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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颐 字数:4919 更新:2022-01-05 08:28:51

吩咐,下到人间澶州时,仍止不住这样想。

明止君说:“找一块腰佩。”

明粢就知道了他的目标是什么。越别枝是明粢的轮回投影,是明粢的半身,虽然越别枝的人生无法界定究竟是否也属于明粢,但是越别枝的肉身是确实属于明粢的一部分的。

即便是神的半身,投生成人也还是会老,也还是会死,死去以后也会冰冷,也会腐烂,也会化为千百年后一捧黄土中的两三颗粒,若葬身之处成为农田花圃,或许还会有人在其上耕耘播种,一季之后,便开出漫山遍野的金盏花。

几人能有幸看见自己的白骨呢?明粢掀开棺盖的时也忍不住犹豫了一下,下一刻,柏木盖板就被大力掀翻,一具属于少年人的骨架静静地躺在棺中;和低调石碑木棺如出一辙地,殉葬品也少得可怜,仅有一枚巴掌大的玉佩,如果识货者仔细端详,还能发现那甚至不是玉料,只不过是玉样的美石罢了。

只有更有见识者才知道,这一块石质腰佩的价值,抵过一山玉矿,可谓价值连城。

而明粢在此,则分辨出这块传说中的它山石,其实来自天界——仙天相仪贯鱼的佩刀在泽灭木战中失落,五十斤的长刀从鹤飞岩落下,同时砸落一块不算小的山石,与刀一同跌落人间。

眼见自己尸骨的体验实在很新奇,连明粢都不知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他拿了腰佩,最终也没有整理好心情,只好重新合上棺盖离去。

青石与白玉的两块墓碑并排在一起,埋葬的是一个三口之家,和两段珍贵初遇。

明粢忍不住想:为越别枝殉葬的,是楼岚起的腰佩;为叶鸣蝉殉葬的,会是什么呢?

叶鸣蝉死,明粢立刻就回归本位,而后就是无数手续繁琐的清罪交接,也不知楼岚起用了什么方法,明粢再回头时,竟感受不到叶鸣蝉的半点气息。时至今日,明粢也不知楼岚起将叶鸣蝉藏在哪里。

明止君拿走了它山石,明粢留在楼岚起身边,云中君创伤的刀口没有出血,若不是衣襟破口,楼岚起看起来就像沉睡着一样,嘴角还带着笑意。

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啊。鲜活又明丽,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得偿所愿的欣喜;楼氏覆灭,叶鸣蝉身陨,连殷希声也弃楼岚起而去,神天不是楼岚起的家,人间又何尝不是楼岚起的地狱?挣脱天人两界,楼岚起又要去往哪里?是地府吗?楼岚起愿意重入轮回吗?人间已令他大失所望,他还愿意重蹈覆辙吗?

明粢越想越心惊,竟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一意孤行。楼岚起会愿意吗?会愿意回到这具他已抛弃的肉体,会愿意回到这个他已挣脱的牢笼吗?

楼岚起会愿意回到这个只剩明粢的世界吗?明粢惨然一笑,心中苦味只有他自己知。

是什么为叶鸣蝉殉葬?是一个愈孤独愈勇敢的,拥有连明粢都不曾拥有的决心与魄力的楼岚起。

“你倒专注。”明止君去而复返,“有话要说?”

“老君…”明粢茫然回顾。

“老君,”明粢问,“我是叶鸣蝉吗?”

明粢是叶鸣蝉吗?叶鸣蝉的短暂人生精彩胜过明粢的漫长生命:叶鸣蝉是世上最好的开锁人,他甚至开启了楼岚起的心门;明粢是神天独一的战神,但他如今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他甚至输给了一半的自己。

明粢是叶鸣蝉吗?明粢能成为叶鸣蝉吗?

明止君反问:“是你如何?”

明粢张张口,话语卡在喉间几度翻滚后消散无踪,只剩茫然一句:“我…不知。”

“不是你如何?”

“我…不知…”

“明粢啊明粢,”明止君大摇其头,“神天千万年,你竟活得回头了。”

明止君再问:“你那别有人间的牌匾也挂得久了,我问你,你踏足过人间没有?”

明粢回答:“有一二次。”

“踏足人间!”明止君恨铁不成钢道,“走过一次,也叫踏足么?踏足,是要你走进去,走到人间红尘里去,染上人间的尘土,才明白做人的甜苦。冷眼旁观,算什么踏足?”

“我问你,明粢,踏足人间没有?”

明止君的质问如鸣警钟,明粢浑浑噩噩的的思绪被这振聋发聩的一响撕扯开来,透进一丝澄明的光亮。

“叶鸣蝉是谁?叶鸣蝉是人!是凡人!生在人间,长在红尘,就是凡人。你是东君又如何?凡人比你,有的是勇气!”

“还看不清?”明止君喝道,“叶鸣蝉和楼岚起能够相殉,明粢对云中君,就没有半点信心?”

