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改天吧。”
“是不是下雪了啊”姜昕抬起头看天,说到底还是有女孩子的一股子天真烂漫在,“快快
快,不要再磨磨唧唧亲亲我我了,我要赶紧回家了,初雪和相爱的人一起淋学可以寓意白头到老哦。”姜昕兴奋道。
“要不要这么虐狗”王天赐控诉道。
“姚哥哥你也要加油啊,初雪赶紧和喜欢的人告白吧,听说一定会成功哦。”
他总觉得一个人看着别人走实在是太凄凉了,于是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煮着东西呢。”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气氛被一扫而光,如今再面对空荡荡的家里的确有点凄凄惨惨王天赐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碗里咬了一口的荷包蛋孤零零地躺在碗里,电磁锅里的汤仍旧咕嘟咕嘟地煮着。
忽然一个巨大的烟花在落地窗前炸开,王天赐赶紧去冰箱里翻出了一罐啤酒,超级大的双开门,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也不捡,又一个健步冲到落地窗前。
他举起啤酒罐,刚好最后一个烟花落下,巨大了落地窗迅速恢复了平静。
“敬初雪。”
“敬久别重逢。”
说完后,他打开了易拉罐,冰凉的啤酒入喉,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它是怎样一点点流进胃里的。自己兴冲冲做好的饭他忽然没有了兴致,真是这冲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自己那一天费劲地去买糖葫芦,去因为天气太冷,买冰糖葫芦的大叔根本就没有过来一样,虽然自己后来又买了许多小吃,混沌、煎饼、烧烤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也就是一根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一样。
门铃忽然响起来了,王天赐心下一动,疑惑地起身开门。
是姜越。
“你怎么回来了”
姜越还是将自己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他说什么说因为觉得他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太可惜了还是因为自己只吃了一口的荷包蛋异常地好吃,所以让自己回来。还是说因为觉得他一个人太可怜了,自己不太忍心
于是他只是 o 了 o 鼻尖,反问道“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
王天赐以为他只是忘记带东西了,没有想到居然是他自己愿意来的,这其中差别可就大了。
他侧身将人让进来,还是懵的。
“哎。家里都还没有收拾好,所以劳烦你收留我一晚了。”姜越脱了围巾,感觉室内温度比之前还要高,“毕业之后,许多朋友都丢了,转过头发现,只有你可以让我叨扰了。”
“你喝酒啦”姜越惊奇道,“我也想喝。”
“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王天赐这样说着,乖乖地去给他拿啤酒。
也不是真的想要喝酒,只是心中有些东西需要借助一种渠道发 xie 出来,酒壮怂人胆,有些事他不能跟别人讲,憋在心里难受。说是没有私心也是假的,他也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曾经被人喜欢过的感觉作祟,这个人从来不会拒绝他。
“说说吧。”
“突然回国肯定是因为何南山吧。”
姜越捏了捏易拉罐,没有打开,又将它放回桌子上了。
“何南山出轨了,被我抓了个正着,就在我们夜晚睡觉的那一张床上,我觉得恶心。”像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橘子,一边剥一边讲,“都说七年之痒,我和何南山在一起十一年了,我觉得这十一年就是一个笑话。”
姜越吃了一口橘子,视线看着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看不见雪。
“我觉得我需要安,我的十一年全是他,抽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应该庆幸,早早抽离出来,余下还有好多个十一年呢。”
王天赐实在不知道怎么安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庆祝你脱离渣男。”王天赐半开玩笑说,“如果你跟了我,哪里还会出这些事,我一定对我老婆很好。”汤里的毛肚熟了,王天赐将他夹起来,然后放进了姜越碗里,
这一世一世的轮回教会他一个道理爱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
“那如果我回头还有机会吗”
王天赐怔了一下,筷子里的毛肚趁机逃里出去,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找到他一定会煮老的,但是他没动。这是自从姜越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第一次认真看他的眼,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看不见底。
所有玩笑话说出来都有一定的认真成分,是对方的故意试探也好,是不经意一说也罢。王天赐从新低头寻找那一片消失的毛肚。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无论是何种原因,他都只是想借自己惩罚某个人。
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把戏你看,我也不是没有人要,离开你,我也可以过的很好,甚至可以立马找到新欢。
虽然他对此喜闻乐见,毕竟自己的白月光没有去找别人。
“喏”王天赐嘴边递过来一瓣橘子,像是婴儿本能地寻找母一般,他顺从地想要去咬,那橘子便越来越远,直至贴近姜越的嘴唇,他可以确定,姜越这是在勾引自己。
于是他捞过姜越的后脑,惩罚 xing 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唇齿刚一分开,姜越又贴了上来,将他勾到了沙发上,干柴遇见烈火,两个人瞬间滚做一团。
王天赐将手放在姜越皮带扣上,停止了动作。
“姜越。”王天赐哑着嗓子说道,“你现在可以叫停。”
现在叫停,给他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隙,也给他一个后悔的机会,这一步一旦越过,有些事便再也不会按照他原来的轨迹发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 xiong 口疼,什么时候我才会写腻腻歪歪的甜文啊
第54章 第章
王天赐醒了。
每一次醒过来对他来说都是一项挑战,因为记忆会时长出现混乱,那些该出现不该出现的人齐齐上阵,有时候他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如今,他显然做了一场噩梦,梦境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逼问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费力的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在看到熟悉的脸之后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上一个世界结束地猝不及防,但是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没有让他一个人到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都有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不管他心里还装着谁,至少自己自私地将他框在了自己身边。无所谓得到与失去,最起码自己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一路扶持下来,最后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最后一眼的人是他,那一瞬间的满足那他觉得那是上帝的恩赐。也就是仅仅一瞬间而已,历史的齿轮永不停歇,轰轰隆隆地碾压而过,转眼间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几百年来,他已经看开了许多,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爱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终于找到了系统一直催促他的那个新郎,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打磨,他的心里已经是一潭死水,就算身边躺着的这个人满心全是他,而自己想的却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