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躺了一个男人,四肢大展,眼上蒙着红布,正在睡觉。
黑栗走过去一看,发现这男人眉眼英挺,轮廓硬朗,鼻若悬胆,嘴唇厚薄得宜。虽然不是什么容颜绝色之尤物,跟黑栗自己比更是天壤之别,可也是难得一见的英俊青年。
且这人腰身精壮细窄, xiong 前肌肉明晰,腹肌和人鱼线诱人无比。黑栗越看越是心里欢喜,重要的是,这人有一股熟悉的炽热力量,让黑栗亲近又舒畅。
黑栗爬上床,蹭进这人温热的怀抱,头靠着男人的 xiong 前,满足地闭上眼睛睡去。
男人却慢慢醒了,大手慢慢揽上黑栗的腰身,勾唇低笑“原来真有不怕死的妖精么”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十分好听。黑栗仰起头,见这人俊朗的脸上仍旧蒙着红布,便想伸手去摘掉。
男人却捉住他的手,忽然叹息一声“本座不想伤你 xing 命,你走吧。”
要赶他走,黑栗一下就很难过。他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将头蹭到对方颈窝里,轻轻摇头。
他不愿张嘴乞求,只愿自己的心意能被对方知道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真是个傻妖精。”
男人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贴着他的耳朵低语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座就满足你吧。”
男人的唇齿很寒冷,却又裹挟着炽热的气息,在黑栗身上点下冰火无数。
黑栗浑身战栗,却死咬着嘴唇不出声。仍由男人剥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浑身赤地蜷缩在对方身下。他多希望男人能睁眼欣赏一下他的身体,希望对方能夸夸他美丽漂亮。
他伸手去扯男人眼上的红布,却被男人含住了手。粗糙有力、又湿热柔软的舌头 tian 着他的手心,黑栗忍不住呜咽一声,接着又闭紧了嘴巴。
男人低笑,将一根手指塞进黑栗的嘴里搅弄,道“我喜欢你的声音,再叫给我听听。”
黑栗却不知为何,就是不出声。哪怕被男人的手指玩弄的合不上嘴,口水滑了满脸,宝石蓝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仍旧死憋着不出声。
“你这小妖精,本座看你能撑到几时。”
男人轻笑一声,分开黑栗地双腿,进入他的身体。他故意动作粗暴,逼的黑栗哭叫呻吟。
黑栗叫了一声,但很快头一偏,咬上了男人撑在他头边的手腕。
“你叫的真让我兴奋。”男人俯下来,咬着黑栗的脖子,重重地弄疼他。“再多叫几声,多叫几声,叫啊。”
黑栗哭了起来,用变了强调的声音小声道“疼,太疼了”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明显动作一僵,微微蹙眉,似乎有几分不敢相信。
黑栗见他想要抽离,便双腿勾在男人腰上,整个人坐起来抱住了男人宽厚的腰背。
“我叫就是了,你不要走”
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
由于这一次两人上半身都挨在一起,黑栗非常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
黑栗于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对方,不顾疼痛的,像八爪章鱼一样,上上下下都黏紧了对方。
“”
男人僵硬着,沉默着,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狂妄。他似乎在分析眼下的状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像是在犹豫,要不要
片刻之后,男人扶着黑栗的腰身,慢慢往后抽离。
“不要”
黑栗却不顾死活地缠上来,他拼命亲吻男人的僵硬的脸颊和紧闭的嘴唇,同时开始上下起伏。他的动作青涩又僵硬,毫无章法,只学着方才男人做的那样,让两人的身体交合。
他这样胡来,不仅他自己疼的哇哇叫,男人也没有多舒服。黑栗一边疼一边抱着对方哭诉“我叫给你听,怎么叫都可以,你别走,别不要我。”
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如此情况下还能狠下心肠,包括这个人。
男人似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轻揽了黑栗的腰身,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黑栗一直夹着男人的腰,男人也只能随之伏在他身上。
因为方才男人的粗暴,黑栗下面早已出血了。男人想稍微退出一些看看情况,但是黑栗以为他要走,双腿夹的更紧,哭道“别走嘛,别走。”
男人没出声,两人好半天没动静。不过只要他不走,黑栗就心满意足。抱着男人的脖子,抽抽搭搭地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栗身下的疼痛缓和了不少,被这样温热强大的身体压着,他觉得很舒服,便睡着了。
男人伏在他身上那么久,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忽然男人轻轻动了动,见黑栗没哭,动作便渐渐放开了起来。
黑栗又被晃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张嘴要喊“表”
这时男人非常快的低下头,将黑栗的唇给吻住了。
黑栗没喊出口,但依然在喊。
那两个呼喊了无数次的字,被霸道地搅乱了语调,模糊了语言,破碎成呻吟,混和着压抑了四百七十年的情,连绵不断地响在男人的耳边。
这声呼喊,不容忽视地暗示着,黑栗是清醒的。黑栗清醒地知道,这个压在他身上操干他的男人是谁。
怎么会这样
那是他当做雏鸟一样来呵护对待的人啊
这一夜颠鸾倒凤,不知几多疯狂。
然而无论梦里多么惊涛骇浪,次日醒来时,仍是平静无波,艳阳高照,阳光温暖和煦。
黑栗懒洋洋醒来,被窗外的太阳赐的睁不开眼,他将手臂搭在眼睛上,翻过身还想继续睡。
忽然他睁开眼,宝石蓝的眼睛非常快速地扫过整个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件精心绣制的黑袍,被十分平整地晾在屏风上。矮几上放置着崭新的雪白单衣和中衣,以及金边腰带,碧色宫绦明玉。
可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黑栗忽然有些生气。
他坐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的印记。身上的吻痕已变作青紫,从 xiong 前一路蔓延到腿弯。大腿下的花瓣早已碾压成泥,混合着红红白白的液体,昭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黑栗忽然又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情意。
他从床上下来,屋子中间摆了一桶水,温度刚好合适,仿佛算准了黑栗何时醒来。
黑栗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洗了一遍,认真地穿上那一层层的衣裳,披上那件精心制作的袍子。
他站在铜镜前,把头上的金色珠冠戴的端端正正之后,然后转身出了花房的门。
黑栗还是有些害羞的,所以他今天没有到处大呼小叫的找表哥,而是非常乖巧地吃着侍女准备妥当的早点。
但是早点吃完了他还是没等来人,这时黑栗听到鹦鹉说“啊,可算是把这些尊神送走了,可累死我了”
黑栗十分善解人意的想,表哥定是去送客人去了。
于是他回到花房去,勤快地把那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决定以后就住在这花房里了,毕竟是他的新房呢
黑栗把用过的花瓣都扫出去,因舍不得扔掉,将大多数都埋了起来。黑栗找到其中两瓣沾了血,却还保持着完好没有被压坏的花瓣,非常珍惜地收起来。
可是这样还是会不小心弄丢,于是黑栗找了一圈,忽然回到之前的房间,在梳妆台上找到那个纯金打造、镶嵌了无数宝石、雕刻有鹏鸟的精致盒子。
黑栗将那两瓣花瓣放在里面,宝石蓝的眸子里闪着脉脉情谊,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
“什么呀这是”鹦鹉进来收拾屋子,见黑栗眼神满含爱恋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