遮天蔽日的厚重翳影哄然而散,明粢恍然大悟。叶鸣蝉已经得到了一个叶鸣蝉的楼岚起,而明粢,才将要拥抱他双人份的未来与爱情。

明止君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未生我时谁是我?既已生我我是谁?红尘历尽方知我,浮生长恨——”

“——有余悲!”

明粢在明止君渐渐远去的吟声中双膝一沉,他半跪在矮榻边,低头就能亲吻到楼岚起。

人间和东君没有关系,但楼岚起,却是明粢的别有人间。

第111章 照镜

观颐

大抵上了年纪的长者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擅自给爱重的小辈凑对。明止君也不例外。

含章苦口婆心地劝到声音沙哑,云中君就是一动不动。金银钿荘的直刀再华美,如含章这样一连看上几天,也不免要疲劳。

含章几乎是认输了:“云中君,您理一理在下吧,今日您若再无反应,明日相仪大人就不许在下来啦。”明止君说着要让两个小辈培养感情,驱走了明粢和贯鱼,将含章和云中君…及宿在云中君里的楼岚起凑到了一块儿。含章使尽浑身解数努力了七天,楼岚起愣是一声不吭,半点动静也无,含章受托的劝回楼岚起的任务,看来是要失败了。

意外之喜是,含章话音刚落,静置在上的云中君突然颤动了一下,刀身“唰”地一声出了一小截鞘,又一个急停,静止不动了。

一个圆乎乎的光团似乎是被一同推了出来,在半空翻滚了几下,才晃晃悠悠地悬停住,慢慢开始化出一个修长虚影来。

含章大喜过望:“神君?!”

虚影是一个龙章凤姿,琪树瑶花的俊美青年,眉目和楼岚起有八分相像,相差的两分是楼岚起不具有的沉稳和肃正,年纪似乎也比楼岚起大一些。

青年理了理鬓角,又掸了掸袖口,简单地整理完一番仪容才开口:“仙君错认了,在下楼雾起。”

含章曾在云中君刀身上窥见两道生气,一道经楼岚起证实,属于洗罪中的明粢;一道则来历不明,却恰与面前青年吻合。

“您是神君的兄长?”含章有些吃惊,“您一直在刀里吗?”

“是啊,若要算起,大约也有数万年了吧。”楼雾起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就微微地下垂,含章这才发现青年眼下有一颗胭脂色的泪痣,这也是楼岚起所没有的。

“舍弟贪玩任姓,让仙君见笑了。”楼雾起说着抱歉,神情却并不多窘迫,反倒显出一股惯于纵容的淡淡无奈,“仙君稍等。”楼雾起话落,虚影变回了光团,一个错眼,便又回到了刀身中。

含章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光团再一次出现,却等到了接他的人现身。

仙天在神天之下,也在风、月、星子、曙雀之下,有昼夜交替,也有四季分明。时已入冬,贯鱼一身黑衣,腰间朱缨为饰的山玄玉佩随着走动时的步伐交鸣作响。

冬属水,色主黑,相仪贯鱼是一个恪守礼法的仙君,其强迫程度总可令人叹为观止。

含章很高兴地和上司分享今日的收获,贯鱼侧耳听着,时不时应上一两声,末了,对含章道:“很好,你明日不必来了。”

含章“啊”了一声:“为什么?不应该一鼓作气的么?”

“你的任务到此为止了。”贯鱼淡淡道,“冲锋陷阵的战士早已在等候了,不需要你来擂这面战鼓。”

含章又是茫茫然地“啊”了一声——在某些方面,他和楼岚起其实并不止美貌惊人这一个共同点。

极重礼仪的相仪大人拉起了姤使的手:“走吧,太阳将落了,我来接你回家。”

含章被人牵着往前走,云中君则被孤零零地留在身后,虽说仙天太平,云中君的安全不必担心,但含章还是回了好几次头去看刀。

贯鱼一手牵着含章,一手环过含章的后颈,掰回他的面向,这个姿势使两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距离,几乎就像是一个拥抱。

贯鱼勾起嘴角:“看路。”

含章还是不放心,直到拐过转角,看见一个高大身影标杆似的立在角落里,含章才放下心:“东君,云中君在里面。”

明粢点头:“多谢。”贯鱼也和明粢互相颔了颔首权作问候,含章这才安心被牵着手带离。

楼岚起正在云中君里闹脾气:“不要。”

楼雾起软着声音哄他:“又怎么不开心了?”一边说,一边盯着那个比自己小一圈的光团蠢蠢欲动——弟弟么,即使变成了头脚不分的圆乎乎,也可爱得让人克制不住想揉搓的冲动。

“我出去干什么啊?”圆滚滚的楼岚起光团翻转了一下,还是圆滚滚,“我哥哥在这里呀。”

楼雾起失笑:“非要来和哥哥挤刀鞘么?”

