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王天赐手中抢下酒壶,说是要送他回去。
这哪里能如王天赐的愿,他抱着酒壶不肯撒手,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但是王珣凑近了听,又听不清楚。
“我要是我要是怎么会是这幅德行”王天赐喝大了,不顾场合地大声叫嚷了起来,引来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太惨了,太惨了。”王天赐站都站不稳,将自己鼻涕眼泪全都蹭在王珣的身上。
说王天赐醉倒在街头上实在不是冤枉他,王爷府的家仆的日常便是将王天赐从路边拖回家。
王珣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了,将人送到大门口,才放心离开。
这还没完,王天赐看见偌大的王爷府三个字的牌匾在自己眼前晃啊晃,虽然是醉地走起路来歪歪倒,但是他脑袋里却是还清醒地记得自己的念头。
他要去驿馆。这只是一个念头,要问他真的要去干什么,他也回答不上来,要是真的非得找一个理由,那么便要引用伟大的圣人的一句话食色者, xing 也。
这是在是一场有预谋的一场见色起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水灵的人了,勾地他念念不忘,其实让他看了够了自己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要是搁在他清醒的时候是万万不会就这样大咧咧的就跑到驿馆的,但是他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一大通,还真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最后倒在了驿馆门口。
门口的侍卫一开始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如今被调到驿馆,美名其曰保护殿下,其实是一种监视。
于是,理所应当地,他认识这个王爷。
眼见着一个醉鬼倒在了自己脚边,侍卫走近看了看,认出了他“王爷,王爷王爷,你来错地方了,我送你回去。”
地上的人哼哼了两声,没醒。侍卫左右为难起来,自己也不能擅离职守,他左右看了看,想要随便找一个人把他送回去,让他一直躺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一看便看见桓生在视线盲区走出来,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面无表情,让人辨不清喜乐。
“殿下,我马上让人把王爷请回去。”
“不用。”桓生说,“天色已晚,收拾出东院的空房间,让他住一晚吧。”
“是。”
桓生几乎是一瞬间便认出了这个人是那天自己撞到的那个人,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抬头看见他的样貌,但是他身上的药香味却是不常见的。
那个时候他便心存疑虑,这个小王爷的身形看起来年轻力壮,怎么会身上带有药香,一个人身上要是想要留有药香不散,是要经过长年的药物浸养的。
只是这香气不常见,他一时间没有辨别出来到底是何种药物,后来他察觉到王天赐尾随他,便对他的身份起了好奇心,回到医馆特意翻了医书,这才心下明了,这是一味壮阳的药材。
如今他身上虽然是酒气冲天,但是凭借对气味的强烈敏感度,他稍微一闻,便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有的人表面上风风光光,背地里都举不起来。
本来这件事他笑笑也就过去了,但是如今竟然又遇见了他,这下子就怪不得他利用他了。
翌日
天光亮。王天赐是被强光刺醒的。太亮了,阿福到底怎么回事
“阿福,快滚进来”
“我说你听见没有。”
没人应答,王天赐脾气上来了,猛地一睁眼,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在府里,他记得自己昨天喝醉了,王珣对他催婚来着,然后记忆便戛然而止。
那自己现在这是
“王爷莫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天赐看见一双流云云根靴踏进了门槛。来人一身绛红色的机巧双鹤袍,玉冠速发,将他整个人衬托地高贵无比。
这人是宿醉的脑袋还是有些卡,他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戎国王子桓生。”
第27章 艳谋
身形有些像,但是气质相差太大了,王天赐很后悔那日没有将他看仔细,气质相差太大了,一个羸弱,一个贵气,完全不像。
“昨日你醉倒在驿馆门口,我见天色已晚,便自作主张留你一夜了。
桓生解释道,只见他手中拿着衣物像自己走过来,王天赐还在自顾自得琢磨,难道自己念念不忘,神帝鬼差地自己爬过来的。
“哦,多谢。”实在是这场面有些诡异。想见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衣冠楚楚,把他所有的歪门邪念全部都压下去了。
桓生弯下腰,然后将干净的衣服放在了自己床头,这一弯身,一头柔顺的秀发便从自己身后滑落,蹭在王天赐的鼻尖上。
“你好香。”王天赐想都没想,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可能是房间的熏香吧。”桓生并不觉得尴尬,“你的衣服脏了,拿去洗了,你暂且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吧。”
王天赐把手放在衣服上,手上传来上好的绸缎丝滑的触感,他并不着急换上,而是疑虑地说“我见过你,那日庆功宴。”
“不是我。”
“什么”
“我并没有去过什么庆功宴,王爷可能是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王天赐是万万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神问题的,很显然,这个人是故意隐瞒。
“王爷莫不是不信我戎国作为战败国,而我作为战败国王子,你觉得我是要以什么立场前去呢。”
这么一说好像也并无道理,但是要是作为一个不堪国家受辱的复仇王子前去刺杀,那便说得通了。
从桓生踏入这扇门起,两人相处不过短短一盅茶的时间,却已经在不经意间交锋了很多轮回,输赢暂且不提,大家都知道,彼此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这短短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给王天赐造成任何生活上的困扰,他谢绝了桓生留他下来吃早饭额,不,是午饭的建议。穿着小了一个码的衣服回到自己府中。桓生说他身上的香味是熏香发出来的,可也说得过去,但是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怎么也有淡淡的花香味。这晃荡了一天,该是什么味道都应该散看才对啊。
就像现在,王天赐闭着眼睛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那个香气还在自己鼻尖上,非但没有变淡的趋势,香气反而越来越浓烈。他忍不住了,翻身坐起身来,赤着脚站在挂衣架面前,一把抓住衣服,放在自己鼻子上使劲嗅了一下。
啊,太香了。
王天赐觉得自己这样肯定睡不着,便将阿福唤过来,让他把衣服拿走。
衣服是拿走了,但是香气还是没有消散,他便又叫来阿福,让他把窗子打开。
阿福纳闷了,以往自己主子是最好伺候睡觉了的,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让他拿衣服,一会让他开窗,这都快午夜了,怎么还不睡。
“爷,这夜里寒气重,外面小风还吹着,你这是干嘛呢”
“这么刺鼻的香味,你鼻子失灵了吗闻不见”
“这没有味道啊”阿福纳闷道。
“什么你仔细问一问。”
“爷,我仔细闻也闻不见啊。”阿福哭丧着脸,不知道王天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当真”
“阿福哪敢骗你啊”
王天赐彻底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快,快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看。”
“是。”
“等等”王天赐一想便又叫住了阿福,“不用了。”
“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
“滚。烦死了”
“是。”
王天赐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