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像这样毫无意义也没有火药味的架,在他跟殷坚之间,总是三不五时上演。
何弼学一点也不担心会影响感情,相反的,非常享受这种拌嘴的过程,他相信那个总喜欢扮正经,老装得一副酷帅模样的殷坚同样享受,否则他的嘴角不会上扬成那样。
他要是会开口说话才恐怖吧将小小孩扔给何弼学,殷坚回头去收拾那些古籍,打算找个地方好好安置那只尊,别说它能心想事成了,光是它的骨董价值,就不能随便乱扔,乱放了。
坚哥
嗯
有件事很怪,我先自首我刚刚许愿了,想听北鼻说话,结果瓶子好像也没啥反应啊
先是狠瞪了何弼学一眼,分不清是为了他不听劝告地乱许愿,还是介意他老是失礼地喊那只尊叫瓶子。殷坚看了看手中的古文物,他能感受到里头蕴藏的力量,所以它绝不仅仅是个收藏品那么简单,但为何没有实现何弼学的愿望殷坚猜想它也有自己的坚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愿望全都会照办。
可能是它知道这不是你真正的愿望,而你根本没有所谓的愿望,我认识的何弼学很知足。
用着冷硬的语气,平铺直述地说着一件事实,殷坚并不习惯甜言蜜语,但往往这种简单的称赞,比什么花言巧语更来得有威力。就看见何弼学唰一声,双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支吾吾,半天不知该怎么回应,还有什么比得到一个互相了解的伴侣更圆满的他还有什么好祈求的
那你呢不会想要金银财宝吗堆满笑脸,不动声色地欺近,冷不防地盗走一个吻,何弼学满足地笑了起来,阳光灿烂的像核弹爆发般,足以闪瞎所有生物的眼睛。
赚钱是我的乐趣,你给我金山银山干嘛理所当然地扬了扬眉,殷坚的反应,完全在何弼学意料之中,后者忍不住地再次大笑起来。
我只是好奇,既然这瓶子弄不出什么花样,小姑姑干嘛那么紧张将小小孩抱在腿上,何弼学叽叽咕咕地跟他说话,试图诱骗他再喊一次爸爸。
这实在太有意思了,他还没听过这种奶腔奶调的叫唤法,怪只怪他们家的豆芽菜,长大成人的方式太奇特了,他还没享受过这个阶段。
我连络过小姑姑,他们那个研讨会似乎延期了,所以手机全都没开,我也不敢冒然使用玄光术或放式神
还没来得及讲完,门铃声突然催命似地响了起来,殷坚及何弼学习惯 xing 地互看一眼,通常这类短促又焦虑的方式,代表上门求教的人遇上大麻烦了。如果是他们的朋友或亲人,除了吴进这个平凡人之外,多半连按都不按门铃,直接嗖一声地在客厅里冒了出来。
认命地抱着小小孩去开门,何弼学才扭开了锁,大门碰地一声被撞开,一名泪花乱转的年轻女 xing 冲了进来,浑身颤抖地四处张望,目光最后停留在殷坚手中的那只古文物尊上。
那是禹安送来的古文物给我那名年轻女 xing ,不由分说地动手就抢,殷坚愣了半秒,然后仗着身高优势,高高举起那只尊,避开那名哭花了脸,毫无形象可言的凶悍女子。
喂你冷静点土匪都长这么漂亮吗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何弼学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小小孩,略使了点劲地的拽开那名女子。
以她的身高,实在别在殷坚面前自取其辱了,屋子里有两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小孩,她一个娇滴滴又哭哭啼啼的女人,凭什么抢东西啊
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被称赞漂亮,那名年轻女 xing 果然冷静许多,抹了抹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殷坚道歉,后者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同时意义不明地看了何弼学一眼,他说过这家伙的人缘好到不可思议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吓到小孩我叫广雅铃,禹安是我未婚夫跟着殷坚,何弼学走到沙发旁坐下,广雅铃抹了抹眼,再次地开口道歉,提及她的未婚夫,泪眼又一次哗啦啦直掉。
蓝禹安老步的徒弟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情,殷坚自然而然记得那个将古文物送来的年轻人,身上不乏灵气,若是好好修行,假以时日又会是一名玄学界的新星。
嗯。用力地点了点头,广雅铃吸了吸鼻子,看她哭成这样,何弼学都觉得自己的眼睛,鼻子泛起酸意。
禹安说他替人送了一只能够心想事成的瓶子过来,请把那东西给我,拜托了我真的需要它无法止住眼泪,广雅铃伤心绝地哀求。
殷坚及何弼学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看来蓝禹安跟广雅铃的感情确实不错,竟然把那个古文物的事情说出去。不过就在这一刹,何弼学及殷坚同时想到一件令人胆寒的事情,万一他不只是说出去呢那只尊像是能诱惑人说出心中愿望,万一蓝禹安一时之间没忍住
蓝禹安有对它许愿
不禹安只是把它拆开给我看
拆开
嗯上面本来封了一张写了些红字的黄纸。
惊恐地瞪大眼睛,殷坚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他就想小姑姑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将这东西交给个陌生人送来,原来她做了一些防护措施,只是蓝禹安把封印的符纸撕了。他大概认为没什么要紧,不许愿就没事了。
殷坚一开始也没多想,毕竟蓝禹安也有点道行,也许他镇得住它,但事实证明,蓝禹安受到诱惑,并且在广雅铃不晓得的情况下许愿了。
呃那个蓝禹安许了什么愿望思考速度一点也不输殷坚,何弼学同样也想到这些,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声。许什么愿望不是重点,看样子蓝禹安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才能让广雅铃哭成这样。
没有没有禹安说过了,不能朝它许愿,他甚至都不让我 o 它。波浪鼓似地猛摇头,广雅铃捍卫着蓝禹安的名声,那个正直的年轻人,绝不可能监守自盗。
也许,他不必真的说出口,事实上,这个笨蛋成天说想要这个,想要那个,结果没一个实现,也许这只尊,只会实现你内心最真切的渴望刻意地将那只古文物摆到餐厅桌上,保持点距离,殷坚不希望广雅铃有任何不理智的举动,例如夺走它许愿。
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实现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喃喃自语,广雅铃哀凄的神情,让另外两个大男人忍不住同情。她跟蓝禹安的感情无庸置疑,不管发生什么事,何弼学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忙了。
你知道蓝禹安可能会许什么愿望试探 xing 地问了一声,何弼学虽然不很肯定,但多多少少觉得,广雅铃跟蓝禹安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跟那只瓶子有关,而且严重到能让那名本应该斯文,有教养的女 xing 如此失态。
我们只想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永不分离禹安的事业才刚起步,他不像你殷先生一样这么成功,我们没什么钱,应该说禹安并不有钱
其实坚哥也是负债的
何同学,这不是重点
我我不知道禹安会许什么愿,我们真不奢求什么,只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