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气吐了。
他觉得他再不做点什么实际行动,照吴泠这么随便且对男人不排斥的性子,迟早要被展云舒那没皮没脸没底线的臭流氓引诱走了。
“吴泠,过来。”
于是,他沉声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短小君,开渣预警~
第16章 有点好吃
吴泠听话地留下了。
沈子契坐在床沿,眯眼盯了他快半个钟头,一言不发。
他终于能冷静坐下来,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分析,要如何处理和吴泠的关系。
他们的包养关系,其实非常不平等,因为他并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
虽说他最初只是为了留住吴泠才出此下策,但人心总是在变化的,有变化才会有进步,他要直视他的变化。
事实上就是,他曾以为他只要把吴泠留在身边慢慢想办法撬出当年真相,再有事没事欺负两把就足够了,更对他从小当作亲弟弟一样看着的身体没有丝毫那方面的欲望。可现在,他突然间就后悔了,他对他有了想法,尽管只是一点点。
那感觉就好比有一块肉在他手里,他原本不太想吃,但总有人上来就抢,还馋得两眼发光念叨那块肉有多好吃,那他就想尝尝了。
他暂且把吴泠定义为那块肉。
展云舒无孔不入见缝插针的行为简直叫他坐立难安,生怕吴泠真的跟他怎么样了,毕竟他们的包养关系有名无实,他甚至还怒斥过吴泠的主动示好。
可吴泠是他的肉,他不想吃是一回事,被别人吃又是另一回事。
说他自私也好幼稚也罢,他很在意这件事,极其在意。
眼下来看唯一能有效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是——他先吃了他。
他妈的,沈子契忽地觉得,他总算想通自打重逢以来,他就一直暴躁的症结在哪了。
他声称包养他,报复他,但是他给他钱,却舍不得逼问他真相,揍两下能给自己心疼够呛,如今还要看着他和别人搞三批,他是大傻比吗???
他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金主!?
他就是直的,但他就是要搞自己“弟弟”,他就是要让吴泠没有任何理由背叛他,他手上的肉谁也不能抢走!
“过来。”
终于下定决心,沈子契朝吴泠招招手。
吴泠一直安静站在他面前,听他开口,一边老实走近他,一边才敢解释道:“沈子契,我刚才是以为你——”
吴泠没有说完,眼睛突然瞪大了。
只见沈子契一把将他扯过来,就摁着跨坐在自己腿上。
“我要收回之前不跟你做的话,”沈子契面无表情道,“从今以后,咱们正式开始包养关系,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所以你不能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胡搞,懂吗?”
“……”吴泠震惊看他,显然没明白这半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只能被我草!因为我包养你了!这回听清楚了吗!”
沈子契陡然拔高的音量给吴泠吓了一跳,只好讷讷道:“清楚了。”
随后又问:“为,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
“清楚就好!”沈子契没好气打断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暗中擦了把手心的汗,沈子契瞪着吴泠仍有些不敢相信的小脸,再三做心里建设,终是极为下流地揉了两下他的屁股,然后往里一伸,猛地给他把裤子扒了,连着内裤一起扒下去。
(此处省略1000字)
他真是个混蛋。
可是,他手上这块肉,虽然吃得冲动和匆忙,竟莫名有点好吃。
作者有话说
完整版走微博@天末小萝卜
第17章 睡着了!?
凌晨四点。
沈子契满头汗水在漆黑的房间内急促喘息,许久未曾出现在梦里的那团黑雾竟又如恶鬼般纠缠着他,而他一直徘徊在当初一家五口死亡的窄巷,任由恐惧与窒息渗透每一根神经,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直至崩溃吼叫胡乱挥砍,愤怒中将黑雾打散,可再一眨眼间,那团黑雾又隐约拼合出一个人形背影,倒退着向他靠近,他便突然醒了。
“吴泠!?”
他突然往旁边摸了摸,却只摸到冰凉的床铺。
心下惊悸,沈子契一把摁开床头开关,暖黄的壁灯终是让他稍微安定几分,可他急迫地扫视一圈,仍没有见到吴泠的身影。
再顾不上其他,沈子契下床直往外奔。
“呦!”没想到他才一推开门,老远就听见长廊一边传来不客气的一声,“需要抱抱才能睡着的沈宝宝醒了?”
沈子契眯眼看着展云舒已然穿着整齐精神抖擞地走来,忽略他那张破嘴:“吴泠去哪了?”
