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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颐 字数:4899 更新:2022-01-05 08:28:27

“越别枝。”

他叫我:“岚起。”

我也叫他:“别枝。”

越别枝问我:“你是谁?”

我回答:“我是楼岚起。”又问他:“你是谁?”

越别枝道:“我没有问你名字。”

我叫起来:“错了错了,你该回我,‘我叫越别枝’。”

越别枝:“…不要闹。我问你,云中君的前主人是谁?”

“是我啊。”

“…”越别枝道:“再前一个。”

“嗯?”我被上冲的酒气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的?”

越别枝寒声道:“怎么?裴珏衣听得,我听不得吗?”

他这个话就说得我很莫名其妙了,“我也没跟裴珏衣说过呀?”

越别枝胸膛动作很大地起伏了一下,仿佛他强迫着自己咽下了什么滋味糟糕的东西,难受到连表情都扭曲起来。

越别枝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我:“那么我把话摊开说了,那个刀客,他是什么人?”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哪个刀客,又突然灵光一闪,“公子的爱人?你问他是什么人?”

越别枝声音粗哑:“是。”

“哦。”我恍然大悟,“你问他啊?他不是人啊。”

“不过你要想听他的故事,可以去绿蚁醅。”说着我又突然想起,绿蚁醅是家酒肆,越别枝还小,我不能带坏他,便又改口:“算了吧,也没什么好听的,你要想知道,我给你把话本买回来。”

越别枝闹了个误会,他的脸颊鼓动了一下,我都能听到他牙齿互咬发出的悚然声响。

我抖了一下,怕越别枝一气之下咬碎了满口牙,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叫他:“你过来一点,到我身边来。”

越别枝依言站过来,我起身和他比了比。可不得了了,原本到我胸高的小孩,现在竟然有我眼睛高了,果然小孩子都是见风长,之前那小身板都是缺衣少食的苦日子活生生虐出来的。这倒霉孩子。

越别枝长得这样快,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要超过我了。我问他:“你多大了?”

越别枝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算了一下,才告诉我:“再过几月就十四了。”

十四岁便算得上半个成人了,按深州的风俗,越别枝已经到了可以收通房的年纪了。我把桌上的酒坛捞过来,摇一摇,里面还剩大约一个坛底的酒。

我把酒坛塞进越别枝怀里,“拿去,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纵横酒桌七年余了,这些酒你拿去,破个酒戒。”

越别枝抱着酒坛,乖得不行,乖得有一点反常。他看着我的脸,问我:“你的嘴?”

“嗯?”我下意识地舔舔唇,“好看吗?我刚吃了一只姓明的地鼠。”

“…”越别枝避重就轻道:“挺好看。”

我看越别枝答得敷衍,心下不服,便骤然出手把他拉得一跌,正倒进我怀里。我按着越别枝的肩膀,“啵啵”在他左右两颊上各亲了一口,“你说好看,送你的!”

“…”越别枝猛然推开我,往后大退了好几步,“你醉狠了,我走了。”说完红着脸转身就跑。

我笑得不行,拔高声音喊他:“诶,诶!你等等!”

这么一会儿功夫,越别枝已经几乎跑出了花园。他停下来,并不回头,背对着我问:“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也是一时冲动,但趁着酒气,即便冲动几分,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问越别枝:“你带着云中君没有?我想借它一晚上。”

“没有。”越别枝道,“你要云中君做什么?”

“没有就算了吧。”我不知道是在对越别枝说,还是对自己说,“没有就算了。”

“你是不是想他了?”越别枝留给我一个垂着头的背影,他的声音很奇怪,仿佛含着一把热沙,又仿佛咽了一口烈酒,又沙又哑,甚至隐约还有一点恶狠狠的味道。

“你想他了对不对?你想云中君的原主了。”越别枝用我听不懂的沙哑嗓音和奇怪语调这样问我。他问我,却用笃定的语气。

我想了一想越别枝的问题,说对好像也不对,说不对好像也不对。我含糊道:“不知道啊,可能吧。”

“我知道了。”越别枝说,“我知道了。我没有带云中君。”

我摆摆手,想起越别枝背对着我看不见,于是说:“那就算了吧。”

越别枝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

第30章 做文明的神,要同人讲道理

观颐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趴在床沿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把金银钿莊的直刀。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对于昨日最后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我回房沐浴更衣床睡觉。至于云中君是怎么到我被窝里来的,我完全不知道。总不能是它真的生出了刀灵,自己一路飘来的吧?

