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人的记忆，这是我们灵蛇一族根植血脉的能力。”
黑夜里只有肖翰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我不仔细去看的话，也只能看到片面，就像钱承允，我就只看到了一点片面的东西。”
“那你看到了什么？”
肖翰问他。因为是同学还是室友，所以肖翰有些难以接受。
“看到什么？呵……我只看到小年轻跳了楼砸在他车玻璃上。”
肖翰怎么也不敢相信钱承允会碰上这种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越毅幽幽的说道：“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一大堆人去死了……”
肖翰听得骨头发寒……
“这世界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谁也阻止不了……”
肖翰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在睡下去睁着眼，眼睛里却没有焦距。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翰才在疲惫中闭上眼睛，可是当他把眼睛闭上的一瞬间，突然身体好像被什么外力用力拉扯了一下似的。他猛地睁开眼睛，可是眼前的场景已经出现了变化。
肖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慌意乱，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勉强镇定下来。他现在在一个KTV里，里面声音很嘈杂，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褪下面具，恢复本姓。堪称群魔乱舞！
然后他在两个半包围形成一个圆圈的场地看到了钱承允。钱承允穿着一件衬衣，胸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一大半，露出了不怎么茂密的胸毛。这个场地还坐了三个人，肖翰不认识，应该是钱承允离开学校以后在商场上结交的朋友。年龄看起来都差不多，20出头的样子。
肖翰在钱承允的身边坐了下来，可是没有人能看到他。
钱承允喝得有些微微醉，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在沙发上，手还握着，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
“诶，你们不觉得无聊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要不我们玩牌啊？”一个长得胖胖的男人提议，他现在就坐在肖翰的对面，可他不知道肖翰在看他。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肉一动一动的，肚子上的肉也跟着晃了晃。
“不玩不玩，都玩腻了！张亮就你那手气，还成天想着打牌了？”坐在胖男人旁边的长头发男生立马就拒绝了，随即他嘿嘿笑起来，“不如我们喊两个妞过来一起喝酒啊？听说这里的公主一个个身经百战会各种招式了。”
钱承允直接嗤笑了一声：“得了啊，那么脏，也不怕得病啊？徐广平你也真是，那么多的女朋友，还没肾亏了？”
徐广平当即就摆摆手，“兄弟你这是小瞧我啊，我跟你说，要说别的我可不敢自夸，就我二弟，那绝对是杠杠的，出如黄龙！”
钱承允顿时就翻了个白眼。他旁边坐着的长了几颗痘痘的男人这个时候坏笑道，“我这里有个干净的，还是刚才经理跟我说，新来的，都没T教过，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段堰你小子，歪点子这么多！诶诶，长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段堰的目光有些- yín -邪。
钱承允劝道：“还是别了吧，这样是不是不好？”
张亮嘿嘿笑起来：“承允你就是胆小，这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了，没有我们几个捧场，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个大单子了！”
肖翰冷眼看着他们四个人一起上了楼，进了一间包厢。段堰对进来服务的经理说了几句话，经理喜笑颜开的点着头说道：“马上就让他过来、马上就让他过来！您几位稍等啊，我保证你们肯定会满意的。”
没有过多久，经理就领了人过来了。
这还是个学生。
穿着某个学校的校服。
是个很标致的男孩子，嫩生生的，下巴都只有一些小绒绒那种，脸蛋白里透红，虽然有些瘦，可是有种小羊羔的美味感。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钱承允抿抿嘴唇，“这么小还是未成年吧？还是别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小年轻抬起头看他，他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
