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断断续续的说着关于病号服的行动路线,“那只丧尸很厉害,他会骗人。”顾锦思索了好久最后还是加了一句。
“会骗人的丧尸,丧尸骗了谁,骗你了,怎么骗的。是你臆想症发作了吧。”挑红发女人脱口说道,神情里满是不屑。通过顾锦的陈述她也知道了顾锦也是被救的市民,她的心里更加的不服气,一个胆子小的像老鼠一样大的家伙凭什么可以得到搜救小队的特殊照顾。最重要的是他的药还给了其他女人。
顾锦气愤的瞪着红发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会造谣的女人。最后不甘的咬着下唇底下了头。
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顾锦不敢告诉别人他被病号服骗的经过。如果说出来被继续跑根问底很容易就会问到他的特殊体质。幸存者会不会拿他做无限诱饵,或者被送到研究室解刨
红发女见顾锦的动作只当顾锦是在心虚,“说不出来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演狼来了博关注。”
听了红发女人的话顾锦有抬起头愤恨的看着红发女人。
“怎么我说对了要杀我灭口呀。”红衣女人越发的得意。
君辞听的厌烦站起身召集搜救小队去别处讨论接上午的清扫计划。走过顾锦身边时裤腿被人拉住。
“放手。”君辞已经很不耐烦了,语气颇为不善。
顾锦抓着裤脚的力道松了许多,努力做着苍白无力的最后争辩,“是真的。”
少年的年清亮的声音,被压抑的有些发颤,语气里满满地都是委屈。君辞低头只能看到少年低的后脑勺和地下的两片濡湿。君辞的心莫名的抽疼,叹了口再次放柔声音“我会考虑的。”
顾锦松开手,君辞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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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小队清除干净大巴车门口的丧尸已经是晌午了。那个年轻母亲的高烧终于完全退了下去,可惜没有觉醒异能,只是正常的发烧。想要离开的人都到了大巴车周围等待上车。
也有不少不愿离开的人来到地面上透着气。
顾锦在大巴车上着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与窗外的一草一木做着最后的道别。就在前不久,这里的树堆下还有着孩子在打雪仗,雪球不小心砸道旁的车窗上,车主虽会抱怨最后还是会叮嘱孩子们注意安全。如今皑皑白雪被污血染黑,遍地腐尸没有半点生气。
突然顾锦瞳孔一缩,他看到一个小喽啰从他家小区翻墙出来,靠在梁姐耳边说些什么。梁姐向他这边看了过来,又对梁姐身边的君辞说了什么。随后君辞也看向他这个方向。
果然是因为那件大衣自己被发现了么,一时间顾锦从头凉到脚。
王胖子坐在驾驶员的位置回头看了一眼郭树言最后还是欲言又止的转回头。
所有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上车。突然胖子探出头,喊了一声。声音压的很低却引起了坐在副驾驶的君辞的主意。
面包车前的年轻的父亲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转身上车,他的这个动作落进君辞的眼里,回头再看他的妻子也满脸不安的哄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
君辞英挺的眉微皱,那个男人还想去药房干什么
小城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活动痕迹,地上随处可见的血渍和尸体。
顾锦看着窗外心里猜测着那个小喽啰和梁姐说的话。目光掠过自己家的位置,玻璃被自己跳楼时砸出了个大洞,风钻进屋子里撕扯玩弄着窗帘。窗帘后似乎有什么,顾锦眯起眼睛,终于在一阵大风撩起窗帘的时候看清,那窗帘后有一个人影。虽然已经看不出颜色花纹,身上衣服款式依稀能看出是附近医院的病号服。
人影右手拿的东西反射着阳光刺的顾锦眼睛生疼。左手上的东西顾锦看清了,是顾锦用来释放技能的桃木斧头。
顾锦正要细看,前面小区拐角处,大巴车重重的颠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会不会开车呀。”车上的人都被颠的前俯后仰,有人抱怨道。
“丫的,谁不会开车。老子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就是没看到那节树根怎么了,你能耐你来开呀。”胖子说完就要离开驾驶座。
绑架君博士的哪个汉子连忙安抚,“李哥,您别这样,这里除了您还有谁会开这车呀也就是您有这能耐。我去后面批评他们去。您受累。”说完一溜烟的跑到车后面解释。
顾锦身体往后一仰,坐稳再回头时顾锦家窗边已经没了人影。随后一连串的颠簸让顾锦也没有心思去想窗边的人影,全身心的投入到对抗晕车大业中。
“老李,你怎么回事。”郭树言也被接二连三的颠簸弄的难受,问胖子。
胖子满脸无辜,“这丫真不怪老子,谁知道这街角这怎么冒出这么多树根,快了前面就没了,你丫再忍忍。”
果然大巴车再又颠簸几下之后有开始平稳行驶。
大巴车在小镇中移动着,仿佛一只弱小的甲虫,悄悄爬行在宛如巢穴般的小城。
往能活下去的方向行驶。到d市救急点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