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路安正站在阳台上,他背着月光,谁也看不清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欲/念。
费言瞪大眼,也纳闷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刚发完那两条短信,没得到回复,这时候面对对方也是怪害臊的。
不过也不能让人一直站着,便边打开阳台边问对方,“你怎么在阳台——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阴路安狠狠按在墙上。
他这时才看清,阴路安脖子上全是青筋,眼睛里蕴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费言刚开口就被阴路安死死堵住了嘴。
馆长大人,在亲自己,还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
阴路安的吻带着侵略和强势,他不懂技巧,只知道对着那两片粉色润泽又柔软的唇不断地吮吸,噬咬,研磨。
“嗯……呜……”费言被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岸上的鱼,又像是沙漠里的一棵树。
他没有过这般经历,不知道换气,压根喘不上来,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就在费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阴路安终于放开了他,费言大口大口喘着气,腿直发颤,全靠倚在对方身上才没倒地。
“你……你……”费言喘了半天,嘴唇被吸得嫣红,双眼含泪,终于没问出口。
阴路安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的脸上,眉毛,眼睛,不断颤抖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下巴——
他用唇将费言的眉眼描绘了一遍,深深印在了心里。
馆长抬起手,床头那盏落地台灯立刻灭了,屋里黑漆漆的,两人只能借助月光看对方。
“黑灯瞎火的,我比你想亲我还想亲你。”阴路安用鼻尖对着费言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尽数打在对方的脸上,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特别想。”阴路安说完这三个字,再一次亲上了对方。
可怜小费言,还没缓过气,再被这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一砸,压根分不清天南海北,只能任由着对方摆布。
阴路安得寸进尺,对着下巴咬了几口,就开始对着费言的脖子噬咬。
“嗯……你轻点……”费言喘着气,迷迷糊糊得推着他,当然他此时的力气软绵绵的,反而增加了情调。
他不说话还好,这几个颤音一出口,馆长大人更激动了,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顺着白衬衣下摆摸进去。
费言很瘦,但身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有弹性,手感很好,馆长爱不释手,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
“嗯……”费言猛地一颤,刚刚阴路安不知碰到了他哪一点,让他不由浑身发软,站不住脚之余还不由发出声音。
阴路安听见这声音后,双手更是停不下来,不仅如此,他还将身体紧紧贴着费言。
费言瞬间僵住了身体:“……”
老大,你……硬了。
随后他发现,自己也硬了。
天时,晚上;地利,有床;人和,都硬着。
嗯,该进行下一步了。
费言突然被打横抱起,从阳台到床的这段距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下那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自己,炙热如铁。
感觉……好像超过十八厘米了……
费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一场狂风暴雨还是腥风血雨呢?
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喜欢阴路安,感情得到回应了,气氛到了,其他事就顺其自然。
阴路安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接着帮他盖上了被子。
等会……盖上了被子?
被子?
这剧本不对啊!
随后,阴路安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压着嗓子道:“晚安。”
馆长大人留下了一个帅气逼人的背影,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只留下费言一人在被窝里凌乱:“……”
这他妈……就结束了?我的十八厘米呢?
卧槽!费言被裹得严严实实,他的体温甚至把被子也烫烧了,下半身还没恢复,结果始作俑者就这么……走了?
我裤子都没穿,你就这么走了?
费言心里想咆哮,大哥……你就这么硬着回去,对身体也不太好吧?
但是刚刚那一吻,他现在想起来就好羞涩。
他深呼吸几口气,心里那股邪火还是压不下去。
“唉……”费言长长叹了口气,“不会还要结个婚才上床吧!”
那就操/蛋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费言终于冷静下来,全身只有手链那里还散发着热量。
难道馆长……费言挑眉,持久力真不错。
这般想着,他弯起嘴角,骂了一句:“死闷骚。”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你来这么一出,我都快萎了……该不会是不行吧
馆长:你以后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言言:……
今天算几分糖呢?你们自己琢磨哦!
冒着被锁的危险……你们凑合着看吧,如果被锁了,我就放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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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花
清晨的阳光总是温柔美好的。一缕缕金色光芒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诺大的房间静谧无比。
费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天花板的花纹让他感到亲切无比,他似乎快要适应这座被成为亡灵博物馆的建筑了。
不过他都和馆长好上了,适应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以后就要常住在这里。
费言掀开被子,洗漱好,又换上一身淡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
他推开玻璃门,想给阳台上的花浇水。
阴路安带来的那些花,虽然看上去奇奇怪怪,但养起来应该是一个道理。
费言用矿泉水瓶子做了个简易花洒,对着十几盆花花草草浇灌,因为瓶子小花又多,所以动作幅度看上去颇大,有些滑稽。
不过他自己美名其曰:雨露均沾。
辛勤做着园丁的费言正恣意挥洒之时,就听见“铛”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上。
“哎呦!”一个小幽灵正摸着脑袋,明显刚刚那下撞得不清。
“你没事吗?”费言关切问道,他想起昨晚阴路安的话,便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七宝?”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前面的小幽灵眼睛圆溜溜得瞪着,似乎忘记了疼痛。不过他对费言倒是没防备的意思,估计早就认识他了。
费言挑眉,没想到还真给自己猜对了。一开始他就是觉得这小幽灵看起来精神活泼,和阴路安嘴里的七宝有几分相似,当然它也很可能是一宝或者十宝。
他转转眼珠,想逗逗这小东西,便开口:“知道你名字当然是因为你有名啊!”
七宝眼睛明显亮了,喜滋滋问他:“真的?我这么有名?”