“张口闭口就是吴泠,却没见你对他有多好,”走近了,展云舒冷哼,“他在无问居,你跟我过来吧。”
“无问居?”
“起卦的神室,”展云舒难得解释,“那死了的人虽是自杀的,警方也已经结了案,但他生前必定还有过什么没被发现的特殊经历,需要吴泠先把这些都推算出来。”
沈子契闻言怔了怔,才想起来之前他们提到那个“它”的时候,确实说过死了人,且死人的身上有“它”的存留痕迹。
心知他再追问关于“它”的事情对方也不会多讲,沈子契就边走边随口道:“这些真能推算出来?吴泠哪有这么厉害?”
从重逢这几天来看,沈子契虽不能否认吴泠在“驱邪”方面的异常能力,但隐约地,反而对他声名在外的“神算”技能十分怀疑,总觉得他并不如传言那样神乎其神。
他都沦落到为了五百块钱就敢坑蒙拐骗的地步,不很奇怪吗?
结果就听展云舒嗤笑一声,与那日秦彧听到吴泠说自己万一推算错误时的态度如出一辙:“知道什么叫铁口直断吗?吴泠泠在神风局的时候帮我们抓了多少牛鬼神蛇数都数不清,那叫他指哪我们抓哪,拿你一根头发就可以推算出你在干啥,能具体到你在拉屎还是放屁,你说厉不厉害?还是你以为他‘小神仙’的称号只是因为长得可爱?”
“啧,现在想想,他在的那三年真是我绩效最好的三年,可惜辽。”
“……”
沈子契听他又给吴泠吹上天,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实在想不通吴泠如今的诸多举动,不过疑惑之余,他也敏感地抓住了展云舒话里的关键语——“他在的那三年”。
也就是说,吴泠并不是被拐不久就到了神风局,而是被拐七年后才加入,只在神风局呆了三年,因为与他师父一起执行关于“它”的重要任务,师父重伤,任务失败,所以才离开神风局,也是在那同时,沈子契被他指证杀人,送入监狱。
脑内迅速捋出一个时间线,沈子契差点想直接问他吴泠被拐那七年发生过什么,但稍一思索,却只装作漫不经心道:“你们神风局招特工都不调查背景的?知道吴泠是谁家小少爷吗就敢招?”
“废话!”展云舒果真没好气道,“特工当然都要经过严格筛选,别说家庭背景,就是生平经历都要有详细记录的,不过局里高干子弟多了去了,多少知情人还挤破头想往里送,可惜我们不收废物。”
说着,展云舒斜倪沈子契一眼,显然又借机膈应他。
沈子契这回却一笑,并没有表示任何怒意。
既然每个特工都有仔细调查过,那一定有资料库了,吴泠的所有信息必然也在。
“到了。”
而正暗暗思忖如何进一步打探资料库的位置,沈子契抬头,见展云舒突然停住。
顺着展云舒的视线,沈子契看到面前竟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能清晰地看到里头明显经过精心打造的陈设,整个布局简单通透,却又仿佛包罗万象,各种预测、排盘神器一应俱全,正中央便是一个端坐在八卦盘之上的背影。
这应就是无问居了。
那背影穿了一身纯白的道袍,头上戴着道巾,瘦瘦小小,正是吴泠。
沈子契微有些失神,忽地想起十二年前他在司令部看到他匆匆而过的身影,那时他就是这样一番扮相,他还记得他额前碎发全部向后整理妥帖,帽檐下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小脸干净隽秀,尤其帽后两根长长的飘带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浮动,清冷伶俜,还真像个“小神仙”。
原来他正式“做法”都要穿成这个样子的?他之前一副神棍的不靠谱模样只是懒得走这个形式用心推算?
沈子契杵在外面一脸惊艳,紧接着,他脑子里竟并非思索他会推算出什么,而是,非常不合时宜地,涌上昨晚那一番记忆。
他其实自醒来就在回避他多少都带有冲动性质的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他眼下看着这清清淡淡禁欲神圣的背影,第一反应想得全是他几个小时前任他宰割的乖巧模样。
甚至还想再更近一步,看他更加不同的一面。
妈的,沈子契捏紧掌心,一边臭骂自己是什么禽兽一边已经十分期待地计划,下一次如何再仔细品一品他手上这块肉。
他曾完全不能接受的东西,随着昨晚半冲动半赌气的决定,竟就真的彻底被抛之脑后。
匪夷所思,但只能说,世事难料——呸,是几把难料。
沈子契乱七八糟地想着,强行找回几丝理智,又目光炯炯朝吴泠看过去,想看看他和其他装神弄鬼的神棍究竟区别在哪。
然后他看着看着,面色凝重起来。
转过头,他看见展云舒原本充满笃定崇拜的痴汉脸,也正隐约透出一股疑惑。
因为吴泠就那么在他们眼前端坐了快一个小时,不曾动过一下。
这是出什么事了?