段堰直接说道：“承允你啊就是不知道玩，就是这样嫩生生的玩起来才有味道。”说着挥了挥手直接让经理出去。经理对着小年轻小声警告了几句又赔笑了几声才出去，带上了门。
张亮从沙发上站起来，急不可耐的把这颤颤发抖的小年轻拉了过来，掐了一把脸蛋，“你学过怎么伺候人吗？这么嫩！”
小年轻眼睛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他使劲推开了张亮，“我、我不干了！我不要、我不要！”
他大概是没想到第一次就要面对这么多人，心里的害怕战胜了想要赚钱的欲望。提脚就要跑。被段堰挡住了去路，“都已经答应了还有反悔的道理？出来做事这点自觉都没有吗？”
小年轻颤抖着哭出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奶奶、我奶奶不行了，我没办法才出来的！你、你们这么多人，我、我怕……”
钱承允于心不忍，“算了吧！这么小！”
徐广平拍了拍钱承允的肩膀，“诶！兄弟，你还是太嫩了点啊！这都是他们出来骗同情好从金主那里多拿点钱的手段，别上当了！”
钱承允还想说什么，徐广平也上去了。
钱承允看着三个人压制住了这个小年轻任姓施为，还强迫小年轻穿上了柜子里不堪入目的透明洞洞衣服……小年轻眼泪横流哭哑了嗓子。钱承允看不下去打算离开！
段堰退了出来吸了两口烟，对钱承允说道：“紧得很，你不试一试？”
钱承允看着满是痕迹的小年轻皱起眉头，摇摇头，“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别玩得太过分了。”虽然他没玩，可是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叠现金放在桌子上，才走了出去。
“承允也真是太好心了。给过钱的啦！那经理收了我五万，这里承允竟然还放了三万！他这是把今天去店子里收的现钱都给这小子了吧？”段堰一边说着一边数了数钱!
“求求你们把这些钱给我吧！我奶奶真的很需要这些钱！呜呜呜呜……”
“那经理没给你分成吗？”张亮嘿嘿笑道。
小年轻哭着说：“他说你们只给了他三千块，他一分都没留全给我，只有三千块……呜呜呜……”
徐平广吸着烟笑着道：“这小子想钱想疯了这种老套的骗术还能使出来。段堰，把钱拿好，我们去米其林吃顿大餐去！正好饿了！”
“嗯。行吧！我要吃牛排！”
三个人穿戴好走出了包厢。
小年轻哀嚎着,眼神绝望而无助，他哭号之后狠狠的瞪着他们出去的方向，转头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钱承允早早出了KTV，在外面吸了三支烟才平息了自己激荡的心情，他往停车场走。停车场昏暗得很！找到自己的车位，他倒了车出来！正缓慢开着……突然！
砰！
车顶发出巨大的响声，车玻璃裂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前挡风玻璃。
小年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么盯着他。
钱承允一瞬间脑壳一片空白全身冰冷。
梦境戛然而止。
肖翰猛的睁开眼睛！他抓起床头边的手机拉出钱承允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肖、肖翰、肖翰！！！呜呜呜……”
肖翰听到钱承允的声音大喜过望。
“肖翰……呜呜呜……救救我……呜呜呜……救救我……啊、啊、啊！！！”
“嘿嘿嘿！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
肖翰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宿舍门就奔钱承允的住处去。
越毅恢复人身一跃而起，他目光定定的看着肖翰消失的背影，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肖翰光着脚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等他到了钱承允家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用力敲门！很快就有人给他开了门。肖翰全身冰冷，对钱承允的妈妈急切的问道：“钱承允了？钱承允了？！”
钱妈妈还没开口说话，肖翰一把推开钱妈妈，朝着阴气十足的那间房过去。
“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公！老公你快出来！有个疯子……”
砰！
肖翰一脚踹向了门，可是门太结实，根本没用！
这个时候钱妈妈和钱爸爸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么大的动静儿子竟然还不开门出来。
肖翰双手迅速掐诀，“天地无极，乾坤借力！听吾号令，速速洞开！”
门砰的一声仿佛被巨力撞开，把墙都撞出裂缝来。
钱妈妈和钱爸爸惊吓非常。
可是担心儿子，迅速过来。
肖翰看到房间里背对着墙坐着的钱承允，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他低低的喊了一声钱承允：“承允……”
钱承允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他嘴巴上全是血。