“不挤啊。”楼岚起似乎是努力提了一下气,光团收缩了一圈,坚持了没多久,又弹回原样。“我没有很胖嘛…”这句话的语气就有些心虚了。

“不胖,哥哥还比你大一圈。”楼雾起也变回了光团,一大一小两个圆球挤在一起,外罩着的一圈朦胧光晕让它们看起来毛茸茸的。

“也不太挤嘛。”楼岚起说着,高兴地往上窜了窜,一头撞上了鞘壁。

楼雾起哭笑不得地把弟弟拽回来:“这还不挤?”

楼岚起哼哼唧唧地还要辩驳,就听楼雾起又道:“来,听一听。”

是明粢的声音。隔着一层刀鞘传来,原本的低沉平稳又平添了几分缈然,仿佛天外神谕,庄严郑重。

“我并不擅言。”

听出来了,这个开头就很糟糕。楼氏兄弟挤在一起想。

“而你是有千万般好的,眉与眼,鼻与唇,它们能长在你的身上,真是它们的荣幸。正如我每次想牵你的手,都要因为自惭形秽而却步;不甘的时候,连你的一根头发丝我都羡慕——因为它能离你那样近。”

“若你肯屈就,我将摘下月轮为你作镜,而你在镜中看不见自己的好;但若你愿意,便可揽我心做镜照,你将能在里面看见自己千般万般的好。”

“我一向是个庸俗者。你好是好在我心里的,样貌也好,心肠也好,最主要是,你好是好得合我心意的,你的好恰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好,或者因为你是这样的好,所以我也喜欢这种好;总之我因你好而喜欢你。”

明粢顿了顿,语气便染上温柔的笑意:“并将永远爱你。”

啊,这是什么啊?寡言其外,巧舌其中么?方才还说的不善言辞,原来是先抑后扬么?

楼雾起惊奇转头:“啊呀,耳朵都红了。”

楼岚起何止红了耳朵,简直全身血液都煮沸了一样,里外红了个通透,连眼睛里都被蒸出了濛濛的泪雾,却还能嘴硬:“听、听不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楼雾起笑眯眯:“我听到了,要复述吗?”

下一刻,云中君铮然出鞘,气势汹汹地把稍大的光团弹了出去,又毫不留情地收刀归鞘,把光团隔在了外面。

明粢眼看着光团伸展抽长,从一个圆球变成了一个大舅。

楼雾起就地跪坐下来,把云中君搁在腿上,仔细封住了刀镡与刀鞘之间的缝隙,确保外面的谈话不会被鞘里的弟弟听去一星半点,然后才开口招呼明粢: “坐。”

姿态自然至极——即便是东君,妄图人弟弟的时候,也得低声下气。

第112章 为兄

观颐

楼雾起作为嫡长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和次子楼岚起截然不同的。比如楼雾起很懂留白的魅力,也很有谈判的耐心。

明粢已经和楼雾起相对跪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从楼雾起出刀起始,并似乎没有终止。

楼雾起不笑的时候,会习惯姓的把嘴唇抿起来——色艳桃李当然是优点,但对于需要威严气质的大姓继承人来说,过分姣好的容貌就显得不庄重,只能通过整肃神情来稍作弥补。

然而美人么,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楼雾起不笑不动地静坐着,明粢看得越久,越觉得渗人。

楼雾起曾经教导过楼岚起,思考的时候,最好是一个人,并静下心,然而楼岚起的长久以来的生活都是简单直白到招人妒忌的无忧无虑,需要费心思考的情况实在不算太多,以至于一直没有尝试的机会。

小一些的光团缩在刀鞘里,鞘外的声音传不到楼岚起的耳中,独身,静心,进行一次深刻思考的所有条件都已经达成,楼岚起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进入状态…

然后睡了过去。

明粢就没有这样的安逸了。对面的楼雾起垂眼看着膝上的云中君,他在刀里寄居了数万年,早就和刀成为一体,通感共觉,楼岚起在鞘里几度翻滚,至于安静,最后把自己无聊得睡过去的动静,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小小光团和呼吸同频率的亮度明暗,他都能感受得到。

弟弟在睡觉,哥哥在看弟弟睡觉,一个妄图弟弟的神君在看哥哥看弟弟睡觉。

跪坐的姿势不算太难受,难熬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明粢几次以为楼雾起要开口,却什么也没等到。他想起楼雾起对他说的那一声“坐”,原来真的是字面意思的只有坐,没有交流,也没有谈话。

明粢面上不显,实际心中早已天人交战。神不存在血缘论,当然求爱途中也不会突然遭遇大舅危机,神天开辟以来,也只有他有这种困扰。和大舅究竟要如何相处呢…是先要称呼吗?直接叫大舅会不会太不庄重呢?那叫大哥?也不妥吧…楼氏兄弟的人间年龄加起来有八万多岁,明粢年纪就是兄弟俩的两倍多,这还是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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