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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不是不想接吻，办公室里不是封闭区间，被外面的人看到了起哄了就有的玩了，这群魔鬼想抓住夏攸宁的某种把柄灌酒已经很久了。

夏攸宁领着谈钰鹤到建模组那去，让他们开始准备测量。

于是谈钰鹤又被建模组带到一间房间里，脱去外衣，开始各个角度各个方向拍摄脸部，然后用测量工具测量面部数据，又做了许多面部表情进行拍照。

折腾完的时候夏攸宁已经到下班的点了，在摄影房间里等。

“夏哥，我们测量好了，回家就做。”建模组的人说道。

“好的，辛苦了。”夏攸宁带着谈钰鹤回去。

生病期间，谈钰鹤很少做饭了，要么是前两天夏爸爸做，要么是夏攸宁给他点外卖，到时间了醒过来就去门口拿。

现在夏攸宁正常时间下班了，就可以给他做。大菜夏攸宁做不来，但是家常小菜还是拿手的。

“阿攸，你什么时候有空？”谈钰鹤搬一张椅子到厨房门口坐着，手里一个果盘。

“是猫咪那里有消息了吗？”今天的微博热搜夏攸宁已经看了，对，这就是我的恋人！很帅很仙会被猫吸的那种！

“嗯……老者让我们尽快去。”吧嗒吧嗒嚼了一块，哈密瓜，脆甜脆甜的。

夏攸宁听后放下刀，“我们现在吃过饭后去？”早点去，免得夜长梦多。

“明天早上吧，今天累了。”谈钰鹤有些累，也心疼夏攸宁，“明天早上还能登山看日出。”

“嗯！”夏攸宁张嘴吃下谈钰鹤用签子挑过来的一块哈密瓜，甜。

嚼了嚼，亲了一口同在吃瓜的谈钰鹤，心情更加开拓晴朗了。

下周过完就是元旦了，等谈钰鹤痊愈了，就把直播的事情处理好，两人买个年货过老家。

第二天一大早，夏攸宁掐了6点的闹钟，把还在睡觉的谈钰鹤从床上挖起来，抱起来进到洗手间，给他挤牙膏，刷完牙又给他擦脸，又抱出去换上衣服，打底毛衣和毛线衣，再加一件防风衣，换上裤子，穿上袜子，戴上帽子，谈钰鹤依旧还是模模糊糊的。

这段时间谈钰鹤都是要睡到9点多才会醒过来，所以现在6点多真的是为难小土地神。

让谈钰鹤继续躺在床上，夏攸宁也处理好自己，去厨房蒸了几个速冻奶黄包，收拾行李。

谈钰鹤的盒子要带上，装早餐的便当盒，煮好放温的开水，还有谈钰鹤的药。

收拾妥当后夏攸宁背起行李，去卧室看谈钰鹤，还睡得沉沉的。

夏攸宁无奈，好吧，舍不得叫醒那只能抱到车上去了。

幸亏夏攸宁身体好小时候习惯做力气活，现在也不差，抱一个谈钰鹤绰绰有余。

给谈钰鹤勉强扎了个头发后，抱起谈钰鹤出门。

电梯开门，里面的人看到夏攸宁抱着一个人进来愣了一下。

“请问需要帮忙吗？”一个年轻人问。

“这小娃娃是不是病了？”又一个去遛狗的老人问。

“嗯，他只是有些困而已，没事的。”夏攸宁回答。

然后电梯里就安静下来。

谈钰鹤搂着夏攸宁的脖子，头朝着夏攸宁颈脖处，外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看头发，就是经常在楼下喂猫喂鱼喂鸟的小哥哥。

一楼电梯里出去一部分人。电梯继续往下，来到车库。

出乎意料的是，有些猫咪已经在电梯门口等了，看见夏攸宁抱着谈钰鹤走出来，也不叫也不挡路，反而在前面像是开路一样，护着两人。

夏攸宁哭笑不得，原来这些猫已经知道他们家的车是哪辆了，到地方后就回头看着夏攸宁。

夏攸宁掏出钥匙，解了锁，打开门，把谈钰鹤放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

夏攸宁看了看地上的五只猫，忍不住问：“你们也想跟着去？”也没想得到猫的回答。

但是猫真的喵喵叫了几声，用肉掌拍拍车。

夏攸宁笑了笑，“好，你们都坐后边吧。”开了后座车门，猫咪们轻轻一跃，全都上车了。

所以夏攸宁就带着谈钰鹤和五只猫，来到城东的道观山下。

天气还算不错，太阳已经出来半边了，风比较大，要是不穿防风衣的话估计会被带着水汽的大风吹傻。

夏攸宁不能再让谈钰鹤睡了，拍拍他的脸，“钰鹤，我们到山下了，起来了！”