“嘿嘿嘿……嘿嘿嘿……”
肖翰看到他啃掉了自己十个手指头……手掌秃秃的，血流了一手，他傻傻笑着……已经疯了。
胸口上的桃木符已经焦黑一片。
第21章 烂脸
肖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钱妈妈和钱爸爸尖声痛叫，钱妈妈哭晕倒在地上……钱爸爸巨大的打击过后一把扯住肖翰的衣服跪在地上，“你可以救承允是不是？你可以的是不是？求求你救救他啊！求求你啊……”
肖翰站在门口，身心崩溃。
对不起，我不可以……
我自以为是……觉得桃木符可以挡灾……
肖翰不知道怎么走出钱承允家的，等他光脚走出小区的时候，越毅站在小区对面马路上看着他。肖翰走过去，问他：“你为什么不帮帮我？”
越毅目光冷冽。
“这世界上因果轮回你管得过来吗？”
肖翰没有说话，沉默对视着。
“是啊，我管不过来……我管不来……所以等着变成和你一样冷血的人吗？”
越毅：“……”
越毅冷冷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肖翰怨怼越毅，怨怼他明明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却没有告诉自己……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让他的心不断往下沉，沉没到冰水里。
肖翰沉默着，回过头去，看着那高高的四方立体的房子，目光落在钱承允的家，眼睛里的神色晦暗莫测。再看越毅，他已经走得远了，白皙的脚背上也沾上了灰，一时间肖翰心里的苦涩翻江倒海涌上来。越毅他跑出来，没有穿鞋子……
肖翰跑上去追上越毅，气喘吁吁，越毅给了他一个冷酷的眼神。肖翰张张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嗯哼！？”越毅嘲讽十足的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那是口不择言，无心之失！钱承允的事情我知道不能怪你！”
“呵！”
“……”
越毅要再往前走，肖翰一把拉住了越毅的手腕，上了的士车，“师傅，麻烦，青山大学。”
越毅被肖翰拉上了车。挣脱了肖翰的手，嫌弃的瞪了肖翰一眼。
“你昨天晚上跑过来的？”
越毅：“坐车。”
肖翰：你哪里来的钱？
不过想想越毅的本事，估计也用不着钱打车了。毕竟他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学历证明进了青山大学……不能以常人度之。
肖翰弯腰摸了摸越毅的脚，越毅猛的把脚缩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肖翰，肖翰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脚冰成这样！”
越毅一脚踩在肖翰脚背上，刚要怼他，结果脚心碰触到肖翰的脚背却是热乎乎的。一时间发作不得别扭的转过头去。
回到宿舍打了水来给越毅泡脚，自己穿凉鞋用水冲了冲脚，用卫生纸擦干之后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越毅踩了踩水，抬起头对着肖翰。肖翰看他，“钱承允疯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十个手指都被他自己吃掉了。”
越毅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好说！你现在的修为……呵，这么低，也不可能下地府去鬼市，不然去拍卖会上买上一盒子化尸蛆，恢复手指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不能帮帮我？”
肖翰期待的看着越毅，越毅抿了抿嘴唇，把脚抬起来扯了毛巾擦了擦。“来阳间的灵蛇身上都有封印，无召令不得入地府。像你，修为这么低不说,入地府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修为高到可以入地府，那也是犯了忌讳！要是被鬼抓住那就活不成了！”
“我不是鬼差吗？鬼差也会被抓？”
“呵！”
越毅冷笑一声，看肖翰的眼神跟看个白痴一样，“天地有常万物分明阴阳相隔，阳间鬼差掌阳间事你不知道吗？不过像你这种阳间鬼差死了入了地府，倒是和那些死后再入地府再被召为阴差的鬼要有些区别。”
肖翰疑惑的望着他。
“你已经入了地府编制，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能当个阴差头头。”
肖翰：“……”懵了懵，“就这样？”就这么普通？就这么简单？
“不然了？你以为？”
肖翰：……呵呵哒，我还以为我是主角命！
肖翰把水倒掉。接着又坐到凳子上，和越毅聊天。“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你说。”越毅指了指肖翰背后桌子上的黄瓜味儿薯片，肖翰回头把零食递给他，越毅撕开包装卡擦卡擦的吃起来。
肖翰心里有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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