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好处,口感于他而言过于酸涩了,除了香味浓郁之外,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许是朱果的香气诱惑力太大,段回川尚未从灵境世界彻底清醒,身体的本能已经循着熟悉的酸甜味道 o 索上来,他伸出舌尖蹭过言亦君指缝,最后毫不客气地叼走他吃剩的半颗果子,囫囵吞下,然而这并不能满足口腹之,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渴望。
段回川迷迷瞪瞪攀在言亦君身上,如同攀登一棵高耸入云果树,他要摘取树冠上那颗最饱满最美味最鲜亮的果子,而后卧在云巅,慢慢体会这至高无上的快乐。
被措手不及压倒在地好一通亲吻的言亦君,隐隐感受到这具身躯传来异样的热度,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过量食用琥珀朱果,好像是会刺激发情期的
言亦君被迫抬起下巴,迁就段回川全凭本能毫无章法的吻姿,纤细的脖子仰成一道献祭般的弧度,人体最脆弱的喉结完全暴露出来,被段回川叼住。
锋利的牙齿沿着青色的血管脉络,一寸寸划过,如同在品尝这世界上最精致的珍馐。
全身的气血在琥珀朱果的刺激下疯狂翻涌,段回川呼吸沉重,精韧的肌肉微微隆起,流畅的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言亦君紧紧抱着他,即使隔着衬衫,也能轻易地感受到手掌下藏着的,有着怎样强横的爆发力,拥抱他,如同拥抱着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他躺在地上顺从地承受着亲吻,无意识地揪着段回川的衣服,也不知是要推拒,亦或是想抱得更紧些。
纠缠的气息彼此攀附着难分难解,粗暴而又温存地挤占每一寸空间,言亦君腾出一只手梳进男人发间,呼吸犬牙交错,额角抵住额角,鼻尖厮磨着鬓发。
分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分明知道放任的后果或许叫人难以承受,分明可以轻易地推开
言亦君闭上眼,以飞蛾扑火的姿态迎接这个过分灼热的吻。
可他都不想。
此时此刻,他只想溺毙在这场久违的拥抱里,以藉漫长无边的想念和追寻。
“轰隆”不知何时汇聚而来的乌云在高空中狠狠迸撞在一起,轰然的雷鸣似要把天空炸开一个窟窿
那声势太过浩大,本就摇摇坠的铜花镜终于应声而碎
段回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个正着,浮岛洲陆被劈得粉碎,山川大泽亦褪去了颜色,满山的朱果巨树皆化作尘埃。
他骤然从云端跌落,被漆黑的深水吞没,最后跌到一处温暖柔软的所在,一颗心才总算落到实处。
他浑身的燥热在看清被自己压在下面的言亦君时,仿佛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什么邪火都熄灭了。
段回川僵硬地坐直身体,一时间尴尬得无以复加,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咳那个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冷不丁看见对方脖子上几个新鲜的草莓印,段回川一脸生无可恋,顿时有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感觉。
“能让我先起来吗”言亦君与他错开对视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眼底深沉的情念,“刚才你被那面镜子所惑,所以才一点小意外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他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扯皱的领口,抚平袖口的折痕,再看向对方时仍是一贯的温和宽容。
那从容淡定的姿态,相较于段回川的坐如针毡,他反倒像个事不关己的看客,仿佛适才发生的那个不合时宜的拥吻,只是段回川一个人的臆想,一场莫名其妙的春梦。
段回川望着对方脸上一派无事发生的平静,忽的窜上些许无端的恼火被轻薄的人又不是你,人家都不当一回事,你矫情些什么又在意些什么
至始至终,纠结于这些小暧昧的只有你一个人罢了自作多情
段回川暗暗唾弃自己胡思乱想,并未注意到言亦君拾掇零碎的镜片时,微微掐入掌心的指尖。
“镜子已碎,无论有什么妖邪藏于其中,想必也已经无处可依了吧。”
段回川这才想起这个罪魁祸首,他强迫自己遗忘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顺着对方的话题以化解眼下的尴尬“这玩意,确实有些古怪,我也说不上来,刚才似乎在镜中看见了一切莫名其妙的画面。但是仔细去回忆,却又记不太清了。”
见他露出思索的表情,言亦君没有打扰,只是细细将碎片都收拾妥当,段回川伸手过去,张开五指,细细感知,确认其中已经毫无灵机,只是一堆普通的碎玻璃罢了。
“真是奇怪”段回川脑中依稀闪过一些朦胧的片段,只觉似曾相识,仿佛那个陌生的镜中世界,他曾去过。
“这镜子邪门的紧,反正也碎了,还是扔了吧。”
段回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好了来帮人家解决麻烦,结果倒是把镜子给弄碎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不知道该赔多少钱呢。
窗外再次滚过一阵闷雷,继而落下滂沱大雨,天色被晦暗的雨幕遮得暗无天日。
段回川看了看暗淡的天色,隐隐觉得身体又莫名地热了起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压下难耐的烦躁感,提出告辞。
言亦君大约知他不便,没有多做挽留“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别忘了刚才都喝酒了。”段回川有些为难,准备叫白简来接,又怕这小子迷路。
说起来,刚才迷迷糊糊的,似乎闻到熟悉的酒味,可以自己的酒量,当不至于才喝一杯就醉后乱那啥吧。
言亦君体贴地提议“那我叫管家送你,这里是市郊,位置不好找。”
他把段回川送到门口,吩咐管家取车。
yin 沉沉的大雨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开着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在酒庄门口不知停了多久,其人三翻四次试图拜访,但都被严格遵循主人命令的管家拒之门外,没有被放入酒庄。
不知出于什么来意,竟一直等在门口不曾离去。
段回川扫了一眼便没有在意,与言亦君挥手作别便上车离去。
两辆车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保时捷后排车窗摇下,探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脑袋,面容眉目竟与段回川有三分神似。
男人疑惑地回头目送黑色宾利渐渐驶向下山的方向,直到对方消失在重重雨幕后,才重新靠回椅背里。
驾座里坐了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见他迟迟不作吩咐,不由有些着急“二少,那不是言亦君的车吗,他是不是已经走了啊我们不追上去吗”
“里面不是他。”段明晨不耐烦地拧起眉,仔细回忆着从酒庄里出来的黑衣男人的脸,口吻困惑里带着深深的不明所以,“我刚才看见上了那辆车的人,长得有点眼熟。”
“啊是谁啊不会是三少的人吧还是董事长身边的人”保镖诧异地问。
“都不是。”段明晨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不认识才奇怪,长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仿佛”
他脑海里蓦然划过十几年前,那位年仅十岁的异母长兄被逐出家门的那一幕
段明晨脸色微微一变“段回川”
“您说大少啊呸,那个被董事长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