我把云中君放在床上,严肃地问它:“说,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云中君果然没有应我。我就说,要相信它能生出刀灵,不如相信原汀能种活月笼沙。毕竟月笼沙尽管稀少,花苗还是有的,云中君虽然健全,育灵却是不可能的。

我再想一想,依稀记得昨日仿佛是我同越别枝借了云中君,这硌了我一整晚的刀约莫就是越别枝送来的。

唉,送刀就送刀,放哪里不好,放我床上,能捅死我还算了,不能捅死我,倒把我硌了个生不如死,好气。感觉我背都青了。

我反手摸一摸,摸不到背上隐约作痛的地方,于是作罢,掐了诀把自己打理好了,去给越别枝递刀。

今天学堂休息,按照以往,越别枝要同武师学一天武,我原本认为少年人不该劳累过度,想免了越别枝半天武课,然而学武终究不能有一丝松懈,最后还是作罢。

我看一看天色过午,午膳时间刚过,越别枝还要半个时辰以后才继续上武课,现在大概在房里休息。

我到越别枝房前时,门只是虚掩着,但我还是礼节姓的敲了两下才进。

越别枝坐在床沿,背对着我,说:“水放一边,把药油给我拿来。”

我心想越别枝大概是练武时磕磕碰碰受了伤,药油就在桌上,我就顺手给他拿了过去。

我哪里想到,这孩子伤得这么可怖。我好容易养出的一身好筋骨上满是伤痕,淤青血肿更是密布,少年人线条流畅的脊背上没有一块好肉。

越别枝等得久了,没人递给他药油,回过头来问:“你在做什么?”便看见了我。

我也问他:“你在做什么?哪里来这一身伤?”

越别枝不答。对于我的问题,越别枝总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则就轻,就轻再不能,就不答。

我认为越别枝有事瞒我,但我能怎样呢?我又没有立场对他刨根究底,即便我收养了他,我本质上仍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且是一个不明来历又别有用心的陌生人,越别枝要对我留底,我也没资格怪他。

我觉得我的心态不太对,也许是宿醉之后的颓丧引起的,总之我现在是不太合适继续同越别枝谈话了。

我再问他一遍:“你告不告诉我?”

我同越别枝在深州落户已经大半年了,依照我对越别枝的了解,这个问题出口时我就有了答案。

我问越别枝:“你房里的小厮,他叫什么?”

无关紧要的问题,越别枝还是会回我的:“江月。你找他做什么?”

这回换我不答越别枝了,“他在哪里?”

“我让他去打水了。”越别枝道,“我方才以为你是他。”

水井在厨房边上,江月打了水再去烧开,此时也该回来了。

我去开了门,恰好江月就端着水准备推门。江月见了我,问候道:“主人好。”

我颔一颔首,让开通道让江月进门,“去给大少上药,伤一日不好,一日不许大少出门。”

越别枝叫住我:“你去那里?”

我道:“你不说,我找别人问。”

越别枝道:“武课学的拳脚功夫,不过受了点小伤。”

我告诉越别枝:“我也学过武,你说我信不信?”

我摔门离去,越别枝似乎又拔高声音说了些什么,我反正是没有听见。

走不了多远,江月从后面追上来,喊我:“主人!主人!您把药油给拿走了!”

我下意识捏了捏手里的东西,药油瓶子都被我握得发热了。

我把药油递给江月。江月对我说:“主人,大少好像急了。”

我道:“急了?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追我?”

江月嗫嚅道:“大少腿上也伤了…”

我知道越别枝打发江月追来,本意是要把我劝回去,但越别枝万万想不到,他派遣来熄我怒火的水桶里,居然掺了一勺油。我现在怒得快要燃炸了。

我抓着江月的肩膀,把他转了一个方向面对来路,“你,现在就回去,给大少上完药,服侍他休息,再到厨房里,让他们给大少炖一盅参汤,知不知道?”

江月点头说知道,又问:“主人不回去看看大少?”

