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了,他这才解开自己的裤子解决三急问题。
来人并不旁人,是齐梦。
见人是王天赐,他疑惑道“怎么是你薛朝哥呢。”
“哥哥上厕所呢。”
“哦,可是”可是他分明看见王天赐刚从厕所里出来,难道薛朝已经伤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了
“哥”齐梦试探 xing 地喊了一声,如意听见卫生间里薛朝应了一声,他这才放下心来。
“薛朝哥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齐梦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薛朝,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就像他的粉丝在微博上写的那个浮夸的文字像是装了一汪清潭在其中,又像是缀了满天的星辰于其中。
极具溢美之词。
薛朝偏过头,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同时在自己内心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么漂亮的人儿都掰不弯薛朝,这是比钢管还直的直男啊。换他身上,只要对方一个眼神扫过来的,给自己一点点暗示,自己就把持不住了好吗。
察觉到自己这个念头一出来,王天赐赶紧打住。
系统说过他这个人不行,见异思迁,来者不拒,心不定。
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多么地高尚,反正长久以来,自己从没有对谁真正动过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最爱的,只有更爱的。
西南曾经疯狂吐槽过他的渣男语录恋爱就好像是吃水果,有香蕉、苹果、梨子、西瓜你不自己亲自去尝试一遍,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一款呢
简直是邪门歪理,气得西南几个月没有再现身。
自己都做不到全心全意爱别人怎么能要求别人全心全意爱自己啊,王天赐要自闭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齐梦的问题,他的手机便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王天赐结了电话,再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
齐梦正在给薛朝剥桔子,他看见他细心地将橘子上白色的筋都一点点剥得干净。
两个人应该是说到兴头上,见他来了也没有停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快看群里。”
“什么群里”
“就是那个屌炸天群。”
屌炸天群里消息已经99。
王天赐一般都是把它屏蔽起来,因为何仙这个人话实在是多,天天在群里自嗨。
这个群是何仙儿建的,没什么大用处,也就是听哥们几个胡侃瞎侃,说说什么圈里的秘密罢了,闲来无事的时候,打开连天记录,看一遍就几乎什么事情就都清楚了。
什么导演睡了谁谁谁啊,谁带资进组啊,谁谁秘密领证了,公认的婚姻楷模已经离婚了这些都不是圈里的秘密了,人们只会给你想要看到的一切。而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选择粉饰太平,毕竟圈子就这么大,嘴紧一点是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舆论的中心。
这次水群里炸了起来,却不是因为什么明星八卦,是团里有一个人要结婚了,奉子成婚,在群里发了一个红包,宣布了自己的喜讯。
平静地宣布了自己的婚事。
新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因为公司的要求,两个人选择了隐婚,已经去民政局偷偷领了证。
“cas说约了时间请大家吃个饭,把新娘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
“我恐怕去不了了,公司安排我去日本学习。”
“学习”
“好吧,是惹事了,去避避风头。”
第24章 大哥
过年的时候王天赐没有回去,自然也没有参加cas的聚会。他从林媛那里得知姜薇已经生了,早产,母子平安,是一个男孩。大年夜,他在宾馆里反复刷着已经看不到新内容的朋友圈,烟花、年夜饭、全家福通通与他无关。
忽然地,他就刷出来一条新内容,是一张图片,还特意卡在了零点,薛朝的手和另一个紧握的手,下面一水的祝福99。
天上飘着鹅毛般的雪花,房间里没有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万家灯火,他从来没有感到自己这样孤单过。
“西南,我知道了。”他忽然顿悟,这一世的惩罚是什么。
电话那边没有出声,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是抑郁,对吧。”
上一世是痛失所爱,这一世是抑郁。因果轮回,永无止境。
人间就是一场炼狱,热闹只是一时的消耗品,而撑起他人生的是整个孤独。
半晌,他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不是。”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他的肆意妄为已经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了。公司派遣他出来,是因为魏子铭闹到公司里去,说是要将他是一个基佬的事情抖出来,前脚睡了他,后脚就在发布会上说自己挺渴望一段感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这个社会上道德实在没有什么约束力,大众永远都是健忘的,等这一段风头过去了,公司就又给他洗白白。
公司说这件事不用他操心,况且魏子逸看起来只是想要钱。因为一群问题男孩子,公司已经训练出了一群专业的公关团队。
自己上一次打人那件事也没有结束,这实在是一场有预谋的暗算。他打的那个人是他的老同学,年轻时候喜欢的妹子喜欢王天赐,就记恨上了,如今看人家过得风生水起,心里过意不去,故意激怒他,然后拍下来证据。虽然说要有适当的曝光,才能活跃在大众的视线里,以至于不会那么快被人遗忘,但是出来的都是黑料,坏了路人缘,那离糊便也不远了。
由于自己被狗仔盯上了,不得已便出来暂时避一下风头。
想了想,到底是心里觉得有些不甘心,抱着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可能再更差了的想法。王天赐拨通了薛朝的手机。
嘟嘟嘟漫长的几声响之后,手机那边传来一声女声,背景声音十分杂乱,电视上的音乐十分喜庆,吵吵闹闹地,好像还有孩子的嬉笑声。
“你是”
“我是薛朝同事,请问薛朝在吗”
“小朝啊,他和女朋友出去买饮料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谢谢了。”
“嗯,新年快乐啊。”那边传来一声爽朗的笑。
异国的一句新年快乐跨过山河,抵达道了王天赐的耳边。
王天赐听见了自己身音有些哽咽地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桌上的药散在桌子上,一直以来他都坚持每天吃药,他想让自己快乐一些,却发现快乐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从自己初恋死的那一年开始,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发展到现在看到窗户就抑制不了自己想要跳下去的望。
但是自己不能死,也死不了,死了就会被遣回,然后重新遭受一遍这种折磨。
今年是新年,辞旧迎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他听到他对自己回答道对
宾馆里的信号有些不好,他编辑了好几次才将微博发出去永别了,我的爱人薛朝。
这实在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让你在每一个合家欢快的春节里记住今天是我的忌日。
对于日本来说,这一天和所有的节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凌晨空荡荡的大街上是刺骨的寒意。他只穿了一件毛衣,手中紧握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个不停。他不知道薛朝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死后会不会不安,他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人家只是不爱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自己已经病了,病地非常严重,病入膏肓,厌世嫉俗。
凭什么所有人都有人爱,所有人都快乐,只有自己呆在 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