“当然了。”费言觉得这小幽灵还挺有意思,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你不仅有名还可爱。”
七宝果然乐得原地转圈,像一个灵魂芭蕾舞者,转了十几二十圈后终于停了下来,再不停下来他不晕费言眼睛都要晕了。
“那个……我也知道你……”七宝的表情突然有些羞涩,他突然飞到一朵小野花旁边,顺势将它从花盆里拔/出来,扭捏道,“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这小花花,送给你!”
费言:“……”这花难道不是从我的花盆里摘下来的吗?
不过,这花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他就是个园丁。
于是费言终于还是收下了花,说了声“谢谢”后顺便告诉了七宝一些“要爱惜花草,不可以随便采摘”的道理。
七宝头跟捣蒜似的点,看上去应该听懂了。
“既然你收下我的花,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七宝飞到他身边,凑近后神秘兮兮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什么秘密?”费言将耳朵凑近。
“我看见……大人昨晚进了这间房间,然后……”七宝瞪大双眼,“我听见了有声音。”
“不过那应该不是你的声音……”七宝摸了摸圆润的下巴,“有点像你,但有点不一样。”
七宝盯着眼前的人,“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昨晚看见那人……等会,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费言眼皮跳了跳,他说得那个人……不正是自己吗?
至于声音不一样……昨晚那情况,声音当然会和平时不一样啊!他自己都差点吓一跳好吗!
费言又想起昨晚火热的场景,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没事,可能是电视声音。”
“这样啊!”七宝喃喃自语,似乎没怀疑到费言身上,这会儿又换了个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费言。”
没想到七宝听完就“哇”得一声哭出来,吓得费言赶紧问怎么回事。
结果七宝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妈妈就是得了肺炎才离开我的……呜呜呜呜”
费言:“……”
小家伙,我是该安慰你还是该改名呢?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名字很不详啊!
哪知道七宝前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停止了,语速比那说相声的都快:“费言哥哥大人来了我先走了咱们下回聊!”
费言这头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早就不见鬼影了。
过了一会儿,还真响起了敲门声。
费言过去开门,阴路安正站在门口。
“早上好。”费言抓了抓头发,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眼前——
馆长大人炙热又柔软的唇,紊乱粗重的呼吸,还有……下面的十八厘米。
打住。
“早上好。”阴路安看上去和平时没多大区别,他朝费言扫了眼,见他已洗漱完毕便问道,“昨晚休息的好吗?”
费言:“……”
他……他绝壁是故意的好吗!
随便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吗?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说休息的好,显得他对自己男朋友不尊重,说休息的不好,又特别难为情。
幸亏馆长大人也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尴尬性,及时挽回:“你收拾好了吗?”
“嗯。”费言心中长叹一声,终于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
“走吧。”阴路安转身,“今天是第四天,该出发了。”
费言拿上包,“嗯”了一声,终于要到第四个亡灵了,前三个的成功简直出乎意料,但同时又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
二楼走廊。
天灵和琥珀早就收拾完毕在那等着了。
见两人同时过来,天灵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模样就跟站在中学门口叛逆时期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呦,小伙子够俊啊!我看看——”天灵拖长了声音,明知故问,“啧啧,小伙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这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几口呢!”
费言心中一跳,难道是……糟了,应该是昨晚被阴路安咬的。
他没注意,这卫衣领口有点大,那几处吻痕一览无遗。
琥珀也盯着费言的脖子一会。片刻,她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扔给对方。
费言接过一看:“……”
是瓶驱蚊液。
现在这么天真正直的姑娘不好找了!费言心中感慨,涩涩开口:“……谢谢。”
阴路安朝费言的脖子上看了会儿,突然递给他几个创口贴。
费言抬眼看他,阴路安正皱眉盯着自己的嘴看,“好像嘴也破了。”
费言:“……”
这能怨谁呢!怨昨晚那只大花蚊子吗!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独自朝前走去。
阴路安突然发现自己是禽兽,光是刚刚费言那一眼,他下面就有抬头的趋势。
他深吸几口气,压住心中那些绮丽的念头,甚至在脑中无限循环着《大悲咒》。
……
二楼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有些亡灵在房间里待一阵子就会消散或轮回,这时房间就会空出来,标签也会自动换成新的。
“这次选哪个好呢?”费言小步踱着,在几个空房间门口徘徊不定。前三个亡灵确实不算好对付:像双头婴那个,他一个新手发誓以后再也不想去泰国旅游了,还有小芳和奶奶,原生家庭的罪过,谁也说不清。
这次时间还长,他想挑个看上去稍微温柔些,不那么刺激的房间。
费言来来回回走了十分钟,最后停住了脚步,“就这个吧!”
几人朝房间门口看去,上面的白色标签上三个大字:沙漠花。
“我们这回一进去不会就到了撒哈拉沙漠吧!”天灵摸着下巴,建议提得颇为认真,“我还没见过海市蜃楼。”
“植物也有亡灵吗?”费言问,这个“沙漠花”要不然就是根据表面意思来——它是颗植物,要不然就是代表着一类女性。
琥珀摇头,“没遇见过。”
随后又问,“要不要多带点水?”
阴路安摇头,“这次的亡灵目标是女性的可能比较大,另外,进去之后的地点可能不是沙漠。”
费言点头,表示赞同阴路安的说法。
“先进去看看呗!”天灵做出个推门的姿势,朝费言再一次确认,“不改了吗?就这个了?”
“嗯。”费言郑重点头,“不改了。”
是易是难是沙漠是海滩他都认了,都是命。
天灵缓缓推开门,虽然已经是第四个房间,费言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直跳。
“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