即将过年，来这里烧香的人一大早就很多，也有人是来爬山参观的，这座道观有些地方已经成为景点了。

谈钰鹤微微转醒，夏攸宁给谈钰鹤喂下药，谈钰鹤才没那么昏昏欲睡。

夏攸宁背起背包，谈钰鹤下了车，难得看到他的迷糊样，忍不住亲了亲，路过的人倒抽一口气。

夏攸宁牵着谈钰鹤，前面五只猫带路。

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四周的树有些落叶了有些还绿着，石板台阶蜿蜒而上，远处一座道观依稀可见。

爬了有20分钟，两人五猫来到道观门口。

夏攸宁看了看道观门外松树下的凉亭里，并没有老者的身影。

“老者呢？”夏攸宁问猫咪。

谈钰鹤也疑惑地看向猫咪。

猫咪咪咪咪几声，走进道观里。

“我们跟着它们。”谈钰鹤说。

几人进了道观，里面热热闹闹，烟雾缭绕。跟着猫咪不知道走了多久绕了几个弯，四周安静下来，远离道观前繁忙的景象，来到的是一排厢房。

厢房打开，一个小道士走出来，“观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二位进去吧。”说完行个礼就离开了。

夏攸宁看看谈钰鹤，又看看开着门的厢房，捏捏谈钰鹤的手，走进去。

里面安安静静，偶尔有啪嗒啪嗒棋子落下的声音，茶香缭绕。

“请问观主在吗？岐霖山土地神有事相求，今日与恋人夏攸宁相协请求相见。”谈钰鹤朝虚空一拜，夏攸宁见状也跟随一拜。

久久，棋子声停下，厢房里布帘挑开，两人出现。

一个就是唐装老者，一个是穿着中式冬装长衫的年轻男子，梳着背头，手里拿着暖手袋。

“你这小道，我都说不下了不下了，我要见客人，你非要把我困在阵里，非要下完这一盘，你看，还不是输了？”老者端起茶，站起来，乐呵呵地走出来。

“还是您的棋艺高超。”后面的年轻人声音也带着清冷。

“你们来了，都怪里面那个小娃仔道士，非不让我出来，让你们等半天。”老者请两人坐上客座。

“我们既有事相求，等等又何妨。”谈钰鹤给自己和夏攸宁沏了茶。

“钰鹤，你喝水。”吃了中药就少喝茶了，夏攸宁拿出准备好的温水。

坐在主位的老者哈哈哈笑起来。

一一得 2瓶；

第71章 第 71 章

“小年轻，我们又见面了！”老者手里依旧端着一个茶壶，叼着壶嘴喝茶，“你这小道儿，输了棋心情不好也别站着，坐坐坐。”老者让站在一边的年轻人赶紧找位置坐下。

“这位就一定是这里的观主吧？”谈钰鹤看着这个从进来面上都没有表情变化的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

“嗯。”年轻人点点头，坐在老者旁边的位置上。

“这小道唤作景同，小道儿你听着就好！我们说正事！”老者介绍小观主的名字后转向夏攸宁和谈钰鹤，“你们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了……我也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到你们！”

“那你的条件？”谈钰鹤没有立刻问解决办法，他不信有人会主动帮助他而不提任何要求，而且对方是一个扎根山上上千年的松树精。

“自古想成为仙的妖魔精怪数不胜数，到现在仙妖所剩无几，你们仙靠人而存在，有一天要是没有人记得了，你们就不复存在，而我们精怪，全是靠自己而活，每天辛苦修炼，但不会担心万一有一天没有人记得而消失。”松树老者娓娓叙述。

“所以？”谈钰鹤挑挑眉，眼神锋利。

“所以，我可以让你摆脱这种依靠人类信仰而存在的方式，你不想要真正的自由吗？一个不会被人遗忘后就独自凋零的神。”

“呵。”谈钰鹤拿起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水，面上显着神威。人类感受到的神威只是一般的压迫感和严肃感，而精怪则感到压抑，他们会天然的害怕神威，不管是道行有多深的精怪，那是从出生一直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若是以前，我说不定会答应你，但是现在，我不想答应。”谈钰鹤嘴角一翘，收了神威，松树老者缓了一缓，神威还是对他威慑作用的。

“为什么……”松树老者放下茶壶，手抚在椅子把手上。

“要是真的成了不用依靠人的信仰而存在的神了，那是什么神？”没有任何制约的神，谈钰鹤不相信，万物相生相克，虽说他“自由”了，但是不是又落入另一个禁制里呢？“而且现在，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等阿攸老了，我也跟着一起，找个深山老林，慢慢等着被遗忘，我也不乐意再做几百几千年的神！”