才有些紧张地想着,沈子契又眼皮一跳,只见吴泠像是响应他一般,脑袋朝下点了点,猛地就撅了过去。
“吴泠!?”沈子契惊叫着趴在玻璃墙上边拍边瞪展云舒,“他妈的门在哪呢!?你赶紧给我打开!!!”
然后他再一回头,就见吴泠刚撅过去的身子又栽歪了一下,斜斜倒在地上。
一张睡得呼哧呼哧的红彤彤小脸露了出来。
???
第18章 信不信我让你吃了
展云舒下巴都要惊掉了。
相比之下反而沈子契比较淡定,许是他原本就对吴泠在算卦方面没抱什么信心,只等整面玻璃墙缓缓升起后,率先钻了进去。
“欸,”沈子契蹲下来,看他果然呼吸均匀,真是睡着了,忍不住捏起他脑后一根飘带往他鼻尖上戳了戳,“小神棍儿,就你还铁口直断呐?断啥?断袖啊?”
哼笑说完,他倒也没等他醒过来,捞着他的腿弯给他抱起来,打算送他回去接着睡。
昨晚被那么一顿折腾,今儿要不犯困就怪了,还起个大早跑这儿来cosplay,演这出苦肉计给谁看呢?沈子契一边给他抱紧了一边想,他才不心疼他,他欠了他十二年的牢狱之债,这才补偿到哪儿。他不过在做一个金主应尽的职责,毕竟肉还没吃够。
“等一下!”
结果沈子契抱着吴泠才走几步,突然被展云舒一嗓门吼住。
“怎么着?”沈子契回头看他,纳闷他喊个鸡毛,给吴泠喊醒了咋整。
却见展云舒眉头紧皱,难得在沈子契面前一本正经:“他不对劲!”
“啊?”
沈子契看了眼怀里安静睡觉的人,啥不对劲?
“吴泠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睡到不省人事——”
“唔,那你就不知道了,”沈子契一听颇有点炫耀的意思,意味深长道,“他昨晚,累着了。”
“……”
展云舒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明白过来:“我草泥马——”
谁知话音未落他竟又卡住了:“那也不可能!”
沈子契心说怎么不可能,他怀里这异常热乎的小身板像是还有些发烧,估计真是因为被折腾狠了。
“你站这别动,”而展云舒坚持说着,竟两三步退出去,“我去找个人!”
说着展云舒一转眼跑远了,与此同时,玻璃墙重新落下来。
沈子契瞪眼看着自己就这么被关在里头,气得朝那玻璃墙狠踹了一脚,给自己震得直往后趔趄,下意识低头,就见吴泠原本紧闭的双眼似乎动了动。
他又稍微冷静几分,转身看了看,一屁股坐在之前吴泠的位置,犹豫两秒,到底轻拍几下他的肩膀,直到他又沉沉睡去。
然后沈子契抬起头才注意到,吴泠面前放着的除了几枚铜钱之外,还有一块显得十分突兀的手表。
这手表不管看样貌还是尺寸都不是吴泠的东西,他皱眉思索片刻,联系展云舒所说的要吴泠预测那死了的人生前经历,估摸着或许是那死人的,吴泠应是需要借由他的物品一同起卦。
只不过他看着这手表,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唔……”
一声细小的低吟突然传来,打断沈子契紧盯手表的视线。
这么快就醒了?
沈子契心里有些惊讶,果真一低头与一道幽幽的目光对上,吴泠正直勾勾看着他。
他被看得一阵心虚,后知后觉他现在的姿势是不是太温柔了,可别被他误会。
于是手上已经先一步做出动作,沈子契给吴泠“啪叽”扔到地上,一骨碌爬起身。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沈子契恶狠狠指着他,指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烫死我了!”
“还不赶紧把这破地方打开滚回屋里睡去!”
吴泠