在咽口水的黑袍人:“……”我刚刚没把匕首扔到这兄弟脸上吧!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阴路安缓缓开口:“这些人我要了。”
声音冷冽,让人不禁充满敬畏之心。
阴路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不管你混不混饭吃,也不管你干得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可以碰我的人。
黑袍人沉默许久,随后放弃:“行了,知道了。”
费言瞪大眼,现在馆长全靠气势就能压倒别人?以后出现当个检察官或者律师吧。
黑袍人也没再说什么,再次摇晃铃铛,先前那群被召来的傣族人又转过头,乖乖顺着原路返回。
“这就结束了?”天灵趁机找琥珀说话,琥珀这回终于“嗯”了一声。
天灵乐得嘴都合不上,尾巴早就翘上天去了。
而黑袍人拿着铃铛,继续找下一群目标。
“走吧,孩子们。”他转身轻点人数,皱眉道,“怎么少一个?”
他又数了一遍,确实少一个。
“算了,可能是命吧。”他依旧握着铃铛,消失在森林深处,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他没发现,不一会儿,地上松软的泥土被拨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睁开。
☆、金蚕蛊
费言四人这几天受到了热情款待,因为他们将村民从鬼铃铛中解救了出来。
其实大部分傣族村民都不知道所谓的鬼铃铛,他们之所以会清楚,是因为一个人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缘由。
那个人就是叶玉的奶奶——金婆婆。
金婆婆泼水节那晚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那阵诡异的铃铛声。
阴路安猜测她肯定听到了,但本身会巫术,八成会抵抗住这召魂的声音。
费言也赞同,这老人家光是看上去就高深莫测,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
这样一来,日子就这么悠闲地过到了第四天。
这是阳光充足,气候舒适的一天,费言一觉起来就已经到了下午,然后找了点吃的垫巴垫巴肚子,浑浑噩噩坐在顶楼上。
竹楼上有个顶楼,有楼梯可以爬上去,与阁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楼梯是用竹子做的,被磨得很光滑,应该有些年月。
坡度呈九十度,费言手脚并用爬了好一会儿才上来,他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睡眠时间越来越多。
稍微休息了会儿,费言挑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整个人都被映衬在夕阳里。
余晖洒在他脸上,夕阳并不刺眼,他可以直视太阳。
他伸出手,霞光从指缝中透过,引出七彩的小虹桥。
第四天也快结束了。
费言想,明天就第五天了,但他连亡灵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这几日村里特别平和安静,连个夫妻吵架都没有,最多是猫狗打架。
费言失神之中手被竹子上突出的毛刺划了一下,血“呲”得就冒出来。
“血光之灾啊……”费言盯着那处出血的伤口,“……我是不是要挂在这里了?”
“一个人瞎想什么呢?”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从周围传来。
费言惊讶转头:“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阴路安盯着他看了看,捏捏他的耳朵,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来不止体质变差了,听力也不行了。”
费言:“……”
费言有些蔫蔫地说:“……咱能别提听力吗?我想到我六次没过的六级。”
阴路安安慰他道:“没关系,你比我强。”
费言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比他强,又问他:“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阴路安:“你发呆的时候。”
费言苦笑:“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