谈钰鹤和夏攸宁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选择忽略的事情，就是夏攸宁是一个人类，他会老去，会死去，而谈钰鹤是一个土地神，他即使再没有灵力，再没有几人记得，他也不会老去，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有时间，时间会带走夏攸宁，而对谈钰鹤没有影响。

谈钰鹤暗下决定，他可以跟随着夏攸宁改变容貌。但是神灵没有办法自杀，他的生死都不属于自己，这是神灵所谓的“永生”。

夏攸宁在一边听的握紧了拳头。

“那你既不要我帮忙，你还来做什么？”松树老者被拒绝了也不恼。

“来看看你需要我做什么。”谈钰鹤找不到解决办法也不失落，一个人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时候，再没有什么消息能够让他更失落了。

“你真的不在意了？消失了就消失了？人尚可轮回，神覆灭了就是覆灭了……”观主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那也没办法了，我们这一世生死相随，过了这一世痛快再说，下一世谁知道呢……也会，也会忘掉的……”谈钰鹤的面上轻松，但语气并不轻松。椅子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什么意外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不会忘记。”观主又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谈钰鹤痛苦的闭了闭眼，是的，不会忘记。夏攸宁身上带着他给的福瑞祥昭，他会几世平安顺逐，也会带着残缺的记忆轮回几辈子，等福瑞消散了，他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那时候，他早就消失了。

“钰鹤，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你选择留下的话，虽然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我也会陪着你；你选择离开的话，我也，我也会记着你。”两人深情对望。

谈钰鹤终于下定决心，“我们走吧。”

夏攸宁就马上起身，扶起谈钰鹤。

“哎！你们别走！我，我是逗你们的！”然后松树老者就被神威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夏攸宁的拳头也蠢蠢欲动，虽然打不打得过这个松树妖精再说，但是有谈钰鹤在应该是能打得过的吧。

“小年轻！小神仙！你们先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松树老者在地上挣扎。

夏攸宁拍了拍谈钰鹤的后背，天知道他刚才差点就哭出来了。谈钰鹤收起神威，现在这神威就是对这个松树精有用，出了小村庄这么久一只妖魔鬼怪都没有见过，也没能试试。

“什么原因？”夏攸宁问，他要是说不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他待会绝对不会劝着谈钰鹤收手。

松树老者站起来，虽说有上千年的年纪了，妖力还是没法克制灵力，硬打应该还是能打得过谈钰鹤，但是恐怕会两败俱伤。

“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老者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到座位上拿起茶壶，“是有一个办法让你脱离神像，游离独立于世间。”

这个正是谈钰鹤想要的，不需要被神像禁锢着，可以自由行走。

“需要我怎么做？”谈钰鹤拉着夏攸宁也坐下，听松树老者说。

“这种说是脱离神像，其实也不尽然，就是换了一个承载的方式而已。”松树老者喝了一口茶，“刚才也是为了试验小年轻和你的感情，万一他不值得托付，我也不会说的。”

“现在呢，可以说了？”

“嗯，行，小年轻从三年前就这么痴情，不枉费你给了他这么多福瑞啊！”老者上演着高龄老人失忆偏题戏码，开始回忆当年。

夏攸宁微笑，暗下捏捏谈钰鹤的手，得到的却是谈钰鹤拍拍手让他别着急。

老者在天马行空，从他刚有意识起，说到遇到一个满身福瑞的夏攸宁来到道观，也不像是专门来拜神的，就忍不住想上去说话，才发现这世上还有神灵的存在，现在妖精少见，鬼怪倒是多见，但是这个城市的几百年间越来越少，想来也是托了谈钰鹤的福。

“然后啊，我想着着小年轻来道观求土地神，真是闻所未闻啊！然后探了探口风，原来是一个即将消失的土地神，还挺可惜的，想着希望已经不大了，连神像都没有的神，还能活下去的，我是没见过。”

“谁知道，三年过去了，你居然真的活过来了！小年轻真的一心想着你啊……”

看见老者回忆结束，谈钰鹤拍拍已经睡过去的夏攸宁，老者想拍拍一点也看不出来睡过去的小观主。

“嗯……所以，你怎么帮我？”谈钰鹤给睡眼惺忪的夏攸宁递过一杯温水。

“你和小年轻结成契约，你会脱离神像的束缚，独立存在于世间，而小年轻，则得到你的庇佑和保护。这种方法只有相爱或者完全信任对方的人才能做到，我想，你们都符合条件。”

“会有什么影响？”谈钰鹤问。

“我也不清楚，契约没用过，只是这么流传，很多神都是被人遗忘也不会选择把自己托付给一个人。据说结契的人类肉身虽死，但灵魂不灭，神可以寻着契约找到人。解除契约后也会有惩罚，但是是什么，我也没见过。”

谈钰鹤陷入沉思。

“可以给我们几个小时吗？我们有些想法要沟通沟通。”夏攸宁站起来，对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