“我看过了。”我说,“我看完了,现在要去同人讲道理了。”

第31章 承惠,七百九

观颐

一般情况下,我其实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神的。天界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大家的姓子都特别温和,日子也过得特别和平特别好。

但我毕竟是纨绔子弟出身,即便成了神,也不如其他正统神君一样向天道继承了一副宽容的好脾气,所以有些时候,我依然是会生气的。

我很久没有生气了,我生气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但有人马上要知道了。

武师的住所在东北角,我只听明岳大略说过一次,并且没有听得专心,导致兜兜转转了几圈才找上了门。我本来就憋着的一肚子的火因为这么一出,已经要烧到脑门顶了。

我去给越别枝送刀的时候把云中君抓在手上,去到了越别枝房里又是惊又是怒,刀也不记得还。即便是后来江月再追来,我还是满腔急火,根本记不起手里还拿着刀,否则我气得神志不清,可能要顺手把无辜的江月切切稀碎。

于是我现在上门来问责,手里还是提着刀的。

我才到门前,扬袖一甩,一道风诀就狠狠撞上了紧闭的木门,发出震耳的砰响。

木门往里缩陷了一下,却并没有被撞开,应该是从里上了门闩,但依我那一下狠撞,门闩大约已经断了一半了,我再扔个诀,这两扇木门就要死于非命。然而我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房里的人却半点声息也没有,甚至遍布在庄里的仆人都没有一个冒头。

我把云中君往地上一杵,高声道:“泰武师莫不是贵人事忙,没空见我等小角色吧?”

门内依旧是安静着,但很快传出脚步声,和木块落地的声音。门闩果然是被我震断了。

“主人家言重了,泰某哪里来的胆子。”泰武师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半截断了的门闩。

我拄着刀,问他:“泰武师,你同我家别枝在一起的时候多,你知不知道,是谁伤了我家别枝啊?”

泰武师合掌一握,半截枣木门闩就碎成芥粉,轻飘飘地漏过他的指缝落下来,“主人家可是小题大做了,修体练武,哪有不受伤的呢?”

我“哦”了一声,好奇道:“别枝和泰武师学了这么久,学成了什么样子,我也没有问过,既然今日我同泰武师得空,不如泰武师来告诉我,我家别枝,究竟学得好不好?”

泰武师终于松开手,最后一点木屑落下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红色。那本是门闩上的红漆,但这座庄园已经成为鬼宅很久了,我买下它后也不曾翻修,故而那红漆已经透了一点脏色的黑,此刻看来,更像是揉碎的凝固血块。

泰武师对我说:“好啊。”

我作为人的寿命,有十七年,当了十七年的闲人;作为神的年月,有五百一十七年,打了四百六十八年的仗。

我这一生,持刀浴血的日子,比安稳度过的年岁多了几十倍。

泰阳赤手空拳,连守势也不做,显然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神是无法被杀死的。泽灭木之战时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无论伤势多重的神,都绝不是死在兵刃之下,而是会有天道出面,收走他们降生时落进有泽里汲取的一口泽息。没了泽息的神就会回归天道。不要说魂飞魄散,神连魂魄都没有。

所以云中君浴血百年,其实一条神命也没斩过。但人命,这把区区三尺刀上,却是背了七百八十九条的。

云中君在青石地板上杵了个洞,稳稳地立着。

我道:“七百九十。谢谢你来凑整。”

第32章 我们都是小青蛙

观颐

谁知我刚一拔刀,泰阳便讶道:“你用刀?”

我已经把云中君抽出在手里了,“不用刀,我用板砖吗?”

泰阳道:“我以为是要公平决斗。”话一顿,又自言自语道:“也是,你是刀灵,离不开刀。”

我一头雾水。难道泰阳以为他赤手空拳,我也不会用刀吗?打一场架,谁跟你讲究用什么武器?你手持刀剑我也砍你,你一双肉掌我也砍你,横竖都是我砍你,能有什么分别?

然而我注意点倒没怎么放在这里。我问泰阳:“谁告诉你,我是刀灵的?”

泰阳冲我笑了一下。我不是很能形容他的笑容,我同泰阳交集并不多,也就是他刚进山庄时打了个招呼,那时他也同我笑一笑,十分温和的样子,仿佛他的名字叫泰阳,笑容也如同阳光一样和暖,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如阴暗水道中黏腻软滑的畸形生物在即将达成窥伺已久的图谋时,得意且挑衅的模样。

我被他这么微微一笑笑得全身一颤,寒毛都倒竖起来,又听得他对我说:“岚起才是贵人多忘事,你同我说过的,不记得了吗?”

我下意识就要反驳他,我好好的神君当着,做什么给别人说我是刀灵。然而我刚要开口,泰阳就打断我:“是不是刀在谁手上,你就跟着谁走?那个折寿骨,有什么资格得到你?”

我:“???”

我不太听得懂折寿骨是什么意思,想来大概是句骂人的方言。他打了我家小孩,我找上门来邀请他同我打一架都还是客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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